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你女兒的未來婆婆！

  「轟隆隆——」

  猩紅雷電，將蒼穹劈成無數碎片，龜裂開來！

  控制空桑琴的沐天音分神了去，這一個不慎，猛的嗆了口血飈出，靈台神識瞬間空白。

  「神女殿下！」

  諸方長老渾身跟著一震。

  沐天音暗道不好，卻沒時間修整，心神歸一，強行提氣穩住，銀牙咬住滿口血腥，「我沒事。」

  「天音，天柱塌了，以你現在的功力，扛不住的。」沐奕一邊運功幫助女兒，一邊焦急不已，恨不得自己上去代替，奈何空桑琴只認她的氣息，此時能暫時控制著這局面的無上帝器，唯有她能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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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扛不住也要扛！」

  只這一會兒時間，沐天音便已滿頭大汗，眉角崩裂出道道血絲痕跡，看著甚為駭人。

  但扛不住也要她！

  不僅僅是為了天下蒼生，還為了，為了……

  她充血的眸中滿是堅定和瘋狂，雙臂顫抖，卻死不後退。

  有沐奕灌輸靈力的幫助，沐天音鬆了很大一口氣，這會兒自然能堅持住，但除了靈力之外，空桑琴控制黑洞擴散的所有反噬力量卻都是作用在她身上的，所以任由她是銅牆鐵壁，也不可能一直扛住一片寰宇坍塌的力量。

  即便是倚靠空桑琴！

  仙古大地之上，天下大亂！

  中土荒古禁，傳出鬼哭狼嚎之音。

  若水天河震動，倒灌入九千妖域大地。

  北漠荒土，仙人渡天脈斷裂，震動凡人修士。

  西域天葬地中，陰風颯颯，淒聲陣陣傳遍整片大地。

  ……

  天動地搖，凡人哭喊之聲隨處可聞，修真界亦是亂成一團，在這種強大的詭異罡風波及之下，尚未到達天境的修士，甚至於不能御空飛行。

  沐天音在星河之中苦苦支撐，已回到仙宗的南鼎天主持大局，控制這崩潰局面，西域聖土之上，四大古家，三門九教……亂成一團，所有仙門長老都齊齊趕往天荒海。

  「嘩——」

  一道驚雷落下，天穹瞬成兩半！

  驚雷直劈入天荒海中，轟出個直徑數十里的暗黑窟窿，瞬間海水灌入，形成巨型龍捲浪潮，一刻鐘不到，接連又是幾下，天荒海波濤洶湧狂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各方匯聚而來的修士都急紅了眼。

