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陽謀對陰謀3
2024-05-22 13:27:25
作者: 孫晨露
古嶺州山中仍在血戰。花木深趕來與長官交涉並擺明了身份,長官一口咬定二人假借花家來此生事,罪大惡極,已下令一個不留的格殺。花木深眼下大驚,欲硬闖。被一道冷冷的聲音制止:「放肆。」
長官拱手相迎,笑道:「花城主,許久不見。」掃一眼花木深。
花城主拱手,不善的望一眼花木深,道:「還不退下。」
花木深急道:「阿妹還在此,我親眼看到她的信號。」
長官道:「誤會,有人冒充花小姐挑唆我們不合,我已將賊子正法,稍後送至府上。」
花木深拔劍指著他:「放肆。」
花城主喝道:「退下。」見花木深遲疑,嚴厲斥道:「退下。」幾人上前按住花木深。
花木深滿目通紅,仇視的盯著他:「您如何向我父親交待。」花城主臉色難看,卻擺出笑意,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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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東石收到凌修的密令,眼下大驚。臉色極為凝重。荀滄海驚道:「發生何事,令將軍如此為難?」
蔣東石嘆一口氣,凝思不語。將密函遞給荀滄海。
荀滄海看後大驚道:「怎麼會這樣?」
蔣東石來回踱步,片刻道:「將此密函速報與太師。此等大事還是要太師做主。說不好這其中有內奸挑唆。」
客棧內,唐北匆匆稟道:「那小庸醫從昨夜出去,至今未歸。」
蕭澤昱悠悠的轉身道:「看來是要有所行動了。傳令下去按計劃進行。」
吳銘驚慌慌的站在山巔,望著下面一片血戰。龍聖冷冷的一言不發,輕輕看向山下一行人。對一剽悍的男子使個眼色。只聞一陣撕裂的尖鳴,眾人紛紛抬頭望向天。瞥見吳銘與那清冷、俊美的容顏。龍聖一側一剽悍男子粗著嗓子道:「住手,長官聽令。上來回話。」
長官驚呆呆的望上去,猛的跺腳嘆息,垂頭喪氣的跑上山。
吳銘看一眼龍聖道:「你究竟是何人?」
龍聖望著遠山不語。樂正墨溪道:「只要你乖乖聽話,一切好說。忘了跟你說了,我家主子脾氣不好。當初你問我為何不怕那些鮮血淋漓之刑,我現在告訴你,我家主子可是要再狠辣百倍的。你最好什麼也不要打聽,乖乖聽話,否則家裡還有沒有人沒有誰敢保證。你的上司及其家人如何,也沒人說的清,至於太子嗎?」
吳銘眼底一驚,提著一口氣,轉動著眼睛,警覺道:「你們是哪位王爺的人?」
樂正墨溪勾起他下巴,悠悠笑著道:「怎麼這麼不聽話。」輕輕說著,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道:「這刀上的毒讓人有點不舒服。解藥麼?要看主人的臉色,不用再看了,他臉色很不好。」望著提著氣望向龍聖的吳銘。
吳銘動之以情,苦著臉道:「我對你不薄啊。你想要什麼,我沒給你。」
樂正墨溪幽怨道:「誰叫我看不上你呢?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識實務些,我自然會幫你討要解藥。其它的奴也沒辦法。可是,你若不聽話,奴只有忍痛折磨下去。」
吳銘吞口唾沫,怯怯的瞥向龍聖,龍聖不屑的挑他一眼,高傲的望向天空。那冷漠、不屑的神色令他極為驚慌,心頭沒有一絲的底氣。
長官萬分沮喪,本來再多耗一些時間,花濺淚等人必會身亡,不曾料到一招圍魏救趙救走諸人,不知今後是福是禍。
花木深正在府上急的團團轉,忽見花濺淚蒼鷹長鳴,立即沖了出去。一直跑到郊外。
「哥。」花濺淚飛奔而來。
花木深拉著她打量一番,喜極而泣,道:「還好,你沒事。走,我們回家。」
當天夜裡,花木深來到一家茶樓,對著龍聖拱手道:「多謝兄台搭救。」
花漸淚氣呼呼的衝進來道:「你究竟是何人?是不是你將我等誘騙過去的?你怎知他們的藏身之處?」瞪著眼睛,兇狠的氣勢咄咄逼人。
花木深立即攔下她,嗔怪道:「休得胡言。」轉對龍聖客套道:「小妹無禮,請尊駕見諒。請尊駕到寒舍一敘。」
龍聖道:「這件事情的確要弄清楚,兩日後,飛龍客棧二樓東廂房,給你兄妹二人一個答覆。」
邊城客棧內,初一盯著蔣醉雪道:「顧華芝。」
蔣醉雪渾身一顫,猛的望過來,黑亮的眼睛裡噙著水霧。初一又道:「今日在蔣府門口停了一輛顧府的馬車,之前和親的公主可是顧華芝?」
蔣醉雪淚如泉湧,突的一把拔下頭上的簪子猛的刺過去,揪住初一失控的大喊道:「為什麼又提起來?為什麼又提起來?」
初一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反抓住衣物,道:「冷靜,冷靜。」
蔣醉雪極度憤慨的揪著他撕扯,哭道:「你是誰?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的?」
初一道:「所以,此事與你有關?」
蔣醉雪似乎虛脫下來,初一扶著她坐到椅子上,安慰道:「戰亂之年,誰都有撕心裂肺的傷。然而,我們還是要充滿希望的活著。還是要讓短暫的生命綻放出我們想要的樣子。這也是你出走的原因吧?」
蔣醉雪泣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再度雙手狠狠揪起初一的衣服,緊緊盯著他問道:「你是齊國人?想害他?想利用我威脅他麼?」
初一輕輕的撫下她的手道:「我不想害他,所以,才想幫你。我是齊國人,只想結束戰爭。所以,要切斷前營的後方援軍。如果我想害他早出手了,我佩服蔣將軍為人為官,不想他牽累其中,無辜送了性命,這場戰爭本是峻山爭權的陰謀之戰。」
蔣醉雪無力的苦笑著,鬆開雙手,呆呆的愣著。片刻,道:「又是陰謀,都是陰謀,這些權貴手中沾滿自己親人的血,連自己女兒也要利用。」無奈的苦笑,抓狂的大呼道:「到底要製造多少陰謀,還要害多少人?難道要把自己的親人都害死才甘心?為什麼?為了一點權貴,可以輕易要了親人的命?」極度無奈的虛脫的跌坐下來。
初一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們是要想辦法如何在這場新的陰謀中保全性命。保全我們想要的。」
蔣醉雪道:「笑話,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臉色冷冷的,嘲笑的望著他。
初一道:「你還有可相信的人麼?否則也不會在這裡呆這麼久。」
蔣醉雪孤單的如風燭殘年,道:「可是,他過不去。這麼多年,從來都過不去。」
初一嘆一口氣:「所以,讓他選吧,選權還是你的性命。你不想知道麼?」
蔣醉雪自我毀滅性的笑笑,淒零零的目光望向天邊,道:「好,為自己求一個答案而活,好過為他人作嫁衣。說,你有怎樣的計劃?」
初一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