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 第三十二章 劍氣

  「我對著這一花谷的空揮劍也沒有用呀。這又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

  小九嘆了口氣一樣頓了頓劍身，隨後他跳出沐曦仁的懷抱，來到花草地上。做出向下揮砍的動作，一下一下不帶停的。

  沐曦仁領會到他的意思以後苦笑一聲，「我就算是日夜不停的修煉，充其量就是把自己累到而已，小九，我的情況和你主人不同，我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去消耗。」

  聽到他這樣說，小九似乎有些猶豫，隨後他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蹦蹦跳跳的蹦回到沐曦仁身邊，這種狀態就表示他現在很興奮，顯然是想通了這個難題，隨後小九毫不客氣的把天魔劍趕到一邊，自己取代了天魔劍的位置，矗立在地上。

  沐曦仁有些好奇，「你是想讓我握住你嗎？」

  小九抖了抖劍身，沐曦仁上前握住了劍柄。

  隨後她感覺到小九身上開始凝聚出一股力量，這力量和靈力完全不同，透露著鋒利之意，乃是素山讓人握住就感覺到膽寒，就好像手上握住了一隻猛虎的尾巴，你能感覺得到模糊的，輕微的抖動，很毛茸茸的，很可愛。

  

  但是你更能感覺到的是那占據你感官的恐懼，那毛茸茸的細細的尾巴，另一段連接的是一頭責任，而是的兇猛巨獸，你哪怕握住尾巴也控制不了它，他輕輕用力就能掙脫你的束縛，而他稍微不滿的回首一招就能要你的命。

  這股子氣勢太過強大了，沐曦仁感覺自己就像是巨人面前一個學會走路的小娃娃。

  隨後小九回過頭看了她一眼，衝著面前的花劈出了一劍，這一劍說不上威力有多大，好像只是小九搖頭晃腦之中隨手揮出去的，可是也絕稱不上小，因為這一劍所到之處，山崩地裂。

  那鮮花爛漫的大峽谷被硬生生逼出了一個數百米長的坑洞，坑洞之中飛沙走石，滿是焦黑枯黃的痕跡，那一瞬間，這一路往前數十米的森林都被屠殺殆盡。

  「怎麼了？」

  聽到了動靜，趙雲金一路跑過來，有些驚慌失措的觀察，這山谷剛才那一瞬間的天崩地裂，讓他還以為妖獸們追到了這裡，嚇得立刻就跑了過來，而與此同時，沈修竹晃晃悠悠的跟在他身後，在他手中拎著半死不活的趙晨乾。

  沐曦仁心中忍不住有些好奇，這才走了不到半天功夫，怎麼就被折騰成這樣了？有忍不住慶幸，還好自己沒有機會做他徒弟，要不然現在這個起不來的就是自己了。

  沈修竹笑了笑：「看你們那個驚慌失措的樣子，不是也沒有大事嗎？走，回去給我繼續學。」

  趙雲金聽到了繼續兩個字，就忍不住哭下臉，心疼的看著身邊的哥哥，隨後轉過頭看向女主，目光中帶著懇求，好像在請求她想想辦法，女主無奈，這她能有什麼辦法？

  還沒來得及交流，遠處的天空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響。金色的雷霆閃耀著一瞬間讓人以為火花四濺，在大白天都看到了煙花。

  沈修竹愣了一樣，隨後眯起了眼睛：「有點意思啊。」

  說完他隨手把身邊的趙晨乾扔了出去：「你們在這兒好好練著，我回頭來找你們，我先去看看出了什麼情況。」

  趙雲金一慌：「前排我們三個人留在妖獸叢林之中，會不會有點太危險了？雖然說是山谷之中沒有什麼妖獸，可是萬一有妖獸闖進來……」

  沈修竹笑了笑：「這不是有小九在嗎？放心，我去去就回。」

  「哦，對了。」像是想起了什麼，沈修竹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瓶子扔了過來：「這裡面裝著一顆千年積雪草，等你哥哥醒過來以後，就給他煎成湯藥送服，他身上的傷就會好了，好了以後讓他繼續練。」

  看到他離開，趙雲金這才有機會轉過頭去查看哥哥的情況。

  沐曦仁上牆也跟著看了一眼，確定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開始觀察其剛才這一劍造成的盛況。

