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難以抉擇

  貌似是具備這方面的知識，老者哈哈一笑，對著秦昊說道，「不完整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看到的我其實是分裂的我。」

  「分裂的你？你是細胞麼？」

  聽著老者這離奇的說法，秦昊一頭霧水。雖然強大的修士他也見了不少，但是能夠分裂的人他貌似還沒見過。

  「準確地說，你現在看到的我是博學的我，我的所有知識都存在於此處。這個我也是所有分身中最聰明的我。」

  老者的聲音緩緩地響起，用十分平靜的語言在講一件十分離奇的故事。

  雖然老者講得十分離奇，但是秦昊還是下意識選擇相信。不為別的，能夠建立這樣一個世界的傢伙定然不是一般人。

  

  「那你的博學面在這裡，而本體卻已經離開了這裡，那你的本體豈不是出門沒帶腦子。」

  秦昊下意識想到了千云云，這傢伙有時候就不帶腦袋出門，顯得傻傻笨笨的。

  「我和本體只見能夠傳遞的知識十分有限，因此需要你來將我們放出去。這樣我們才能夠和本體合體，成為最完整的我。」

  老者目光灼灼地看向秦昊，眼中的白光突然大盛。

  只見這白色的世界中，突然出現了一座黑色的門戶。門的那邊似乎是無盡的黑色，就連這個世界的光都無法照進去。自門戶分割開黑白，涇渭分明的樣子十分奇異。

  「這就是你接下來的考驗，做完這個，我們就都能夠離開這裡。」

  「為什麼是我？難道你自己不能夠出去嗎？」秦昊很疑惑地表示。

  老者笑了笑，「如果能夠出去的話，就不會在這裡等待你了。況且這裡還有個小女孩，等著你一起。」

  秦昊非常疑惑。但是，此時他仿佛已經沒有退路了，在他即將進入那扇幽暗的門戶之時，老者叫住了他。

  「小伙子，帶上這本書，以後會對你有用的。」

  秦浩拿起那本修真史，走進了那扇門，一瞬間，他仿佛感覺到全世界的黑暗都向他湧來。無盡的黑暗和之前無盡的光明有著鮮明的對比，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卻已經關閉了。

  「真可怕呀。」

  秦昊不斷打量著這個幽黑的地方，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到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這個地方完全沒有光，似乎只有無盡的黑暗。他轉身想要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但是沒有絲毫光線的環境下，即便他的夜視能力再好，也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喂，有沒有人？」

  小明大聲問道，沒有任何人回應他，甚至連回聲都沒有。

  「果然還是在那鬼地方。」

  想起之前的洞窟之中，確實沒有一點回聲，秦昊就確定自己還在那洞窟之中。

  「不是說要給我考驗嗎？沒有人出來接待呢！」

  秦昊一邊問著，一邊緩緩走著。突然，在秦昊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是一個女子，長得十分美麗，眉眼中還帶著一絲絲嫵媚。

  看到這個人，秦昊不由得驚叫出聲，「你，老婆，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昊的驚慌失措，並沒有引起女子的反應，她仿佛像看待一件玩具一樣看著秦昊。

  「老婆，你怎麼了？」千云云並沒有回應秦昊，而是繼續呆呆的看著他，眼神十分空洞，像是沒有靈魂一樣。

  秦昊十分恐懼，他衝上前去，想要抓住千云云，發現自己始終靠近不了。他試著後退幾步，這人影卻像鬼魂一樣跟著他，始終理他不遠不近。

  秦昊心中十分慌亂，他轉過身，只見另一道人影出現在他面前。這個人影他也十分熟悉，正是自己的老闆宋小沫。

  「老闆，你怎麼會在這裡？」已經有了千云云的經驗，秦昊沒有直接碰她，而是先開口詢問。

  果不其然，人影依舊沒有反應，而是呆呆的看著他，臉上帶著呆滯的微笑。

  「行了，你該出來了，難道不應該讓我趕快完成考試？莫非你不想出去了？」

  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秦昊突然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他大聲說道。

  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小傢伙果然聰明，看來今天我們出去十分有希望。」

  只見一個渾身漆黑的身影出現在秦昊背後，那是一個和之前的老者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位老者一身黑衣，眼睛也全部被黑色覆蓋，和之前書齋的老者完全相反。

