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 第三十一章 敗軍之將

  「不要說的好像是任何東西都能發動戰爭，戰爭的根本原因，歸根結底是你們妖獸內部的原因，我們大家都清楚。」

  南潯沉默了一下，隨後他說道:「再怎麼樣也該有個交代。兄弟，不管怎麼說，現在是在妖獸種族之中，你不能太狂了。」

  旁邊明月猶豫了一下，說道:「就像你們所說，我們之間已經鬥爭了數百年，不管當初是因為什麼樣的仇恨延續到如今仇恨早已經消失了，只是同態復仇的心理支撐著，我們不斷去傷害對方，可是事實上這麼多年戰爭之中，妖獸和人類都沒有得到好處，只是在互相內耗。而以當鮮血開始流淌，每一條生命的死去，都是一種浪費，是一種損傷。只能說倒下之後，就連地上的野草，野花都是骯髒的，在戰爭之中，我們都是罪人。」

  聽到她這樣說，南潯才第一次愣住了，最終嘆了口氣說道:「明月，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可惜我們並沒有能力去阻止。」

  南潯皺起眉頭，隨後說道:「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把我們當作平等的生命去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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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了指下方的妖獸，對著許憶安說道:「你看看他們！還有——」

  南潯又指了指黑岩說道:「你再看看他。」

  「你就這樣闖了進來，對著他們大開殺戒，對著黑岩下手。你會對其他宗門的修仙者們這樣嗎？你會對其他的人類這樣嗎？在我們熊族，如果有人敢欺負我的同伴，我就會上去把他撕成碎片，如果有人敢傷害我的同胞，我就會將它錘成肉餅，如果我這樣對待你，你覺得公平嗎？」

  許憶安甩了甩衣袖說道:「你覺得我怕嗎？你威脅我？試試看。」

  歐陽城主有些緊張，想要勸阻一下，又無可奈何忍不住轉過頭想要去找趙秦陽讓他上來勸一下自己的師尊。

  可是一回頭下面烏泱泱的全都是妖獸，他也擔心這一出聲叫人，就是發現他也未必能及時保住，趕緊收回了心思。就在此時空中突然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好熱鬧呀，這麼早就開會啦，我瞧瞧都有哪些。」說著，一個披頭散髮男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說是走出來，可是他腳下全是懸空的，看他走路的姿勢好像是在爬台階，可是下方因為什麼都沒有。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沈修竹。至於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還要從之前開始說起。

  長長的流水聲，感受著耳邊的鳥語花香。沐曦仁有些恍如隔世。

  她眼前這處風景著實是絢爛美麗。腳邊開著不知名的花，長相也十分特殊，這花乍一看是淺的藍色，仔細看去卻不難發現，花瓣從花心開始向外都逐漸變得透明，只有花瓣末端帶一點點淺藍，這樣的花漫山遍野都是開了滿。「這是什麼地方？」

  沈修竹笑了笑，掃了掃說道：「自然是我閉關的地方。你們兩個，在旁邊山谷等我。」

  你們兩個，指的就是趙家兄妹。趙晨乾皺眉，正準備說話，趙雲金趕緊攔住哥哥，拉著他離開。

  見兩個人身影消失，沈修竹轉過頭看著沐曦仁，「你不是想要好好修養嗎？就在這裡練吧。」

  沐曦仁聞言，忍不住抬頭看著他。

  沈修竹生了個懶腰，笑嘻嘻的說道：「就對著這些花來練。」

  沐曦仁看了看手裡頭柔軟的花瓣，這花瓣十分嬌小，似乎用力一點就能捏碎，這東西怎麼能用來練劍呢？光是感覺碰一下都要給碰壞了。

  見他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沈修竹說道:「你不妨拿出你的劍揮一回試一試。」

  沐曦仁猶豫了一下，隨後取出了一柄法器。

  沈修竹說道:「拿出你的本命劍來。」

  沐曦仁愣了一下，抬起頭再去看沈修竹，他的臉上露出的是一絲篤定與志在必得。完全沒有任何動搖，他似乎篤定了沐曦仁真的有一把本命劍，而且一定會拿出來。

  沐曦仁猶豫再三，最終取出了天魔劍。天魔劍經過兩次的祭劍以後，已經遍布了魔氣，上面的血腥之氣起肉眼可見，就算沒有發動，都給人一種可怕的壓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道的產品。

