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尋犬記之中劇毒
2024-05-22 07:32:29
作者: 喵公公
進到洞內,二人終於不再淋雨了,薛異人趕緊趁手電筒的電池還沒有耗光之前,抓緊時間查看附近情況,防止並不寬闊的洞內提前被蛇蟲鼠蟻以及凶獸之類占據。
這一通手電筒亂照,凶獸沒有發現,卻照到了傅女士的身上,發現了鮮見的一幕。
只見傅女士所穿的衣物,經由雨水淋濕以後,雖然出門時穿了好幾層,但是由於沒有厚衣服遮擋,薄涼的貼身衣物緊緊裹貼在身上,玲瓏有致的身體在電光照射下一覽無餘。
傅女士的身材本來就屬於飽滿型的,加之平時從事藝術教學,正當妙齡,保養得當,此時在幾件濕衣的映襯下,更加展現出腰肢的特別纖細,臀型的格外挺翹。
但她忙著抖落進入耳道的水珠,並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一回頭,只見同行的少年男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不由得臉紅了,下意識地用雙手護住了身體,慍怒道:「你在盯著看些什麼呀?」
薛異人怕傅女士理解了自己的尷尬後,會讓狹窄的空間更加尷尬,趕忙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遞過去。
原來他外出執勤時穿的是一件防水的警用大衣,雖經風吹雨打和水泡,但內里總體還算乾燥,至少不至於擰出水來。
當此之時,傅女士也不再客氣,趕緊接過來裹住,只回問道:「我要穿了,你怎麼辦呀?」
薛異人道:「廢話,不穿是吧,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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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女士有點委屈巴巴的樣子:「人家女生呀,老是這麼兇巴巴的幹嘛?」
薛異人沒有回答她,只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一樣東西來,原來是一個打火機。
傅女士的眼睛亮了:「幸虧你還帶了打火機。」
薛異人道:「有人最討厭我們抽菸了,但要是平時不抽菸,此刻就不會帶打火機;此刻要是沒有打火機,你我恐怕都要冷死在這裡了。」
傅女士吐了一下舌頭,表示誰死自己都無所謂。
這會兒薛異人在洞口附近胡亂摟進來一些乾柴雜草,在山洞中間籠起了一堆火,待火苗升起來,便對傅女士說道:「趕緊烤吧,傅老師,烤乾了自己的,我那衣服還要還我的。」
傅女士還待叫薛異人轉過身去,她好褪去中衣烘烤,但沒等她說出口,那年輕警官已經知趣地背過身,去了角落處。
傅女士心裡隱隱湧起一陣小感動,抓緊時間做自己的事情,待抬頭時,看到對面男子亦已將中衣脫下,露出緊身背心包裹下鼓鼓囊囊的臂膀肌肉。
但見在火光映射之下,讓人震驚的是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宛如一條條毒蛇纏繞在他的後背上,有舊的,也有新的,從背心爬出來,又爬回背心,密密麻麻,猙獰恐怖。
印象里,這名青年男子調來八播時間不長,自己倒也見過一兩次,但印象不深,表面看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名年輕民警,甚至遠不如對王戈印象深。
但是如今看來,他怎麼可能會是普通人?哪個普通人身上會有這種傷疤?
好奇是人之天性,傅女士有些抑制不住內心的悸動了,情不自禁向對面走了過去。
角落裡,薛異人正全神貫注地整理衣物,冷不丁發現一物搭上了自己的肩頭,冰冰涼似有人偷襲。
出於部隊長時間訓練的本能反應,他猛然抓住來人手臂,身體快速向後切入進去,就把背後那人往地上摔去。
肩上之人一聲嬌嗔,薛異人聽出來了,發現不知何時傅女士已然摸索過來,讓自己尚未完全鬆弛的神經發生了誤判,陡然間做出了應激反應。
當此之時,薛異人急忙收功,但地面凹凸不平,慌亂之下先絆倒在地,從下往上看到傅女士還在自己頭上。
眼見上空那少女即將臉朝下慣到地上,急忙一個側滑,以雙手硬接掉下來的傅女士。
說時遲那時快,薛異人雙手一接到對方,身體立即向側邊翻滾掉對方下墜之力,這也是部隊所教在極端情況之下,用於保護自己雙手免遭骨折的技巧之一。
但見洞室之內,一男一女翻滾著,向火堆逼近,終於兩人在即將壓到火炭時,被薛異人一個急蹬,將身形逼得停歇下來。
