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 第二十章 離開

  而另一邊的長城之中，局勢則頗有些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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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頭小隊一行人雖然沒有受到生命危險，但是另一個小隊就沒那麼幸運了，幾乎是全軍覆沒。

  事實上若不是關鍵時刻，沐曦仁把他們推出了公雞攻擊範圍之外，他們怕是也活不下來。

  第一次冒險就經歷這樣的驚魂未定，趙家兄妹二人顯然是有了一個印象深刻的初次。

  就連一向冷靜沉穩的趙晨乾都有些緩不過來，更不要說從小就在蜜罐子裡長大的趙雲金。

  不過二人卻也沒有表露出退堂鼓的樣子，反而更加鬥志高昂。

  尤其是哥哥趙晨乾，總是眉頭緊皺，對於此次行動十分不甘心：「隊長，我們什麼時候出去搜尋那個神秘人的下落？」

  木頭忍不住按住額頭，很無奈：「你現在先把傷養好就是了，其他的先不要多問。」

  趙晨乾聞言咬住唇，他不會忘記自己在危難之際被人推出來的場景。

  他緊皺眉頭說道：「我們多拖延一分鐘，木姑娘可能就多一份的危險。必須要儘快尋找到他的蹤跡才行。」

  木頭皺起眉頭，無奈嘆息：「難道你以為我不想去救木姑娘嗎？可是現在的事情根本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沐姑娘千辛萬苦把我們救出來，不是為了讓我們再去送死。那個人類與妖獸勾結的，至少是金丹修為，你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被我們找到？若不是葛長老突然趕來，我們也要交代在那裡。」

  趙晨乾皺起眉頭，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受之有愧。」

  木頭苦笑：「我不是不想救木姑娘，我也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可是如今她已經被帶回去了，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我們現在現在去就也無濟於事了。」

  趙晨乾深深的咬住唇，眉頭緊緊的皺起來，沒有再說話。

  趙雲金從身後拉住哥哥的手，臉上滿是悲傷的說道：「哥哥都怪我，我要是不答應夢姐姐外出的事情，我們說不定就不會遇到危險。」

  趙晨乾無奈的說道：「這不能怪你，只能說這是我們欠了她，我這次重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打算這段時間就衝擊築基。」

  「啊，什麼，哥哥？你要衝擊築基？」

  趙晨乾點點頭說道：「沐姑娘把我們救出來，我們就算就不回報她，也要想辦法為她報仇，我必須儘快把我的修為提高上去。」

  「可是你的體質……」趙雲金忍不住深深皺起眉頭。

  趙晨乾嘆了口氣：「那個素手醫師，不是說她有辦法嗎？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去試一試。」

  趙雲金知道哥哥已經下定了決心，心中也清楚勸不來她。於是跟著點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陪著你。」

  沐曦仁並不清楚她這一失蹤到底引起了多少蝴蝶效應。

  葛長老回到長城之中，馬不停蹄的便去找了兩個人，這二人正是她的兩個師兄。

  如今這狀況他一人是斷斷不可能把這丫頭救出來的，還需要藉助這倆師兄，甚至於是背後他們師傅的力量，因此將事件和盤突出後。

  長老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如今這場景，光憑我們幾人，是斷斷不敢直接進入妖獸叢林的，是否可以請動許長老出山的話？憑藉她的實力，說不定還可有一線機會。」

  二人聽完了前因後果，不禁眉頭緊皺，他們萬萬沒想到，師妹居然也來到了前線，而且在聽說還需要出動師尊以後，二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流露出震驚的神情，嘆了口氣：「好的，請容我二人商議一下，畢竟不能為了我師妹一個人打亂長城整體的安危。」

  「怎麼回事啊？師妹，她不是應該和小師弟在山上嘛，怎麼會出現在長城之中？」

  關上門，待到葛長老走後，曲行川立刻流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冷靜一下，冷靜一下，空口白牙的也未見得他說的就是實情，要知道師妹她本身是我媽從小嬌養到大的，最是乖巧聽話，師尊既然要離開宗門，離開之前也一定會給師妹一個好安排好去處，不會讓她深陷險境。」

