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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曲行川師兄

2024-05-22 12:39:49 作者: 日月星輝

  「好啦,師兄,就送到這裡吧。」沐曦仁笑著道:「再送下去我就不好意思了。」

  司驍則道:「師妹要是真的不好意思,也體諒一下我叔叔,一大把年紀破譯的不容易,不必這麼咄咄逼人。」

  

  沐曦仁笑而不語,讓?讓是不可能讓的,但嘴的肥肉還指望她吐出來?

  司驍嘆口氣,隨後無奈道:「師妹選的同伴最好是值得信任的,要不然你我二人這次出行都會陷入危險。」

  沐曦仁聳了聳肩:「這是自然的。」

  司驍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綠色玉石遞過去:「出發那天,它會顯示咱們的集合地點,如今城外被大霧覆蓋,我們沒有東西聯絡,很容易失去行蹤。」

  沐曦仁接了過來:「師兄果然思想深遠。但是我們有兩個人,一個好像不太夠分啊。」

  司驍無奈又拿出一個:「這是留宗玉影石,十分罕見的。」

  沐曦仁見他拿在手裡,十分不舍,當即搭了上去,稍稍用力才奪到手裡。可是還沒等他道一句謝。

  耳邊就突然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撒手。」

  就在此時,司驍感覺到一股巨力襲來,猛的一下將他打到一邊。

  這力量巨大,差點沒讓司驍摔個跟頭,但是卻沒有反擊,因為使出這力量的主人並不是要傷害他,只是把他拍到一邊,倒是也沒重傷,摔的有些狼狽而已。

  司驍亮嗆著站起身,抬頭去看,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男人,鐵青著臉,不是別人,正是關心師妹的曲行川。

  「師兄,你怎麼會在這兒?」

  「師妹你沒事吧?」曲行川上前把眼前的師妹護到身後,冷冰冰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司驍,惡狠狠的說道:「好一個登徒浪子,你是什麼東西?你敢輕薄我師妹。」

  「我?」司驍愣在原地,沐曦仁意識過來,這是將司驍當做了輕薄之徒,想到這裡他鬆了口氣,至少曲行川沒看到他們二人之間的交易,也沒聽到剛才的話。

  曲行川拉住師妹帶到身後,隨後冷冰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道:「。我知道你,你就是藥宗的那個天才吧,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很早之前就有了未婚妻了嗎?而且你今年年歲也不小了吧,三十多歲的人糾纏我師妹,一個十五六歲豆蔻年華的小姑娘,你真的是臉都不要了。」

  聽到他毫無顧忌的破口大罵,司驍愣在原地撓了撓頭,站起身,有些無奈的說道:「這這倒是我猛浪了,在這裡向先生道歉,我沒有想要冒犯木姑娘的意思,只是此前與沐姑娘一見如故,在此見面感到十分驚喜。所以與他敘敘舊而已。」

  把師妹拉到身後去,曲行川還覺著不夠,又拉著師妹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看著司驍說道:「哼,你少拿你那一套去哄騙,都是男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德性嗎?師妹,若是日後再讓我看到你和這傢伙走在一起,我就打斷他的腿。」

  沐曦仁尷尬的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曲行川眼睛依舊瞪著司驍:「你來這裡做什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不是壽宗的弟子啊。」

  見到他這樣說,司驍也不敢表現出生氣。

  司驍挨了一頓罵,無可奈何的說道:「是這樣的,我是受我師傅的命令前來的,幫我叔叔一起修復百葉城殘損的陣法。」

  聽到司驍提起他叔叔,想到對方還有這個背景的,又不好過於追究責任。

  曲行川只能冷笑一聲,隨後將師妹拉住,說道:「你呢,先跟我去見師尊,有什麼話稍後再談。」

  臨走之時,他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司驍。

  另一邊,沐曦仁的心已經提了起來,他是萬萬沒想到還要去見師尊,想到這裡,他就不禁後悔起了這個回頭的行動,若不是如此,想必他早就能趁亂偷偷逃走了。

  可是在一想,天下之大又能逃去哪兒呢?終究是要面對的,嘆了口氣,他乖乖的跟在曲行川身後。

  而另一邊不知道真相的曲行川還在跌跌不休,:「師妹,你說說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啊?你平日裡任性也就算了,怎麼還越來越大膽了?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長城,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