  沐曦仁小心翼翼的看向沈修竹，沈修竹則是完全沒過問其他，他似乎根本不在意這把劍的異常。

  沐曦仁舔了舔嘴唇：「前輩難道不懷疑我用的劍是邪術，還是魔道法器嗎？」

  沈修竹直接打斷他的話，有些調侃的意味笑著說道：「什麼叫懷疑，你這不就是魔道的法器嗎？你修煉的應該是魔道的功法吧。」

  聽到沈修竹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沐曦仁緊張的臉都漲紅了，可是沈修竹卻說的：「這有什麼？天底下只有兩種劍，一種是有力量的，一種是沒有力量的，有力量的劍就是好劍，沒有力量的就是廢劍，這把劍氣勢如虹，無往不利，自帶煞氣與血腥之氣，他就是一把好劍，你不用他亂殺無辜，那他自然就是是無上法器。」

  聽到沈修竹這樣說，沐曦說倒是有些意外，「前輩明明是正道的修行者，難道不介意我……」

  見他這麼說，沈修竹無所謂的聳肩笑道，「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偷偷告訴你，我在成為劍仙之前也做了幾百年的歪門邪道。」

  沐曦仁臉上的表情略帶驚訝，顯然取悅到了沈修竹，「哈哈哈，」沈修竹大笑說道。「在我橫行無忌的時候，他們叫我劍仙，可在我處處藏頭露尾，沒有辦法和他們抗衡，到處躲避的時候，我就是歪門邪道，這世界上去奇形怪狀的人多了，他們比我更奇怪。」

  沈修竹這麼說，沐曦仁對他的過去，立刻就有了猜測。

  「前輩為何還願意留在三大宗門之中了？」

  見沐曦仁有些好奇，沈修竹說道:「這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不過是為了躲一份清淨罷了，好了，不說這些，你試試看。」

  沐曦仁提起劍，看了看腳下盛開的正旺盛的花兒們，狠了狠心，一劍刺了下去。

  她這一切也沒有用多大力氣，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劍術師把劍砸下去的力道，可是那把劍剛剛碰到花之時，沒甚阻礙，越往下就覺得阻力越大，花兒也逐漸變得透明，當阻力停滯之時，見深陷的花心之中，花完全變得透明，隨後劍上的阻力猛然消失，直至砸了下去，可是那花卻毫無損傷，似乎它存在的空間裡沒有這柄劍。

  「居然穿過了花……」

  沐曦仁有些不敢置信的彎下腰，輕輕撫摸著花瓣，花瓣已經完全不存在了。確切的說，摸上去感覺不到花的存在，沐曦仁拔出了劍，那花緩慢的又恢復成一開始的精美絕倫的模樣。從始至終都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沈修竹笑著說道:「這裡的花名為虛莖，也被稱為若無花，這些花吸收的是來自地心之中的玄氣成長的，因此對於五行靈力的力量可以吸收免疫掉一大部分，當你的賤快到他們來不及免疫，當你的力量強到他們無法吸收，又或者是你的劍氣足夠純粹，可以撕裂它的時候，你的劍術就小成了。」

  沐曦仁好奇的看著沈修竹詢問道：「那前輩到了哪一個地步，是否……」

  沈修竹笑了笑，「我目前的劍術，我說不上純粹，還差最後一步，只不過這裡的花我都能傷到而已。」

  沐曦仁低頭看著手裡的天魔劍，沈修竹繼續說道:「你這把劍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劍形狀的法器而已，和其他的法器，沒有任何區別。修行者的修行也不過就是積累靈力來修煉自身，就像是法器用靈力來鍛鍊自身一樣，可是我讓你走的路子卻是另一條路，劍就是劍本身不要讓任何東西取代它。」

  沐曦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多謝前輩指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日後您就算我的師傅了。」

  沈修竹趕緊擺手，說到：「我可不敢，你是不是太多了？你的那個師傅可容不下我做你師傅，我也不想因為你惹上什麼麻煩，而且我也不會教你的。」

  沐曦仁聽了這話一愣，說：「什麼意思？」

  沈修竹說道：「我不會教你，有別人教你。

  沈修竹笑著把腰間那抹黑色長劍提出來，隨後擺到沐曦仁面前，「小九說他很喜歡你，你可以讓他在旁邊看著，你練給他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直接問他就是了。」

  沐曦仁看著躺在他手中的長劍，不由得愣住。

  沈修竹繼續說道:「我要收，只收和我一樣有能成為劍修資質之人，你的悟性倒還可以，但是你很難成為真正的劍修，我看中了倒是那個趙姓小鬼，可惜啊，他好像很討厭我。」

  沈修竹聳了聳肩，最後說道:「唉，好不容易有看得上眼的小朋友，可能我嚇到他了。」

  沐曦仁有些失落，不過還是說道：「這倒是趙師兄的造化了，若是得以前輩指點，怕是要跟上一層樓，來日裡成為天下聞名的劍修也未可知。」

  沈修竹略帶嘲諷的笑說道：「有好師傅就一定有好弟子嗎？那按你這麼說，豈不是差師傅一定教不出好弟子。

  沐曦仁一愣，沈修竹笑著開解道:「該是我的徒弟，早晚有一天會是我的徒弟，沒有錯不錯過一說，人的命一開始就定好了，永遠會走向最終的軌道，不是你願不願意就能決定的，早晚有一天他還會成為我的弟子，那就是我們的師徒命定的緣分，若是兜兜轉轉的，到最後也走不到一起去，那只能說有緣無分，他沒這個福氣。」