  「快，仙宗大門開著的，快去問問南宗主，到底是什麼情況！」

  「好，快走快走！」

  ……

  星河中，空桑琴禁制大網被接連劈出了窟窿，瀕臨崩潰。

  「天音！」沐奕鷹眼驟眯，高大的身軀一側，直接拿背擋了兩道直劈女兒而來的血色驚雷，瞬間傳出赤那一聲，仿佛聽見了皮開肉綻的聲音。

  沐天音心中一緊，「爹爹。」

  沐奕卻只輕輕皺了一下劍眉，皮肉傷，並無什麼大礙，玄袍長袖一掃，收手一把扣住女兒顫抖的肩頭，往後一帶，「走——」

  形勢已經控制不住了，他也顧不上什麼別的，只能選擇護住女兒。

  他可以看著寰宇天下淪落，卻不能再失去女兒！

  「爹爹，不行！」沐天音髮帶崩碎，罡風如鬼厲呼嘯，掀起她長發隨風撲面狂舞，陰影籠罩中的一雙猩紅眸子堅持依舊，「現在我不能離開。」

  能力越強，就意味著責任越大，這才是真正的天道。

  在這樣的時候，她不能如此自私，只顧自己。

  沐奕回眸對上女兒的眼神，頓生無力。

  「轟轟——」

  從空桑琴禁制漏洞劈出的血雷宛若毒蛇，又是幾道朝這邊而來！

  「堅持住啊！」

  身後眾位族老雙眸滾出血淚，聲嘶力竭大吼。

  沐奕拗不過女兒，更不忍心強來，暗恨一口氣，一手扣住女兒肩頭，灌入靈力的同時亦能隨時護住她，寸步不離守著，一臂甩手就朝那幾道巨雷接去。

  沐天音現在的狀況，已不容任何一點傷害。

  不過這幾道颶雷沒劈在沐天音身上，也沒被沐奕接下，而是在半道便被截了去，化作虛無消散。

  「前輩？」幾近虛脫的沐天音瞳孔閃起一絲亮光。

  暗紅光芒降下，一襲暗紅長袍的老者現身。

  無盡星海的老魔頭，戰天焚！

  沐奕上下一掃，瞳色微微一深，他沒想到這片寰宇之中竟還有一位準帝。

  幾乎同時，旁邊又是一道虹光顯現。

  光暮走出一道身影，藍衣藍發，從容優雅。

  「師尊？」沐天音大喜。

  紫陽丹尊，陌流仙！

  陌流仙一瞧，是自己最心愛的小徒兒，北荒一別之後便再未得見，幾經磨難之後，又生死未卜，此時乍一碰面，淡漠如他都激動得肩頭一抖，「天音，是你！」

  一名古皇，沐奕心中暗忖，沒想到這些年仙古倒是出了些人物。

  「阿彌陀佛——」一行人互相打了個照眼，都還未來得及一敘，忽有梵音天唱，隨即虛空踏出一名白衣老和尚，渾身祥和光芒宛若佛祖在世。

  沐奕心中「呵」一聲，又是一名古皇。

  倒熱鬧了，想必仙古之上的大人物今天都到齊了。

  很明顯，剛剛那幾道攻勢凜凜的血雷是被這幾人聯手接了去，自然輕鬆不在話下。

  最後這一位沐天音還真不認識。

  「無量，你竟也捨得出山門了，難得，難得！」戰天焚顯然是遇到了老朋友，不過此時不是敘舊之時，他拂袖一掃，轉而望向那渾身血跡大汗淋漓的女子，「小丫頭，怎麼每次見你都沒個好樣！」

  沐天音欲哭無淚，強行擠出一絲笑，「我爭取下次，沐浴，齋戒，再見你老人家，我，儘量……」

  最後兩個字吐出，她人一晃都快有些站不穩了。

  她想嗎？

  「天音，別說話。」陌流仙見徒兒這樣，急上心頭，趕緊運功。

  治療術，為她療傷。

  身為一代丹道宗師的陌流仙，可以說是如今仙古之上最為精通各種藥理術法的修士了，沐天音自顧不暇，無法為自己療傷，這下有陌流仙的幫助，一下便輕鬆了許多。

  「轟——」

  黑洞中心雷雲滾滾，草周圍擴散，若蠻牛橫衝直撞。

  戰天焚「嗬」一聲，「這是出了什麼事！？」

  說話間他的動作也是未耽擱，運功給空桑琴的禁制注入力量，另外一邊，只聞一聲「阿彌陀佛」，無量老和尚與戰天焚一左一右形成掎角之勢，控制禁制。

  有三位大能加入，形勢很快被控制下來。

  「天柱塌了。」

  沐奕簡明扼要交代。

  「天柱，塌了？」戰天焚望向沐奕，老眼愕然一瞪，他自是知曉厲害的，驚得鬍鬚都倒豎了下，他眸光剛挪開望向黑洞，又迅速移回沐奕身上。

  准帝？

  這，這小子！

  沐奕淡淡回望戰天焚一眼，黑眸深深，玄袍飄飄，剛毅絕美的臉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守護在女兒身邊。

