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破解文字

  沐曦仁重新流浪街頭。

  時間不多了，必須要儘快籌劃好接下來的計劃。

  由於麒麟的插手戰鬥的情況發生了變化，人類逐漸重新占據了上風，城中的景象祥和多了，人手也不如之前那麼緊張，城門口和街道上都增加了巡邏的守衛，因此他行事就必須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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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街對面有巡邏的哨兵，沐曦仁趕緊低下頭躲到街邊，此時他的模樣比起之前已然做了偽裝，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風波，他已經不敢相信自己偽裝的實力了，能少被人看見就少被人看見吧。

  好在平安無事，等到哨兵離開後，他繼續思索。

  不知道為什麼，他打傷了周浩軒這件事情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鬧出風波。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不過事情沒鬧出來，對他是有好處的。難道是他出手的時機太好，小九太強，把他給打死了，或者昏迷了？

  沐曦仁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可是在這一刻他居然希望周浩軒死了算了。

  不行，不能掉以輕心，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跑掉。

  那個煉丹師的墓穴時一定要探索，所以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準備才行。

  想到這裡。沐曦仁心頭又加上了一塊沉沉的石頭。

  就在此時天脊突然飛過一片烏雲，遮天蔽日。

  抬頭仔細去看時，就會發現，飄過來在這片並不是烏雲，是一隻巨大無比的飛舟。

  飛舟很快停了下來。上面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下船，這些人身上穿著不一，但是在衣扣處都印了相同的標誌，證實他們是商行的人。

  沐曦仁快步走到附近去圍觀，發現他們的船上裝了很多東西都沒有搬空，此時還在不斷的往下搬。

  打聽了一下，原來他們是從半路上撤回來的，這次妖獸獸潮事發太突然了，很多商行的人都困在了半路上，原本計劃去往劍心城進行物質交換也沒能成功。

  還好，船上有好幾位金丹高手保護，這才勉強從妖獸之中生存下來。

  沐曦仁卻發現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

  把東西隨意放置好以後，商行的人終於喘了口氣。他們這次損失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主要是各種貨物，只要掉到妖獸群里，就沒有辦法再回來，特別是儲物袋裡面裝不了的，但是也僅此而已。

  沐曦仁在旁邊，只是隨意看，眼睛卻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熟人，這人居然是柳主管——柳聞舟。

  柳主管也注意到了身側的目光，他搖搖望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張眼熟的臉。

  沐曦仁趁著人群都在圍觀之時轉過身找了一個無人的小巷子，隨後將容貌變回之前面對柳聞舟的面容。確認是原來偽裝的模樣，這才探出頭。

  這一下。經過了偽裝的面容，一下子引起了劉主管的注意。沐曦仁指了指旁邊的茶樓沖他點了點頭，柳主管立刻反應過來。

  二人默契的點了點頭。

  隨後沐曦仁率先進茶樓，找了個包間。做下過了沒多久。茶樓下方想起了男的聲音:「小二，我來找人！」

  沐曦仁站在樓上探出頭，示意自己的位置，柳聞舟一路走了上來，見到沐曦仁的一瞬間的滿臉都是驚訝：「鳳鳴兄這段時間的修為進展竟然如此快速？這……這……只這般速度，怕的是這天下再無第二人比得上兄弟你了呀。」

  柳聞舟這話看起來誇張，誰知道這全都是他的真心話。哪怕他的其他都是虛假，今日這份吃驚，他是真情實感的，要知道他們分別才多久呀？滿打滿算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這種進展神速的進步由不得不讓他出生讚嘆，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作為修行者來說，眼前這人進步的如此之快，讓同為修行者的他難免羨慕嫉妒恨，另一個方面來講這人可是白大人的敵人，他進步快對於白大人來說又不是好事。

  因此他心中自然更添了幾分忌憚。

  沐曦仁卻並不知他心中的小九九，笑了笑說道：「有勞柳主管，還記得我這無名小卒，著實是讓我倍感榮幸。」

  其實沐曦仁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進步很大，但是他也不以為意。

  他從來都沒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進步有什麼值得誇獎的，每一步幾乎都是在被人逼著走的前提下，一路如履薄冰，甚至於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狼狽，這有什麼欣喜。看起來有一點進步，但是比起目標，差著十萬八千里。