此情此景,傅女士乖乖躺依在薛異人懷中,聞到他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心中煩亂至極,想要掙脫起來,卻說什麼也沒有力氣,只能紅著臉一言不發。
薛異人感覺懷中香香軟軟,低下頭來,看到她嬌羞之態,嬌媚不可方物,心中一盪,說什麼也抑制不住衝動,便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傅女士吃了一驚,突然生出一股力氣,騰出手來,「啪」地一聲,在薛異人臉上重重打了一個耳光,跟著在他胸口狠狠蹬了一下,躍起身來。
但她的腳本來已扭傷,這一躍沒有站穩,反而再次摔倒,又跌到薛異人跟前,薛異人怕她摔傷,出於本能又將她接住,重新攬在懷裡。
她怕被薛異人像上次一樣輕薄,心裡甚是焦急,把他往後一推,說道:「你過去,再這樣的話,以後我就不理你了。」
卻聽薛異人「啊唷」一聲,主動向後滾去,臉上露出痛苦萬分的樣子,傅女士低頭看時,心裡一驚,不知何時手上竟然沾滿了血跡。
傅女士陡然見到血跡,心中駭然,失聲問道:「你……你什麼時候受的傷?」
薛異人淡然笑道:「沒什麼,就是在船上時,給村民射來的弩箭在後背叮咬了一口,沒入了身子,不怕,只是貫穿傷,並沒傷到要害,嘿嘿嘿……」
說完這句話時,因忍不住笑,帶動傷口崩裂,又有不少血迸射出來,將胸前衣服染得通紅。
傅女士什麼都明白了,原來他在船上一邊要撐船,一邊要擋住她身子前面,為的就是防止村民放來的弩箭傷到她,當時還被她誤以為是輕薄浪子,趁機揩油。
此時完全明白過來,頓時一顆少女心完全被融化了,心裡暗道:「這真是個真誠質樸的男子,嘴上一刻不放棄損人,心裡卻無一刻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想到這裡,傅女士在內心裡對他布設的防線完全瓦解了,急忙說道:「先別說了,讓我給你止血。」
卻見薛異人再往遠處一滾,原來剛才他心中一時動情,輕薄了傅女士,心中便即後悔。
給她踢了一下後,更加自知不該,見她靠近,怕自己再次抑制不住人性中的衝動,想著但凡能遠離她一點,總是好的。
但不曾想翻滾之際,被地面觸碰到從前胸穿出來的箭頭,胸口劇痛之下,竟然暈倒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薛異人在睡夢中聽到一片雨聲中,還伴隨著一陣低低的哭泣之聲,他勉力睜開雙眼,只見傅女士扶在他腳邊,身體起伏,不住啜泣。
薛異人心裡一驚,首先看到自己胸口已被人簡單地進行了包紮,血不再淌了,趕忙問道:「傅老師,你哭什麼呀?」
傅女士見他終於醒過來了,說道:「你沒事了?還說呢,你突然暈過去了,背也背不動,叫也叫不醒,想去找人幫忙,又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我好怕你死在這裡呀。」
薛異人看她哭得梨花帶雨,早把白天化的妝給洗掉了,露出右臉一片小雀斑來,忍不住在心裡憐惜起她來。
也不再計較什麼男女大防,伸出左手,輕輕摸著她臉上的那片小雀斑,說道:「別怕,別怕,哪怕要死,在死之前我也要先送你回學校,不然以後誰給學生上課。再說了,我還答應過幫你找貝貝呢。」
這次傅女士並沒有拒絕他的觸摸,只捏著他觸摸自己的手,羞澀地說道:「該死的大雨,把臉上這點見不得人的缺憾都洗出來了。」
薛異人卻大聲笑道:「這有什麼呀,我讀書時就最喜歡小數點了,儘管數學並不好……」
傅女士「啐」了他一口,罵道:「你這人,也真是要死了,都還在開玩笑,你看身上的這個箭頭,都沒入了身子,拔也拔不出,不知道上面的毒性有多大。」
薛異人安慰她道:「只是麻醉藥而已,不會死的,現在強行拔出來,反而會導致血流不止的。其實話說回來,我暈倒主要不是因為受了箭傷,而是因為低血糖,餓的。」
傅女士奇道:「這我就奇怪了,我也學過醫,剛才看你換衣服,按理說一個人身上有這麼多傷疤,居然還能活到現在,絕不是什麼奇蹟。只能證明你這人真的很強。意志力很強,身手很強……全身上下都很強。現在你居然跟我講餓了小半天,就低血糖了,真是奇怪至極……」
薛異人聽她這樣一說,急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從今天一大早就沒吃東西了,下午為了你的事情,連那頓狗肉都沒有得吃,晚上一直再跑,肚子當然餓呀。」
傅女士一聽他提到狗肉,又有點怒了,說道:「你還提那鍋狗肉,我的貝貝啊,只要再給我一小會兒,就可以把他抱回來了。」
薛異人反駁她道:「要是再跑慢一點,你要麼被狗咬死,要麼被那些狗販子打死……當然了,對你這麼漂亮的妹子,他們可能會溫柔點,最多把你打一頓,然後把你偷偷賣到山寨,給人家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