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陽謀對陰謀5
2024-05-22 13:27:29
作者: 孫晨露
一縷明媚的陽光射穿威嚴的庭議堂。十二法丈公端坐於堂下,此奶十二位執者。花家一眾當家人聚於堂中,城主威嚴的坐於堂上,冷冷的望著花木深道:「你們究竟在做什麼?莫不是想拉整個花家陪葬?寧川太守吳銘提親,是怎樣的榮耀,你竟無情拒絕?」
花木深此刻一心想要試探是否有人幫助自己,似乎故意將矛盾推向高潮道:「阿淚不喜歡,怕是天王老子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得罪一個區區太守算什麼?」
立即有人不滿道:「花將軍此言何意?難道一句她不喜歡就可以讓我等陪葬?」
「一女兒家怎能如此嬌縱?今後何人敢娶?豈不是嫁不出去了?」
「為了女子葬送大家性命,將軍覺得合理?」
「廢話少說,我等已決定,令你明日帶禮品去寧川請罪,並儘快將淚兒嫁過去。」
「此事不得有誤。」
「我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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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何來你選?就是綁也要綁去。」
「沒錯,此事容不得商量。」
「笑話,為了一個女子哪裡值得開戰,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都說紅顏禍水,怎麼夜叉也禍水。禍害整個族人。真是禍害精。」
「就是,活著做什麼用?」
花木深努力壓著心頭的怒火,道:「若有一天,爾等的女兒、妹妹遭遇此事也這般處理?」
眾人厭惡的一臉黑壓壓,不屑的厭煩道:
「哼,一個母夜叉嫁入這等得家世,燒香拜佛了。」
「笑話,我們的女兒豈是你家那等貨色可比的?」
「不要拿什麼人都來比。真諱氣。」
此刻邊城情況也不妙,大牢內駛出一輛囚車,五花大綁著一名囚犯。不遠處的角落裡,唐北、蘇穆炎緊緊手中的劍,緊緊盯著囚車,唐北緊張的摳掉一塊牆。那軍隊簇擁著一群惹眼的人物----銀鷹鐵騎。蔣東石豪言道:「出發。」
唐北與蘇穆炎對望一眼,點點頭,蘇穆炎離開。唐北圍上蒙面,周圍各色打扮的人紛紛做好準備。在此刻卻不見了三個身影,蕭澤昱始終未露面,而蘇穆炎在後門發現荀滄海的身影。那麼此關鍵時刻,初一身在何處?初一還是挺忙的。一大早趕到曾轉移人犯的郊外寨子,戴著半副蒙面。氣宇軒昂的來了,看守的城獄之兵見他走來,上前道:「大人請留步。」
初一道:「帶我四下查探一番。」
那人略猶豫。初一嚴厲道:「今日事關重大,不得有任何閃失。」
那人心頭一驚。初一道:「帶路。」將此地檢查一番。離開。
蔣東石走出不遠,果然,他想要找的人做出他想要看到之事,有探子來報:「將軍府方向有火光。」蔣東石望見那沖天火光,眉頭微皺。衝著城獄、銀鷹道:「小心前行,人犯斷不可有失。」策馬返回。
帶來府兵與幾名銀鷹,踏著雄壯的步伐走來。但見眾仆在府中呆呆的看著,後面一片房屋燒成灰,一隊府兵已將府衙包圍。一干奴婢傻著眼,等著將軍命令,完全要不要救火。銀鷹不解的望著眾奴婢。
蔣東石冷著臉道:「怎麼回事?」
一仆慌道:「是,是,是小姐。」
蔣東石一驚,大呼道:「救火。」人已跑入院中。
眾人飛速救火。事情是這樣的:
蔣醉雪怒沖沖的沖入將軍府,斥退上前的奴婢,直衝入蔣東石的臥室、書房等地聲嘶力竭的喊一通,沒有人影。把園中全部人趕出門外,只聞院內一陣噼啪亂響,眾仆心驚膽顫的如熱鍋螞蟻。只聞幾聲巨響,但見院內燃起熊熊大火。
