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惡人就該惡搞

  「爸爸媽媽，現在你們相信我了吧！我說能籌到錢。」銀歡坐在破沙發上看著兩人：「所以，聽我的話別再出去打工了，就在家開店。」

  「歡歡，開店不是你想得那般簡單。」賽金鳳始終過不去心裡那道坎，總覺得自己做不成什麼。

  「有什麼問題你們問，我可以一一解答。」銀歡嘆一口氣，阿斗扶不起來也要扶。

  「開米線店重要的是怎麼煮，可誰都不會，這店怎麼開？」賽金鳳看著銀歡說道。

  「我會煮！」銀歡看著爸爸媽媽不信的目光，唇角微微勾起：「怎麼，不信？今天你們去鎮上看看鋪面，再照我的要求買一些香料。我煮的可比街上那些好吃多了。」

  賽金鳳看著陸寧坤。

  「你們兩別大眼瞪小眼了，兩千塊錢可是我弄來的，這店開也得開，不開也得開。」說完銀歡就躺床上去了。

  陸寧坤也沒走，夫妻倆揣一點錢就去街上了。

  「樂樂，你幹什麼？」中午一點，樂樂應該是餓了，就去拿紅薯吃。

  「肚子餓。」樂樂縮回手，可憐兮兮的看著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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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樂乖，這煮紅薯是給豬吃的，你看這大鍋髒兮兮的。我帶你去地里摘菜做給你吃。」銀歡拉著樂樂拿著菜籃就去菜園子裡。

  遠遠的就看見陸寧友，兩家是親兄弟，所以地挨得很近，銀歡看著他，想到一個湊錢的好辦法，碰瓷。

  「姐姐，我怕！」樂樂拽住銀歡的手，像一隻受驚的小鹿。陸寧友經常嚇唬姐妹倆，樂樂都嚇怕了。

  「樂樂，你記住，怕不能逃避，不能妥協，勇敢一點。況且還有我在，不要害怕，我會永遠保護你，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銀歡循循教導，她不能讓妹妹走懦弱的道路。

  樂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目光里還有懼意。

  銀歡拉著樂樂就去地里摘菜，四處看看，在地里幹活的人不少。陸寧友是個瘟神，偷雞摸狗，她老婆又黑又壯，吵架厲害得緊，所以大家對他家是又恨又怕，一般不與他打交道。

  如果一個小孩子被他打，知道會不會有人做個人證。

  「樂樂，等會大伯過來你就跑回家，知道嗎？」銀歡捏捏樂樂肉肉的小臉蛋。

  「嗯。」樂樂乖巧的點點頭。

  銀歡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什麼時候自己這樣工於心計，無所畏懼了，想了想，大概是跳下樓那一刻吧！

  「喲，我家的小菜地，誰也不給，誰也不賣，喲喲喲，小菜地。」銀歡邊摘菜邊唱道。

  陸寧友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銀歡：「小雜種，你唱什麼呢？」

  「聽不出來嗎，唱我家的小菜地啊！有個老雜種想要結果又夾著尾巴走了，我開心。」銀歡挑釁的看著陸寧友。

  陸寧友哪裡拿著鋤頭就過來了。

  「樂樂，快回家。」銀歡推了推樂樂，樂樂挪開幾步，沒有走。

  「小雜種，把剛剛的話再說一般。」陸寧友凶神惡煞的看著銀歡，上次的事兒就被她攪和了，今天又這樣挑釁。

  「老，雜，種！」銀歡面帶微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啪！」陸寧友一耳光打在銀歡臉上，把她拍出去。

  「姐姐！」樂樂跑過來，抱著躺在地上的銀歡。

  「樂樂，哭！」銀歡輕輕在樂樂耳旁說一句，率先哭了起來。

  樂樂也哇哇哇的哭了。

  四周幹活的人在陸寧友朝銀歡走過去就注意了，基本都看見他打銀歡，幾個男人直接走過來。

  「大伯，你要我家的地我讓我爸爸給你，求求你不要打我，哇哇哇！」銀歡眼淚嘩嘩的，嘴裡清楚的說著。

  幾個男人對陸寧友前幾天帶人去銀歡家要地的事也聽說了，現在銀歡邊哭邊說這件事，怎麼回事一目了然了。

  「小雜種，我打死你。」陸寧友聽她這樣說，氣得踢腳就要去踢銀歡，銀歡好好的護住樂樂，一腳踢在屁股上，疼得銀歡大叫。

  「啊！啊！救命啊，爸爸媽媽救命啊！」四周的人聽得這樣悲慘的叫聲和哭聲，紛紛指指點點。

  銀歡心裡暗想這一腳一巴掌遲早會翻倍的打回來的。

  陸寧友還想再動手，被村長喝住了：「陸寧友，大伯對親侄女下手這麼重，你還有沒有人性。」

  「村長，救命啊！我起不來了，我是不是要死了。」銀歡趴在地上蠕動幾下，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陸寧友，七歲的孩子被你踢得起不來了，你下手夠狠的。」村長肅嚴的瞪著陸寧友。

