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重夜奸計
2024-05-22 13:24:54
作者: 孫晨露
本來重夜為先鋒,但是行軍之途中重夜一再騷擾凌修,終於在某天夜裡凌修忍不住了……
那天,凌修議完事,整理完軍務,疲憊的回房。感慨道:「原來行軍竟如此之累,哪怕不打仗也如渾身散架一般。」未曾留意到房中異樣、扔掉凱甲,大字躺在床上,欲美美的睡去。忽然有東西狠拉自己衣服,那力道、那粗魯的動作就像把肉猛的插在肉上,唰的提起來。凌修連滾帶爬的跳出去,驚出一身冷汗,雙腿一軟,腳下一滑,跌坐在地上。瞬間掙紮起來,甩頭定睛之下如遭雷劈。
只見重夜斜躺在床上,一副貴妃醉酒之尊容。拋出一媚眼道:「修,你跑什麼?」
凌修顯些連腸子吐給他,驚慌失措道:「來,來人,來人。」臉色鐵青,竟像被瘋狗咬了,甩袖跺腳道:「來人,快,快來人哪,快來人哪」。簡直像杜鵑啼血一般盡心盡力。
重夜不屑的冷冷道:「別喊了,整個軍營都要知道了。我把人都趕走了。」
凌修惱羞成怒大喝道:「大膽,主帥房間豈是你隨便進的?」
重夜無辜道:「我是前鋒大將軍,自然時時刻刻一馬當先,尤其貼身保護主帥更是義不容辭。你放心,從今以後你走哪兒我去哪兒,我們同食同寢。被褥都暖好了,我待你好吧?」說著起身拉他。
凌修立即驚慌的連連後退,揮手制止道:「好你個奶奶,你別動。」
重夜已下床,向著他走來。關心道:「誰當少奶奶不重要。快上去吧,一會兒該著涼了。」
凌修指著他狂怒道:「立刻滾,滾的麻溜的,利索的,遠遠的。」恨不得用言語將他砸出天際。
重夜賭氣的坐倒在床上,怒怒的撒嬌道:「我不走,我是前鋒大將軍。必須保護你。」
凌修終於忍不住,爆出憋了幾百年的粗口道:「放你的春秋大屁,別把自己腿崩斷了。就你,保護我?我信你個奶奶,你這是要熏死全城嗎?真是要了命了,天下竟有你此等不要臉的貨。真是狗丟了屁股--長你臉上了。誰信你,才是瘋狗說了人話。好,好,你贏了,你贏了。豬都撞了牆,狗也剖了腹。你他娘的可以滾了。」他氣的語無倫次,捶胸頓足,來回踱步。
重夜更是無辜的、急急跑上前,無措道:「哎喲,你這是怎麼啦?怎麼生那麼大的氣?我給你扇扇,扇扇。」雙手揮著袍子,一副急的要哭的模樣,毫不在乎那通惡語。只顧手忙腳亂的哄他。
凌修怔了又怔,轉頭愣了又愣。動動嘴巴只咽唾沫,說不出一句話。他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重夜慌慌的繼續解釋道:「我還不是為你好?」
凌修眼神一個激凌,警惕的向後一縮,瞪著他,暗道:「我信你個驢,我他娘的腦袋被貓啃沒了?」他極度懷疑現實,懷疑人生。甩了甩頭,想要清醒。
重夜鬼魅一笑,見火候正好,釜底抽薪的時候到了,嘿嘿笑道:「怎麼說我也是前鋒大將軍,我再不衝鋒陷陣,誰來保護你?」說的那般理直氣壯,理所當然。那認真的樣子仿佛那是人生在世唯一的理由。
凌修眼前黑一片白一片,踉踉蹌蹌幾步,捂著胸欲嘔血身亡。
重夜欲上前攙扶,凌修推出手掌制止他。抿了抿嘴終於說出話,用盡所有力起,語氣仍虛弱無力道:「我,我遇見你,我的人生,我的頭全部撞上狗屎。從明天開始,不,從今天、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前鋒大將軍。你現在帶上你的狗屎給我一溜煙的、一陣風的、一股腦兒的,滾。」他加重滾字,狠狠的一指地上,一腳踩麻了腿,又轉身補道:「滾到炊事營,從今以後離我遠遠的,不要再進我房間,方圓百里,別讓我看見你。」
重夜喜道:「混著狗屎味兒的飯多難吃?」
凌修欲言,轉見他無辜的樣子,滿是:「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的疑問。氣吐了所有字詞,他轉身握著拳都不知道在忍什麼。
重夜眨著無辜純正的眼睛,一手抱胸、一手托下巴,沉思道:「你喜歡吃什麼?我頓頓給你做。」
凌修嚇得腿一哆嗦,手腳無力的摔趴在地上。怕重夜來扶,驚魂未定的一躍而起,躥出一丈。重夜上前攙扶,優雅的拉的動作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凌修已躥到床前,拔下床頭佩劍道:「滾,去運糧。從今以後,你督運糧草。」
重夜急步上前制止道:「這是作甚?把劍放下,放下。」
凌修只重複一個字道:「滾。」
重夜急跺腳,勸道:「別衝動,把劍放下,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劍砍來,重夜跑的比鬼還快。
凌修像泄氣的輪胎,四肢酸軟無力,重重的跌坐在床上,同時劍軟綿綿的落在地上。他無力的向後倒下,一動不能動,恐懼猶存的悲呼道:「哎喲,我的個蒼天啊。」加重「我的」二字。他覺得自已經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怎麼也得休養十天半月,受了嚴重的內傷,太嚴重了。想都不敢想。
重夜雲淡風輕的行入自己的房間,背影是那樣的輕鬆暢快,仿佛中了五百萬。端坐在床上,微垂著頭,四周平靜的空氣如凝固一般,忽的,他放肆的哈哈大笑。詭異奇怪的哈哈大笑、仰天大笑,好不解氣,好不痛快。旋身躺倒在床,扯過被子睡去。這點料夠他得意好幾日。
從此以後議事便沒有了重夜,他只硬闖過一次,在安營紮寨之時。他強烈要求靠山紮寨,當然被凌修狠狠的唾棄。凌修跟山狠狠的劃清嚴格的界限。原有愛烏及屋,現在恨人累山。
燕國眾將眼前一亮,均有重夜早該被狠狠教訓一頓的心聲。此刻他們不肖一句話,達成空前一致的境界,前所未有的團結。可見重夜樹敵何其重,其道路如何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