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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陽謀對陰謀4

2024-05-22 13:27:27 作者: 孫晨露

  蔣東石接到峻山回傳的密函,眼底一驚。騰的站起來。

  荀滄海衝進來,見凝神沉思的蔣東石,停住,咽了口氣,走過來道:「將軍可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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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東石一向沉穩,諸事不動聲色,很少有這般舉棋不定之時。蔣東石踱步兩圈將密函緩緩遞過去。

  荀滄海疑惑的翻開,大驚道:「什麼,太師竟同意將人質解往軍營。」驚呆呆的望著蔣東石,無法相信道:「這不是將人質拱手送予齊軍麼?我這大牢何等的堅固?何等的銅牆鐵壁,任他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人犯在此確保萬無一失。」見到蔣東石沉凝不語。上前疑道:「將軍,您,您,不會真打算……」

  蔣東石抬手制止道:「去準備吧。」

  荀滄海不滿,萬般委屈道:「這些年費了多少心血,難道就這樣付諸東流,末將實不甘心。」

  蔣東石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有時明知是陰謀,不得不往裡跳。可是,究竟怎麼跳,可以選的。」

  荀滄海道:「將軍的意思是?」

  蔣東石道:「將背後之人與陰謀一起埋葬。背後之人先是挑唆將軍換地關押,營救不成,又謀劃解人犯入營,無非是打算在途中劫囚。」

  荀滄海有些不解。

  蔣東石笑道:「按我們先前轉移人犯之方案準備,發布出去兩日後起程。」

  綠草蔭蔭,沃野千里,一聲烈馬長嘶。一匹壯碩的馬狂奔,鐵蹄踏碎濕潤的泥土,一騎紅紗飄飛而去。拉起箭搭弓,欲射,忽聞不遠處傳來一陣長嘶,轉望過去。眼神不由一凜,湧上薄薄怒火,手下用力。箭矢飛出,來人但見一支飛矢破空而來,只輕輕一笑,放出一隻流矢迎上那飛箭並穿裂飛箭。同時空中一聲悲鳴,一隻飛鷹應弦而落。他從不同的方向,同時射出四箭。花漸淚仰面躲過流矢,撈兩支箭,策馬飛奔而來。不由分說的一陣凌利發射,直到將箭射空。舉起雙刀飛砍。與重夜大戰半個時辰。

  重夜頂住雙刀道:「我可是為你而來,怎麼這般潑辣?」

  花漸淚怒恨恨道:「你這混蛋怎麼還沒死?」

  重夜笑道:「你不好過,我怎麼可能捨得死?」

  花漸淚狠狠的砸下刀道:「你這混蛋只會坑我,每每坑我。」

  重夜道:「我當真冤枉。你可知為了你,我費了多少心血?」

  花漸淚劈的更狠,恨不得發出天雷之力。咬牙道:「你害的我哥哥有多慘?現在連唯一的兵權也沒了。不將你大卸八塊、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重夜道:「哈哈,一時的丟掉是為拿回更多。我助你收回城主之位如何?禍福相倚,誰知道禍里不藏福;福里不包禍呢?」

  花漸淚咬牙道:「騙子,大騙子。」

  重夜架住那劈山之刀道:「聽我說完,如果此次不能助你拿回城主之位,我站著不動,任你砍。先把刀放下,有事好好說,好好說。」

  花漸淚甩掉刀,怒沖沖的威脅道:「你若說不出道理,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重夜道:「機會已經到府上了。」

  花木深黑著臉聽著使者一再闡述道:「我寧川太守吳銘二公子早聽聞花小姐巾幗不讓鬚眉,心中仰慕已久,欲結連理。再說二公子相貌堂堂,決不會辱沒了花小姐。如此古嶺、大梁便是姻親,太守少不得會在太子也即未來皇上面前為花家美言。更會多多照拂花家。」

  花木深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小妹不堪教養,倒怕辱沒了太守公子。」

  使者道:「這女子出了閨閣,入了婆家,自會心心念念的相夫教子。將軍不必憂心,只全心操持婚事即可。」

  花木深抬眼望著使臣一臉不善的樣子,心頭升起一股怒火。這分明是要強娶,沒有商量之意。看著使者那般趾高氣揚的模樣,面上滿滿的蔑視不屑,儘是真真娶了她多折煞他家公子之意。其實,來之前使者已見過城主,與城主說好,花漸淚嫁過去一來瓦解花木深勢力,二來為人質。城主正惆悵如何安置這兄妹二人,不曾料到他們有實力與寧川一戰。還有人暗中幫忙?料想如此結果也好,省去諸多麻煩,由寧川動手自然是最好的選擇。而寧川太守吳銘為梁國太子部下,負責在這貧瘠之地訓練私兵。這裡隱蔽,素日裡無人問津。資源豐富,古嶺盛產資源,其人擅長制兵器。如今被這兄妹二人知道此事,必不能留活口,又不能突然殺掉二人。只有出此下策:關押花漸淚為人質。

