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人中之龍鳳

  梁振業夫妻恩愛之後，吳美涵從拿出證書和獎盃遞給梁老夫人

  「媽，您看看，又是第一。」

  「哎喲，我們雨航太棒了，次次都是第一名，真是我們梁家祖上積德啊」，梁老夫人高興啊，大孫子體弱從小溺愛，卻不想變成現在這樣，沒成想這二孫子卻爭氣。

  

  要說她這二孫子不僅長得俊，人也聰明，性子謙和，憐貧惜弱，嘴巴也甜，渾身上下愣是一點缺點都找不出。雖然她不喜歡吳美涵，不過沖吳美涵養出這樣一個有出息的兒子，她也不好太挑剔這個大兒媳。

  「這就是丟丟吧」，梁雨航彎腰摸摸趙丟丟的頭，笑著說：「我是雨航哥哥。」

  趙丟丟揚起笑臉，忽閃著大眼睛脆生生的叫了聲：「雨航哥哥。」

  「真乖，昨天聽媽媽說了你的事，特意也給你帶了一份禮物」，梁雨航掏出一個精緻的芭比娃娃遞給趙丟丟，「丟丟看喜歡不喜歡？」

  這樣周到細心，任誰都挑不出一點毛病，丟丟開心極了，對芭比娃娃愛不釋手，「謝謝雨航哥哥，丟丟非常喜歡。」

  吳美涵一直在旁邊觀察趙丟丟，長得是不錯，可畢竟只是四歲的小奶娃，想必掀不起什麼風浪，老太太喜歡就養著，反正梁家不差這點錢。

  「丟丟，來阿姨這邊，讓阿姨好好看看」。

  趙丟丟也不膽怯，落落大方地走了過去，禮貌的叫了聲「阿姨好。」

  「哎喲，這孩子長得真好，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難怪媽喜歡，我這一看也喜歡的不行。聽說，你還救了宸宸呢，真是我們梁家的小福星。」

  吳美涵對趙丟丟親熱極了，抱在懷裡親了好幾下，趙丟丟很配合，心裡卻知道吳美涵不是真的喜歡她，小孩子的直覺很準的。

  梁老夫人見眾人都喜歡趙丟丟，心裡也很寬慰，她本來還擔心收留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娃兒，家裡人多多少少會有意見，這下就放心了，丟丟也確實惹人憐愛。

  「奧數比賽一等獎？」趙丟丟踮起腳尖去讀獎盃上的字，「奧數比賽我知道。」

  「噢？你竟然知道奧數比賽，說來聽聽」，梁振業饒有興致地問。

  「我們老師今天教我們數學的時候說過，說那個奧數比賽可牛了，得是很聰明很聰明的人才能參加，能得獎的都是人——中——龍——鳳，就是人中龍鳳。嗯，她是這樣說的，人中之龍鳳，眾人之楷模」。