  只看了一眼，沐曦仁睜大了眼睛，吃驚的張大了嘴。

  這一劍的威力實在太大了，從面前往前的數十米，形成了一條巨大的深谷，深谷之中，無數森林在那一瞬間都被毀滅。

  就這一劍甚至小九都沒出全力，眼前就是森林塗炭的慘狀，沐曦仁低頭去看手中的小九，吃驚之下忍不住微微鬆了手。

  小九自行掙脫了出來，得意洋洋的站到了沐曦仁面前，好像是在展示，你看我厲害吧，又好像是在教學，看懂了沒有，就應該這樣。

  回他身上洋溢著驕傲和自豪兩種意味的情緒，沐曦仁卻只剩下滿心滿眼的震撼，要知道小九剛才這一集所使的力道根本不算大，因為就連他都能握住。

  可見剛才小九所使的遠不是他的全力，而且調動的靈力根本近乎乎於無。

  沐曦仁咽了咽口水，隨後像是反映了過來一把提起了地上的天魔劍，開始尋找剛才的感覺。

  剛才是小九帶動著她出手揮出的一劍，可是畢竟也是親手揮出去了，光是這一劍給他帶來的感悟，就抵得上他在這裡漫無目的劈砍十年帶來的苦功。

  沐曦仁感悟著剛才那一擊，慢慢尋找著感覺。

  小九在一旁看著有些欣慰。這丫頭的悟性果然很高，鳳鳴看在眼裡，也吃驚在心中，隨後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只希望這丫頭的修為儘快達到要求，可不希望他有太強的戰鬥力，這丫頭的戰鬥力太強，容易超出掌控。想到這裡，他決心一定要破壞掉幾人的訓練計劃。

  木溪人不能留在沈修竹這裡，翅膀硬了的鳥最容易想往外飛。

  而沈修竹一見到許憶安，氣氛突然就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見到男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南潯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好久不見呀，沈長老。」

  沈修竹趕緊說道:「慢著慢著，大白熊，你可別叫我長老，你這個傢伙只要一出口肯定就打著小算盤，直接叫我沈修竹吧，要不然你這麼客氣，將來拳頭打到你臉上，我還怪不好意思的。」

  見到沈修竹現身，黑岩立刻紅了眼：「就是他！你要找的人！是他！就是他把你徒弟帶走的！」

  聽到這話。沈修竹聳聳肩，目光又移向旁邊的許憶安說：「你來的夠快啊。」

  許憶安冷冰冰的看著他，吐出了一句話，「把她還給我。」

  聽到這一句話沈修除呆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看著他說道:「你徒弟在我手裡頭，你還不放心啊。」

  許憶安神色已經不像剛才那麼激動了，卻還是說道:「你為什麼消除他身上關於我的印記，他現在在哪裡，還給我。」

  他這一句話讓沈修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沈修竹皺起眉頭，上上下下的打量給他，然後說道:「從沒見你對哪個徒弟這麼上心過呀，那丫頭到底是什麼來頭？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本來對他不感興趣的，你這麼一說，誒，我突然就不想還給你了，我這幾天一直在找徒弟。既然這樣乾脆把他也收為我的徒弟就好了。」

  話音未落，一道金色炸雷炸響，沈修竹連忙躲避，最後有些震驚的看向許憶安，「你當著妖獸的面對我動手，你瘋了吧。」

  這一下兩人穩穩的鬥爭的中心，其他人就在一旁看起來熱呢。

  此時感受到緊張的氣息壓迫，修為差一點的妖獸已經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二階強一些的妖獸，憑直覺感受到了威脅，紛紛抬起頭桀驁不馴的看著天上，齜牙咧嘴的發出陣陣低吼，可是卻又不敢上前，在往上一階的就是三級妖獸，看著頭上可望不可即的存在，知曉什麼是敬畏，因此只是緊張的關注著趨勢變化。

  看著這眼前的一切，白可一摸了摸下巴隨後嘴角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他朝四周看了看，不知何時此地聚集的妖獸越來越多，烏泱泱的一大片全都是妖獸。

  他又看上天上的眾人，心中開始盤算，今日倒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他看向草叢邊，還在躲著的趙秦陽，見四周無人迅速出手，輕輕一抬手，一點金光脫落，落在了一旁的趙秦陽身上。

  趙秦陽此時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天空，哪裡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一下子就中了招，感覺全身都無法動彈。

  白可一冷笑一聲，抓住他迅速向後退去。

  他工作十分隱蔽，走路也靜悄悄的，再加上所有人都關注著天上的情況，並沒人注意到他的舉動。

  帶到逃離到角落，白可一卻見到源源不斷，還在朝著剛才的目的地趕。妖獸一隻接一隻。

  白可一心中暗自盤算著，光從那裡為中心向外飛禽走獸聚集了不知道多少，看來妖獸森林裡絕大部分的妖獸可能都這裡了，他又回過頭看了一眼，保守估計這裡的至少有數十萬隻妖獸。

