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104)

  我顏面何存？」

  「我可以保證，此事絕對不會外泄！」司馬城一本正經的承諾道。

  「知道此事的一定不止我們三個，你怎麼那麼肯定？」甄城蘭試探著問，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這個你就別管了，總之外人只知道我們是一家人，至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是全然不知，這個我可以保證。」司馬城道。

  「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去見他的。」甄城蘭是鐵了心，索性把話說絕了，接著又道：「說實話，要不是媽媽臨終前的那番囑咐，我真不太願意接受你這個父親，如果你非要逼我認那個禽獸做哥哥，那我就不再是你女兒。」

  司馬城很是無奈，他雖然很想一家團聚，但也不好激怒了甄城蘭，這樣不但達不到目的，反而適得其反，當即輕輕搖頭，頗感失望的道：「好吧，既然你說的如此堅決，我也尊重你的意思，此事就此作罷，我以後也不會再提了。不過我還是真心希望你能早日放下仇恨，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你畢竟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只想在生前儘量為你多做點事情，來彌補我心中的遺憾。」說到好來，言語表情中透露出淡淡的哀傷，給人的感覺就像臨死前交代遺言一樣。

  「爸……你怎麼突然說這些？你身體不要緊吧？」甄城蘭自然也聽出了司馬城的話中似乎有弦外之音，放佛預示些什麼不祥的兆頭，此刻帶著一絲關切的表情問道。

  司馬城微微一笑，笑得很勉強，擺擺手道：「我身體無恙。時候不早，我不妨礙你休息了，有空我再來看你。」說罷，緩緩轉過身，徑直下樓去了。

  ###第二百一十七集 永遠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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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但對鐵山來說卻是糟糕的一天，因為他知道自己落榜了。

  金榜題名時，本是人生一大樂事，可對鐵山來說是無福消受了。儘管鐵山感覺到已經快跨進理想大學的大門，但就是差那麼一點，他就被拒之門外，這不僅是件痛苦的事，而且是一件殘酷的事。他必須面對現實。

  落榜意味著他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她是一個成績優異的女生，鐵山心中的另一半。當然，他可以重頭再來，直到考進自己理想的大學。鐵山沒有這麼做，他有毅力，但心中還是少了一樣東西，那是一種信念，讓自己堅持下去的信念。沒有她的日子，他再也沒有動力學下去。有的人做事從來不後悔，敢愛敢恨，鐵山是這樣的人。他為了愛情而堅持，即使落榜了，他也無悔自己的付出，即使是失敗收場，他也不感到絕望，他知道自己還要走下去，用自己的方式走下去。他決定去龍門，找他的好朋友黎小龍。

  小龍得知了鐵山的情況，替他惋惜的同時，更多的是關心，知道他想來龍門，第一時間就替他準備好一切，準時到約定地點接他。

  現在，鐵山已經在小龍的車上了，汽車駛在龍門的高速公路上，正向小龍的住處方向開去。久別重逢，話題自然不少。小龍邊駕車邊問身旁的鐵山：「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鐵山正饒有興致地觀摩著窗外的繁華都市風景，落榜之痛早拋在腦後，聽聞小龍這樣問，便回過神來道：「先來龍門玩幾天，以後的事還不知道。」

  小龍道：「沒問題，我也是時候兌現我的諾言了，我說過要帶你暢遊龍門。」

  「我真羨慕你。」鐵山望了望小龍，發自內心說道，「開著豪車，住著豪宅，又有美女相伴，這種生活哪裡找？」

  小龍道：「這些都是身外物，說不定哪天，所有一切都會失去，人最重要的還是靠自己，即使你失去一切，只要心不死，人還健在就有可能把失去的爭回來。你可能覺得我現在很風光，但你看到的只是表象，而且我一路走來，也花了不少努力，有幾次還差點喪命，這個我以後再跟你慢慢說。」

  鐵山只點點頭，接著又問：「暮雨還和你住在一起嗎？」

  「是的。」小龍應了一聲，扭頭瞧了鐵山一眼，接道：「你好像對自己的前途一點不擔憂，高考落榜一點挫敗感都沒有嗎？」

  鐵山不以為然地說：「說實話，一開始是有點的，就那麼一點點，還是想到不能和她在一起才傷心失落，之後我就想開了。還是那句老話，天下何處無芳草，要不是為了她，我也不會那麼用功學習，落榜的事也是早註定的了，想到這層，我就沒挫敗感了。」

  小龍道：「你還真是灑脫，不過你就沒替自己前途著想嗎？」

  鐵山道：「世界這麼大，我相信讀書不是唯一出路，你不就是個鮮活的例子麼？那些什麼名牌大學出來的也沒幾個能和你比，不是嗎？」

  小龍輕輕搖頭，不表同意，但也不完全否認，這樣說：「不能以偏概全，而且我是個特例，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個弱小子能搖身一變成了功夫電影明星。這就像買彩票中了頭獎，太多偶然因素了。」