兩日前:
初一道:「押囚之日,待將軍出門,你便回將軍府。二話不說,打砸一通,燒掉那棵榆樹。澆上油,灑上此粉。火勢必一發不可收拾。」
蔣醉雪極為擔憂,膽怯道:「他極為在意那株樹,那是我姐姐種下的。他每年在樹下珍藏一壇女兒紅。想著酒滿十八壇,娶她。在他心裡她永遠都是新娘。」
初一道毫不客氣道:「把酒全砸了。」
蔣醉雪打開酒窖,砸掉所有的酒,放了一把火。眾仆欲來救,被蔣醉雪斥退。眾人見她那副發狂的模樣不敢上前,管家急忙千里加急飛報蔣東石。
蔣東石只見熊熊大火,心疼的望著那樹,再看看已火化的碎罐。眼前一黑,噴出兩口鮮血。已是老淚橫流,顫抖著手,熱淚中但見熟悉的臉孔無情的化成灰。慘痛的閉上眼睛,任由淚水肆虐。過往已燒成灰燼。他痛苦的咬牙,閉上眼睛,許久,才緩緩睜開。滄桑的像一片單薄的羽毛,片片灰燼隨風飛入各各角落,仿佛他一顆心隨著一切灰飛煙滅,而他不能報仇,他要保護這個人,這是她唯一的心愿。他破碎的目光中隱約看到地上一把刀,插著一封信,他拔下刀,一個踉蹌,用刀撐住身形。平日如銅牆一般的身影,只有與她相關之事才會倒塌。蔣醉雪在信中道:半個時辰,在東郊崖壁上若見不到蔣東石的身影,便跳下去,只能一人來,不得帶任何人。
此蔣醉雪的一封血書,用上好絲綢寫的。不得不說初一計謀高深,怕是無人想得出如此一招,擒賊先擒王。主將被調虎離山,剩下的再厲害,也群龍無首。只是時間問題,只不知初一還有什麼謀劃。
一行人,押解囚車緩緩而行,唐北帶一眾人丟出幾枚火藥,炸飛幾人,同時推出兩輛運火的車,銀鷹甩出幾長鞭將車上火苗甩的紛飛,甚至把車敲的粉碎,只見四處起火,有人身上起火。
蕭澤昱曾布置道:「銀鷹最難應對,而正門出行,必然有大批高手,故此,我們要智取。儘可能的減少傷亡。唐北立即安排人製作一批火藥,記住將火藥放入抹油的陶罐中。當火藥炸開後,四處會有火種。之後,帶人由兩翼推出兩輛火車,底下裝一層火油一層酒。銀鷹必會一擊而散。如此滿地的油、酒、柴、火,此季風大,只消再多加柴。四處火勢大起,馬必受驚。我等方趁亂救人。記住,此時定要拖住他們。」
唐北道:「您懷疑,正門裡出現的不是將侯。」
蕭澤昱道:「極有可能是誘敵之計,但是仍要尋機查清。倘若事情有變,速發信號。紅色為請援。」
蘇穆炎道:「他們一定會在今日將將侯解往軍營?」
蕭澤昱道:「但願他做的穩妥。」
唐北帶眾人灑飛一堆乾柴。果然一隊人馬慌作一團。唐北已飛上囚車,撩起那奄奄一息的囚犯的蓬蓬亂發,驚呼道:「將侯。?」
天空中升起兩縷黃色的信號。一個頭戴斗笠之人飛入場中。唐北殺到他身邊道:「真的是將侯。」轉身飛上囚車,還未待斗笠之人攔下他,已掏出腰間的佩刀,一刀砍下,那削鐵如泥的刀鋒只亮光一閃便斬斷那粗笨的大鎖。在街角、酒樓上,一隊隊弓箭手已就位。
斗笠之人發現異樣,喊道:「大家當心。」
一陣箭矢如蝗的掃射。唐北背著將侯邊跑邊戰鬥,斗笠之人被七名銀鷹攔下。唐北腳下一滑摔倒在地,眼見流矢飛來,用身體擋住,幸好,幾人飛擋在他身側道:「救將侯。」一連數人用生命掩護唐北撤退。唐北手臂中箭。敵人是鐵了心,布大批兵力將他們屠殺殆盡。而眾人本占上風,因救護將侯、弓箭手的參與,漸落下風。此危難之際,真真生死難料。
初一出現突然出現道:「弓箭手,二隊變一隊速隨我去救將軍,將軍遭了埋伏。」迅速撤出一隊弓箭手。場中壓力大減。斗笠人趁銀鷹分神之隙,如一尾游魚,倏忽而出。砍掉幾支射向唐北的箭矢,眼見幾支飛矢射向將侯。翻身衝去,一把拉開唐北,忙看向唐北背上的人,忽的眼睛一凜。他記得從前拉起將侯的手,他手上的老繭是那樣的堅硬渾厚。心道:此人絕非將侯。他以猝不及防之勢撕掉此人臉上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