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131)

  幾個吧……」

  「二十幾個還不多？」人傑被小龍平靜的回答震動了，片刻才無厘頭的笑了笑，道：「兄弟，真有你的！我平時也只打打架，但從來沒殺過人，殺人是什麼滋味？」

  

  「我並不想殺人，我是被逼的，如果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小龍這樣說。

  「我明白，人在江湖漂，不是你砍人，就是被人砍。」關人傑表示感同身受，「不過，你能一個人幹掉二十多個，真不簡單，簡直就是我的偶像。誰實話，我兄弟不少，但沒有一個有如此能耐的，你用的是槍吧？」

  小龍點點頭，道：「不過就算赤手空拳，一個打十個也不在話下。」說罷，舉起鋼鐵般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關人傑聽得兩眼發亮，立即坐直了身子，靠近小龍，用手碰了碰他的手臂，道：「你這麼能打，是怎麼練出來的？能不能教教我？」

  「可以啊，但是在這裡根本無法施展拳腳。」小龍道。

  「我很快就能出去了，到時候再教我不遲。」關人傑立即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頓了頓才結結巴巴的道：「可是……你……你什麼時候能出去？」

  「不清楚，也許他們把我關上幾天就會放了我。」小龍回答說。

  「真的？」關人傑大喜，接著又是神色一黯道：「可你殺了人，那些條子能這麼輕易放過你嗎？」

  「不礙事，我已經找了律師，那是正當防衛，我殺的那些人個個都想要我的命，都是些亡命之徒，殺了他們也不為過。」小龍解析說。

  「那太好了，我叫關人傑，熟悉我的人都叫我阿傑，未請教？」關人傑說著向小龍伸出了友誼之手。

  小龍握著關人傑的手，應道：「叫我小龍就可以了。」

  「小龍……我記住了。」關人傑默默在心裡念了幾遍，接道：「龍兄弟，你之前是幹什麼的？怎地練得這般好身手？」

  小龍早把台詞準備好，於是從容的應對說：「也沒幹什麼，就跟隨幾個師傅學了些功夫，基本上就是個遊手好閒之人。」

  「那你是怎麼惹上那些亡命之徒的？他們為什麼要殺你？」關人傑好奇的追問。

  「不瞞關兄弟，我之前是跟隨袁先生的，後來他容不下我，彼此有了些摩擦，所以落到今天的局面。」小龍如此說。

  「原來你是袁先生的人……」關人傑若有所思。

  「怎麼，你不會也是……」

  關人傑忙擺了擺手，道：「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得罪了袁先生，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不會再找我麻煩了，死人是不會傷害到我的。」小龍淡聲道。

  「你……你說什麼？袁先生死了？」關人傑大驚，一臉愕然的望著小龍，似乎並不相信。

  「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沒騙你。」小龍道，「他是死在我的槍下。」

  關人傑終於深信不疑，向小龍舉起大拇指，贊道：「曾不知多少人想取袁先生性命，結果都失敗了。你能殺得了他，果然非等閒之輩！」

  「看來袁先生得罪了不少人嘛！」

  「那倒未必是他得罪了人，所謂樹大招風，江湖險惡，有人想取他性命也不足為怪。」關人傑道。

  「你說得也不錯，聽你語氣，應該也在道上混了很久了？」小龍側頭問道。

  人傑無奈地擺了擺手，自嘲道：「混得久有毛用？還不是小弟一枚，上不了位的……」

  「那倒未必，只要有本領，明天你就是老大。」小龍拍了拍人傑肩頭，鼓舞道。

  「你看我像是個有本領的人嗎？」人傑一臉苦悶的表情，望著小龍說。

  「我可以幫你……」小龍朝人傑點點頭，怕他不相信，又堅定的說：「真的……」

  人傑望著小龍，一時不知說些什麼，片刻才道：「我不懷疑你的能力，但你憑什麼要幫我？」

  「這個……」小龍倒沒準備到應對這個問題的台詞，但這根本難不倒他，只閃電般想了想，立即道：「就憑我已經把你當朋友了！」

  「朋友……」人傑似乎不太高興，扭過頭去，一臉沮喪的說：「朋友是用來出賣的……要不是多得我的朋友，我也不會蹲在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小龍聞言，眼珠一轉，隨即道：「如果你不喜歡朋友，我們就做兄弟，以後情同手足，引用一句江湖老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怎樣？」