  趙丟丟搖頭晃腦的複述老師的話，把所有人都逗笑了，梁振業忍不住捏捏趙丟丟的小臉，「難為丟丟記得這麼多，對，的確是人中之龍鳳，眾人之楷模」。

  梁振業對孩子一向嚴厲，肯這麼說可見對梁雨航的認同，是打從心裡為這個兒子驕傲。

  「丟丟也很厲害啊，這么小就認識這麼多字，以後可以和我一樣跳級，前途不可限量」。

  梁雨航比梁逸宸小兩歲，卻和梁逸宸一樣上初一。

  說到跳級，趙丟丟的眼睛亮了，她剛好不想上幼兒園，每天玩什麼幼稚的老鷹抓小雞，打雞血似的背鋤禾日當午，有機會她一定要跳級。

  梁雨航見趙丟丟的樣子覺得好玩，卻也沒在意，在他心裡趙丟丟不過是個外人，在梁家待不久的。

  梁雨航從包里把禮物一一拿出來，對梁逸宸說：「哥，這是你的，最新款的遊戲機」

  梁逸宸看了看遊戲機，語氣不屑，「什麼最新款的，我早就有了，這破玩意兒扔垃圾桶吧」。

  趙丟丟無奈扶額，她知道梁逸宸的心裡不好受，可是這幅樣子肯定是要挨罵的，只能跳出來解圍。

  「宸哥哥不要給丟丟吧，丟丟喜歡玩遊戲」，然後裝作欲說還休的樣子，支支吾吾道：「而且，而且，我估計宸哥哥沒時間玩遊戲，我昨天看到，看到……」

  梁老夫人追問：「看到什麼？」

  「昨天都很晚了，丟丟起來上廁所，見宸哥哥房間還亮著燈，宸哥哥趴在桌子上寫作業呢」。

  梁振業驚了，問：「你確定他是在寫作業？」

  這不相信的語氣讓梁逸宸的臉色更黑了，甩手就往樓上走，他不過是半夜睡不著，起來看書催眠一下。

  「丟丟確定，宸哥哥門沒關好，我看的很清楚，是數學試卷，宸哥哥寫的可認真了。」

  「宸宸」，梁老夫人本來想叫住梁逸宸，想著這個年紀的孩子驕傲敏感，當面拆穿他的努力他可能會不高興。

  梁振業短暫的錯愕之後，心裡覺得有些安慰，知道偷偷努力，總算還有救。

  「哎，希望丟丟沒有看錯」，吳美涵無比憂心地看著梁逸宸的背影。

  這一聲嘆息讓梁振業又懷疑起來，丟丟還是四歲的孩子，很有可能看錯。

  梁家老夫人見丟丟手裡還拿著遊戲機，有些不悅：「丟丟，玩遊戲不好，你這個年齡正是學東西的時候，過兩天讓你姑姑帶著你去報些興趣班。雨航也是，買什麼不好，給你哥買個遊戲機，這不是耽誤他學習嘛。」

  吳美涵氣的臉都綠了，她一直都知道老太太偏心，沒想到這麼不講理，明明是梁逸宸沒禮貌在先，怎麼還怪起雨航呢。

  「老大媳婦，雨航剛下飛機，一定累了，你招呼著讓他好好休息，等周末了我給他辦個慶功宴」。

  趙丟丟輕吁一口氣，對不起了梁二少爺，她也是沒辦法，她的三觀跟著五官跑，梁逸宸那廝生的好，又是趙丟丟有記憶以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心自然地偏向他這一邊。

  回了房間，吳美涵恨恨說道：「真是氣死我了，不管我們做的有多好，老太太都看不見，梁逸宸寫個作業老淚縱橫的跟啥似的，這心偏的……」

  「媽，哥如今肯改是好事，奶奶高興也是正常的」。

  吳美涵看著慢條斯理收拾東西的兒子更氣了，「你就不著急，我們娘倆好不容易打下這大好局勢，要是那梁逸宸一點點學好，我們的，不是，是你的地位就該被動搖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梁雨航拍拍母親的背，「別生氣，氣壞的都是自己的身子，哥那樣的性子，只不過是一時興起，堅持不了多久的。」

  吳美涵坐在沙發上，嘆口氣，「我當然知道，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掀不出什麼浪來，可是，我就是氣你奶奶的那態度。梁逸宸他媽媽是名門閨秀，我小門小戶出身，她一直瞧不上，這些年媽媽沒少為這受委屈。」

  「好了，好了，不說這了」，梁雨航忙安慰母親，「您不是說過，奶奶年紀大了，如今家裡的管事是爸爸，只要您穩住爸爸，一切不都好說嘛」。

  「哼，沒錯，你爸爸最聽我的了」，吳美涵終於氣順了，又提起了另一茬。

  「那個趙丟丟什麼來頭，不過幾天的功夫，全家上下都被收買了，你是沒見她那個房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梁家正牌孫女呢。」

  「媽，不過是一個四歲的小奶娃，就是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想到趙丟丟胖嘟嘟的小臉，梁雨航不自覺的勾勾唇，「奶奶喜歡她，我們順著就是，再說丟丟挺可愛的。」

  「喲，看你那樣子，你舅舅家的妹妹，也沒見你誇過一句」。

  「吳冰清就算了吧」，吳冰清雖然聰明伶俐，卻被慣壞了，自私自利，別人不清楚他可是一清二楚的，而且吳冰清和她媽媽一樣的嫌貧愛富，尖酸刻薄，梁雨航是真心不喜歡。

  「老太太也真是，喜歡女孩兒親戚家多的是，怎麼弄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不過你爸爸正在查，應該很快就有眉目了」，吳美涵站起身來，對梁雨航說：「你奶奶說了要給你辦慶功宴，你好好準備一下，多邀請些同學來。」

  「知道了」，他媽打的什麼主意，梁雨航心裡清楚，無非就是炫耀外加打壓梁逸宸，他樂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