  「也不盡然，你的確是個人才，無論幹什麼，去到哪裡都會像金子一樣發光的。」鐵山道，「不像我，就像一頭沒腦的大牛，沒什麼作用。」

  小龍聞言道：「怎麼這樣看不起自己，不像你呀！誰說你是沒腦的牛了，你除了做事魯莽了些，也算是一個精明人，你從一個幾乎墊底的差生躋身到重點大學分數線邊緣，這個著實不簡單，這足以證明你不是個沒頭腦的人。」

  「不管怎麼說，失敗了就是失敗了。」鐵山道，「我打算另謀出路，就是不回學校了。」

  小龍聞言，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只報以一陣沉默。

  過不多時，汽車抵達目的地，小龍把車開進車庫，領著鐵山進了屋，上樓去。

  小龍對鐵山說：「你就先在客房裡住下，如果不想住這裡，我可以再替你找地方。」

  鐵山正游目四顧，像參觀遊樂園一樣打量著四周，面上帶有驚嘆之色，聞言便應道：「這裡環境很好，如果你比介意的話，我就多住幾天。看起來感覺比大陸那間屋子還要豪華，就是大陸那間我都很滿意了。」

  「我倒不是擔心你對房子不滿意，因為暮雨在這裡，所以……」小龍欲言又止，向鐵山展示一個無奈的表情。

  鐵山聞言便道：「你是擔心我會對她又非分之想？」

  小龍道：「我不敢擔保，但最好不要。」

  鐵山拍拍胸膛，露出一個粗獷的笑容道：「你放心好了，我鐵山從不奪人所愛，再說我也沒這個能耐，我自知配不上她。」

  小龍道：「你又誤會了，我說過，我和暮雨沒有那種關係，如果非要有一個名分的話，我只把她當妹妹。雖然如此，但你還是和她保持一定距離為好。」

  鐵山道：「小龍，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想多了。」小龍當即回道，「我要是看不起你，就不會把你帶到這裡來，在我眼裡，我們永遠平起平坐，永遠是好朋友，好兄弟。」

  鐵山聽了，先是沉默一陣，接著便哈哈一笑，道：「我開玩笑的，你從來不會看小一個人，我最了解你的，更何況我們是死黨。剛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對了，怎麼不見暮雨？」

  小龍答：「她可能跟老胡出去了，我也不曉得去了哪裡，不過你晚上會見到她的。」

  鐵山點點頭，若有所思，不再說什麼。

  ###第二百一十八集 打算

  一陣美妙的旋律驟然響起，黎小龍從褲袋中摸出手機，是袁先生打來的。

  「袁先生，有什麼吩咐？」小龍開口便問。

  「我只想和你聊聊，明天我們一起喝個早茶，怎樣？」袁先生這樣說。

  「沒問題，告訴我時間地點就行，我一定準時到。」小龍承諾道。

  「我會叫阿隆安排的，你等他的電話，他會告訴你去哪裡。」

  「好的，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我們明天見面再說。」袁先生說到這匆匆道別一聲就收了線。

  鐵山等小龍掛了電話，才開口問道：「是不是有要緊事要辦？」

  小龍搖搖頭，隨口道：「沒什麼，明天袁先生約我吃飯。」鐵山聞言，心裡忽然有個想法，忙道：「不如把我也帶上吧！」

  小龍瞪了鐵山一眼，道：「你去幹什麼？」「反正無事，你方便的話就帶上我，我一直想見見大人物。」鐵山這樣說。小龍思忖半晌，終於勉強點頭，道：「好吧，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要注意一點言行，不要亂說話。」

  「你放心，一切聽你指示。」鐵山又拍著胸膛保證。

  小龍點點頭，過了一陣才又道：「對了，你要去的話要穿得體面些，到時你先穿我的衣服吧，明天我再帶你去買新的。」

  鐵山聞言下意識地垂頭打量了自己一番，道：「你不說我還沒注意，我這身衣服和你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走在一起真顯得格格不入，應該換，應該換！」

  正說間，忽然聽聞樓下有動靜，原來是暮雨和老胡回來了。

  「應該是暮雨他們回來了，我們下去看看。」小龍說著便和鐵山一道下樓去。

  「小龍，今天來了客人啊，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聲，好讓我把晚餐準備得豐盛點。」老胡走進來，第一眼見到鐵山這樣說。

  小龍道：「不必那麼麻煩，隨便做點東西吃飽就行。他是我朋友，叫鐵山，這位是老胡。」最好做了簡單的介紹。鐵山向老胡微微躬身，道：「老胡你好！」

  「年輕人長得夠健碩，一表人才呀，讓我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身材和你差不多，現在年邁了，身體開始走下坡路啦！」老胡打量了鐵山一番，笑著贊道。

