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歐陽寧和

  二十天後黑暗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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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浮著的紅光慢慢幻化，洛洛又重生了，從空中慢慢飄落躺在地上。

  「洛洛，你終於好了。」銀歡欣喜的抱起洛洛。

  「銀歡，我竟然又恢復了真身。」洛洛站起來動了動，又恢復了力量。

  兩人沒有矯情的感謝來，客氣去，只是簡單說了一下經過。

  「銀歡，你打算怎麼辦？」洛洛語氣中滿是怒氣，這一次差點害得她魂飛魄散。

  「如果確定是陸寧友，我就炸了他家。」銀歡瞳眸中逸散出無盡森寒。

  第二天起床，銀歡渾身還不舒服，腿又癢又疼的，凍傷還沒完全好。

  賽金鳳去店裡看著生意，陸寧坤去買店裡需要的菜了，樂樂還在睡覺，銀歡爬起來捂嚴實了想出去走走。

  開門就看到一個小盒子，銀歡盯著看了半天，剛要伸手拿就被洛洛喝住了。

  「銀歡，裡面是死老鼠。」

  「啊！」銀歡嚇得退後幾步。

  曾經小時候被老鼠嚇到過，所以即使重生，對老鼠的恐懼比懦弱更難除去。

  「盒子上有田小夢遺留的氣息。」洛洛驚喜的說道：「我力量增強了，竟然可以在白天聞出氣息了。」

  「唉，看來不出手都不行了。」銀歡抱著手一腳把盒子踢得老遠。

  接下來幾天銀歡在悄悄的收集一些材料做炸藥，對陸寧友實在懶得和他講理，炸藥簡單粗暴。

  至于田小夢，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收集了材料銀歡就在不遠處的小樹林開始配炸藥，這是危險精細的活兒。

  「姐姐，姐姐！」樂樂遠遠的就哭喊著跑來。

  「樂樂，怎麼了？」銀歡跑過去抱著樂樂。

  「王小二拿石頭打我們家的房子，噼里啪啦的，我好害怕。」樂樂嗚嗚咽咽的哭著。

  王小二是鄰居家的小孩，二年級，不好好讀書，一天和幾個同齡小男孩偷雞摸狗，欺負小孩。他爹媽也是蠻不講理的主。

  銀歡收拾一下，拉著樂樂就往家走，王小二正趴在牆頭拿著石頭打院子裡的雞。

  銀歡擼擼袖子上去一把把王小二拽下來，霹靂幾腳，幾巴掌打得王小二暈頭轉向。

  「陸銀歡，你這個小婊子。」王小二看清銀歡後就開罵，示意他的幾個小夥伴幫忙：「看什麼，打啊！」

  「王小二，你爹媽是只管生不管養啊，你看看你都快變成瘋狗了你爹媽也不聞不問。」銀歡反口嘲諷。

  王小二年紀雖然小，可是性格極其暴躁，一聽銀歡這樣說撿起地上的石頭就砸過去。

  銀歡一直練著跆拳道，天天鍛鍊，身手很好，輕輕鬆鬆的躲過去，撿起地上的樹枝，幾個大跨步快速到了他身邊就開始抽。

  另外的小夥伴一看也不敢上前就這樣看著。

  王小二被打蒙了，銀歡停手，他身上一道一道的紅痕。

  「王小二，知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銀歡一腳踩在他腦袋上。

  「陸銀歡，你休想！」王小二掙扎著怒吼道。

  銀歡對著不要命的地方使勁踢，王小二疼得亂叫。

  「王小二，你可以回去告訴你爹媽，不過以後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你放心，不會打死你的。要報仇也可以，我陸銀歡隨時等著你。」銀歡踩在他臉上，唇角微泯，渾身上下散逸著難以言喻的森寒和冷冽。