  「不知道柳道友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此前的約定要一起探訪秘境？」

  沐曦仁沒有繼續選擇扯皮，現在時間寶貴，他必須要趕緊。

  柳聞舟聽了這話一愣，隨後說道:「是有這麼回事。怎麼？有消息了？不知道鳳鳴兄弟打算什麼時候出發，是否要等到這次大戰結束以後在？」

  沐曦仁笑了笑說道:「反正如今戰況逐漸僵持，你我不如先去探索秘境。」

  柳聞舟點了點頭說道:「這辦法也不是不行。」

  沐曦仁見他同意了，心中稍微安心，繼續說的：「還有一件事需要柳兄弟知曉。」

  說著，沐曦仁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偽裝。柳聞舟早就在白先生那裡見過他的真實面目，也知道他偽裝之事，可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把另一面告訴自己。

  柳聞舟主要表面上裝出吃驚的模樣，心中卻已經開始來揣測對方目的。

  沐曦仁則是說的：「竟然是要合作了，那就不可在藏頭露尾的，我就以我的真實面目見柳道友了。小女子原名沐曦仁，一直未顯示身份，實在是一個女子出行多有不便，所以將自己偽裝成別人的模樣。還請原諒。」

  柳聞舟趕緊說道:「這……這倒是我當時沒想到的，鳳鳴兄弟原來成了一個姑娘，不過也是，本來也是為了行事方便。你一個姑娘，一個人行走在外，本來就有許多不便，裝作男人模樣也是十分正常的。木姑娘放心，這我見多了，沒必要大驚小怪。你我二人還如以前一般是朋友就是了。」

  沐曦仁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將灰白石板的事情一一描述，接著說道:「現在灰白石板在司馬大師手中，就看他能不能解讀的通了。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再另找旁人，到那時候可能要麻煩柳先生你，以你的人脈，想必能更快破譯這種文字。」

  聽到這裡，柳聞舟想了想。隨後從儲物袋之中的出了一個一塊灰白石板說道:「沐姑娘，你看看你說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沐曦仁看著這東西那麼一瞬間，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這好像是長這樣，可是你怎麼會……」

  柳聞舟繼續說道:「這些，是我前段時間在買賣貨物的時候，無意之間發現的，有人正在售賣，由於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又廷普通的，那人賣的價錢也不貴，我就順手收了，但是一直不知道有什麼用途，也賣不出去，就留在自己身邊了。」

  沐曦仁拿起灰白石板，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誤打誤撞之下，居然把最後剩下的幾塊給找齊了，他笑著說道:「這個太好了，如此一來想要找到那秘境能位置，就更容易了。」

  柳聞舟笑著點了點頭說的：「是啊，這就是緣分吧。」

  就在這時，司驍已經到了城主府外，被守衛的帶領下進了屋。

  見到司驍，司馬原本還緊皺皺的眉頭開始了眉開眼笑。

  司馬招了招手，說道:「來，過來。」

  聽到他這樣說，司驍也就不客氣地走上前去，一直走到他身前，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叔叔我來了。」

  司馬拉過司驍的手，隨後向在場眾人介紹了他的身份。

  對於這個侄子司驍，他是寄予厚望的，因此自然是要仔細介紹的。

  關於司馬的侄子司驍，其實很多人未必不曾聽說過，二十多年前那一次的靈境大會。最為大放異彩的幾人中，除去葉星辰，就屬司驍最為亮眼。

  如今來看，時間過去，葉星辰也是進入了了金丹，看司驍的氣勢應該也是半步金丹，這二人天賦也是伯仲之間，就看司驍什麼時候踏破那一關。

  兩個都是百年難遇的少年天才，司馬也德高望重，因此哪怕明知道，在這種場合司馬把他司驍叫過來主要就是為了提拔司驍，但在場中人也沒有誰去點破這一點。

  而是上前與之喝彩。

  哪怕是不怎麼熟悉司馬的，也會跟著不咸不淡夸兩句。

  葉城主在一旁，摸著鬍子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

  帶到眾人夸的差不多了，這才上前說道：「沒想到呀，司馬兄的侄子司驍如此年少就已經有了這種修為。」

  司馬笑嘻嘻的說道:「這怎麼比得上城主之子呢，葉師侄才多大就已經金丹了，這才是真正的天才呀，我這個侄子還差得遠呢。」

  「嗯，」聽到司馬這樣說。葉城主也跟著說了了幾句客套話，過後把話題移到正事上：「總之，這一次破除陣法之事，還要勞煩各位，為了不耽誤時間，要不各位大師們就現在開始吧，早一日研究出解決之法，我們在前線作戰的將士們也可早一日擺脫窘境。

