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

  兩天後，粉絲會現場熱鬧非凡。

  余念念在台上唱歌跳舞，小粉絲們眾星捧月一樣為她吶喊。

  余霜無比驕傲，一雙眼睛彎成了月亮。

  忽然，她在攢動的小腦袋裡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顧小時！

  他怎麼會來？

  余霜不自覺朝他靠近，在到達前，顧小時身邊先聚攏了一群小傢伙。

  帶頭的小胖子叉腰道，「你為什麼能和念念公主坐同一輛車來？」

  「你嫉妒？」顧小時挑眉嘲諷，舉手投足都讓余霜想起顧初年。

  但或許因為他和余笙歌太像，她討厭不起來。

  所以，見那小胖子氣得小臉通紅，衝上去要揍顧小時，她想都沒想就衝上去，提溜住小胖子的後頸，把他拖出半米，送到跟著自己的安保人員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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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他父母，告訴他們，我這不歡迎欺負人的熊孩子。」

  說完，掃視一圈。

  小胖子的跟隨者們，嚇得四散開來。

  鬧劇作罷，余霜蹲身與顧小時對視，「你和念念什麼時候當了好朋友？」

  「阿姨是念念公……念念的媽媽，你也嫉妒？」顧小時後半段話明顯氣勢弱了，像個五歲的孩子一樣，臉上閃過一抹緋紅。

  她敏銳的捕捉到他對念念稱呼上的「糾正」，拿出手機，檢閱了一下小粉絲們的信息，果然發現了「顧小時」。

  余霜淺笑，沒深問下去。

  「他到底是不是大寶？」這個疑惑忽然跳出來。

  顧初年不在，這種天賜的機會，不能錯過！

  她想了想，從旁邊的自動售賣機里拿出兩瓶牛奶，「念念最喜歡這個，一瓶送你，算是對我們安保工作不到位的道歉，還有一瓶你可以送給念念。」

  她不動聲色打開了蓋子，遞過去，

  顧小時儘管神色上還有一絲排斥，最終是接過牛奶，喝了幾口，再緊緊抱住另一瓶。

  余霜自然地去拿瓶子，「幫你蓋上。」

  實則，偷偷用藏在手心的半根棉簽，沾了一圈瓶口。

  做完這些，她把牛奶瓶還給顧小時，起身時下意識要揉小傢伙的腦袋，卻被一聲喝斥阻止。

  「拐孩子上癮？」顧初年黑著臉護在顧小時身前，「上次沒成功，這次一家三口一起。」

  他丟過來一個iPad，余霜掃了掃屏幕。

  畫面里，余笙歌拉著顧小時，匆匆忙忙上了余念念出通告用的專車。

  「我說沒說過，你打顧小時主意的下場？」

  顧初年上前一步，他比她高出一個頭，更有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余霜身體本能地緊了緊。

  她其實並不知道三小隻私下的這波動作，但他向來武斷專橫，她也懶得解釋，不置可否道，「顧小時喜歡跟念念玩，你嫉妒？」

  「噗……」顧小時破天荒笑了一聲，但又迅速恢復成面無表情，「這是我們三個商量的，阿姨不知道。」

  說完，他一點時間沒給顧初年反應，逕自迎向下了台的余念念，送去了牛奶。

  三小只在舞台側邊頭抵著頭，竊竊私語，看起來親密極了。

  顧初年眉心幾不可見擰了擰，眼中有壓抑的憤怒，「你不要以為用這種伎倆，就能得逞。再在顧小時身邊跳，我不保證不會對他們動手。」

  心，漏跳一拍。

  但余霜面上還是保持了鎮靜，「大人的事，別帶上孩子，只要……」

  能確認顧小時不是她的大寶！

  她心裡補充一句，繼續道，「你簽了離婚協議，我會帶他們出國。畢竟在這裡總能看到某些人，住不習慣。」

  「可以。」顧初年眼底划過狡黠，「明天，去顧氏談。」

  話畢讓助理留下來等著顧小時回去，自己轉身就走。

  余霜看著那道背影，眉心緊蹙。

  這人為什麼忽然變了口風？

  一種危險即將籠罩的感覺蔓延開來。

  「盯緊顧氏的動向。」她吩咐完林語，又將手心裡的棉棒交給她，「去做DNA檢測。」

  與此同時，在場館的後門，余念念三小隻，也正捧著一份檢材，要送去做檢測。

  「小時哥哥，如果你真是媽咪的孩子，你要離開那個壞爸爸嗎？」

  顧小時愣了愣，顧初年對他並不壞，但從余笙歌調查出的零碎信息推測。

  他在漂亮阿姨懷孕的時候，做了很多壞事。

  而且這些年，他一直騙他媽媽死了。

  不能原諒！

  「不，我會讓他付出代價。」他雖操著奶音，卻還是讓另外兩小隻打了個寒顫，對視一眼，心裡生出同一個念頭。

  顧小時，跟壞爸爸好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