  「至於暮雨，就不用介紹了，你們都熟悉。」小龍這樣說。

  「雨兒，好久沒見，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小美人變大美人了。」鐵山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望向藍暮雨，咧嘴笑道。

  「你就會嘴巴甜，今天剛過來嗎？」暮雨問。

  「是呀！都說龍門好，現在沒事，就過來玩玩，順便探望一下你。」鐵山這樣說。

  此時，小龍忽然插話道：「好了，都別站著，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我先和山出去走走。」

  暮雨道：「你們去吧，我馬上準備好吃的，為你們兄弟重逢好好慶祝一下。」

  「謝謝了，其實我這個人很隨便的，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鐵山朝暮雨笑著道謝。

  小龍扯了一下鐵山的衣角，拉了他一把，道：「別說那麼多了，跟我出去吧！」

  「那我先跟小龍出去了，回頭見，兩位！」鐵山向暮雨和老胡二人揮手道別，跟隨小龍出了門。

  二人漫步在繁華喧鬧的街道上。此時華燈初上，百里長街一片燈火闌珊，行人車輛川流不息，勾勒出一幅和諧的都市夜景圖。

  二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小龍忽然對鐵山說：「山，你如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也想跟隨袁先生？」鐵山感到有點意外，半晌才反問：「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是認真的，如果你有這想法，還是儘早打消念頭，我是為你好。」小龍鄭重其事的說。

  鐵山擠出一絲笑容，道：「你想多了，袁先生怎麼可能用我這種人呢？我也沒有這打算，你不必多心。」

  「那最好，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小龍說。

  鐵山道：「話說回來，你是不是發現了袁先生的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說他做的不是正當生意？」

  小龍道：「這個我不好說，但我既然下了這條船，就不那麼容易上岸了，我現在只求做事問心無愧，對得住天地，其它不去多想什麼。」

  鐵山聞言，又問：「那麼以你的第六感，或者說以你敏銳的洞察力，你判斷袁先生是個正派人物嗎？」

  小龍真被問倒了，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不願去想，於是只無奈的回以四個字：「無可奉告。」

  「什麼叫無可奉告？你跟了他這麼久，對他一點評價都沒嗎？」

  「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好嗎？」小龍道，「還是說說你自己吧，我感覺你對暮雨還是心存幻想，你瞞不過我的雙眼。」

  鐵山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頗感尷尬的道：「對不起，我還是忍不住去想，不過你放心，想歸想，我不會對她做什麼的，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你懂的。」

  「我就是太懂你了，害怕你會做出一些不明智的事。」小龍還不放心。

  「總之在龍門這幾天，我會安分守己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然後我就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能自理。」鐵山道。

  小龍聽了，好奇的問：「你回去大陸能幹什麼？你才高中畢業，是不是打算繼續念書？」鐵山當即擺擺手，道：「我說過不回學校，就一定不回去。至於幹什麼，我還沒想好，你不必替我擔心，我又不是小孩，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靠雙手養活自己還是可以的。」

  ###第二百一十九集 酒店會面

  當晚，鐵山在客房裡住了一宿，一夜無話。到了翌日，他一早起來，跟隨小龍去了一家酒店。服務生招待他們到一個預定好的座位坐落，過沒多久，袁先生便到了，身旁跟隨著一個一身

  黑色西服，戴著墨鏡的高大男子，正是阿隆。

  「袁先生，您來了。」小龍和鐵山都從座上站起，向袁先生微微躬身行禮。

  袁先生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必多禮，這時，阿隆替他把座位拉開，於是便緩緩坐落，阿隆隨後也在他身邊坐落。

  「這位小兄弟就是你跟我提起的鐵山了？」袁先生抬手望向小龍身旁的鐵山，饒有興致的問。

  「是的，他昨天剛從大陸過來，打算在龍門玩幾天。」小龍應道。

  「袁先生你好，久聞大名，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今日能與袁先生一見實在是三生有幸。」鐵山平時也喜歡看熱血的武俠小說，於是便借鑑了古人的說法，脫口而出這句話。

  「瞧你說的，我還不是凡人一個，又沒有什麼三頭六臂的。」袁先生呵呵笑道，「你今年多大？」

  「今年二十了，要比小龍大一些。」

  「二十歲，應該是上大學的年齡，在哪所大學念書？」袁先生問。

  「小弟慚愧，我高考落榜了，不打算上大學了。」鐵山直截了當的說。

  袁先生輕輕哦了一聲，微微點頭，不再說什麼。小龍此時接上一句，道：「袁先生，不知今天要談些什麼？」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