  飛龍客棧,花木深進入雅間,見陌生的男子,略疑惑道:「你是?」

  重夜未開口,花漸淚道:「此乃長安王。」

  花木深一驚,呼道:「長安王?」驚驚的望向花漸淚,不明白她何時結識了長安王。臉色黑下來,心頭一股濃濃的怒火。全寫在臉上。

  重夜只笑笑的看著他,片刻,道:「此次事件將軍如何看待?」

  花木深不想過多交流道:「此乃我古嶺之事,不牢王爺操心。」極為厭煩的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花漸淚跺腳道:「哥,你現在還不肯醒悟嗎?」她每每見哥哥這副安於現狀的樣子,便又急又氣的發火。忍不住衝上前道:「難道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我們在眾人眼裡是什麼地位?人家青天白日對我兄妹倆喊打喊殺。又有誰來救我們?我們死活,誰會關心?」

  花木深厲聲打斷道:「住口,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剛出口不禁有些後悔,賭氣的看她一眼。

  花漸淚委屈的淚眼汪汪的瞪著他,他從沒有吼過自己。見他後悔的垂下頭,不免有些心疼,可憐巴巴的開口道:「我說不說,於事有補嗎?我們的父母就那樣死去?難道我們的兄妹不是在步其後塵嗎?」

  花木深心疼的臉色慘白道:「住口。」捂著胸口一時站不穩,踉蹌一步,深深吸一口氣,和著眼淚生生咽回肚子。

  花漸淚道:「我們又能安穩到何時?整日午夜夢回之時在憂心何去何從,能活多久。你真要將這種日子帶給子孫嗎?」

  花木深極度無奈,別過臉極為痛苦。

  重夜開口道:「我可助將軍一舉奪回城主之位,不必將軍費一兵一卒。何不坐下來聽一聽?」

  花木深轉過略帶血絲的眼睛極為疲勞,懷疑道:「王爺,怕自身難保。」

  重夜笑道:「三人成虎,一人之力自是難於撼樹,所以我等要精誠合作。身後自有千萬追隨者。」

  花木深苦澀搖搖頭,一眼望見鏡中狼狽的自己,眼中血絲密布,笑道:「我城中之兵盡皆歸城主所有,何來千萬人?我手中最後的親兵亦歸城主。」

  重夜道:「我說有,自然有。將軍且坐。」

  花木深懷疑的望著胸有成竹的重夜,猶豫一刻坐下去。

  重夜道:「如今將軍沒了兵權,真乃城主狼子野心之照,將軍兄妹寧山之圍如此之大委屈,城主不僅不出頭反乘機削權,可見其下一步便是置你等於死地。趁此時舊部仍心系將軍舉事,尚可得到支援。」

  花木深冷冷道:「長安王有何條件?」

  重夜道:「將軍乃我大燕子民,我自當保護將軍。」

  花木深不禁覺得可笑:「保護?長安王據何以言。」

  重夜早有準備道:「今夜整個古嶺將有言傳將軍乃天命,城主得位不正,謀害親友等罪狀。」

  花木深道:「僅憑几句謠言?」

  重夜道:「明日,全族一年一度的庭議,將軍定會遭群起而攻,同時議事堂會被重重包圍。突然包圍。」

  花木深眯起眼睛狠狠的盯著他。

  重夜笑笑道:「將軍暫可靜觀其變,看一看他們會不會給你活路?」

  花木深道:「是長安王一早設計好的?長安王真真打的一手好牌。」

  重夜疑惑道:「有區別嗎?只是將此事提前爆發,趁尚可還轉之時。」

  花木深嘆口氣道:「王爺兵馬在何處?」

  重夜道:「俱在城中,當然所借之兵尚未進城。」

  花木深眯起眸子不知他如何打算。看向花漸淚。

  花漸淚凝重的點頭道:「拼上性命總好過無辜送命。相信他,他雖然人品不行,能力很強的。」

  花木深一驚,感到二人很熟悉,他竟不知道他們何時相識。

  重夜又道:「想必將軍出行極為不便吧,一路上都是耳目吧。」

  花木深想到自己一路上甩掉數批人馬,如今坐著都不安,擔心暗地裡仍有人偷窺。

  重夜見他神色略不安,道:「我慕容重夜在此承諾,只要不違大燕之國法,生民之大義,此地交由將軍全權負責,一切皆由將軍做主。」

  花木深此刻才發現很渴,輕輕喝一杯茶,重夜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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