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無劍之道

  他沒想到，葉北辰的速度居然如此快，武道到底達到了什麼境界才能如此？

  這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

  白輕舞從門口沖了進來，把父母二人帶走，白正海也不阻攔，事到如今，他也明白。

  葉北辰出現的一剎那，他的心便沉入了谷底。

  「白二叔，你的仇人是我，不要牽連他人，你有本事，和我斗一場吧！」葉北辰回頭正對他的雙眸，淡淡地說道。

  白正海聞言不由得一陣冷笑：「要不是因為他們，少傑會死？他們是幫凶，而罪魁禍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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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聽到這話，葉北辰不自覺地笑出聲來。

  白正海咬緊牙關，質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的愚蠢，事到如今，還把白少傑的死怪給他人，你就沒有想想自己的原因嗎？」葉北辰冷喝一聲。

  白正海怒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仔細想想，要不是因為你想害我岳父，你豈會落到今天這個田地？白少傑他還會死嗎？」葉北辰冷冷看向他。

  「你，你.......」白正海瞳孔猛地一縮，腦海里瞬間「嗡」的一聲巨響。

  葉北辰的話猶如醍醐灌頂般讓他清醒過來。

  要不是少傑為了維護自己，他會死嗎？

  要不是自己貪圖家族的權勢，會招惹上葉北辰嗎？此後又豈會發生一堆事，讓少傑要為自己出氣？

  這一切罪惡的根源，竟然是自己！

  想到這裡，白正海心中充斥著悔恨、憤怒和怨恨。

  「撲哧！」一聲。

  白正海整個人猛地癱倒在地上，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我錯了嗎？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少傑，少傑........」笑著笑著，他哭了，嚎啕大哭：「我的少傑啊，爸爸對不起你啊，我該死啊.........」

  白正海的行為變得越來越怪異。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靈魂。

  「啊，啊啊！！！」突然，白正海胡亂地揮舞起劍來，他的表情變得扭曲而痛苦，仿佛在承受著無盡的折磨。

  而且，他的動作變得僵硬而機械，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控制著。

  「嗯，至聖宗師，這才多久？」葉北辰看到白正海散發出的真氣波動，不由得露出一抹詫異。

  果然不愧為斬天宗千年來第一個能修煉斬天劍訣的，這等天賦，就算相比天歌龐統他們，也絲毫不弱。

  「少傑，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哈哈，你會原諒爸爸的吧？」白正海站起來，東倒西歪地衝出了柴房。

  他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恐懼和不安，呼吸急促，時而發出尖銳的笑聲，時而又發出痛苦的呻吟。

  「二叔！」白輕舞守在外面，大喊了一聲。

  然而白正海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瘋狂地奔跑，不知道終點在哪裡。

  白正廷見到葉北辰走出來，連忙道：「北辰，快跟在你二叔後面，不要讓他做傻事，他這一生，已經非常不幸了。」

  「好。」葉北辰點了點頭，朝白正海追去。

  他很理解白正海的感受，畢竟那種失去親人的滋味，他也曾經歷過。

  好在他知道父母還活著，才從那種痛苦中醒悟過來。

  白正海到處亂竄，眼神里充滿了混亂和迷惑，仿佛他的心靈已經被撕裂成碎片。

  葉北辰看著白正海一步步走向瘋狂的深淵，心中充滿了無奈。

  他想動用醫術讓白正海回過神來，可終究是忍住了。

  對於白正海來說，活著也許比現在瘋瘋癲癲的還痛苦百倍吧！

  「嗯，這是什麼？」突然，葉北辰緊盯白正海手裡胡亂揮劍的動作，吃驚地站在原地。

  斬天劍訣，一定是斬天劍訣！

  本來他對獲得這套劍訣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但沒想到竟然在白正海的揮劍中，看到了一道恐怖滔天的劍法影子。

  到了他這般的武道地步，任何武學，只要一眼就能夠洞察個大概。

  白正海所使出來的劍招，兇猛無比，而且並非毫無章法，其中更是蘊含著武學的真諦。

  入目看去，白正海正胡亂地揮舞著手中長劍。

  他的劍法毫無章法，看似隨意而為，卻蘊含著一股難以言明的力量。

  葉北辰目睹了這一切，他站在原地，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白正海雖然瘋了，但在揮劍之時，卻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為一代劍中之王。

  看似毫無章法，卻又如流水般流暢自然，時而猶如狂風暴雨，時而如同春風吹拂。

  「嗤！」的一聲。

  葉北辰召喚出神霄劍握在手中。

  他不禁被這種劍法所吸引，按照白正海的動作比划起來，不過他並沒有涌動真氣。

  以防捲起龐大的劍勢，打斷白正海的動作。

  漸漸地，葉北辰發現白正海的劍法並不是毫無章法的，而是在無盡的揮舞中，自然地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劍意。

  這種劍法不僅威力驚人，而且蘊含著深深的情感。

  仿佛要為自己的道斬盡一切，斬去一切阻礙與阻撓。

  就像......