  沐曦仁想了想反駁到：「恕晚輩直言，我倒是覺得人命天定是否有些太過武斷了，我們自己的命難不成還不可以自己掌握嗎？。」

  聞言，沈修竹一愣，隨後臉色有些古怪，「難不成你不相信命運？」

  沐曦仁猶豫了一下。隨後他說道:「不是不信，這個世界應該是有命運存在的，只是我相信我能反抗著命運。」

  這個世界只是一本書而已，他當然可以反抗，命運也當然存在。

  沈修竹看著他神色第一次出現了高深莫測的興味與打量，他說道：「怪不得小九對你高看一眼，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奇怪的人？你相信世界上存在命運，卻相信自己能掌控自己的命運，那你這個命運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呢？」

  沐曦仁不知道如何和他解釋，一時間沒有講話，最終他說道:「我相信命里存在，也相信人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沈修竹笑了笑，說道:「好。你這句話說的是最對我胃口的，怪不得小九喜歡你。小九，你好好陪陪你的小徒弟，我還有點事。」

  沈修竹說完，邁步走向趙家兄妹的方向。

  沐曦仁猜測他應該真的很欣賞趙家的趙晨乾。

  小九輕輕抖了抖，劍身就好像真的在和沐曦仁打招呼，而天魔劍面對小九難得的收斂了身上那冰冷血腥的氣質，顯然面對小九天魔劍是畏懼的。

  沐曦仁想到那天第一次見到小九，他身上超乎尋常的靈性，忍不住又回過頭看天魔劍，恐懼也是一種人性的表現，會不會日後天魔劍也會變成小九這樣有自主意識並且靈活致辭的神劍嗎？想到這裡，他心中隱約還有些期待。

  鳳鳴卻突然開口道:「徒弟，咱們現在可不是能和他浪費時間的時候，不是應該儘快提升修為好拜託你至尊的控制嗎？」

  聽到沐曦仁和沈修竹的對話。鳳鳴表面上沒有任何表現，但其實心中焦急的不行，要知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旦沐曦仁跟著沈修竹走上了研習劍道的道路，他對於修煉上的精力必然就會轉移。可是如今的沐曦仁距離自己想要的是修為還有一段距離。鳳鳴不得不著急，他只想快速將沐曦仁的修為提升到金丹，然後完成計劃。

  聽到他突然開口，沐曦仁笑笑，隨後在心中說道:「放心吧，師傅，我心裡有數，我只是覺著現在練習劍術的話，能更快的和天魔劍配合，對於實力提升更有好處，我不會因為這事兒荒廢了我在其他方面的練習的，你放心就是了。」

  聽到沐曦仁這樣說，鳳鳴心中無奈，但也怕他起疑心病，並沒有說些什麼。不過還是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你師尊發現你的身上的印記消失之後，必然會很快意識到你脫離掌控之事，就怕他來尋找你，到時候你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沐曦仁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師尊，我已經想好了，如今我們從黑岩那裡逃走之後，他受了刺激。必然會儘快採取手段發動攻擊，更重要的是劍仙也露面了，這就意味著人類中高強的頂端的戰力正在源源不斷的趕過來，可以延月早動手，優勝越大，如果我猜測的不錯，他很快就會發動戰爭了，那個時候戰爭一旦發動了，短時間內他們是顧不上我的。」

  聽了這話，鳳鳴暗自扎舌，原來她心中早就對事情的發展有了推測，所以才如此胸有成竹，可是這一切他卻從不曾和自己說起過。

  鳳鳴有些試探的詢說道:「不愧是我徒弟，果然神機妙算，害的師傅白擔心了。」

  鳳鳴的態度看起來是稱讚，可是卻隱隱透露一絲欣慰，像極了一個為徒弟掏心掏肺的老父親，在見到自己家孩子能獨擋一面之後的表現。

  沐曦仁有些感動的笑了笑，「師傅，我不能總是一輩子都活在你的保護里吧。我會慢慢成長的，獨當一面的弟子的，現在原主姐姐也不見了，我就只有你一個師傅了，我一定要保護好你，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聽到沐曦仁這樣說，鳳鳴忍不住愣了一下，一時之間居然沒有立刻接上話。