  冬風驟起，銀歡身姿挺拔，風吹起她的長髮，給人一種身處萬丈絕巔的傲然和孤絕。

  「陸銀歡，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王小二終於折服了。

  「記住你說的話，不要再讓我動手，很累的。」銀歡放開他，拉著樂樂的手轉身離開。

  蕭瑟的東風，銀歡拉著樂樂的背影一直留在王小二心中。

  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後，銀歡三天內就配好了炸藥。

  「銀歡，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洛洛笑道。

  「嘿嘿，機緣巧合下學的。」銀歡滿意的看著兩個炸藥包。

  「什麼時候動手，我快等不及了。」洛洛十分激動。

  「這麼燦爛的時刻，自然是要等一個好時候。」銀歡勾唇一笑。

  大年三十

  父母們都在廚房裡做著年夜飯，孩子們在院子裡玩耍放鞭炮，漆黑的夜幕時不時煙花綻放，絢麗多姿。

  這個樣喜慶的日子自然要做點什麼。

  「媽媽，姐姐出去不帶我玩。」樂樂跑進廚房拉著賽金鳳的衣角。

  「歡歡，歡歡！」賽金鳳站在灶邊揮舞著鍋鏟，鍋爐下火焰旺盛燃燒，陣陣菜香飄散，更添喜氣。

  無人回應：「算了，樂樂，你自己玩，不要出門知道嗎？外面都是小孩子在放鞭炮。」

  樂樂癟著嘴氣呼呼的走出廚房坐在石階上。

  「銀歡，夠狠，大年三十來炸人家房子。」洛洛敬佩得不行。

  陸寧友家在山腳，人煙不多，銀歡明目張胆披著紅色披風站在陸寧友家房頂上，斗篷帽子遮住了她一半的臉。

  「洛洛，現在屋裡沒人，好時候，交給你了。」

  「好嘞！」洛洛卷了炸藥包，化為一道紅光就進了陸寧友家的屋子。

  銀歡利落的跳下屋頂，走到遠處一個小山包上。

  「嘭！啾啾啾！嘣嘣嘣！」隨著一聲巨響，幾道光飛速的射上天空，瞬間天空便熱鬧起來，各色的煙火縱橫交錯，一時間，照亮了夜空。

  一道紅光飄進銀歡的身體裡。

  「怎麼回事？」銀歡看著漫天煙火。

  「他家屋子裡堆著一堆煙火，我稍稍動了點手腳，嘿嘿！」洛洛幸災樂禍。

  「嘖嘖，真是絢爛。」看著陸寧友家倒塌的房子，銀歡愉悅一笑，轉身去了田小夢家。

  「銀歡，我去了。」洛洛再次出動，抓了很多老鼠丟在田小夢床上。

  「銀歡，你怎麼樣？」洛洛今夜施了兩次法，消耗太大，銀歡嘴角溢出幾滴血。

  「無事。」銀歡隨手擦掉，幽深的眼眸映著漫天煙火：「今晚只是小小的懲罰。」

  十三歲

  銀歡漸漸褪去孩子的稚氣，一張小臉有了少女的美麗顏色。

  消瘦高挑的身材，巴掌大小的白皙臉龐，特別是那一雙桃花眼，清澈動人，流光溢彩，不過裡面總是溢滿疏離和冷漠。

  銀歡小考是第一名，雙百。城裡的學校打電話來要人，銀歡淡淡一句不去就掛了電話。

  「歡歡，你怎麼不去城裡讀初中？」飯桌上，賽金鳳忍不住問道。

  「……」

  賽金鳳和陸寧坤很無奈，女兒話越來越少，總是抬頭看著天空就是半天，沉默的她散發著孤寂的味道。

  「家裡有多少錢？」銀歡突然抬頭看著賽金鳳。