  他曾經在某個人身上，見到過類似的感覺，那是二師父，劍中聖人獨有的劍道。

  直到現在，他都沒領悟什麼劍道，二師父有，天歌有，葉塵也有，可他的劍道是什麼？

  葉北辰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他想要掌握自己的劍道。

  於是，他開始模仿這個瘋子的劍法，儘管開始時顯得有些笨拙和生硬。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葉北辰突然開竅。

  「我所學雜亂，無不藉助他們，那麼我自己的呢？」葉北辰捫心自問，突然，腦海里閃過一絲靈光。

  他想到了一句話：「天地萬物相生相剋，而我就是這世間最大的克星。」

  這時候，他再次回想起劍術的原理，一遍又一遍地去揣摩其中的奧妙。

  「哐當！」一聲。

  他將神霄劍丟在一邊的草地上，雙眸微閉，背負雙手，聚精會神地回顧著白正海的揮劍動作。

  許久後，白正海已經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何方，也許再見之時，他恢復正常，成為一代傲視諸天的斬天劍帝也說不一定。

  「無劍之道，天地萬物都可為劍，這就是我的劍道嗎？」葉北辰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眼眸之中充滿期待。

  「劍術，無非三重意境：天、地、人。」

  「劍法之中，天為主，地為輔。」

  葉北辰喃喃自語，眼眸之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既如此，那我就用這最簡單，卻最直接的方式來琢磨一下我的劍道。」葉北辰輕聲低吟，伸出手，輕輕地向空中一揮。

  「鏘！」的一聲嗡鳴。

  剎那間，方圓百十餘里地劍氣縱橫，天昏地暗。

  那是真實的劍氣，如此近距離觀察，甚至能看到劍氣中的紋路，能夠看清每一絲細小的變化。

  這種境界，已經不屬於凡俗的境界了。

  「轟隆隆......」

  突然，雷電劈落在劍氣之上，發出驚天巨響，葉北辰猛地睜開眼睛，只見他的頭頂之上，有一片烏雲籠罩，雷鳴陣陣。

  「轟......」

  「轟隆隆......」

  接連三道悶響傳來，烏雲散去，露出晴空萬里。

  葉北辰抬頭望向天空，不禁有些興奮，因為他終於悟出了自己的劍道，觸摸到這層壁障了。

  這條道路上充滿了挑戰和未知，但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能夠在這條道路上走得更遠。

  至於斬天劍訣，葉北辰沒有深究，他自信，他現在的劍道，並不比斬天劍訣弱。

  靠著自己的劍道，一樣可以斬殺的那些仙人下不了凡。

  「咻咻咻！！！」

  九把九霄劍被葉北辰從武樓里召喚了出來，懸浮在葉北辰的身前，發出九道各式各樣的光。

  葉北辰背負雙手，自語道：「你們這九把劍來歷不凡，威力更是廣大得無邊，但我卻不知道如何發揮出你們的威力。」

  「平時只靠著真氣駕馭你們，或者將你們當成我治病救人的銀針，我十分慚愧，而今日......」

  「就讓我用我的無劍之道來試一試吧，我無劍因為天地萬物都可為劍，但天地萬物中，包括你們。」

  話音落下後，葉北辰右手做劍指，斜向下一划。

  「嗖嗖嗖嗖嗖嗖！！！」

  九把九霄劍化作流光飛射而出，朝著前方的一塊巨石撞去。

  要是白正海在這裡，他一定會看出這齣招的瞬間，有他斬天劍訣的影子，但又不全是。

  不過那看似雜亂無章，卻藏有驚世劍法的手段，的確歸他斬天劍訣所有。

  「轟隆隆！！！」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傳來，這片區域頓時塵土飛揚，大地都劇烈地搖晃起來。

  等到塵埃散盡後，葉北辰將劍收回來，抬頭看向天頂，真迫不及待上天一戰啊！

  上天上不去，面對人世間的君主也行啊。

  突然，葉北辰瞳孔一縮，環視四周，接著凝氣傳音道：「何方高手駕臨，還請現身一見。」

  「小子，你等等我，我正在趕來，片刻就到。」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在葉北辰耳邊響起。

  至尊！

  葉北辰感覺自己被一股強橫無匹的力量籠罩住了，心中駭然。

  中都居然有至尊存在？這個小地方，先有斬天宗，又有至尊，真是藏龍臥虎！

  而他在中都三年，居然沒有發現。

  正在這時，至尊的聲音又傳來，「別那麼警惕，劍聖、霸刀那兩個老東西都走了，老夫太無聊了，所以想和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