  說道這兒的時候,沐曦仁打斷了他,說到:「師兄,你還記得那天,山上你和我的談話嗎?我還記得那日是你跟我說的,想要變強大,就不可能一直依靠他人,一定要靠自己才行,我也是聽了這句話才想到不斷的鍛鍊自己的,我如今修為進展飛速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聽到他這樣說,曲行川轉過頭,這才吃驚的發現師妹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築基中期。

  見到他臉上的吃驚,沐曦仁繼續說道:「我本身的資質很極差,就是在修煉過程中激發了天賦,發現了自己的特殊體質,這才能一帆風順,師兄,人不經歷鍛鍊是不會成長的,我只是想要儘快變得足夠強大,才能保護你和師尊,才能不再繼續讓師尊蒙羞。」

  聽到她這樣說,曲行川沉默了。

  隨後他嘆了口氣說道:「師兄,剛才說話是有些凶了,有沒有嚇到你?看到她拉住你的手,有些氣憤,剛才捏你的勁兒挺大的,手疼不疼?」

  沐曦仁收起鋒芒,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很痛。」

  曲行川無奈嘆了口氣,隨後說道:「你的成長確實是超乎我意料之外,若是你父母知道了泉下有知,必然也會十分欣慰。」

  聽到他說起父母二字,沐曦仁更是眼睛一紅,眼淚直接流了下來,當然他心中倒並沒什麼感觸,只是需要進一步博取曲行川的同情心,

  見到他哭了,果然曲行川一陣慌亂,手忙腳亂的取出帕子,想要擦淚。

  「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師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別難過,別難過,都是師兄的錯,師兄這張破嘴,我錯了,你別哭了。」

  沐曦仁拉住她的手,委屈巴巴的說道:「師兄,我父母為什麼不要我?將我丟棄呢?是我太會闖禍了,所以才沒人喜歡?」

  聽到他這麼說,曲行川臉上的神色微微僵住,他轉過頭不敢去看師妹,說道:「你父母是這世上最愛你的人,師妹,縱然是我,也及不上他們愛你的程度,你不要怨恨他們,他們……他們是合格的父母。」

  聽到他這樣說,沐曦仁心中突然一愣,原著中的背景交代的沐曦仁是個孤兒,卻沒有交代他父母的來歷,只是說也是姓沐,也是道宗手下的一個小家族。

  可是看曲行川的這表現來看的話,難道說他知道原主的父母的身世嗎?那如果知道原主父母是誰知道他們身在何處,為什麼不帶原主去認親呢?畢竟對於一個孤兒來說,無論如何有一對疼愛他的親生父母,都是一個有利無害的選擇。

  他表面上擦著眼淚,心中卻已經開始了推測。

  不知道師妹想法的曲行川還在給他擦著眼淚,猶豫了一會兒後說到:「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沐曦仁抬起頭看著他。

  曲行川繼續說道:「我在你身邊照顧了你這麼多年。自認對你而言,我也算是半個父母。我知道你在慢慢長大,小的時候是我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可是如今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你的相貌和你母親也很是相似,你母親當初也是個出名的美人。」

  沐曦仁打斷他說道:「師兄,你到底想說什麼?