  「師尊……」聽到師尊二字，曲行川微微安心，隨後說道：「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我感覺師妹自從從昏迷之中醒來以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越發堅強獨立了，可是也越發膽大妄為了，根本不拿自己的安危當回事兒。」

  「我把她囑託給了小師弟，理應是由他來照看師妹的，可是如今師妹卻在這裡，他到底是幹什麼吃的！」說到這裡，曲行川忍不住有些惱怒，說道：「這小師弟是怎麼做事的？師妹交到他手裡，一次兩次深陷險境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下落都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

  周浩軒忍不住皺皺眉，說道：「你也頗有些偏心了，師弟本身也是個孩子，年齡不過是比師妹略長几歲而已，你要知道他自己都是個小孩兒，如何照顧另一個人？」

  「這……」曲行川啞口無言，皺著眉頭說道，「那如今怎麼辦才好？師妹被那人帶走了，我們現在去就可還來得及。」

  見曲行川失控，周昊軒一把抓住他：「你冷靜一些，好歹也是個金丹了，不要這樣莽撞。」

  曲行川點了點頭說道：「這是還是應該先報給師尊。」

  周浩軒見狀，趕緊打斷他：「如今師尊才剛剛到長城，還未安定下來，他的目的，可是為了維護戰事穩定，正好為了這點小事去勞煩師尊。」

  曲行川嘆了口氣，他知道師兄說的沒錯，可是要讓他眼中真的看著師妹深陷險境，他又如何能忍心？

  周昊軒突然拉住曲行川的手說道：「你要記住，你先得是師尊的弟子，然後才是他的師兄，無論如何，宗門的利益是第一位的，如今三大宗門本就是明爭暗鬥的，大家互相都在憋著抓對方的把柄，若是為了區區一個師妹把師尊甚至於整個宗門脫下水，你覺得合適嗎？」

  曲行川被說的啞口無言，只能深深嘆了口氣。

  周浩軒坐起眉頭，隨後說道：「師弟，你你這樣我很擔心，若是有一天師尊或者是宗門與師妹對立了，你會選擇幫誰？」

  曲行川聞言，忍不住抬頭看著師兄：「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師妹會和師尊對立？師妹怎麼會和師尊對立呢？她那麼乖巧可愛，她怎麼會……」

  周浩軒苦笑一聲：「你，唉，有些事情本不應該瞞著你，唉，算了。」

  周浩軒欲言又止的樣子。著實是讓曲行川起了疑心：「師兄，你想說什麼？」

  周浩軒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啊，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會站在誰那邊？」

  曲行川看著他神色略微有些迷茫。

  周昊軒轉移話題道：「也許以後你就會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但是現在你只要記住一件事，宗門和師尊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那個地步，需要為了師尊去做一些傷害師妹的事情，我希望我希望你能夠站在師尊這一邊，因為你要清楚，師妹她……」

  「師兄……」還沒等周浩軒把話說完，曲行川已經打斷了他。

  「師兄。」曲行川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他看向窗外，並沒有直接看向周浩軒，隨後說道：「師兄，我沒辦法保證。」

  「什麼？」周浩軒忍不住有些吃驚，隨後又想要說什麼。

  但是曲行穿已經先行一步開口了：「我從小是看著她長大的，是我把她抱回來的，師兄，我欠她的太多了，我把她帶回來的同時也摧毀了她整個家庭，如果不是我，她現在可能還在家族之中幸福快樂的成長著，是我親手摧毀了這一切，所以在把她帶回來的那一刻，我就發誓我會保證她這一次平安喜樂永遠無憂無慮，所以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如果真的……」

  曲行川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隨後他說道：「師尊，我是不敢偽逆的，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會死在師妹前頭。你們可以踏著我的屍體……」