  司馬笑著點了點頭。

  沒有人注意到，處在眾人目光中心的司驍皺起了眉頭。

  其實他並不喜歡叔叔這樣不遺餘力地把他往高處捧。可是為了不讓叔叔失望，他也只能跟著叔叔的話語不斷向高處爬。

  嘆了口氣，司驍跟著勉強應付了幾句，他本身在社交方面就長袖善舞，又很有天賦，不用誰人點播，輕易的就能將眾人說的心花怒放，因此迅速在幾個長輩之中獲得了親睞。

  司馬不知道司驍內心的想法，見他這樣表現也是十分滿意。

  帶到眾人重新開始研究黑牢後。司驍這才找到機會重新和叔叔說起自己此次的來意。

  司驍上前一步將一個儲物袋交給了叔叔。小聲傳話說道:「叔叔，這個裡面，就是所有的灰白石板了，還請叔叔幫忙看一眼。」

  聽到他的傳音，司馬驚訝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傳音說道:「這麼快？」

  司驍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周圍。大師們都沉浸在陣法的研究之中。

  「我們出去說。」

  二人結伴離開，走到門外找了一個無人之處躲起來。

  「好了，我知道了，過段時間會把結果給你的。不過我這次可能無法出行，眾目睽睽之下，我不便離開長城。」

  司馬對於司驍素來是疼愛的，又想了想加了一句到：「不過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我覺得這個灰白石板記錄的東西未必就是真的。要知道那位煉丹師當初從其他門派之中逃出來以後，就連三大宗門都找不到下落，我總覺得這灰白石板的出現，太過巧合了。你……」

  握住叔叔的手，司驍嘆了口氣，「叔叔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今我不敢再等下去了，你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弱。我們試一試，是總好過坐以待斃，」

  聽到司驍說的情真意切，司馬嘆了口氣，摸了摸司驍的頭，說道:「你呀，大可不必為了我如此冒險，我都一把老骨頭了，我也活夠了，對人間的眷戀也沒多少了，你為了我去冒險，若是不小心在受了傷丟了命，豈不是讓我這個做叔叔的眼睛都閉不上嗎？怕真到了那一天我真的……哎，你這不是讓我死不瞑目嗎？我哪有臉去見你地下的爹娘。」

  聽到叔叔這麼說，司驍握住了叔叔的少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什么爹娘，我就你這一個親人。」

  二人對視一眼，這一刻他們是叔侄，更猶如親生父子。

  嘆了口氣，司驍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比較擔心就是沐曦仁。嗯，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姑娘。」

  「一個女子，你何必對他牽腸掛肚的。」司馬到是十分不以為意的模樣，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為她擔心太多，自古以來還沒有女人能成氣候的。」

  聽到他這樣說，司驍卻沒有放鬆神情，而是將這段時間以來的事情一一講述，最後說道:「一開始我也沒把他當回事，可是分別十幾天，他的修為跨了一個大境界，甚至又跨了一個小境界，這種速度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甚至於是不敢想像的。」

  「我覺得他身上一定有我還沒有發現的秘密。我實在是沒辦法不把她看做心腹大患，誰知道此次她與我們一同前往秘境之中探尋會如何？我們是合作關係，可是如果當真出現了利益分配不均的情況，我有些擔心我們對付不了她。」

  聽到司驍這樣說。司馬無奈一笑，說道:「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憑我和你二人的本事，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個築基中期嗎？況且你要是真的這麼擔心，他不一定非要贏了他呀。」

  司驍聽了這話，有些不解：「您這是什麼意思？」

  見他臉上滿心的疑惑，司馬笑著搖了搖頭說的：「她在厲害，她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不一定要打敗的她，你可以娶了她。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忠誠的友誼，無論如何都比不上一門婚事。以後自然是出嫁從夫，到時候，無論她多強，她的本事，不就是你的？你的依舊是你的。」

