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陽謀與陰謀7
2024-05-22 13:27:36
作者: 孫晨露
寧川太守吳銘望地上的屍骸,五人打出了一場百萬人之戰的蒼涼烽煙。連連嘆氣。雙方各自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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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嶺觀戰眾將惆悵不堪。花木深沒有要結束的意思,冷冷的望著眾將道:「老城主與四位將軍為城捐軀,我等定要守住這份家業。眾將可有退敵良策?」
見那冰凍了空間的臉,想到一時之間殺了五位叔叔,眾將無話可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統統從昨兒懵到明兒;從頭暈到腳。
花木深道:「前輩已為我們拼出了血路,我等自是不能膽怯言敗,辱沒了先人。」狠狠的拍桌,驚的眾人一跳。道:「必是全力出戰,至死不休。」
眾人咽下的氣又倒回來,不知他是何意。齊刷刷的投過傻傻的目光。
花木深大氣道:「稍後誰可出戰?」
一人道:「但憑城主吩咐,一切為城主馬首是瞻。」
眾人附和道:「但憑城主吩咐,一切為城主馬首是瞻。」
花木深推辭道:「我一介小輩,如何擔得城主之職?」悠悠的掃向眾人。
眾人垂首不語。
花木深道:「既然兩位老城主皆為護城捐軀。新城主更要服人服眾。立即滿城張貼布告,凡有退敵者,繼任新城主如何?」
眾人捏著一把汗,實在不知他是何意。
但聞戰鼓已響,眾人腦中一團亂麻的前去應戰。
一行人從城牆望下去。兩將道:「待我等前去會會他們。」
城門大開,二將出戰,城門關閉。
重夜笑道:「他倒是沉得住氣。」
龍聖道:「每個人都有深藏不露的一面。」
重夜挑眉望過去,片刻道:「有理。」
眼見二人殺敗,花木深毫無表情道:「誰人可營救二位將軍。」
兩人領命而去。
邊城將軍府,初一手持將軍令布置道:「近日城中水賊作亂,各營各署各司其職,加強巡邏、守備。一旦發現水賊立即擒獲,若有閃失以失職之罪論處。守城軍抽調兩萬,一萬弓箭手於大路各處關隘設伏。」
大鬍子男人稟道:「將軍。諸事已妥當。」
初一道:「都明白了沒有?在找到將軍之前,城中萬不得有失,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共度難關。倘若有誰不想幹了,杖刑處置。去吧。」
荀滄海見他手上的令牌幾欲開口,終咽回去。
初一布置道:「此次我們仍走兩路,我壓人走大路以迷惑齊軍。你與荀滄海將軍走小路。你二人先去查一查人犯。」
二人回到大廳,荀滄海望一眼那大漢,大漢點頭。不耐道:「稟將軍,一切正常。」
初一道:「一切有勞二位將軍,荀將軍,你是蔣將軍的面左膀右臂。如今蔣將軍正是用人之際,你自當盡力而為吧?」
荀滄海無奈道:「末將自然竭盡全力。」
初一轉對大鬍子道:「扎圖將軍是太師器重之虎將,太師派你來支援,可謂有先見之明,定不辱使命吧?」
扎圖道:「哈哈,自然不容任何閃失。」
初一道:「即刻出發。」騎高頭大馬出現在將軍府正門,一囚車緩緩行來。初一又是一番訓話,道:「眾將士。」
眾人應聲:「在。」
初一不滿道:「眾將士。」
眾人齊齊應聲:「在。」比方才略響亮一些。
荀滄海、扎圖二人已派探子嚴密監視後門,探子報導:「似有可疑之人。」
扎圖道:「看來這一路上,不會太平啊。」
荀滄海不理睬道:「派幾隊人馬前去誘敵。」後門鬼鬼祟祟的出去三三兩兩壓囚模樣的人。之後,二人帶著一隊人馬離開。
前門眾人已喊啞嗓子,初一道:「我等肩負重任,必要有恢宏之氣勢。況今日責任重大,事關我大燕之勝負、榮辱,百姓之安危。爾等務必打起百分的精神。檢查囚車。」
兩人一番檢查。一人稟道:「大人,一切正常。」
初一一聲令下,道:「出發。」