  話說到這裡，兩人都沒有再開口了，周浩軒笑了笑，打破了沉寂，說道：「你瞧你把話說的怎麼這麼晦氣，我就是有感而發，畢竟師妹，她總是這麼調皮搗蛋的，我甚是擔心她將來說不定以後會給宗門惹上麻煩，所以才……你想哪兒去了，還讓我們踩著你屍體，怎麼著？你真拿自己當他爹媽了，哼，不說了，不說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的去把師妹帶回來。師妹肯定還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如果出了生命危險的話，師尊早就來信告訴我們了，趁現在師妹還安全，快把人救出來就是了。」

  聽到他這樣說，曲行川臉上的神色略微放鬆了些，但其實二人心中都清楚，這一段談話並不曾有結果，就像是一個埋在地下的坑，上面只是草草的，敷衍的覆蓋了一些枯枝爛葉，終有一天這個坑洞會作為一個陷阱爆發的。

  「你們可想清楚了，真的要我幫助你？」看著眼前的少年，素手醫師顯然有些不敢置信，隨後她笑了笑說道：「哼，真有趣。本來你們不是對我十分牴觸，不情不願的嘛，怎麼突然就願意回來求助我了？」

  趙晨乾依舊是冷淡的模樣，神色之中，是客氣而疏離的冷淡。「還請醫師務必助我，靈石不是問題。」

  「靈石不是問題，還真是財大氣粗，」素手冷笑一聲，隨後說道，「靈石不是問題，你能不能受得住就是個問題了，我可先告訴你，這法子是我用於實驗的，你也只是其中一個實驗對象而已，若是成功了，你治療所需要耗費的醫藥費要一分不少的付給我，就算失敗了也要付給我，而且你要用我的方法失敗了，喪了命，我可不負責。」

  聽這話，趙晨乾還沒有說話，旁邊的趙雲金已經是忍耐不住，忍不住站起身來詢問道：「哪有這樣的道理？先不說你這些霸王條款，難道我哥哥若是在你治療過程中遭遇了什麼不測，我們還得感激不盡不成，還得把藥費付給你不成，你是想要怎樣啊？你不是說要幫我哥哥克服他體質的難題嗎？現在卻說出這些話了。」

  「這些話你之前可沒有和我們說過呀，難不成臨時變卦了嗎？」

  素手醫師冷笑一聲說道:「小姑娘，小點聲。」

  她只說了這短短几個字，可是趙雲金卻感覺似乎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重重的壓在肩膀，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現在面對的人，是一個在長城之中備受尊敬的醫師，而且拋棄她的身份不談，看她的模樣，修為也不會很低。趙雲金自己實在是有些魯莽了，趙晨乾將妹妹護到身後，隨後說道：「並不是有意想要質疑先生，只是有些好奇，先生的治療方法若是不奏效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哼，能有什麼後果？」

  見到他發問，素手醫師只是微微笑了笑，隨後說道：「最多就是害得你修為盡廢，成為一個廢人而已，放心，我會保住你的命，不會讓人死掉的。」

  聽到這個結果，若是有人不遲疑，那才真是見了鬼了，就連趙雲金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出乎意料的趙晨乾卻道：「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沒風險的，若是先生覺得這法子可以突破我體質的桎梏，讓我儘快往上突破一個境界的話，我願意嘗試，有勞先生了。」

  「你真的願意嘗試？」

  素手醫師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隨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好，好樣的，行，既然這樣，我就為你展示一下吧。」

  說著，她拿出紙和筆，洋洋灑灑的寫了滿滿當當的一張紙，隨後推了過去，說道：「這上面的藥材，你去尋找一下，找的越全越好，不過得告訴你這個辦法目前我只有推演，還沒有實證過。」

  素手又繼續說道：「不過其實你的資質還算是不錯，若是實在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可以突破境界的話，可以按捺下來，也有機率自己主動突破，不必急於一時。」