  緊接著，白可一抬手解開了趙秦陽身上的控制。

  趙秦陽勉強喘了口氣，隨後怒目而視，「你想幹什麼？」

  白可一卻說道:「我幹什麼？抓個人質。」

  隨後他說道:「你這小傢伙從哪來的？怎麼會出現就在那裡。」

  趙秦陽眼睛盯著白可一，微微轉了轉，說道:「你應該知道許憶安吧，那是我師尊，我師妹只是失蹤了，他就如此大發雷霆，如今你綁架我，若是被他知道了，你又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了？」

  「最好立刻把我放了，否則黑岩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可沒有那麼多的朋友來保住你，就算有，也不是我師尊的對手！」

  聽到他這樣說。

  白可一笑了，隨後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就是好奇了，為什麼你師尊和他們對峙的時候還要帶上你，他就不考慮你的安危嗎？而且把你遺落在原地以後，也不給你留一個防身手段，我輕輕一抓就抓到你了，但凡他思慮著你一些，都應該給你留一點東西保護自己嗎？

  聽到他這樣說趙秦陽一滯。

  隨後白可一繼續說：「而且你身上的氣息很有趣呀，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聽到他這樣說，趙秦陽皺了皺眉頭，隨後說道:「誰認識你的什麼朋友？素不相識，就算認識，我也不會和一個幫妖獸的人類叛徒做朋友。」

  他這樣說，白可一居然也不生氣。

  隨後趙秦陽看著它冷笑著說道:「你幫我抓過來應該不是為了和我談這些話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白可一說道:「你猜猜看。」

  趙秦陽抿唇，半晌開口道：「如果你想要我的命完全可以把我暴露在那些妖獸面前，最多半刻中，我就會被他們吞吃個乾淨，可是你這一路上不僅把我保護起來，而且每當有妖獸發現我的味道，你都會幫我隱藏，你這樣保護著過不願意傷害我，我覺得你的目的並不單純。」

  白可一笑了，說到：「你是個聰明人，和你師妹不相上下呀。」

  趙秦陽聽到了師妹這兩個字，冷笑著說道說道:「哪裡比得上他。」

  短短一句話就讓白可一的眼睛閃了閃，「看來這個傢伙和他師妹的感情沒有那麼好，這倒是個可以利用的點。」

  將這些想法拋在腦後，白可一繼續想了想，說道:「你也看到了，現在所有的妖獸都衝著他們過去了，你師妹以一己之力撼動了整個妖獸叢林的局面啊，照這樣下去矛盾很可能會提前爆發。」

  趙秦陽看上他白可一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里似乎帶著一種篤定。

  「既然矛盾早晚要爆發，那不如就讓他爆發的早一點。」白可一冷笑一聲說道:「可以用你去威脅你的師尊，為了救你師妹，你師尊可以和四五個元嬰期對峙，為了救你，你師尊相比也會為我付出一些東西的。」

  趙秦陽冷笑一聲說道:「那你可真的找錯人了，他不會管我死活的，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聽到他這樣說。

  白可一看著他說道:「果然我的猜測沒有錯呀，確實一個師尊同時待兩個徒弟就是會出現這種狀況。大家都說當父母的往往是最看重大的，最疼愛小的。難道你就不想報復他的偏心嗎？」

  聽到他這樣說，趙秦陽只是無所謂的，慫了聳肩，隨後說道:「沒什麼慘不慘的，我本來也不需要他的關心。」

  趙秦陽看向白可一說道:「你因為什麼要幫助妖獸呢？是因為人類世界沒有家人了，沒有心愛之人了，還是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比我慘多了。」

  白可一欠他這樣說話，臉上卻沒有生氣的模樣，只是笑嘻嘻地想了想，說道:「你猜怎麼著，還真讓你說對了，我在人類世界已經沒有家了，沒有家人也沒有，而這一切都是你們毀掉的。

  說到這裡，他神色突然變得兇狠起來，一把抓起趙秦陽到胸前。眼睛直視著他冷冰冰的說道:「我想你們三大宗應該已經記不得了吧，三十年前你們門下曾經有一個百姓家族名叫白虎堂。供奉著你們日日夜夜不敢輕慢，可是卻在一朝之間被你們滅了滿門。」