  曲行川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後說道:「少女情懷總是春,你現在這樣的花樣年華,總會讓一些不懷好意的老男人打你的主意的,可你一定要記住,女子最最重要的便是自身的安危,千萬不可輕易叫他們占了便宜,你從小沒有母親,也不曾有人教導過你這些男女之事,那些人看準你不懂,會故意欺負你,你千萬不要聽,若是有人敢冒犯你,你就只管來找師兄去找師尊,我們不會讓那人好過的。」

  說道這兒,他還意有所指的詢問:「那個司驍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比如說哄騙你親近你?」

  沐曦仁一臉認真說道:「師兄放心,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的。」

  知道,這倆字兒完全不足以讓曲行川放心,嘆了口氣,他摸了摸身邊師妹的腦袋,從小看著孩子長大,早已將他當做了親女兒一般自然是時時刻刻擔憂,分分秒秒思念,

  隨後他又繼續說道:「還有師尊現在不在,我是你師兄,也算是半個師長,你就聽我一句,不要在外出作戰了,懂嗎?」

  聽他這麼說,沐曦仁咬了咬唇,還沒等他想出藉口來。

  曲行川就打斷他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師尊已經鎮守到了劍心城,可是由於那裡出現了一隻四節的千年女妖,師尊一直抽不出閒空來。不過如今戰場只是勉強平衡,就數百葉城最為危險,四面八方的妖獸也都來到白葉城了,日後的戰鬥很有可能會在百葉城繼續延續,師尊早晚也會趕過來,你就乖乖的等著師尊安排,到時候先助你突破金丹。」

  「師兄。」

  沐曦仁正想要繼續說些什麼時,

  曲行川臉色卻前所未有的嚴肅,「你知道你這次失蹤叫我們有多擔心嗎?你知不知道你失去蹤跡的那段時間裡,我和周師兄兩人在叢林裡尋你花了多少時間?你又知不知道?當我沒有發現你的蹤跡,卻為了通報妖獸進攻的消息,不得不提前趕回之時,我是如何的心如刀絞?」

  見到他說這些沐曦仁微微一愣,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曲行川摸了摸他的頭,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幼時總聽人說,兒行千里母擔憂,總聽人說孩子一旦離開了父母,就會忍不住跟著牽掛,那時節我還不曾做過父母,並不懂這種心心情,可如今有了你這小丫頭,我倒像是有了個孩子一樣,日日的牽掛著你,知不知道你的冒險讓我和周師兄有多害怕。」

  聽他這樣說,沐曦仁一時之間也說不出旁的話了。

  他卻不像是曲行川想的那樣有被感動的,相反他心中竟有些嘆息。

  若是原主姐姐還在,能聽到這些話的話,想必也會感到快慰吧,人這一輩子,哪怕只有一個真心關切你的人,哪怕這個人對你是父母親情,抑或師兄弟感情,或者是同門手足,但只要有這一份牽腸掛肚的真心情切,都足以慰平生了。

  原主姐姐被所有人背叛之時,師兄還這麼掛念著他,若是他能夠聽到的話,必然也能有一絲寬慰。

  想到這兒,他拉住了曲行川的手,說道:「師兄。我自是知道我此行讓你為我平添了許多擔憂,可是我此行並不是毫無收穫的。」

  說著他將自己的經歷對於曲行川說了一通。

  只是面對如何得知陣法來歷這個問題時,他則是選擇性的說道:「我之前在宗門之中無聊的時候,曾經讀了許多書,在其中一本書上角落裡曾經看到過這陣法的描述,當時為了保住性命,情急之下信口胡謅了幾句。」

  結果正叫我歪打正著,說道了點子上。因此我就假意說要幫助他們修改正法,獲取了他們的信任,正好遇上那個元嬰期的前輩大鬧妖獸大本營,我就借著他的東風這才逃了出來,師兄,你可以斥責我冒險,但是我這一趟冒險是全然值得的,如今很多的同道都被這黑色牢籠所困住,若是我這一趟冒險能夠讓我更快的掌握到黑色牢籠的解決方法,我覺得這就是值得的,哪怕是我死了也值得。」

  握住師妹的手,曲行川臉色微微有些僵硬,「你說什麼呢?什麼叫你死了也值得,你可千萬不能死,聽到沒有?不要再胡說。」

  可是轉過頭他又說道:「但你這次提供的消息到時也值得重視,走,跟我我去見城主,若是你的消息屬實的話,師妹你可又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沐曦仁心中稍定,只要身在這混沌之中,他就還有機會逃離。