  「有二十萬。」賽金鳳想就算不說，這個聰明的女兒也算得出來。二十萬算得小康裡面的小康了，本來很久之前就要蓋新房子了，可是銀歡一直不讓。

  「二十萬給我。」銀歡低頭繼續吃著飯。

  「歡歡，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陸寧坤忍不住問道。

  「去北京買房子，爸爸和我一起去吧，明天就走。」銀歡放下碗就回房間。

  陸寧坤和賽金鳳苦笑，銀歡每次大動作都能帶來收益。

  房子買得很順利，是分期的，新興的購房方式。轉眼間銀歡初中第一次開學了。

  走在初中校園裡，銀歡已經沒有上小學時候的那種感慨了，只是在許願樹的時候停了停，看著上面的密密麻麻的紅布條，平靜的心微微泛起了漣漪。

  曾經有一天，風和日麗，午間，趁沒人的時候銀歡偷偷寫了一根紅布條丟在樹上，虔誠的許下心愿。

  下午第一節課間，銀歡在教室做著練習題。趙素雅盛氣凌人的走進教室給了銀歡一耳光，把紅綢帶扔在地上嘲諷。

  全校都知道校花趙素雅喜歡歐陽寧和。

  後來全校都知道銀歡也喜歡歐陽寧和，

  「雅雅，你看那個女生！」一聲女聲打散銀歡的思緒。

  三個女生走過來，走在前面的那個女生趙素雅聽到另一個女生李容秋提醒，看向銀歡。

  銀歡感受到一道灼人的目光，轉頭就看到趙素雅仔細打量著自己，那目光驚艷，嫉妒，不屑交織著。

  銀歡嘴角微微揚起，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趙素雅，那一天的兩巴掌不久就可以還回來了。

  趙素雅朝銀歡走去，離銀歡越來越近心裡慢慢升起一股火，為什麼她的皮膚如此白皙，為什麼她的鼻子小巧挺拔，為什麼她的嘴唇不染自紅……

  趙素雅是從城市轉到鄉下來的，一直對自己衣著氣質十分自信，加上五官精緻，覺得自己就是在雞群裡面的鳳凰。

  可是這個女生，站在許願樹下就自成一道風景。

  「你叫什麼名字？」趙素雅離銀歡三步的距離，抬著高高的下巴問道。

  銀歡淡淡一瞥，仿若沒看見一般，轉身離開。

  「雅雅，這個女生也太囂張了吧！」趙素雅的另一條跟班狗林小翠氣憤的說道。

  「算了，這樣囂張的女生後面有的是苦頭給她吃。」趙素雅表面不在乎，心裡卻已經是火山噴發了，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

  半個學期過去，銀歡生活得很低調，可是她的名聲卻很高調，語文第一名，數學第一名，英語第一名……

  趙素雅語文第二名，數學第二名，英語第二名……

  即使趙素雅經常在這個思想還不怎麼開放的小鎮中學裡穿超短褲，穿裙子，即使她塗口紅，刷睫毛膏。學生們心中的第一女神依舊是陸銀歡，一個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女孩。

  趙素雅看著期中成績，把它撕得粉碎，氣還沒消，把屋子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她奶奶聽見聲音進屋一看，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趕緊給她爸爸媽媽打電話。