  「前輩，請你開始考驗吧。」

  雖然識破了老者的存在，但是秦昊心中卻沒有輕鬆半分。看到這兩道呆滯的幻象，他心中更多的是壓抑。他也確實很久沒有見到她們了，尤其是千云云。

  「小傢伙，如果讓你在這兩個小女娃之間做一個選擇，你會選擇誰？」

  老者也的確沒有開始故弄玄虛。直截了當地開始了考驗的流程。他大手一揮，兩道人影並排而立，展現在秦昊的面前。

  聽到老者的問題，秦昊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疑惑道，「前輩要我做出什麼選擇？和誰結婚嗎？」

  「結婚這種事情太低級了，我雖然不如那傢伙博學，但是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你們現在的婚姻已經沒有我們那個時代嚴肅了。」

  老者雖然一身漆黑，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十分豐富，看起來也和一般親善老人沒什麼兩樣，除了那一對眸子有些嚇人以外。

  「那你要我做出怎樣的選擇？」

  「很簡單，類似於你們現在那種最艱難的選擇題。比如，這兩個小女娃同時掉進水中，你會選擇救誰？」

  老者不動聲色提出了一個世紀難題，看樣子雖然被關在這裡，但是他對於人情世故還的確了解一些。

  但是這些對秦昊卻不是很管用，他嘿嘿一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是救我老闆了。我老婆可是十分厲害的修士，如果掉到水裡都無法存活，那麼我肯定也救不了。」

  「老闆就不一樣了，她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雖然可能會游泳，但是在深水區可能也就撲棱兩下就沉下去了。而且老闆的身材比老婆要好，濕身之後一定非常好看，所以我選擇救老闆。」

  秦昊這一番歪門邪道似乎讓老者愣了一下，隨即他搖搖頭，似乎對這回答十分不滿意。

  「既然你沒有領會到這問題的精髓，那我還是採用比較極端的問題好了。」

  老者摸了摸長長的鬍鬚，沉吟良久，隨即開口道，「如果這兩位小姑娘都快要死去了，你的性命只能救一個人，剩下那個人一定會死去，那麼你會選擇救誰？」

  這個問題一出，秦昊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倒不是這個問題有多麼殘酷多麼難答，而是這道題他似乎在網上見過。仔細回憶一番之後，秦昊頓時想出了那個標準答案。

  「我選擇救老闆。」

  老者一愣，隨即好奇地開口問道，「為什麼要救這個小女娃。據我所知，你應該更喜歡另一個吧？」

  一聽這話，秦昊仿佛被人偷窺了一般，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這有什麼奇怪的。雖然千云云是我老婆，我也的確更愛她一些，但是老闆也是要救的，因為我也不捨得讓老闆去死啊。」

  「哦？那你難道捨得你的老婆去死麼？」

  老者疑惑地問道，不知不覺也學會了老婆這一現代稱呼。

  「雖然我救了老闆之後老婆也會死去，但是救活了老闆的我也會死去吧？如果能夠和深愛的老婆一起死去，那麼我還是很願意的。」

  秦昊的回答充滿了光輝與義正言辭，讓老者不由得一愣。他閉上眼睛細細感受片刻，隨即睜開眼睛怒道。

  「你這小子好不老實，竟然用言語上的技巧來欺騙老夫！」

  老者的聲音震耳欲聾，秦昊險些被嚇趴下。他心中十分委屈，不是你這老傢伙讓我回答這問題的麼？

  仿佛聽到了秦昊暗地裡叫自己老傢伙，老者冷冷地看他一眼，隨即閉上眼睛思索一番。片刻之後，老者再度開口，拋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如果這世界即將出現巨大的災難，需要你犧牲她們之中的一人來拯救世界，你會怎麼選擇？」

  秦昊也勃然大怒，「這都是什麼狗屁問題！難道你非得讓老子死一個老婆才開心麼？」

  秦昊的歇斯底里讓老者一愣，他冷冷地盯著憤怒的秦昊，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只有認清楚自己的本心才能夠離開這裡。」

  「什麼狗屁本心！就算有一個人要死，難道我死了還不行麼？她們對我都很重要，你這麼做還指望我破解掉這麼難題？難道我犧牲一個就是本心？」

  秦昊一連串的質問讓老者沉默不已，幾秒之後，老者像川劇表演者一樣突然換上了一副笑臉。

  「恭喜你，小伙子，你已經成功完成了考驗。」

  「啥？」這突然的過關讓原本憤怒不已的秦昊愣了一下。他本來都打算在這裡關一輩子了，沒想到這老傢伙竟然說自己通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