  人傑重新振作起來，輕輕拍拍小龍的背脊，道：「龍兄弟，我只是一時感慨，不必介意。我並不懷疑你，我們可以先交個朋友。」

  「那太好了，我一直在想出去之後跟誰混，有傑哥你照著，我就不犯愁了。」小龍喜形於色，笑著說。

  「你看上去雖然比我小上不少，但傑哥是當之有愧，你叫我阿傑可以了。」人傑道。

  「好，以後還要你多多關照。」小龍抱拳道。

  「你有沒有興趣入會？」

  「入什麼會？」小龍知道重點來了，不由得謹慎起來。

  「我先不跟你說，等出去之後，我會帶你去見我的頭，到時候由他定奪肯不肯收留你。」人傑這樣說。

  小龍也早料到不會如此順利，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當即點點頭，不再說話……

  ###第二百七十二集 與人打賭

  當天夜裡，一個警員過來把關人傑帶了出去。臨走前，人傑對小龍說了一個地址，叫他出去後直接到那裡去找他。小龍也心領神會，當即點頭答應，和人傑揮手作別。

  關人傑被帶走後，小龍隨後也被沈步請進了辦公室。

  「今天的進展還好吧？」沈步等小龍在對面坐定，方才正式問道。

  「總算不負所托，我初步贏得了他的信任。」小龍說，「接下來，我會爭取入會，我相信沒什麼問題。」

  「好極了，所謂萬事開頭難，你做了一個很好的開端，希望你能好好幹下去。」沈步十分欣喜，接道：「你要記住，如果發現重要線索，務必想辦法儘快聯繫我，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犯罪窩點。據我所知，三鶴會現在的毒品生意做的很大，窩點一定不少，你的任務擔子不輕啊！當然，我們警方也會全力配合你的行動，你不是一個人作戰，如有須要，可以向我申請，只要是合理的，我會儘量滿足你。你都準備好了嗎？」

  「我想我已經準備好了。」小龍鄭重回答。

  「好，閒話就不說了，目前為止，我們交涉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發揮，如何扮演好一個臥底的身份，這個我教不了你，不然我就去當臥底了。」沈步說。

  「明白，你等我的好消息吧，保證完成任務。」小龍從來不懼挑戰，現在更是鬥志昂然，十分自信的承諾下來。

  沈步滿意地點點頭，合上面前的資料本，站起來道：「今天的交涉到此為止，你現在自由了，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小龍也不回話，只報以一個點頭，隨即站起，轉身要走。

  「等等！」沈步忽然又叫住小龍。

  「Boss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你這次深入虎穴，會有很多未知的危險，我僅代表自己，祝你好運！」沈步神色莊重的說。

  「多謝，我會小心的。」小龍說完，朝沈步淺淺一笑，繼續轉身行了出去。

  當晚，小龍離開警局後，找了家賓館住了一宿。無所事事了一天，到了第二日夜裡，他才動身前往和阿傑約定的地點。

  小龍坐上一輛TAXI，不多時便到了一座公寓樓下，付了車費，從車裡下來，徑直來到路邊，找到了指定的門牌號，於是便伸手去敲門。房門很快打開了，一個男子從屋裡探出身子，他一見到小龍，便即歡躍起來，忙拉小龍進去，喜道：「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快進來！」

  原來此人正是關人傑，小龍也立刻認出了他。人傑先把房門關上，接著領著小龍往裡深入，邊走邊大聲宣布：「各位兄弟，等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在牢房裡認識的新朋友，別看他年紀輕輕，我打賭你們加起來都未必敵得過他的單手！」此言一出，屋裡三個正在聚賭的男子立即向小龍投去懷疑的目光，那種眼神決不友善，好像想馬上跟小龍對干一場。

  「我說阿傑，本事不是吹出來的，你說他一人能幹掉二十多人，又說他能一個打十個八個，但有誰見過他現場耍過？」當中一個身形最高的長髮男子從座上倏然而起，抬起一條腿踩在桌上，氣焰囂張的望著小龍，挑釁意味十足。

  人傑正要替小龍出頭，卻被小龍伸手阻斷，搶先說道：「這位兄弟可以不相信，但如果你想跟我切磋一下，我倒樂意奉陪。」

  那長發男子仗著自己比小龍足足高出一個頭，體型也比小龍大，竟不把小龍放在眼內，聞言便揚了揚手道：「好啊，你先過來和我比比腕力，如果你連這都贏不了我，你就得跪下來叫我一聲大哥，怎樣？敢打賭嗎？」

  「要是我贏了呢？」小龍反問。

  「你要贏了，我就服你。」長發男道，「我叫你一聲大哥！」

  小龍壓根兒不把對手放眼內，為了馴服這幫小嘍囉，建立起威信，他欣然接受，道：「好，你準備好了嗎？」

  長發男隨即把桌上的橋牌都撥開，騰出一塊空缺的地方，對小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過來吧！」

  其餘兩個嘍囉也連忙給小龍讓位，準備觀看一場力量的較量，他們對小龍也是一無所知，更多偏向長發男會贏，只因長發男的體型相對大一些，手臂也粗一些。

  「小龍，我看好你，給他們瞧瞧你的厲害！」人傑完全站在小龍一邊，不忘替他打氣。

  於是，小龍和長發男都各就各位，各自伸出右手，互握在一起，馬上要展開一場較量。

  「可以開始了嗎？」小龍悠然地望著對面的長髮男，淡淡的問了句。

  「這就開始！」長發男一咬牙，想著儘快結束比賽，用盡力氣一拗，卻哪裡能撼動分毫？他開始暗暗感到吃驚，儘管出盡了吃奶的力，還是沒能一絲起色，他感覺小龍的手就像在桌上生了根，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其撼動。

