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得意與失意2

  長安王府，一間寬敞的房內，重夜斜靠在榻上。案幾前坐著一位青年，一襲白衣映得整個房間的輝煌奪目，案上雖然堆滿文書，他卻面色悠閒，行為儒雅。那畫面讓人甚是賞心奪目。大抵是人長得太過恰到好處。

  重夜悠閒的看看案幾，哈哈大笑著坐起來，一臉不懷好意的溜達過來，慷懶的坐到他身邊，撐起一條腿道：「昔日裡我怎麼沒發現喝酒、看美人，是這般享受呢？」

  此人正是他的管家龍聖，只作視而不見、聽若不聞。連眼睛都不眨。

  重夜偷笑幾聲又轉歪頭看他道：「美人以為何如？」

  龍聖微微一笑，毫不失優雅道：「厚顏無恥，何必出來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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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夜哈哈笑著躺倒，惋惜道：「你怎的這般不解風情，難怪當初沒個壓寨夫人？」

  龍聖心頭浮上一絲怒意，臉色微泛紅，但儘管如此，亦掩飾不了他一副高貴孤傲之氣質。

  重夜拿著壺狂飲一口，不理眯他的冷淡漠視。道：「安穩的日子不多，你又何那般拘謹？要不了多久，說不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在這短短的、閒暇的日子裡何不歡肆意而為？「臉色變得深沉平淡，隨後嘴角又浮上一抹笑謔世間的清風俊朗。雖然往日行為輕狂、放浪形骸，可是，此刻他顯得安靜詳和、純淨如風、天真無邪的很，依稀一個清秀純善、略頑皮的少年。

  「你怕了？」冷冷的響起一個聲音。龍聖停止了手中的工作，望著窗外，似乎在看很遙遠的地方；似乎什麼也沒有看。眼睛裡像是裝有萬物，又像波瀾不驚的一潭深水，深沉而神秘。

  「你相信？我可不信。」重夜起身看向悠遠的遠方，笑意更濃，還添幾分戲謔，朗聲更正道：「是你怕了？」

  龍聖似也帶了一分笑意，道：「是你想不到別的法子。」

  重夜一副取笑的嘴臉，站起來在他面前走兩圈，好像別人做了惡事被他揭穿一般，極無辜又極正義的揭發道：「喲喲，看來你是看中人家了，這般相幫著旁人呢？」「嘻」的一聲冷笑。

  「也對，北郡王乃世上謙謙君子，怎會理你這瘋子？」龍聖這番話說得極平淡，傷佛不是出自他之口。重夜依舊笑笑的坐到他身畔，不語。

  龍聖繼續道：「你如此這般大費周折，有幾分把握？你覺得他們可會上當？」

  重夜似志在必得，輕飄飄的道：「把握是什麼？一旦成王敗寇。一分與十分又有何差別？」

  龍聖終於看他一眼，卻不帶任何表情道：「他不會理你這瘋子。」同樣的雲淡風輕卻擲地有聲。

  重夜哈哈笑道：「我浩浩蕩蕩帶去這麼大一厚禮，他怎麼得迎接一下吧？」他的眼睛格外明亮，似乎他就應該是暴風雨中的精靈，甚至主宰暴風雨的來臨。

  偏偏有人不屑，當頭澆冷水。龍聖道：「笑裡藏刀，不懷好意。」

  重夜極不在乎，依舊嘿嘿笑道：「當初你這小山賊不也是千般不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