  聞言趙晨乾嘆了口氣：「我就是急於一時，我的同伴就在妖獸叢林之中，我想要儘快把它帶回來。」

  獸叢林聽到這四個字，素手顯然有些不敢置信，隨後看了看面色堅定的趙晨乾，素手差點沒人都笑出聲來，隨後他說道:「我看你真的是瘋了，妖獸叢林啊，你以為那是什麼地方，你以為那個地方是你家嗎？來來回回無人阻攔嗎？那你是無數戰士們的墳場，是去了就要葬身的地方，你的同伴落入到那裡還能有活路啊，怕是早就被啃的骨頭都不剩了。」

  趙晨乾沒有否認，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哪怕她已經死了，但她的仇卻不能不報，她是為救我而死，我一定要儘快將我的境界提升到與那個白衣人對等，到那時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喲，倒是挺有志氣的，既然這樣，你先把這上面的草藥湊齊吧，」素手醫師甩出一張紙扔給趙晨乾：「只要湊齊了，我們立刻開始。」

  趙晨乾打開一看，上面寫的密密麻麻，他忍不住皺眉說道:「你這裡沒有現成的賣嗎？」

  素手醫師皺起眉頭：「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這個地方的東西消耗的最快，特別是草藥，基本上由於煉丹師缺乏，所以一副藥可能要數十顆草藥去配，到最後一個人可能要消耗成十甚至成百倍的草藥，根本就是供不應求，不過只要你有錢就還好說啊。」

  「不過我得提醒你啊，其中有一位鈺曦草是只有每一次商人來到長城以後才會售賣流通的，可是商人已經來過了，下一站是天譴長城的劍心城，你如果在現在買不到的話，可能要再等個十四五天，等到商人重新回到咱們的百葉城，商人是在不同城池之間流竄的，先在百葉城售賣物品，購買新的原料，隨後帶到其他兩個宗門開始的地盤進行販賣，因此就像是趕集是一樣，是要挑日子的。」

  聽到這兒，趙晨乾忍不住皺起眉頭，隨後說道：「現在買不到了嗎？」

  「集市已經散了，」素手醫師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就是本來已經賣完了呀，你怎麼不早一點過來和我說呢？你若是前些日子同意了這事兒，那麼我當即第二天就可以去給你採購草藥，你現在才同意，那我上哪去給你偷去？都已經走掉了！」

  趙晨乾說道：「我現在一刻都等不了了，下一站是哪裡？」

  「那你得去劍心城了。」女人擺了擺手說道：「山高路遙，我建議你還是從內部走，從內部走的話會比較安全。」

  「那從外部呢？外部是不是速度比較快哦？這倒是速度是會快一點，哦，不對，應該說路線會短一點。」

  素手解釋說道，「但是你得面對大量的妖獸以及層出不窮的危險。所以若是你從外不走的話，幸運的情況下沒有妖獸阻撓，你可以在一天之內就抵達，正好能趕上商城從內部走的話，我建議你直接就去百獸城吧，可能要用六天。」

  回到居住的客房的地方，趙晨乾驚訝的發現木頭居然也在門外。

  「隊長，」趙晨前打了個招呼。

  木頭點了點頭，說道：「你回來了啊。」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去詢問了一下素手醫師……」

  木頭打斷他：「」我猜到了，你想要突破築基，對吧？」

  木頭繼續說道：「我對素手醫師這個人不是很了解，但是認識她這麼長時間，在她手上的病人基本上都能被治好，算是長城之中為數不多的妙手醫師，可是雖然妙手，但絕算不上仁心，她這個人手上也沾了不少戰士們的命，甚至於她會拿軍工誘惑修行者給她當做實驗品，因此風評並不算好，你想要讓她幫你其實是十分冒險的，誰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所以我想再勸勸你。」

  趙晨乾嘆了口氣：「我意已決，隊長你就不要再勸我了。」

  趙晨乾的態度如此堅決，木頭嘆了口氣，隨後說：「」看來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了。」

  趙晨乾繼續說到：「」隊長，聽說商對現在已經遷徙到了劍心城，我要如何能夠跟得上他們的進度，儘快達到商隊呢？」

  木頭想了想，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對著上面比劃了一下：「」從內層走的話可能要半個月。如果你從外面走，距離上是短了很多，可能一兩天就到了，但是外面的危險比較多，而且你孤身一人的話，怕是無法出城？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早幾天的話，一個人還是有機會混出去的，但是現在一定要滿五個人才能夠出去，否則就太危險了，這也是為了保護戰士們的安危。」