  「天柱……」無量老和尚一聲輕嘆，雙眸之中是看透生死的一種淡然處世，但那眉心卻也跟著皺了起來，手中的佛珠一顆顆散發出的銀白色光芒越發耀眼。

  「停了……是停了嗎？」

  「快看，黑霧在散。」

  ……

  慢慢的，仙古大地風平浪靜，剛剛發生的一切仿佛幻覺一般，若不是仙宗有小半數的仙島沉沒入了天荒海，誰都會以為先前只是南柯一夢。

  「怎麼回事啊。」

  仙宗大殿各方仙門使者聚集，吵作一團。

  「外公。」沐風從虛空走出，與南鼎天一同前往大殿。

  「回來了，如何？」南鼎天負手疾走。

  沐風緊跟，玉淨面龐滿是嚴肅，「我剛剛前往西域各大仙門，只與各位宗主告知了情況，現在情況似乎穩定下來，還要繼續通知其他地域仙門？」

  「不知天音他們現在是何情況……」南鼎天略作忖度，「繼續去，中土，北荒，九千妖域，南海道洲，通知各大仙門隨時警戒，更要護住凡間界。」

  「是！」

  浩瀚星河徜徉，早已不復往日平靜瑰麗，仿佛千瘡百孔的戰場，一片狼藉，而那片黑暗颶風也只是暫時的偃旗息鼓，被空桑琴禁制所控，宛若困獸。

  低吼，咆哮。

  「天音，現在感覺如何？」陌流仙一心在為徒兒療傷。

  沐天音抬頭望過去，面上雖依舊蒼白沒有血色，但身上被反噬的血紋傷痕卻癒合了，這下能稍微緩緩氣，微笑著點點頭，「我好多了，師尊。」

  陌流仙頷首，卻依舊不敢放鬆。

  沐天音是整個禁制的核心，即便有幾位大能的竭力幫助，她依舊承受著難以想像的反噬力量，精神力，靈氣，體力……都在飛速消耗著。

  戰天焚眉頭深鎖，「此事絕非長久之計。」

  他們畢竟不是這片寰宇的創世者，沒有那扛天的本事，如今創生之柱塌了，他們再怎樣也只是暫時拖延著，讓這片寰宇短時間不至於分離崩析，無法根本解決。

  而他們的力量，也遲早被耗盡……

  沐天音垂眸，長睫輕顫。

  怎麼辦？重錦，我現在該怎麼辦？如果是你在……

  沐天音這一刻前所未有的那麼思念那個人，仿佛有他在，所有的問題都不會是問題，即便是真的天塌了，這種莫名的信任，也唯獨對他有。

  星河之上，當世大能齊聚，星羅棋布，各自占據要點，全力支撐整片寰宇。

  擁有生靈土壤，仙古，皓雲……離得較近的，可以說是天翻地覆，甚至於遙遠的地球都受到了依稀波及，烏雲久久不散，人群驚魂未定。

  不知過了多久，人們才陸續從各個角落爬出。

  「沒……沒事了嗎？」

  「好像，好像是。」

  ……

  他們環顧周圍崩裂的大地，山川，仰望灰濛濛的天空，相互交換著忐忑不安的眼神，即便是人高馬大的壯漢，一個個也被那恐怖陣仗嚇得抖若篩糠，無法平復。

  「嘩——」

  就在人們剛安慰自己過去了，一道驚雷猛然穿空過，貫穿整個仙古大地！

  瞬息，天翻地覆！

  瞬息，天地無聲！

  瞬息，日月失色！

  由若水天河中斷，龐大的古老大地此時脆弱得就似一片薄餅，乍然碎成兩半，碎屑翻天，攪動山河倒旋，天河之水連入九泉倒入星河寰宇，漫天揮灑！

  那股力量來自於黑洞深處，亦是創生之柱斷裂之處！

  禁制轟然破碎，沐天音「噗」的一口鮮血噴出，戰天焚，無量和尚，諸位長老若天女散花，紛紛被震得倒飛而出，黑洞的力量猶如破籠的猛獸，狂嘯而出，吞噬蒼穹！

  「天音？」

  「娘親！」

  赤炎和沐奕一左一右，及時護住已脆弱得毫無防禦力量的沐天音。

  「咳——」沐天音捂住胸膛，又是一口鮮紅的心頭血嘔出，抬眸望向眼前的情形，猩紅密布的雙瞳之中滿是不甘和憤怒，難道就真的再沒辦法挽救這片寰宇了嗎？

  不，她不信！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伴隨著黑風呼嘯，暴風深處傳出一陣低沉的呵笑，充滿著不屑和輕蔑，仿佛來自於最為黑暗的地獄，攜著無數亡魂鬼怪的戾氣撲面而來，強大到不可抵禦。

  「暗主！」

  沐天音咬牙。

  果然是它搞的鬼！

  沐奕皺眉，這氣息……比之前強大了太多，他隨即一把護住女兒，闊步一步向前，拂袖冷哼，聲如洪鐘而出，「裝神弄鬼，有膽現身一戰！」

  戰天焚與無量對視一眼，各有所思。

  「一群螻蟻，敢與天爭。」那黑暗深處的聲音渾厚似雷聲滾滾，無所不知，卻虛無縹緲，察覺不到它具體在何處，就似神明一般在藐視眾生。

  「哦？」陌流仙亦察覺到了什麼，輕笑著激道，「倒是本尊孤陋寡聞了，竟不知這天也干鬼鬼祟祟的勾當，盡躲在暗處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來。」

  別看陌流仙平日，包括現在都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樣，這懟起來，也還真是口下不饒人。

  「哼——」

  一聲憤慨冷哼傳出，雷霆九霄！

  不過剎時便又偃旗息鼓下去，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沐天音與父親交換個深邃的眼神，這暗主此時肯定還在顧忌著什麼，並不能現身，若真要動手，恐怕現在才是最好的時機，奈何找不到任何頭緒。

  「本座最愛看的就是螻蟻們不自量力，垂死掙扎的樣子。」暗主縱聲狂笑，那恐怖黑洞擴散得越發迅速，「哈哈哈哈，好好享受最後的時間吧！」

  黑暗力量似無數猙獰黑龍騰空咆哮穿出，風暴掃過一片星海，瞬間被吞噬成塵埃，泯滅於無盡虛空之中！

  「快走！」

  戰焚天老臉嚴肅，飛速退離。

  「出來吧，本座的小寵物們，是你們甦醒的時候了！」一聲雷霆深吼，迴蕩在蒼穹星河，隨著風暴沉寂消散下去，黑暗深處再無任何聲響。

  「混帳！」沐天音垂眸望向仙古大地，雙手捏出滴滴鮮血灑落。

  蒼穹電閃雷鳴，古老大地之上烏煙瘴氣，凶怪嗚咽不停，孤魂野鬼橫出……

  天雷擊斷的若水天河之中，密密麻麻爬出無數白骨，伴隨著卡擦卡擦讓人頭皮發麻的脆響，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猶如蝗蟲掃蕩周圍大地！