  「你就只有這點力氣嗎？」小龍微微笑了笑，當看到對手滿臉通紅，青筋暴現的樣子，忍不住又說：「看來你一隻手是贏不了我了，我允許你雙手，只要你能掰倒我，也算你贏。」

  「這可是你說的！」長發男想著自己已經輸了，總想找個階梯下，好挽回點面子，哪怕雙手贏了也好，反正是小龍提出的，當即不作多想，左手也上陣了。

  然而，即便是用了雙手，結果還是一樣，別說要把小龍的手掰倒，就是要撼動一分也絕非易事。周圍觀戰的幾個都不禁暗暗稱奇，對小龍是欽佩不已。

  又過了一會，那長發男已經精疲力竭，終於放棄了，鬆開手長吁了口氣，心服口服的道：「我輸了！」

  「你們還有誰想挑戰的嗎？」小龍抬頭環顧其餘眾人，哪有人敢應戰？

  「我從沒見過力氣這麼大的人，你簡直……不是人！」那輸得一塌糊塗的長髮男喘著粗氣說。

  「過獎了，我不過是練得比較多，你如果勤加鍛鍊，也可以有我的臂力。」小龍虛懷若谷的說。

  「不管怎麼說，我是甘拜下風，我該叫你一聲大哥！」長發男願賭服輸，對小龍的態度也三百六十度轉變，語氣變得恭敬起來。

  「玩玩而已，千萬別認真。」小龍擺擺手，道：「先來後到，我該叫你們大哥才對。」說完，又望向身邊的人傑，「對了，我很想認識一下你的頭領，如果他肯收留我就太好了。」

  「經你這一提，我忽然省起來了，今晚老大要過來。」人傑一拍額頭，喜道：「到時由我來給你引見，不過今晚他可能要遲一點過來，因為他要陪華叔的孫女購物。」

  小龍聽了，心生不少疑問，想了想才道：「華叔是誰？」

  「華叔是我們大家的頭領，他是最大的老闆。」人傑這樣說。

  小龍哦了一聲，暗道：在幕後操縱著三鶴會運作的人想必是他了，沒想到這麼大的魚兒就浮出了水面，不過越是這樣恐怕越難對付，隱藏得最深的未必就是狠角色。想畢，又問：「那華叔的孫女購物還得讓你老大陪著？她今年多大了？」

  ###第二百七十三集 小小的請求

  人傑是有問必回，立即應道：「華叔的孫女今年已經十七歲了，還在上中學。華叔就那麼一個孫女，所以特別疼愛她，出入都派保鏢護送，今天剛好我老大有空，所以就由他親自當一會護花使者了。」

  話剛說完，便有人碰了碰人傑，向他使了個眼色道：「喂，你怎麼什麼都跟這小子說？他還不是我們的人！」

  「怕什麼？他馬上就是自己人了。」人傑完全沒理會，繼續跟小龍說：「我們老大雖然是個粗人，但頭腦比誰都靈活，干起事情來也絕不含糊。待會要是見到他，你一定要注意些禮節，好好在他面前表現一番，只要得到他賞識，你機會就來了。」

  「多謝杰哥指點，我會做的了。」小龍向人傑拱手作禮道。

  「別客氣，叫我阿傑就行。」人傑道，「我還想拜你為師，指望你教我兩招，好讓我有一技傍身呢？」

  正說之間，忽然電話鈴聲大作，接著便見人傑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是老大！」他叫了一聲，便即按了接聽鍵，「喂，老大，你今晚還過來嗎？」

  電話里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說：「今晚我抽不出身來，就不過去了。還有，今晚你帶幾個人去陪嬋兒買衣服，我實在分不了身，已經向華叔請假了，清楚了嗎？」

  「我知道了，可我們去哪裡找嬋兒小姐？」人傑緊接著問。

  「她在我車裡，我馬上到了。到時候我會把車交給你，由你負責帶她去購物，然後送她回家。」

  「好的，我明白了，你什麼時候到？」

  「你打開門就能看到我了。」

  人傑立即向身邊的同夥揮了揮手，催促他們說：「快，快去開門！」接著又對著手機說：「老大，我這就出去，收線了。」

  於是，室內的人都蜂擁而出，小龍也跟著他們，最後一個行了出去。

  出到外面，果然見一輛外殼光潔發亮的名貴橋車停在了路邊，此時從車裡走下來一個體格健碩的青年男子。小龍心想此人就是人傑的老大了，不由得仔細地多看幾眼，但見此人身高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