  聽到叔叔這樣說，司驍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無奈嘆息道：「叔叔，你別說了。我不希望我的婚姻，成為一樁買賣。」

  聽到司驍這樣說，司馬沒有繼續勸說下去，只是平靜的道：「孩子，我知道你的性格。不喜歡把自己的生活作為籌碼去交易，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樣只是為了讓我們更好地去生存，不過我也不逼你。你自己想想吧。、

  「到也未必就是交易，這丫頭，以你的描述來看，都可以看出是個十分要強，本事不小的小姑娘，而且我見過幾面，模樣，倒也是出水芙蓉，算得上是較為罕見的美女了，論容貌論性情都說得過去。他的家室雖然……不過看在他師傅的面子上，走到哪裡都會被人追逐的。」

  「你總歸是要有個妻子的，不妨就將人選選定為她好了，我不是逼你，只是也希望你為自己的未來考慮考慮。」

  司馬拍了拍司驍的肩膀，意味深長地沖他笑了一下。

  司驍嘆了口氣，他無奈艱苦笑了一聲，想起每一次見面之時，那丫頭的師兄都把自己當做一個色鬼一樣嚴防死守，如今看來，雖說他是誤打誤撞，但好像也真的沒防備錯人。叔叔居然真的在情真意切的謀劃著名，讓他娶了那個丫頭。

  司驍閉上眼睛，腦子裡重新浮現出丫頭的模樣，一張古靈精怪的臉蛋，漂亮的眼睛裡面總是充滿冷靜與冰冷，可是一思索，眸子裡時長閃爍著陰謀詭計，眼睛一眨就是一個主意。想到這裡。想像著自己和她在一起？

  司驍瞬間聯想到自己因為一點小事，和他不和，然後被她下藥倒在床上，她過來給自己餵毒藥的場景。

  他忍不住笑出聲。

  的確，拋開這女人一直和他作對這一點來看，她本身是個很可愛有趣的女人。

  「可惜。」司驍的口氣神色瞬間變了，可惜呀，如果阻礙我的話，再漂亮，也只能除掉了。」

  辭別了柳聞舟以後，沐曦仁迅速找到了司馬的住所，說出要拜見司驍的需求。

  然而想見面卻也沒有那麼容易。看著追問個不休的門童，沐曦仁無奈至極。

  門童把她一路帶到大廳就退下了。

  沐曦仁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隨後有些雙眼出神的看著窗外，半晌深深地嘆口氣。

  司驍翩翩公子的模樣。在見到拜訪之人是沐曦仁以後，他臉色瞬間僵硬。

  沐曦仁假裝沒看到司驍的變化，笑嘻嘻的打招呼。

  司驍嘆了口氣，說道:「原來是沐師妹呀，無緣無故找上門，我還道是哪個仇家。」

  沐曦仁挑眉：「你仇家很多？」

  司驍反應過來，掩蓋失神：「看來師妹心情不錯，還能和我開玩笑，我仇家不多，冤家不少，眼前不就有一個？好了，言歸正傳。沒來由找我有什麼事？」

  「你如果繼續說，我非得給你點教訓不可。」沐曦仁也不跟他廢話，直奔主題說：「石板上的信息破譯的怎麼樣了？」

  司驍只是沒想到直接就說出口，吃了一斤，看了看周圍沒有人，這才拉沐曦仁來到牆角，「我的姑奶奶呀！你想幹嘛？你想讓其他人都聽到不成？」

  沐曦仁笑笑，說道:「放心吧，別人又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到底破譯好了沒有？找到具體位置了嗎？」

  司驍皺起眉頭說道:「我叔叔素來學富五車，博學多才，自然是一早就破譯出來了，只是這灰白石板缺失了一兩塊關鍵信息，無法破譯，但是剩下的那些一組，有些信息可能關係到開門方式，不過位置已經找到。」