  聽到他這樣說。趙秦陽愣了一下。

  隨後白可一按住他的頭說道:「我本來只是想要挑起妖獸和三大種族之間的矛盾，利用妖獸的力量去消耗，可是現在我好像發現了一個更好的辦法，我只要除掉你，把這件事栽贓嫁禍打妖獸身上，你的師尊自然會率先和她們調停。從那個時候，我在從中煽風點火。戰爭不就很輕易地發生了嗎？我根本不需要繼續潛伏在黑岩身邊，鼓動他，就可以提前讓戰爭發生。」

  「我本來也在以為所有的妖獸都很蠢，都是要迫不及待地等待著戰爭發動，可是剛才我發現了那個南潯的身份地位不低，可是他對戰爭的態度去耐人尋味。話里話外都是在調和，照這個趨勢下去，很有可能他們這次目的是瓦解戰爭，這樣一來我的算計就全部落空了，對不起了，道友，為了我的計劃只能犧牲一下你了。」

  眼看著白可一就要下手。趙秦陽趕緊說道:「等等。」

  可是白可一自然不會聽他的，他手中突然開始的變化不斷的生長出鱗片，緊接著手掌變成了平常的好幾倍大小，上面浮現出紫色的裸露甲片，這隻手看起來就像一隻爪子一樣。

  趙秦陽趕緊說道:「難道你不想發動戰爭了嗎？」

  白可一愣了一下，耐人尋味的看著他想了想，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秦陽繼續說道:「現在這些妖獸都為在這裡，他們的情緒就在躁動之中，要發動戰爭，又何須讓我師尊動手，他一個人出手只是會激怒對面的元嬰期而已，到時候他們幾個高層打一架於事無補，對於發動戰爭沒有任何用處與其這樣不如想辦法讓下面的這些妖獸暴動。」

  「啊？」白可一停下了手，那隻碩大的爪子緩緩變成了原來白如玉的手指模樣，他冷笑一聲，說道:「倒是有些道理，你繼續說。」

  趙秦陽咽了口口水，然後說道:「那你先鬆開……我。」

  白可一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念你也沒膽量玩什麼花樣。」

  隨後飛快的點了一下，就這一下，趙秦陽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能夠動彈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隨後才說道:「你要發動戰爭也大可不必把我抓起來殺了，你要早說你的目的是這個的話，我是不會反抗的。」

  說著他輕輕地解開身上的衣服扣子。

  白可一皺起眉頭，看著他開始寬衣解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並不打算劫色，你不要這樣」

  趙秦陽翻了個白眼，然後將領口敞開，指著脖子上的紋身給他看說道:「這是我此前闖入家族秘境留下的痕跡，是每一個血脈之人都會感受到的。這個痕跡來自於弄蟲家族，你認識嗎？」

  「弄蟲家族？」白可一愣了一下，隨後想起：「的確認識，同樣也是被三大宗門滅口的，這麼說你是他們的遺孤？不可能啊。如果是這樣是怎麼還會願意拜許憶安為師呢？」

  趙秦陽見到他並不相信自己狠了狠心，終於還是把當年的秘密說了出來，

  「當初。三大宗門之中，我們家選擇效忠的是道宗，可是他們看不上我們家族，覺得我們靠的是歪門邪道，因此不給我們保護也就算了，還要增加徵收的靈石丹藥數量，把我父親母親逼得苦不堪言，最後沒辦法，家族為了生存下去，決定脫離宗門的掌控，選擇加入藥宗。可是沒想到呀，三大宗門看起來平日裡斗得你死我活，實際上人家才是鐵板一塊，我父親的投誠信，早上剛送出去，晚上就有人來我們家了。」

  趙秦陽苦笑一聲，隨後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火，父親和母親為了保住我一條命，便把我帶入祠堂之中，躲避了他們的追殺，然後把我和另一個僕人的兒子換了衣服，隨後他們帶著僕人之子進入了火海，把我留在了外面，他們可能是以為我穿著粗布的衣服，給我蓬頭垢面的，像是用人的孩子吧，又覺得我年紀小沒什麼記憶，所以就把我帶回了宗門，再加上我運氣不錯，僥倖有天靈根，那個時候正好師尊把師妹帶回來了宗門，師妹年紀小缺少一個玩伴，就連帶著把我收入了門下，這麼多年，我從來沒和人說起過我的身世。」

  說道這裡，趙秦陽低下頭笑了笑：「我很感激我師尊在當年那種情況下照顧過苦無依的我，但是那些滅門之恨，我也從來也沒忘記過，我的父母抱著那個孩子踏入火海之後，我母親看著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她的盼望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要活下來，稍後把當初他們施加給我們家族的痛苦，一分不少的，還給他們。」

