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品

2024-05-21 16:57:24 作者: 海岸邊的船隻

  夜晚時分,余乾坐在床上吐納著。

  青鴛魚最後的那些本源正源源不斷的輸入他的體內。

  氣血在周身遊走,每遊走一圈,他都能清晰的感覺自己的力量變的充盈幾分。

  最後,余乾臉色漲紅,渾身顫抖。

  

  自己要入品了!

  轟。

  余乾丟了。

  這是什麼牛馬感覺?

  感受著體內涓涓流動的氣血之力,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力量在余乾體內爆裂著。

  我現在應該可以打十個了!

  很強!

  這只是剛入九品氣血境,余乾變的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可是現在青鴛魚的本源已經消耗殆盡了,這以後的修煉用什麼?

  嗯,以後那種妖鬼案子可以多蹭點,暗中剽竊。

  余乾現在有些興奮的睡不著,他起身在屋裡耍了幾套軍體拳,將精力消散一些後,這才回到床上休息去了。

  後半夜,睡夢之中的余乾被驚醒了。

  得益於以前在敘利亞打工的那幾年,他睡覺有個習慣,就是會綁個小機關在床尾。

  機關連著門,當門被外力推開的時候,會有物件砸到自己腳上。

  余乾頓時就清醒過來,他沒有第一時間起床,因為兩個人影已經摸了進來了,手裡明晃晃的匕首在微弱的光芒下反射著。

  他們的動作非常輕,要不是有這個小機關,余乾還真不一定能醒過來。

  他現在腦子轉的飛起,想著對策。

  這時,兩人摸了過來,站在余乾床側,其中一位直接抬起匕首往下扎去。

  有備的余乾瞅准之後,一把抓出對方的手腕,精準的掐著麻筋,匕首頓時從對方手裡滑落。

  余乾右手接過匕首,然後反手刺進了這位黑衣人的脖頸處。

  很輕易的刺入脖頸,肌肉割裂,然後劃破大動脈

  被刺的明顯是一位心臟很健康的男子,血瞬間噴薄出來,勁道很足。

  余乾直接被顏射了一臉,他隨手抹掉眼帘上的鮮血,視線恢復清明。

  黑衣人捂著脖子,想要說話,喉嚨卻咕嚕咕嚕的往外吐著鮮血,頃刻之間便倒地抽搐著。

  余乾抽出匕首毫不猶豫的直接朝另一位直刺過去。

  對方雖然處於驚愕狀態,但已然有了防備,慌忙撤開身子。余乾第一時間將刀反握,側轉,狠狠的扎進了對方的腹部之中。

  劇痛之下,青衣男子一把推開余乾,想要跑。

  余乾一個鯉魚打挺,飛身過去就是一個滑鏟。

  黑衣人踉蹌之下加上腹部的創口,整個人直接倒地。

  「你們是誰?為何殺我?」

  余乾扯開對方的臉巾,抵住對方的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面無表情,聲音清冷。

  劇痛之下的黑衣人表情有些扭曲,「是有人請我們來,買家不知道是誰。」

  「我要聽實話。」余乾抽出匕首,然後對準這個傷口再刺進去。

  對方悶哼一聲,喉嚨間嗚咽著嘶吼聲,「爺,小的真的沒說謊。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對方說爺是個讀書人。

  小的要是知道爺這麼厲害,打死小的也不敢來,求爺饒我一命,我回去替爺打探消息。」

  就在余乾思索這些話的時候,對方暗暗咬牙,從綁腿處又掏出一把匕首。

  余乾像是預料到會這般,先於對方以手作刀朝他的頸動脈竇砍去,這個部位遭受重擊,對方整個人頓時無力昏悶。

  余乾緊接著左手向右推著他的下巴,感受到對方抗拒的力道後,右手和左手再共同瞬間用力,順著這股抗拒的力道向左將其脖子擰斷。

  一氣呵成。

  人的脖子肌肉有很大的力量,尋常很難扭斷。

  但是藉助這股抗拒力道的反向慣性,事半功倍。

  當然,這需要一定的手法技巧和熟練度。

  余乾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馬伽術,並且扭...咳...就相對清楚一些。

  他站起身,掃了眼屋裡的兩位死人,屋外的天空已經蒙蒙亮了。

  犬吠雞鳴聲已經從遠處依稀的飄了過來。

  余乾已然沒了睡意,他來到院子裡,從水缸里舀出一些清水洗著身上的血漬。

  洗乾淨之後,就坐在院子裡的小馬凳上,面前擺上一塊磨刀石,然後拿出自己的佩刀在上面磨。

  沙沙的聲音在寧靜的清晨很是清晰。

  他現在身上血腥已經散去,就穿著一件粗布麻衣。

  誰和自己有仇,這是余乾腦海里的第一個問題。

  正如殺手所說,原主是一位老實的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這兩位只比常人強上一些的殺手也確實夠用。

  但到底是誰買兇殺自己這個老實人?

  余乾很難不做多想。

  父母都是普通百姓,自己這麼多年也一直波瀾不驚的生活。最大膽的事情也無非是年少時候扒過巷子裡王寡婦的牆根罷了。

  難道說自己父母並非是農戶?而是隱藏的絕世高手?而自己是某個大家族的順位繼承人?

  余乾記得小說好像都是這麼寫的。

  思緒越飄越遠,最後拉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

  余乾開始認真思考,從目前來講,唯一的嫌疑人就是青衣幫了。

  他們惦記著自己的地契,父親也是因為這件事去世的。

  但是按理說,自己入大理寺這件事他們應該知道才是。

  黑幫碰執法機構,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畢竟如果自己真要出事了,大理寺絕對徹查到底,到時候青衣幫就直接涼了。

  所以青衣幫只要不蠢,不但不敢為難自己,還會想方設法的來緩和自己跟他們的關係才是。

  除非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份地契的價值對他們來說遠超過那些後患。

  不過,這不能吧?自己這破院子有啥好的?

  信息量有點少,但是四捨五入,余乾決定就是青衣幫乾的。

  不是也得是!

  父親的死對原主來說一直是個執念。殺人償命,余乾是一直這麼想的,本來想著在自己轉正之後。

  但是顯然,現在已經可以提上日程了。

  等到日上三竿,青衣幫也沒有來人赴所謂的三日後拿地契之約。

  余乾有些失望的將大理寺的飛鷹服換上,然後將磨的鋒利的佩刀入鞘。

  青衣幫沒來人,沒法直接潑髒水。余乾就打算用另一個方案,效果一樣,就是主動去青衣幫。

  自己穿著大理寺的飛鷹服,不慫。

  出門之前,余乾先拿出一把鏟子,在桑樹樹下挖了個坑,然後將兩具屍體拖過來埋進去。防止有人趁自己不在過來偷屍體。

  之後再喊同僚過來查證,屍體在這就是鐵證,大理寺就是自己的後盾,余乾相信大理寺能查出來真相。

  隨後又給水缸添滿水,最後做個縛網的小陷阱。

  他想著,要是再有青鴛魚飛進來,也能第一時間暫時困住它。

  守缸待魚也是一種夢想。

  弄完這些後,余乾將衣服弄的板正,挺直腰杆出門。

  走出巷子,余乾隨意攔了一位巡街的皂吏,吩咐他一件事。

  去趟大理寺,找丁酉司,說丁酉司余乾在七里巷碼頭青衣幫有難。

  這等事,皂吏不敢怠慢,直接就往大理寺的方向跑去。

  余乾則是不急不慢的回身,眯著眼,逆著朝陽的光線往青衣幫的堂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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