  而另一邊城主府之中,幾人面對著戰場上的局勢也在唉聲嘆氣。

  「這黑色牢籠實在是太過陰險,不知道是誰設計出來的,無論是什麼階級的修行者,只要靠近黑色牢籠都會被困入其中,可偏偏妖獸就不受他限制。」

  「這些天我們的修行者不僅要對付戰場之上的妖獸,還要提防長時不時就出現的陷阱,黑龍根本就無暇他顧,每天都疲於奔命。」

  說道這裡,葉城主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後說道:「城主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我們聚集了這麼多位陣法大師,居然一點頭緒都沒嗎?」

  眾人見狀,嘆了口氣,正準備說話之時,門卻突然被人敲響,抬頭看了一眼門外。

  只見一個青衣男子靠著門站著說道:「父親。」

  葉星辰的到來讓葉城主愁容滿面的臉上難得展露出一絲笑容,「進來吧。」

  葉星辰進來行了個禮,隨後說道:「父親,聽說你叫我。」

  「是的。」城主嘆了口氣,隨後說道:「這段時間你做的很不錯。」

  葉星辰將身上的長袍脫下。這長袍之上沾了許多血液,他顯然剛剛從戰場上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身衣服,就趕來見葉城主了。

  他將衣服脫下扔到一邊,隨手拋了一束火焰過去將其燒成灰燼,他素來愛乾淨,這長跑在他身上多留一刻都讓他覺著難受,

  見父親誇讚葉星辰也沒有表現出興奮的模樣,只是很寡淡的說了一句:「沒什麼,父親,這是孩兒應盡的職責。」

  聽他這樣說,葉城主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的兒子不僅戰鬥力非常之強,處事也如此謙遜,不禁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很難不覺得驕傲。

  旁邊幾人也跟著誇讚了一句,「少城主,年紀輕輕。先處事不驕不躁,實在是小輩們的楷模。」

  葉城處笑了笑說道:「你們不必說這些,葉兒他不會聽的,他從小就是這般模樣。」

  葉星辰沉默的站在一邊,一句話沒說,眾人笑了笑,素來知道他的秉性,也不與計較。

  葉城主繼續說道:「這段日子,你在戰場廝殺,實在是辛苦了。」

  葉星辰垂眸說道:「不辛苦,只是憐惜將士們,這段時間很多修行者的命都永遠丟在那片戰場之上,他們才是最辛苦之人。」

  「父親,我聽說你們正在此處研究如何對付黑色牢籠,所以我立刻就趕了過來,現在有麒麟的幫助,終於是有了喘息的機會,如今城牆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政法也在逐步重新構建之中。只是這黑色牢籠不除,我們無法發起反擊,只能節節敗退,城牆上的缺口更是不斷的用人命去填,勉強讓妖獸們沒能突破這道防線,可是這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妖獸們顯然也發現了我們百葉城市防守最為薄弱,很多妖獸都在從另外兩座城池遷移過來,據探子回報,這段時間裡已經有人看到了新的妖獸群,領頭的妖獸修為更是在三階之上,若是他們一起發動進攻,城牆很可能會崩塌。」

  聽道這裡葉城主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清楚此時是內憂外患其實並沒有得到解決,只是麒麟幫他們先擋住了。

  可是他們不知道麒麟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一旦白霧散去,他們面臨的所有危險都會湧現出來。

  先是內部城牆的缺口得不到修復,妖獸源源不斷的從這個缺口處進攻,讓後方養傷的戰士們時不時的都會面臨妖獸的攻擊,其次便是城牆之上的陣法。

  城牆崩塌,上面的陣法也跟著毀於一旦,導致城牆雖然還存在,但是只要修補的缺口沒有填補完成,陣法沒有修復,其他部分的城牆就只是堅硬的牆而已,充其量短時間內不會被衝垮,但是長時間經受妖獸的撞擊以後很快就會塌陷,到那個時候會有什麼後果。