  聽到趙秦陽這麼說，白可一看他的眼神之中警惕逐漸低了下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只要你也是他們的仇人，那我們就是朋友」

  趙秦陽看著他說道:「你相信我了。」

  白可一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石。說道:「只要你把這個吃下去，我就相信你。」

  這塊玉石很少看起來只有指甲蓋那麼大，在其中睡著一隻白色的蟲子，這蟲子看起來胖嘟嘟的可愛的很，但是趙秦陽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只是一隻胖蟲子，他看上白可一神情之中略帶一絲懷疑，「這是什麼東西？」

  白可一也不隱瞞說道:「這個東西名叫錐心令，顧名思義，會讓你感覺到追星刺骨的疼痛，如果日後你敢背叛我，或者把我們供出去，我就會發動，讓你生不如死，當然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拿它去控制你的。」

  趙秦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蟲子。隨後毫不猶豫的拿起來一口吞了下去，

  感受到他體內隱隱約約傳來的聯繫，白可一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現在來說說你的辦法把。」

  趙秦陽看了他一眼，然後從懷中拿出了東西說道:「給你。」

  白可一拿來聞了一下，他這些年走南闖北見識也算比較廣，只是聞了一下，立刻就發現了問題。

  「這個東西不是斥獸粉嗎？拿這個有什麼用？妖獸討厭他的味道大部分看見他都會避而遠之的。」

  趙秦陽還沒說話。

  白可一又突然睜大了眼睛：「不對，這個裡面有其它東西！」

  他又重新仔細聞了聞隨後說道:「你在裡面加的狂暴粉，妖獸初始聞到味道會躲避，但是問多了就會陷入狂躁之中。」

  趙秦陽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說道:「沒想到你對藥理還這麼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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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憶安看著沈修竹冷冰冰的說道:「還給我。

  沈修竹眯起眼睛看著他，隨後說道:「不對勁，他對你有這麼重要嗎？這是你徒弟嗎？我告訴你，你可要掂量清楚了，為了一個徒弟得罪我值不值得。」

  許憶安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耳邊似乎響起了什麼聲音，這聲音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拍一樣，很有節奏，而且一波接著一波聲浪逐漸變十分巨大，聲響就好像有無數隻鼓錘在大地至少踏過。

  轉過頭去一看，眾人臉色巨變，不知何時妖獸已經掀起了浪潮，一波一波的開始了。

  「怎麼回事受潮提前開始了。」

  「是誰發動的！」南潯率先質問道。

  緊接著他看向在場的其他妖獸，喝道：「不是說要把手底下妖獸都約束好嗎？是誰先開始的！」

  「不知道呀。」明月皺了皺眉，說道:「我們五位裡面，四位都在這裡，唯一剩下的那位是盟主，盟主又不可能會發動獸潮！到底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明月說道:「這妖獸突然發動進攻，短時間我們確實無法說清楚，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有沒有做什麼手腳，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我不便點破。」

  有人慌張，有人瞠目結舌，有人百口莫辯，自然也就有人滿不在乎。

  黑雲說道:「這不是正好呢。本來我們也是要叫他們發動攻擊的。」

  明月看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

  許憶安卻說道:「水落石出了，那就戰場上見吧。沈瘋子，照顧好她，到時候我必有重謝。」

  說完，他揮了揮手，踏空離開。沈修竹冷笑：「你算老幾，我偏不管她！」

  歐陽城主愣在原地，隨後嘆了口氣，「事關重大，老叟也先走一步了。」

  黑岩說道:「各位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就不要再給人類機會了。」

  「南潯大人，請你接觸稟告到盟主，我們這就出手，發動雷霆一擊！」

  南潯嘆氣說道:「你是不是蠢！」

  隨後便消失不見。

  見到他這副模樣，明月嘆口氣說道:「你呀，你讓姐姐我說你什麼好！」

  隨後明月沒有耽誤，立刻往領地跑。

  感應到黑岩受到重傷之後，他為了救這傢伙千里迢迢的不惜都用自己的神通。更是在短短的幾瞬之間就跑到這裡，把手頭所有重要的事都丟了下去。

  如今妖獸失控了，他還有儘快趕回自己的領地控制住自己的核心獸族們，避免他們在這次的都大戰中受到損失。

  和明月一樣，其他幾個元嬰期妖獸趕緊離開了。

  此時地上由於獸潮的突然爆發，大部分妖獸都已經離開，黑岩僵在了原地，一時之間，臉上流露出迷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