第三十章你欠我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趙素雅順著牆蹲坐在地上。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幫著陸銀歡，而自己什麼都得不到。

  去而復返的銀歡看著哭得忘我的趙素雅，臉上有一絲不忍，自己也曾經這樣大哭過。

  「銀歡！這種女人不值得心軟，不要忘記她是如何陷害你的。」洛洛語調憤懣。

  「陸銀歡，我與你勢不兩立。」痛苦的趙素雅突然站起來，一張臉被仇恨扭曲得好像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銀歡轉身離開。

  

  閃爍的斑斕燈光下，香菸的味道，酒精的味道，香水的味道混合之後變得曖昧，舞池裡美女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男人貼上去跟著舞動，舞池旁人們手中搖晃的酒杯反射著靡靡風情。

  趙素雅坐在吧檯前，一隻手杵著頭，另一隻手輕輕搖晃著高腳杯裡面的紅酒，眾人狂歡的聲音讓她的心不被折磨。

  「趙素雅！」一個男人坐在她旁邊，抬頭一看是馬老師。

  「你才初二就來酒吧吶！」馬老師點了一瓶紅酒。

  「你一個人民教師還不是來！」趙素雅看著馬老師臉上的口紅印，不屑道口吻。

  「來放鬆放鬆。」馬老師給趙素雅杯子裡添上紅酒，自己也倒了一杯：「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趙素雅，為我們的友誼干一杯。」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趙素雅迷惑的看著馬老師。

  馬老師舉起杯子，呵呵一笑：「陸銀歡！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仇有怨。」

  趙素雅木愣的舉起杯子和馬老師乾杯，喝下酒才反應過來：「你和陸銀歡也是敵人？她不是你最驕傲的學生嗎？」

  「趙素雅，你恨陸銀歡是吧！我也恨，我們可以合作。」馬老師忽略趙素雅的問題轉而提議道。

  「歡迎之至！」趙素雅呵呵笑起來，笑容在音樂的映襯下顯得醜陋不堪。

  「趙素雅，你有沒有什麼想法？」馬老師往趙素雅杯子裡倒酒。

  「沒有！」趙素雅無奈的搖搖頭，端起杯子，一口就把紅酒喝了大半。

  「我倒是有個辦法？」馬老師目光殷然的看著趙素雅。

  「什麼辦法？」趙素雅放下酒杯，身子前傾一點，準備傾聽。

  馬老師餘光看到趙素雅因為前傾露出的一片雪白，眼底閃過邪惡的光芒，表面卻還是一片清澄。

  「不是快要期中考了嘛！這次年紀數學試卷是我出題的……」馬老師在趙素雅耳邊低語一番。

  趙素雅的嘴角越來越上揚：「馬老師，你這辦法真是極好的，這樣一來，陸銀歡就算不被開除也會有個大過。」

  「來，喝酒！」馬老師給趙素雅添了滿滿的酒。

  「乾杯！」趙素雅與馬老師碰杯。

  十二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趙素雅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素雅，素雅！」馬老師醉眼惺忪的搖搖趙素雅，可是沒什麼回應。

  馬老師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得逞色眯眯的笑容，陸銀歡是極品，趙素雅也不差。

  一間酒店其中的一個房間，今夜，趙素雅為自己的任性和無知付出慘痛的代價。而銀歡正在她溫馨的小屋裡酣然入睡。

  周一課間操的時候下雨，課間操取消，大家都躲在在暖呵呵，鬧哄哄的教室里度過歡樂的下課時間。

  「雅雅，你怎麼了，周一就這樣心不在焉的。」林小翠和李容秋坐在趙素雅前面擔憂的看著她。

  趙素雅臉色慘白，目光呆木，臉上如同覆蓋了一層死灰。眼圈通紅紅，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的。

  「雅雅，昨晚怎麼沒來上晚自習，電話也打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李容秋看趙素雅的眸子又滲出眼淚來，可憐巴巴的，趕緊遞紙巾給她。