  「我就輕輕踢了她一下。」陸寧友看著銀歡起不來，有點慌了。

  「孩子哭得都哭不出聲了，小臉紅成這樣，你還說輕輕的踢，誰不知道你一直欺壓你弟弟，大人就算了，小孩子你也不放過。」說話的是一個婦人王大嬸，陸寧坤和賽金鳳為人老好，與人和善，王大嬸與銀歡家也有交情，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給我閉嘴。」陸寧友煩躁的呵斥道。

  「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救命啊！」銀歡大喊著。

  「歡歡，樂樂！」賽金鳳跑著來。

  看到銀歡倒在地上，臉上一個巴掌印，樂樂坐在一旁哭，嚇得心撲通撲通的跳。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賽金鳳喊著。

  「你大哥給了歡歡一巴掌，一腳，快看看有沒有事。」王大嬸回答道。

  「媽媽，我動不了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銀歡邊哭邊喊。

  賽金鳳趕緊抱起銀歡拉著樂樂就走。

  「歡歡，怎麼樣？」回到家，賽金鳳看銀歡可以站起來了。

  「我沒事。」剛剛哭天喊地瞬間變得冷靜淡定。

  「你剛剛不是說你動不了了嗎？」賽金鳳看著銀歡走到鏡子面前去看臉上的紅印，驚訝的說道。

  「騙人的。」銀歡雲淡風輕的說道。

  「大哥太過分，現在我就去找他。」陸寧坤眼睛猩紅。

  「爸爸，你去了你吵得過他嗎？現在帶我去醫院，開個受傷證明，我有的是辦法。」銀歡看著鏡子裡紅腫的臉，冷冷的說道。

  賽金鳳背起銀歡，氣極的說道：「打孩子都做得出來，真是散心病狂，辛苦一輩子就是為了孩子，這件事不能忍。先去醫院看看有沒有事，回來再說。」

  一家四口急急忙忙的往衛生院跑，路上銀歡摸摸臉，腫消了一些，她揮手使勁又給自己一巴掌。

  「歡歡，你，幹什麼。」陸寧坤知道銀歡的意思，她想讓她的傷情更嚴重。

  「爸爸，對惡人，一味的忍受退讓，以德報怨是愚蠢的，聰明的做法是比他惡，比他賴。」銀歡輕輕摸著臉，火辣辣的疼，又腫起來了。

  「歡歡？」賽金鳳看著銀歡，前幾天還天真爛漫，什麼都不懂的女兒，怎麼突然變得連自己都看不懂了，她表現出的魄力，智慧讓自己敬佩。

  銀歡不想解釋，趴在陸寧坤背上閉著眼睛休息。

  鎮上衛生院

  「醫生姐姐，我的屁屁好疼。」銀歡趴在床上。

  「青了一塊！」醫生是個年輕的女孩，看著銀歡白白嫩嫩的臀部青了一大塊，還有臉腫得像饅頭，於心不忍。

  「家長怎麼能這樣打孩子，你們看看，青了這麼一大塊，還有這臉。」醫生呵斥賽金鳳和陸寧坤。

  「醫生姐姐，這是我大伯打的，他經常打我，還嚇我妹妹。」銀歡委屈的說道，眼睛又亮晶晶的了，淚水欲滴。

  「怎麼會有這種親人。」醫生嘖一聲：「兩位對不起，我誤會了。」

  「醫生姐姐，我怎麼感覺我這隻耳朵聽不見了，我是不是要聾了。」銀歡哭了起來。

  「醫生，我孩子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賽金鳳看銀歡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好說，打耳光太重，會整個腦部都會受到極大的震動，耳朵相對來說比較脆弱，也就容易出現損傷！」醫生說道。

  「醫生姐姐，你能不能給我開一個證明，我要報警。」銀歡稚聲稚氣的說道，大眼睛眼淚汪汪的看著醫生。

  「可以，我現在就去開。小孩子打成這樣沒天理了。」醫生讓護士敷藥，急急忙忙的去了。

  銀歡想，真是運氣好，遇到這樣一個年輕的好醫生，要是遇到那些圓滑的老油條又要下一番功夫。

  從醫院出門，銀歡伸了個懶腰，時間還早，夠解決這件事了。

  回去，陸寧友還在地里幹活，他印象里弟弟和弟妹都是慫蛋，欺負了也不敢說什麼，說了也說不過，所以他根本就不怕。

  「爸爸媽媽，等會吵起來不要害怕，該說什麼說什麼，說不過就拿出醫院證明報警，記住，少了五百塊就不能鬆口，我這個耳光不能白挨。」銀歡趴在陸寧坤背上。

  「歡歡，真的要五百塊嗎？你大伯不會給的。」賽金鳳很了解陸寧友，就是一個吸血鬼，不來招惹自己就是好的了，怎麼還會妥協給錢呢。

  「意思我白挨打了。記住，他不給就報警，虐待兒童，故意傷人，物證人證具在，他抵不了賴的，欺負了我們家這麼久也該讓他吃點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