  九千妖域大亂！

  荒古禁中，泥土似沸水翻騰，樹木傾軋，飛禽走獸倉皇逃竄，無數地下亡魂凶怪從地獄爬出，腐爛的血肉味，悽厲的嘶吼聲傳遍三山五部，吞食所有生靈。

  斷臂殘肢，血灑遍地！

  「救命啊——」

  「爹，娘！」

  ……

  哀鴻遍野，中土幾乎為凡人所在，此時淪為一個屠宰場。

  北荒仙人渡，黑霧翻騰，一座座猶如山嶽般的巨人軍隊轟轟走出，大地顫抖，山巒傾覆……石像，巨人，分不清似佛是魔，毀滅萬物生靈所向披靡。

  「巨人，怎麼會有巨人？」

  「不對，這不是！」

  七古，四宗，三派，連瑤宮所有修士此時都集合在了一處，卻依舊難抵其毀滅性的力量。

  天葬地，無數魔兵猶如洪水滾滾而出，又似戰士，他們穿著古老的盔甲，古老的法器，帶著遠古修真者的氣息……卻似復活的勾魂厲鬼，前來索命！

  「這……」戰天焚厲眸一眯，「原來如此！」

  沐奕的功力自然也能一攬仙古大地的境況，仿佛也瞬間明白。

  「上古，遠古眾多部族，仙門的消失，果然也是暗主所為，這四大險地，竟是黑暗帝國的埋屍地。」沐奕聲線毫無波瀾，「現在都已成了他的魔兵。」

  沐天音咬咬牙，也不由得背脊一涼。

  從遠古時期就開始侵蝕這片寰宇世界，這暗主該是在策劃多大的陰謀！

  難道現在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這片寰宇世界淪陷嗎？

  俯身望下，無數生靈被踐踏，凡間界，修真界，凡人，修士，慘叫聲，大地龜裂，天昏地暗……沐天音額頭青筋暴起，刷的抬頭望入那黑暗深處。

  她偏不信這個邪！

  一定有辦法的！

  「天音，別亂來！」沐奕一個沒制住，女兒竟從他手中掙脫，化作一道虹光，朝那電閃雷鳴的黑暗深處衝去。

  「娘親！」

  赤炎立即追上。

  「這丫頭——」戰天焚鬍子都要氣歪了，如今那風暴中心，就是他都不敢再去靠近，那可是創生之柱坍塌形成的風暴，幾乎是要承受整片寰宇的力量！

  沐天音召出空桑琴，反彈護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倒要去看看暗主在天之禁搞什麼鬼！

  「我說年輕人，別衝動，這可不是什麼明智之選。」一聲輕笑入耳，一直纖長素手搭上沐天音肩頭。

  沐天音心中大驚。

  什麼人！？

  先且不說在這等風暴中行走自如，只說悄無聲息接近自己，就是父親也不一定能做到，即便她現在很虛弱……沐天音還未來得及細想，只念頭一閃而出，她整個人便被那隻素手帶著，倒飛離開了黑暗風暴中央。

  「小小年紀，怎麼這樣想不開。」

  那手一松，將沐天音放下。

  沐奕，戰焚天等人迅速圍過來，「天音，沒事吧？」

  「你這丫頭！」

  陌流仙動了氣。

  沐天音染血青衫飄飄，面無表情搖搖頭，表情平靜，抬眸，眼神淡淡望向對面。

  在那裡，踏空站著一位白衣女子，緩步而來，清冷絕色之姿，雙手環胸，烏髮高束，體態瀟灑宛若男兒，背後寰宇坍塌，無數星辰隕落，卻依舊不影響她那漫不經心的悠閒樣。

  瞧著分明也只有二十出頭的模樣，張口閉口，一口一個年輕人，小小年紀，竟也詭異的絲毫不違和。

  所有人的視線也落在這忽然出現的白衣女子身上。

  沐奕玄衣飛舞，緩步邁至女兒身邊，一邊擰眉打量眼前女子，硬挺的眉鋒時蹙時舒，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麼，須臾，他暗黑瞳孔忽的一閃，眸底瞬間亮堂開來！

  「你是？」沐天音皺眉。

  白衣女子勾唇一笑，擺手，「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沐天音不覺得在這樣生死存亡的時候還有時間來耽擱嘮嗑。

  白衣女子嘴角攜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嗓音不咸不淡，「簡單的說，就是你女兒的未來婆婆。」

  沐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