  木頭想了想說到：「」要不你還是在這裡等著吧？一般來講商城商隊一圈的時間差不多是半個月，短的時候七天就可以輪迴一圈，其實你在這裡待著便是最好的。」

  「」不成，我等不了。」趙晨乾說道：「」我想要快些為木姑娘報仇。」

  聽到這會兒木頭也沉默了一下，隨後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送你出去。」

  趙晨乾握住他的手，輕輕說了一句：「」多謝。」

  幾人收拾了一下行囊，隨後又叫上了已經痊癒的書生，勉強湊齊了五個人，把趙家兄妹送出了城外，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木頭深深的嘆了口氣，但願他們平安無事吧。

  鄭成淵見二人頭也不回的遠離，終於反應過來：「」隊長，他們是不是要離開？」

  木頭沒有回答，之前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大人的事情，小孩少問。」

  轉過身，木頭像是放鬆了一樣：「」走吧，回去了。

  「」先別著急走。」

  身後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

  木頭轉過頭去，發現這人倒也不陌生，是這裡的總管事葉問姑。經常負責安排統籌各項事務，只不過級別很高。他也只見過幾面。

  「葉先生有什麼指教嗎？」

  木頭乖乖站在原地低眉順眼。

  葉問姑並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追隨著四五個，似乎正在交談的樣子。

  見到木頭停了下來，他也沒有立刻上前交談。還是自顧自的對著身旁的人交代事物，如此這般的說了幾句以後。把他們打發走了，這才把目光移到站在中心的木頭身上。

  「我聽說過你。」葉問姑的語氣很平靜。「你是那個半妖，對吧？看得出來。你的確很厲害，以半妖的身份可以成為隊長。」

  木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還是感謝城主的寬宏大量。」

  葉問姑點了點頭說道。「你確實應該感謝城主的寬宏大量，換做任何一個城主都不可能允許一個半腰在城中生存。」

  「讓你活著已經讓很多人心中不滿了，你應該清楚城主為了保下你做出了多少努力。「

  聽到這話，木頭臉色微微變了變，但是他也沒有立即出言反駁，只是點了點頭說的。「城主的恩德，我這輩子都還不清。」

  「所以你就應該清楚，不應該再給城主造成麻煩了。」葉問孤神色冰冷。「」剛才走的那兩個人，是你的隊友吧，將自己同伴置身險境？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木頭一愣，鄭成淵有些不平：「你說什麼呢你——」

  「」住口！」

  「」閉嘴！」

  讓人意想不到的，鄭成淵話還沒說完，就立刻有人阻止了他，阻止他的不是別人，是老虎和書生。二人自然知道葉問姑的本事，這種程度的大人，動動手指就夠他們喝一壺。

  葉問姑冷笑：「聽說你剛剛建立的新隊伍也在上一次被妖獸襲擊時見證了我實話告訴你吧，如今妖獸與外界守衛軍的摩擦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就算曾經這些人可以因為你的功績而勉強保持對你的公平看待。隨著摩擦越來越嚴重，人和妖獸之間的敵視也會越來越深重。你的存在不可能被接納的。」

  木頭呆呆站在原地，他也早就預想過這種現象的發生。但是如今被人直接了當，當著他的面提出來，並且直接道破了問題的關鍵。他頓時就手足無措了起來。

  葉問姑繼續說道，「如今這種狀況，你在留在城中。只會引起軍心不安，而且萬一，我是說萬一。」

  葉問姑微微皺了皺眉，然後說到：「如果真的發生那種暴亂的事情。我不希望人類之間還要起內訌。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木頭站在原地微微抬眼去觀察他的神色。葉問姑的神色十分平靜，就好像他剛才說的話是從另一個人嘴裡說出來的，而他只是站在那裡更古不變的一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