  「本該是美好的，現在變得骯髒噁心。」趙素雅愣愣的說道。

  李容秋和林小翠兩人對視一眼搖搖頭，不明所以。

  「雅雅，開心一點啦！」李容秋坐到趙素雅身邊，伸手要摟著趙素雅的肩膀。

  「走開，走開，不要碰我！」木然的趙素雅忽然狂暴起來，一把把李容秋推在地上，自己縮到牆邊，緊緊靠著牆瑟瑟發抖。

  所有同學的目光都被趙素雅吸引，平時高貴大方的的趙素雅怎麼像個吸毒犯。

  「銀歡，趙素雅身上有了污垢！」銀歡站在二班門口等時候，洛洛的聲音響起。

  「什麼叫有了污垢？」銀歡看著趙素雅，身上乾乾淨淨的呀。

  「意思就是她已經不是處，女了。」洛洛奇怪的說道：「她的氣息混亂，心血翻騰，是受了什麼刺激，看來這個周末她過得很刺激啊！」

  銀歡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看著手裡的照片。她心軟了。

  「陸銀歡！」不知誰看到了銀歡，這一聲呼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了。

  「陸銀歡，你是來找寧和的嗎？」有人起鬨道。

  歐陽寧和目光溫柔的看著銀歡，剛剛站起來，銀歡的目光卻看向了趙素雅：「不，我是來找趙素雅的。」

  銀歡一步一步逼近趙素雅，在她不遠處停了下來，將一張照片丟在桌子上。

  大家圍過來一看，照片上是趙素雅靠在歐陽寧和懷裡，手還摟著他的腰，歐陽寧和的手是垂下的，表情厭惡。

  「趙素雅，和我解釋一下！」銀歡淡淡地目光注視著她，在無形之中給予她壓迫。

  趙素雅拿起照片一看，在裡面自己是多麼的卑微，眼淚再也忍不住，滴滴答答，淚水從照片上滑落。

  「陸銀歡，這是雅雅和歐陽寧和之間的事兒，要你管！」林小翠站到陸銀歡面前，氣勢洶洶的道。

  銀歡臉色目光含笑的看著林小翠，丹唇輕啟：「關你屁事，給我滾開。」

  「你，你……」林小翠覺得銀歡的笑好像是從冬天來的，周圍被一股清冷的氣息所籠罩著，寒意砷人。

  「趙素雅，寧和已經和你說明了他在和我交往，可是你還這樣抱著他，我是該來和你討個說法的。」銀歡輕蔑一瞥趙素雅。

  「哼！」趙素雅抹抹眼淚，站起來和銀歡對視著：「是我抱他的，你敢怎麼樣？」

  「敢怎麼樣？」銀歡邪肆的笑起來，聲音如銀鈴一般蠱惑：「趙素雅，你說得太囂張了。」

  「我一直都這樣囂張，不像你這個怪胎，虛偽至極，想方設法把自己放在神壇上，讓這些白痴來仰望。」趙素雅目光掃過看熱鬧的學生，裡面閃爍著無限淒諷之意。

  學生們聽到這話憤恨的看著趙素雅，什麼叫白痴，你全家才是白痴。

  「啪！」銀歡甩手就是一耳光，打完掏出紙巾擦擦手丟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直接甩耳光，好彪悍！真是大快人心。趙素雅雖然漂亮，學習也好，可是太過目中無人，太過做作；銀歡雖然比較冷漠，可是為人坦蕩，身上有很多年輕人想要的閃光。

  「陸銀歡，你竟敢打我！」趙素雅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銀歡，聲音也跟著顫慄。

  「你不是問我敢怎麼樣嗎？我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了。」銀歡笑得溫情藹然。

  「賤人，你竟敢打我！」趙素雅惡毒的咒罵。

  林小翠默默的看走上前一步，站在銀歡旁邊一點，想要稱其不備下手。

  「你們倆住手……」歐陽寧和一個頭兩個大，要把兩人勸開。

  趙素雅仿佛沒聽到，揚起手一把抓下去，心中暗念，一把把她抓得毀容，讓她永遠抬不起臉。

  歐陽寧和幾乎同時出手想要擋住趙素雅的手。可惜兩人的速度都沒有銀歡後退的速度快。

  「啪！」

  「噠！」

  「啊！」

  「啊！」

  趙素雅的巴掌，歐陽寧和的拳頭都落在了林小翠臉上。

  「小翠！」趙素雅看看滿臉血痕的林小翠，又看看自己的手。

  「我的臉好疼，我是不是毀容了。」林小翠害怕得大叫起來。

  銀歡上前一步仔細正經的看著林小翠的臉安慰道：「別急，只是丑和更丑的區別而已。」

  「哈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誰不知道林小翠天天背後說銀歡的壞話，為人做事又差，是個討嫌鬼。

  「陸銀歡，你賠我的臉。」林小翠張牙舞爪的。

  「你不僅丑腦子還有問題，把你臉抓傷的是趙素雅。」銀歡不悅的皺皺眉頭，不耐煩的道。

  「陸銀歡，都是你，你這個狐狸精，賤人，你怎麼不去死。」趙素雅邊氣急敗壞的嘶吼著，邊手腳並用的撲向銀歡。

  眾人唏噓不已，平時裝得那麼高貴，現在就像一條瘋狗。

  銀歡看著趙素雅，幽深的眸光閃爍，透著噬血的光芒，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揚起手穩准狠的又是給趙素雅另一邊臉頰一巴掌：「趙素雅，兩巴掌，這是你欠我的，今日我只是討回來罷了。」

  「銀歡，你……」歐陽寧和看著無比平靜的銀歡，一股陌生感恐怖的襲來，不得不說，為了一張照片這樣大鬧還打兩巴掌很過分。

  銀歡轉頭淡淡的看著歐陽寧和，深邃的目光凝聚成萬丈深淵，一絲絲懼意在他的胸膛生長。

  「幹什麼，都在幹什麼？」保安和老師拔開人群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