古嶺這邊仍打的熱火朝天,雙方均有傷。大帳之中,寧川太守吳銘急的心頭有火在煎熬,盼著戰爭早早停下來。轉眼望著悠閒的美妾樂正墨溪笑道:「看來古嶺有能人啊,唉,我看,這戰事,罷了。」
樂正墨溪道:「太守,怎能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有能人,我加派能人。我不信,我寧川人才濟濟還打不過那窮鄉僻壤。」
太守笑道:「如今天下這般不太平,為了些許小事不值得大動干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太守擔心有人探他的底細,花木深想要借力打壓各方勢力,以鞏固自己的地位,重夜更要看看雙方的實力、心計。
樂正墨溪撒嬌道:「妾真真替太守不平。」勉為其難道:「那便打到他們求饒吧。」
戰至深夜雙方收兵。站在高高的城牆上,花木深望著遠方道:「帶受傷的將士下去好生診治,好生休息。」幾名剛剛回來的傷員謝過,退去。花木深淡淡的目光慢慢的在眾人臉上掃過,道:「眾位將軍可有良策?」
眾位將軍相互看一眼,一將道:「末將看寧川太守吳銘只是虛張聲勢罷了,自會退去。」
「是啊,末將以為,寧川太守吳銘也沒有久戰、大戰之意。」
「我等且閉門不戰,不久,敵兵自會退去。」
「是啊,我們且高掛免戰牌。」
花木深道:「若有旁人趁火打劫呢,如今形勢這般複雜,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絞盡腦汁的等著撈好處。毫無根基的我們所面對的是更多勢力的瓜分。」
眾人一陣嘆息,古嶺實力薄弱卻又有大家急需的資源,處境便舉步維艱。眾人忽然發現花木深倒有些深謀遠慮。盡皆望向他。
花木深看一眼眾人道:「我決定派出探子去對方陣營相約明日和談。倘若無法說動對方,必力戰到底。」
重夜聽聞完探報,神色凝重道:「人犯分兩路解往軍營?」來回踱兩圈道:「看來,我要回去一趟,此地之事暫由你一個人完成。」
龍聖道:「人犯突然之間解往軍營,這其中必有陰謀。」
重夜道:「慕容峻山當真有耐心,戰線可以拉長到十年、八年。我當真要向他學習,定要再壓制急躁的脾氣。」
龍聖道:「這是他的陰謀?」
重夜道:「慕容峻山之陰謀向來一環扣一環。如解不開的結。」
龍聖道:「他會埋下什麼樣的陰謀?他要對付的不是你?」
重夜笑道:「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過我,只是他又會不與誰為敵呢?」
龍聖道:「他想藉機除掉你二人?削弱他方勢力,再假軍功收兵權、拓疆土。」
重夜道:「他不僅小看了北郡王還漏算了一人。」
龍聖道:「他同樣低估了你。你打著花木深的旗號在他的疆土上換了天。」
重夜道:「他倒未必相信你是花木深的人。在外面多傳些相通相悖的言論。這些時日我越發困惑一個問題,一個人的實力究竟有多大?真被一些人震撼到了。」
龍聖道:「難得你也有謙遜、困惑之時。」
重夜道:「許多事情若非親眼所見,真的無法想像。北郡王緣何那般坦率,竟相信一個來歷不明之人,而這個人似乎真心為他辦事。這又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無法收服他呢?一介小小黎民,究竟還有多大的能力。無權無勢的還單槍匹馬,如何斗得過這般復龐大的勢力?」
龍聖道:「你說的是那小郎中?」
重夜道:「你相信麼?」
龍聖道:「他一出現便將兩礦徹底摸清,似在幫齊軍。可是,在我看來,他只是嫉惡如仇。」
重夜不悅的看向他,感到自己極為無辜,一再躺槍,什麼罪惡都與自己有關。憤憤道:「在你們眼中,我就是反派?只是,我這般大好青年,你們眼睛究竟是怎麼瘸的?」
龍聖看他片刻,道:「其實,我們真的不想。只是,你臉上寫的太清楚。」見重夜呆懵懵的一張臉,補刀道:「許是天生的。」
重夜無奈一嘆道:「罷了。物以類聚。想必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龍聖氣呼呼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