  趙素雅坐在亂糟糟的床上，心頭浮現出銀歡寵辱不驚的模樣心火又起來，操起剪刀撕剪窗簾，床單。

  「雅雅，你在做什麼？」林小翠剛好來找她玩，看到她發瘋一時呆住了。

  趙素雅在李容秋和林小翠面前都保持著淑女高傲的姿態，被這樣撞破，臉上有一絲尷尬。

  「沒什麼，我想出去走走，一起吧！」趙素雅優雅的捋捋頭髮，抱著胳膊率先出門。

  林小翠跟在身後：「雅雅，是不是那個陸銀歡又惹到你了。」

  「別提她，提起來我就火大。」趙素雅煩躁的揮揮手。

  林小翠知道趙素雅是一個很好面子的人，是不會說的。

  「雅雅，我這裡有一張照片，你肯定會有興趣的。」林小翠拿出手機，這個手機是趙素雅給她的。

  趙素雅不耐煩的瞥了一眼，當看到照片時，神色一下子就變了：「這張照片怎麼來的。」

  林小翠眼珠一轉：「我知道雅雅你很不喜歡陸銀歡，我也不喜歡她，於是我就跟了她幾次，看看她有沒有把柄，沒想到真的讓我找到了。」

  其實是林小翠偶然遇到，快速照下來的。

  「學校那些愚昧的同學，還說陸銀歡清純乾淨，這張照片要是流傳出去，不知道那些人的臉疼不疼。」趙素雅拿過手機，看著照片上銀歡吸菸的樣子，美艷的臉一臉漠戾。

  「雅雅，怎麼樣，這張照片有用吧！」林小翠討好的看著趙素雅。

  趙素雅滿意一笑：「小翠，這件事做的好，你不是喜歡我用的那個乳液嘛！我送你一瓶。」

  「雅雅你真是善良大方，陸銀歡那個賤女人如何與你相比。」林小翠獻媚的笑著。

  剛剛抓到陸銀歡的把柄，林小翠這馬屁拍得很合適，趙素雅掩嘴輕笑，心情大好。

  夜深人靜，兩道黑影從低矮的牆頭翻進來，沒人知道，第二天會有怎樣的校園風雨。

  「銀歡，怎麼辦？」大梅子把照片遞給銀歡，所有的教室門上都貼了吸菸照，同學們議論紛紛。

  大梅子是銀歡的閨蜜，一個長相普通，心地卻很善良單純的女孩兒。

  銀歡接過照片，看了看：「這照片拍得不錯。」

  「銀歡，你知不知道現在學校對你各種猜測，各種版本的你層出不窮。」大梅子很佩服銀歡的淡定，可是現在對她的淡定卻很無奈。

  「校園生活太無聊，既然想說就說吧。」銀歡繼續做作業。

  「可你知道說什麼嗎？說你抽菸喝酒打架交男朋友，甚至還有人說你打過胎，那個男人給了你一筆錢就跑了。」大梅子氣憤不已。

  「嘖嘖，這樣好的想像力，怎麼考試就沒有滿分作文呢！」銀歡對這種現象痛心疾首。

  「呼，你還開玩笑。我都急死了。」如果可以，大梅子的鼻孔已經冒煙了。

  銀歡拿起照片撕碎：「大梅子，趕快去做作業了，這種沒營養的八卦不值得費心費力。」

  大梅子實在無奈，只能去做作業。

  付豪，中學的校霸，名副其實的高富帥，老爹是鎮上的一把手，媽媽也是在機關單位。

  他讓人一張一張的把照片拿回來撕碎，自己坐在一旁氣悶。

  「付豪，你不是說過陸銀歡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嗎？怎麼，是不是覺得被騙了。」趙素雅走到付豪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付豪，雖然帶著開玩笑的語氣，可是仔細聽，裡面另有味道。

  付豪冷冷哼一聲：「抽個煙有什麼大不了，我只是在想是誰要害銀歡而已。趙素雅，你知不知道？」

  趙素雅微微一愣，沒想到付豪對銀歡這樣好，又神態自若道：「陸銀歡樹大招風，整她的人多了去了。」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否則是知道我手段的。」付豪意味深長的看著趙素雅，目光警告。

  說罷付豪站起來離開教室，趙素雅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勾唇，一個冷笑，這事只要沒有證據，她才不怕，雖然付豪沒和銀歡反目，可是其它基本達到她想要的了。

  付豪去了銀歡的教室，大家一看知道有好戲，紛紛跟在站在門外窗外看著。

  銀歡坐在最後一排，靠在窗子上看著藍天，重生回來六年多了，她為家裡創造了財富，掌控了大多數的事，復仇之路走的也很順暢，可是她也覺得越來越孤寂。

  銀歡知道未來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可以隨心所欲的創奇蹟，可以輕易的打敗那些曾經傷害她的人。或許就是強大，擁有了曾經幻想的一切，讓她覺得寂寞。

  付豪看著銀歡，目光是那樣溫柔似水，嘴角勾起的笑容那麼繾綣。

  銀歡轉頭就看到付豪，微微一笑，掏出了煙和打火機，纖細白皙的手指夾著香菸，熟練的點著，深深吸一口，吐出煙圈。

  付豪慢慢走近，有點侷促的說道。：「銀歡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來責怪你抽菸的，是怕你不開心，來看看你。」

  「看到了，我沒什麼不開心的。」

  「喔，那就好。那我先走了。」付豪展顏一笑，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銀歡，煙抽了對身體不好，你偶爾抽抽，不要太多了。」

  銀歡看著窗外看熱鬧人群失望的表情，煙圈擴散，她的笑迷離不定。

  從此，清純如菊的銀歡多了一個標籤，個性。有著年輕人所崇尚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