  沐曦仁見他不回話了，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了，師傅。」

  「沒什麼。」鳳鳴無所謂的，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失態，說道:「這麼大年紀了，沒想到還被你一個小丫頭承諾要保護了。」

  「我這個年紀要是還需要你來保護，那我這幾千多年豈不是白活了。」

  沐曦仁有些好奇，「師傅，你活了幾千多年啊。」

  鳳鳴並不想多談這事兒，隨口兩句敷衍了過去，沐曦仁見他不願多談，也不再糾纏，而是拿起天魔劍開始練習傳說中的劍氣。

  根據沈修竹的要求，沐曦仁一遍又一遍朝著地上的藍色花朵揮劍，可無論他揮舞的有多快，往往那見招都沒有到達呢，花朵就已經吸收了劍氣，將自己變成透明的了，無論如何都傷不到分毫。

  小九緩緩的站起身，那劍身抖了抖，發出了嘩啦啦的響聲，沐曦仁被他吸引了注意力，轉過頭看去，只見那小九得意洋洋的漂浮著，上前衝著下面的花朵刺過去，這一劍明明速度也不快，可是那一劍就輕而易舉的將花朵刺穿了。

  沐曦仁看著這一劍刺完之後的小九，有些得意的搖了搖身體。又重新躺回到沐曦仁身邊，示意他也試一試。

  沐曦仁腦子裡回憶著剛才小九的動作，朝著下方的花朵不帶力氣的側下去，可是剛靠近花的又重新變得透明了，小九的身體晃了晃，就好像在搖頭嘆息一樣，沐曦仁直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裡好像住了一個少年老成的小孩，小男孩見到他恨鐵不成鋼的表現，還狠狠的嘆了口氣。

  沐曦仁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但是笑過以後也冷靜的坐起來思考剛才那一劍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想了想他看向小九說道：「小九，你沖我次一劍好不好？」

  小九抖了抖身體，隨後站了起來，慢慢的移到了距離沐曦仁不遠的地方，隨後晃了晃身體，提醒沐曦仁，就像是要告訴她，我就要出手了。

  緊接著小九周身凝聚起一股輕薄的力量，衝著沐曦仁刺了過來，沐曦仁感覺到有一股微風撲過來，隨後這風越變越風雨，成了一股風的利刃，讓她喘不過氣，衝過來之時的氣質，就好像是寒冬領域裡的刺骨寒風，叫人連心都是深寒。

  沐曦仁被嚇了一跳。好在小九在他面前還有幾寸的地方停住了，抖了抖身體得意洋洋的回到原本待著的地方。

  沐曦仁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那一瞬間被那劍器鎖定的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要下地獄一般的冰冷，手腳都使不上力氣，整個人在劍還沒到之前就已經預判了死亡，完全動彈不得，隨後她驚魂未定的喘著氣，腦子裡已經開始回憶剛才那一劍的特別之處，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小九在動手之時空氣中並沒有多少靈力的驅動，而小九自身甚至也沒有調動太多靈力。

  按道理來說，靈力越強大，招式也就越強大，可是小九在沒調動多少靈力的情況下就發動了這麼強大的劍招。是到底是憑什麼呢？

  沐曦仁陷入沉思，隨後她想到小九刺過來之時，真正強大的力量並不來源於他刺過來的力道或是其他，而在於他那一劍次出之時，那萬馬奔騰的氣勢就足，已經讓自己站在對面都感覺到恐懼，普通人在面對這一切的時候，是在被氣勢涌過來圍住的一瞬間就已經無力再反抗了。

  小九強大的地方可能就在於此。那股可怕的氣勢，隨後她像是明悟了什麼一樣：「小九，難道你……你刺過來之時用的力量並不是靈力，而是你的劍氣。」

  沐曦仁之所以能想到這一點，因為她以前也酷愛武俠小說，裡面對於劍的描寫最高的程度就是劍氣，說一個人練見到一定程度就會自然形成一股子氣勢，那些大師級別的劍術大師，光是憑著氣勢就可以迫使敵人繳械投降，因此沐曦仁條件反射之下就想起這兩個詞，聽到他這麼說，小九欣慰的直起身體，隨後起來蹦跳跳的來到沐曦仁身邊，輕輕拍了一下頭，就好像一個長輩在欣慰的撫摸著開竅的晚輩的頭髮。

  沐曦仁好氣又好笑，托住小九的劍身說道:「你還真像個真人，這麼說我猜對了，所以前輩讓我練的東西就是劍氣。可是……」

  沐曦仁陷入了沉思，這個東西沒有今年累月的累積，又怎麼能快速練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