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6章

2024-05-21 07:56:15 作者: 相思如風

  祭台之上,隱諭著家族的血源,其族人從不外傳本身之秘密,後輩則只有在成人禮的那一天才會真正的明白本家族的血統之秘。

  終於盼到這一天了!

  一群少男少女被那一聲一喝,從激動中恍然回神後,仰望那從小被長輩教導只有成人時才登臨的高台,突的生出緊張來。

  最前方的端木雨,心尖微微一顫,肌肉有些僵硬。

  端木晴則沒有什麼想法,扶挽著小妹,一步步的走近,拾級而上,一階階的向第七重高台逼近。

  後方魚貫相接,一列接一列的中上,一群人的腳步井然有序,靴踏於地毯上,發出「卟卟」的輕聲。

  登臨高台,便可知那是誰。

  每踏一階,端木雨的心便驟跳一下,心中即緊張又滿懷期待。

  

  片刻後,端木雨雙足落於第七重之上。

  端木意、端木吉、端木如三人立在正道之前,不動不移。

  端木晴扶著小妹,依順時針方向,自左側向右的依著高台之上的鳳凰圖邊緣慢走。

  嘶……

  而緊跟著到達高台的少女,則沒有那麼好的鎮定力,一見那檯面上的鳳凰圖時,雙眼爆睜,驚得呆若木雞。

  負責引導的梳束長者暗中使力,牽著人跟著繞圈。

  不過,那不是第一人,後面的少男少女們亦在踏上高台的那一刻,步上其後塵,都失去自控力,全由梳束長者暗中扶著走路。

  端木雨一步步的繞著鳳凰圖形走,一直等著那聲音出現,然而,在走完一圈時,仍沒有等到。

  怎麼會這樣?

  美眉一糾,端木雨有些迷茫了。

  端木晴在繞過一圈後,繞過站立的母親與二位伯父,牽著小妹,又一階一階的踏下高台,再站到之前的原位處。

  後方的亦一個個的走下,又站成列陣。

  半個時辰後,千餘人繞完台。

  端木意端木如端木吉三人走下高台,又行至左方臨時台座,卻未入座,站於主座前。

  梳束長者們立即牽著還處于震驚中的孩子們,按序進入座中,將人按壓於座,準備聆聽訓示。

  「吾族子孫,可知血脈始祖是何人?」端木吉引聲長喝,聲如驚雷。

  震愣著的人一驚,激靈靈的打了個顫。

  「鳳凰!」心嘭嘭亂跳的人,異口同聲。

  「祭台之圖像,即為吾族始祖,吾族子孫應時時切記於心,不可言於外人。……」端木意欣慰的點頭,開始訓話,

  那一頓話,訓得詳細,將所有利害關剖析了一遍,足足訓了近二盞茶的功夫。

  「泄露吾族秘密者,殺!」

  「叛吾族者,殺!」

  「違背吾族命令者,殺!」

  長長的訓話後,端木如宣布條條律令,每一聲「殺」字都透著如刀劍峰芒的冷意。

  「咚……」

  聆聽訓示的一群人,驚得心跳如鼓搗。

  「謹聽諭令!」待最後一聲落下後,梳束長者立即提示般的應一句。

  驚得面色慘白,在震驚與驚嚇中煎熬了一回的少年少女們急急的跟著低聽響應,一進呼聲震天。

  「梳束儀式開始。」訓戒完畢的三人退回主座上端坐。

  一陣鐘鼓之音,於悄然中響起,聲音悠長、清脆悅耳。

  端著遮紫緞托盤的男女,邁著穩健的步伐,進入座中,一座旁一人,站於其右側。

  一聲洪鐘之音起。

  執盤的男女們不約面同的半蹲下身子,梳束長者亦是不約而同的揭開遮盤的紫緞,拿過玉梳,為孩子們梳發。

  七七四十九梳,梳梳到尾梢,之後,挽發,男子以紅色緞帶高束於頂,女子則全部梳挽成雲鬃。

  梳束長者放回梳,取盤中髮飾飾發,男子是一支紅色發籫,自左端別於發中;少女們則是一支綠色髮釵,飾在右側。

  那顏色,隱諭著紅男綠女之意。

  別好髮飾之後,所有梳束長者同時舉手,取下自己頭頂上的玉色髮飾,男子將發籫自右方別入少年們頭頂發束上;女子們則將髮釵飾在少女們左側發鬃發中。

  一時之後,少年們頭頂雙發籫,少女們頭飾雙髮釵,即意味著從此可成雙成對,又意諭著冰清玉潔。

  梳束完成,梳束長者淨手,取面巾為孩子們淨面。

  淨完面後,執盤的男婦一列後退,端茶的男女將泡茶的水,杯盞奉上。

  少年少女們親自沏茶,舉盞過頂,敬高座上的尊長們,主座上的幾人,端盞承應子孫的心意。

  待主坐上的人領過後,一群少男少女再次沏一盞,親敬梳束長者。

  梳束長者領受心意後,功成身退。

  內院的長老、執事們,自兩側步出,沏上一盞香茗,又接過侍茶男女們手中的茶盤,親自走向孩子們,一人對應一位。

  長者賜茶,慶賀成人。

  成人禮的孩子們,這一次是不需要起身迎接,端坐著接過杯盞,小心翼翼的飲盡,躬身謝禮。

  「孩子們,恭賀汝等長大成人。」自始自終沒有出聲的太長們,微笑著起身,向孩子們道賀。

  「謝太長老。」聲音整齊而響亮。

  點頭,七位太長老依次出座,緩緩走向高台;端木意與端木吉端木如在後方跟隨。

  坐著的眾人,起身。

  端木晴走到端木雨身邊,牽著她的手,跟隨在後方。

  七位太長老們慢慢登台,端木意三人則站在台下不動。

  戴著面具的七人,每走至一重台時,便留下一人,只有身穿黑袍的一位登臨長七重高台,而每人皆立在每層台的左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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