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六個字
2024-04-29 20:17:24
作者： 莊妮
聞曉第十六次被拒絕之後，決定去紋身。
杜若茗問她，「你真想好了啊？」
「想好了。」
聞曉想在左側鎖骨上紋一個「行」字。
杜若茗想想不妥，「那萬一真的一直都追不到呢？」
聞曉咬咬牙，「那就在右側紋一個『不』字。」
杜若茗搖頭，「你可以再多紋幾個字，左邊紋行萬里路，右邊紋讀萬卷書，脖子上再來一橫批，好好學習。這樣你爸也許會少罵你幾天。」
不知道聞曉是這麼個耐不住痛的，紋到一半就嚷著不紋了，就一個「行」字而已，筆劃比「明」不少多了？
杜若茗在心裡描著那個字，八劃，那如果紋六個字呢？一二三四五六……
不數了，那麼多筆畫，得挨多少針？不行，她也不耐痛，想想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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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曉蕾放假了，晚上，天天被姑姑接走，杜若茗給保姆丁姐也放了假。
好不容易提前下班，先去菜市場買排骨，她問過葉晉明，他說今晚想吃排骨冬瓜湯。
杜若茗做飯的手藝還是不如葉晉明，可是經過這一年的練習，也已經有幾道拿得出手的菜了。比如這道排骨冬瓜湯，已經被葉晉明評點為經典之作了。
回到家，就聽見廚房叮叮響，杜若茗納悶，不是已經讓於姐放假回家了嗎？
想到這裡，她心裡突地一顫，正在拿拖鞋的手就一下頓住。
她換好鞋走過來，廚房裡，葉晉明正站在那裡切菜，旁邊的盤子裡放著已經切好的黃瓜絲和冬瓜塊。
杜若茗靠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眼睛一熱，走過去，從後面抱住，頂了他兩下。
葉晉明切菜的節奏慢了下來，「小矮人，你夠得著嗎？」
杜若茗扭頭去搬了一把小凳過來，脫了鞋踩上去，認認真真地抱住又頂了他兩下。
這飯沒法做了。
葉晉明猛地轉過身來，杜若茗盯住他的眼睛看，他卻閉著眼，把一切情緒都藏起來，掌住她的腰狠狠還了她兩下。
孩子不在家，還吃了一頓親手煮的飯菜，本是溫柔浪漫的一個夜晚，卻在進行最好的室內運動時，男人被惹得發了狠。
葉晉明掌住她的細腰狠力地撞。
他咬著牙問：「能洗掉嗎？」
杜若茗被他撞得喘不上氣來，「不，不能，這麼多字，疼，啊……」
她叫他就更狠力地撞，這個小東西，這半年膨脹得厲害，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真把自己當王了，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真要咬牙扛起這個家了，真要為他擋下所有風雨了……不給她點厲害嘗嘗，她都快不知道葉大明是誰了。
他大手用力揉捏，恨不得把那六個字給她揉下來。
「啊，大明，你輕點，疼……」
「疼還紋？」
她顫著聲兒故意問：「我，紋的是什麼？」
葉晉明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自己不知道？」
她被他直撞到床頭，臉抵住了床頭的軟靠，又悶又疼又刺激，身體被他填滿，喜悅把心填滿，眼淚卻隨著他強有力的節律糊了一臉。
她咬著牙罵：「葉晉明，王八蛋！」
就六個字，左邊：葉晉明，右邊：王八蛋。
他命令：「明天去洗掉！」
「洗，洗不掉，」身體的極限快樂，讓她的聲音軟成一塊麥芽糖，甜得發黏，「可以，用酒精擦掉。」
完事後，葉晉明先給她清理好身體，就蹲在床頭拿藥棉蘸了酒精，一點一點地給她擦屁股蛋上的那兩行字。
她抬抬手臂趕他，「困死了，還要上班。」
「明天你不用去上班了。
「為什麼？」
「你被解僱了？」
「為什麼？」
「罵老闆。」
「以後不罵了還不行嗎？」
「不行。晚了。」
她抬腳踢他，「王八蛋，我如果不罵你，你打算瞞我一輩子？」
「是你自己笨，我上周就能看見了。」
「你裝瞎裝了一周？」
杜若茗是前天才發覺他有點不大對勁的，所以那天陪聞曉去紋身時才突發奇想試試他。沒想到真的被她猜中。
此是驚訝也是大驚喜。
不顧她嚷疼，葉晉明終於把她屁股蛋上貼的那六個字擦乾淨，小屁股被他擦的又紅又疼。茗茗生了氣，後果很嚴重，她把自己裹進被子裡背對著跟他生悶氣。
葉晉明把東西收拾好，連人帶被，一下子都抱過來。
「還真生氣了？給你揉揉。」
他手伸進被子就去揉，她小腰扭啊扭地躲他，「呵呵，大明，癢，癢，停，停……」
他終於放過她，親一口，把被子一抖，直接把她滾進自己的被窩裡來，溫溫軟軟地一抱，細細地跟她說話。
「茗茗，在這之前，我有過三次能看見東西的經歷，都只是一瞬間，最長的一次維持了不到一個小時。這一次，我以為還會跟以前一樣的，所以沒告訴你，想等等看這一次能維持多久。放心，我已經去看過醫生，他說我腦子裡的那塊血塊已經完全消失，我的視力恢復正常了，你男人可以看見你了。」
杜若茗抱住他，哭聲埋進被子裡，眼淚濕了他的胸膛，下死勁兒地扣他的肩胛窩。
「又發瘋！」
葉晉明翻身把她壓住，單手就把她兩隻不老實的小手按在了頭頂，點著她的腦門開始訓，「杜若茗，你給我聽好了，這一年你也嘚瑟夠了，以後給老子收斂點，做點女人該做的事，發發脾氣啦，耍耍小性子啦，撒撒嬌啦，購購物啦，就是別整天跟個女超人似的，把你老爺們都沒地兒放了，你知道嗎？」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先開始發抖。
杜若茗鯉魚打挺拿肚子頂他，「不知道！你個王八蛋！」
男人又被惹惱，「又欠收拾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