  他甚至都不敢想。

  而在正面的實力上,雙方也不是同樣一個水平級人類,雖然比妖獸要強大,但是人類自身區區數十萬人而已,可是妖獸卻是數以百萬計甚至千萬計。

  人類在戰鬥之中還有可能會貪生,可妖獸這種東西只要血性上來殺紅了眼。個個都是漢不畏死的。

  甚至有的妖獸眼看著不敵人類,甚至會抱著人類一同自爆而亡,就是要你死我活的,而在這種爆炸之中,皮糙肉厚的妖獸註定了會比細皮嫩肉的人類受到更少的傷害。

  甚至於妖獸和人類一起在戰爭在正常之中爆炸了,旁邊的妖獸爬起來還能繼續作戰。

  旁邊受到波及的人類意思就是一大片,可以說整個戰場的局勢幾乎是一邊倒的,他們能夠撐到現在,完全就是憑著一腔熱血,現在戰鬥每一個修行者都如同一根柴,源源不斷地把自己投入到這場大火之中,只為了讓火勢不要蔓延到後方的大平原。

  聽到兒子的話,城主也皺起了眉頭,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正在想辦法,可是目前的局勢不容樂觀,這黑色牢籠不知道是誰設計,實在是太厲害了,說不出他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布下了陷阱,又是如何發動的,唉,我已經寫信給另外兩個城的城主了,他們也派遣了修行者過來幫忙,可是如今三個城池都在妖獸的威脅之中,他們能提供的幫助也有限,只是為我們送來了多位陣法大師。」

  說著,他指了指附近的幾個鬚髮花白的老頭說道:「這幾位大師你也認識一下吧,這位司大師,是藥宗的大師,這為大師是一位行腳商人供奉的——都雲大師,這幾位是道宗的情長老和雲長老,還有這位是我們宗門的白魚長老。」

  聽到介紹,葉星辰衝著幾人行了禮。

  「幾位長老好?」

  眾人笑著沖他點了點頭,隨後繼續看著桌上東西。

  葉星辰見狀也看了一眼。

  這桌上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個人為模擬建造的黑色牢籠的模型,可是與實際上的黑色牢籠有著天壤之別,這黑色牢籠之風並沒有那種肅殺之感。

  葉城主說道:「你來看看這黑色牢籠,你覺得和你實際作戰中遇到的一樣嗎?

  葉星辰只看了一眼,就斬釘截鐵地說道:「完全不一樣,我們作戰之時遇到的陷阱充滿了血腥之氣,血氣撲鼻,甚至於直接聞到那血氣都足以讓人昏睡過去,而這個黑色牢籠徒有其形罷了,也沒有殺傷力。」

  見到他這樣說。眾人面面相覷,又是一陣嘆息,他們幾人在此地已經研究了很長時間,可無論如何實驗,都只是按照自己預想的搭建出了一個只有形式而沒有神韻的陷阱。

  「那黑色牢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出處。」

  深深的嘆了口氣,葉城詛咒起眉頭說道:「到底是何人設計,竟然讓幾位陣法大師都找不出頭緒。」

  苦笑一聲,最後司驍長老率先開口了,他說道:「其實倒也不是找不到頭緒,只是我們不曾獲得過一個黑色牢籠的樣本,如今這黑色牢籠要麼就是自行消散,要麼就是被修行者們毀掉,可是無論是哪一種,我們都沒有機會近距離觀察面對一次,這就導致我們對於黑色牢籠的推測很模糊,猜想,都只能根據陳主手底下戰士們的描述,可是空口白牙的描述又怎麼能說出我們想要的信息呢?」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都贊同的點了點頭。

  可是葉城主卻犯了難,他總不能把這幾個大師送到戰場上去,正面面對妖獸們吧。

  要知道這一舉動的風險,異於讓他們去送死,對方要是知道他們幾個是陣法大師,肯定會將火力集中在他們身上的,這幾人又是潛心研究陣法,根本沒有自保能力,又怎麼保得住呢?

  想到這裡,他皺起眉頭,嘆了口氣,說道:「門外漢去搜集線索。掌握不到關鍵信息,可是幾位大師又沒有辦法現身戰場,這該如何是好呢?」

  幾人正說著呢,門外突然又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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