  「這麼快？」沐曦仁皺起眉頭：「這不太合理吧，不是說這個文字完全看不懂嗎？」

  司驍翻了個白眼：「你看不懂，難道我叔叔也看不懂嗎？這些文字是魔界的文字，魔界傳過來的。我叔叔早年間曾經與一位前輩一起研習過，自然比你懂得多。」

  「魔界？」沐曦仁愣住：「你是說這些文字是魔界的文字？那怎麼會流傳到我們的世界裡呢？」

  司驍見她似乎對這方面很感興趣，難得開口解釋道：「其實在很早以前，魔界才是世界的主宰，當時的人類由於修行需要開竅，不像魔界的魔種們可以一出生就修煉，所以人類在這個世界中處於最低端的位置，直到大帝出現，運用神力將整片大陸一分為二，剩餘的人類在這片大陸上繁衍生息，而妖族，魔族都被感到了另一片大陸之上，其實那片大陸上的魔族們原本是屬於我們這片大陸的，所以他們的文字倒也未必是流傳進來的，有可能是自古以來就存在，後來被發現了。」

  沐曦仁皺起眉頭:「這麼強的？」

  司驍聳了聳肩：「強不強的？這不也死了嗎？再強的高手也抵不過時間歲月流淌。時間是世間最無情的任何強者，在他面前都不堪一擊，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位的屍骨都已經化成飛灰了，魂魄都不知輪迴了幾次了，這片大陸也再也不曾出現過這樣一個絕頂高手。」

  沐曦仁嘆口氣：「修行者雖然長生，卻也無法永生啊。」

  司驍笑道：「能長生就已經很了不得了，這世上有多少人一年早逝，很多人連百歲都活不到呢，不過如果真的想要永生的話，可能就只有達到大帝之上的修為了吧，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性，聽說傳說中有一條時間長河，只要能找到他，你就可以操控時間，雖說不可以操控未來的時間，但卻可以不斷的回到過去，不斷修正。」

  沐曦仁笑了笑：「師兄，你不會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相信時間長河這種幼稚的東西吧，根本不存在的。」

  司驍笑道：「也是，比起虛無縹緲的傳說，還是應該把眼下的事情先做好，所以是賣你到底打算的怎麼樣？咱們如今已經把信息破譯出來了，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做準備。」

  聽到他這麼說，沐曦仁滿意的點頭：「如此一來就最好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說道出發這個詞，司驍反而沒有急著說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緊接著他說道:「師妹，我和叔叔研究了一下，發現這個煉丹師素來狡詐，很多人在她活著的時候，都吃過她的虧。因此，我想她留下的秘境已經不是安全去處，很有可能裡面有許多陷阱，到時候若是我們進去了，必然要齊心協力，一起突破才行。」

  沐曦仁點了點頭說道:「正應該這樣。師兄，你就是不說，我也會提出來的，大家走之前一定要發詛咒，立下誓言，讓天道制約，確保彼此互相之間坦誠磊落，不能耍手段才好。」

  司驍聽了點了點頭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另外還有一件事。」

  沐曦仁好奇看他：「還有什麼事？」

  司驍神色慎重說道:「關於之前說的利益劃分的問題。」

  沐曦仁皺起眉頭：「我們不是一開始就已經說好了嗎？」

  司驍打斷她說道:「非也非也，那時候我可不知道搜集這灰白石板要費這麼多力氣，我花了這麼多人力物力財力……」

  沐曦仁打斷他說道:「師兄你可別忘了關於這寶藏的消息是我帶來的灰白石板，我一開始就提供了絕大部分。」

  「話不能這麼說呀，」司驍接過話頭，反唇相譏：「照你這麼說，難道我們幾個都是吃白飯的？你所獲得的這些資料，不過是你滅殺了一個修行者得來的，換句話說這些都是他搜集的，你也只是將他的成果展現出來而已，可是我和叔叔，這段時間的努力，是實打實的呀，我為了收集這灰白石板，奔波來忙碌去的，我容易嗎？」

  聽到他說這話，沐曦仁心中清楚，這傢伙是不滿足原本商量好的利益分配了，同時他心中清楚，因為對方和他認真地談論該怎麼分配，就說明至少對於這份合作，他是上了心的，顯然是看在他修為進展神速的份上，對她也多了一分重視，想要壓制一番。

  被重視當然是件好事情，但是該有的利益也是不能讓的，想了想，沐曦仁說的：「師兄，有所不知，這灰白石板差的那一兩塊，我這段日子也一直在尋找。」

  說著，她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了灰白石板，展示給司驍看。

  沐曦仁緊接著說道:「你瞧。我這個是什麼？」

  「最後的幾塊已經收集完了。」

  見到這情況。司驍臉色變了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