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決定出手

  傑西卡家的床十分結實。

  李莫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家的床在哪訂的？」

  「閉嘴，快動！」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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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事畢，兩人點著煙幽幽抽了起來。

  李莫將今天的事大致說了一遍，有些遲疑的問道：「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幫助他們一下？」

  傑西卡有些煩躁，「我自己都一堆爛事，沒心情幫你開解。」

  李莫有些自討無趣的問道：「我們不是朋友嗎？和你說說都不行，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傑西卡.瓊斯面無表情，「一個談的來，不會煩我，需要時常充電的嗡嗡嗡。」

  李莫如遭雷劈。

  傑西卡看到李莫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去穿衣服，「某人還經常開導我做事情要看開些，輪到他自己的時候卻扭扭捏捏。你不是這樣的人。」

  穿上了內衣，傑西卡.瓊斯拿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口，有些好笑的看著李莫。

  「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TM在怕什麼？

  我怕的東西多了，

  我怕麻煩，

  我更怕那些需要承擔的責任，

  即使得到異能，我也仍然是上輩子那個混吃等死的普通人啊。

  李莫越想越煩躁，

  f**k！

  不管了，想那麼多幹什麼？上輩子過得窩窩囊囊，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機會，不順著自己的心意做事，不如去死好了！

  老子不是要當什麼狗屁超級英雄！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而已…

  …………

  經過了連續數日的陰雨天，紐約的天空終於放晴。遠遠望去，整個城市如同被剛剛清洗過一般，在從海平面升起的朝陽中露出晨露般的光輝。

  地獄廚房的一間肉品加工廠外的馬路上，一輛黑白相間的警車緩緩駛來，停在了加工廠門口。

  布萊特.馬霍尼從警車上下來，緊了緊黑色制服上的皮帶，對著從副駕駛上下來的搭檔說道：「小心點，馬文。我們走。」

  他們接到了報警，有人聲稱昨晚聽到從這裡傳來異樣的聲音，今早這裡大門緊閉沒有一個人出來。作為離這裡最近的警員，他們奉命過來例行調查。

  走到門口，按了半天門鈴也沒見人應答，他們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門外熱鬧繁華，這裡卻如同鬼蜮一般寂靜。

  布拉特和搭檔打了個眼色，兩人從旁邊的矮牆上翻了進去，掏出警用手槍小心探索前行。

  進了前廳，這裡空無一人，有一些玻璃櫃檯被打破，撒了滿地的玻璃，還有一些血跡。

  「布拉特，你看！」搭檔指了指前面。地上有一道被拖行的血印，已經變得有些發黑。

  兩人有些緊張，咽了口唾沫，緊緊握著手槍沿著血印前行，來到了冷凍倉庫外。

  互相看了看，布拉特上前緩緩推開了大門，眼前的景象讓人震撼。

  幾十具屍體垂著腦袋和一扇扇豬肉被一排排掛在鐵鉤上，地上到處都是血。

  兩人再也忍不住，躲到一旁扶著牆吐了起來…

  …………

  快中午時李莫才回到小店。

  小盧卡斯和喬治正在看著電視談論著什麼，小盧卡斯有些恐懼，而喬治則滿臉憤慨。

  李莫也坐下看了會兒新聞，原來昨晚又發生了一起針對黑幫的屠殺事件。

  因為這次更加的駭人聽聞，蜂擁而來的記者走漏了消息，所以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紐約。

  整整46名墨西哥販毒集團成員，在他們的一個秘密據點，表面為肉類加工廠實則飯毒窩點的地方，被人全部幹掉並且像肉排一樣掛在了倉庫。

  李莫搖了搖頭，他對懲罰者其實沒有什麼特別壞的觀感，復仇而已，是個大男人都會做的。但弗蘭克.卡索爾的復仇手段太過酷烈與血腥，已經搞得整個紐約人心惶惶。

  最重要的是，完全沒有搞到點上！

  幕後黑手不定在哪兒躲著樂呢。

  想到這裡李莫就有些不爽，自己本來逍遙的日子被打破，而那幫搞鬼的壞蛋卻不知在哪抽著雪茄玩女人…

  f**k！

  李莫直接罵了一句，問喬治要了馬特，默多克的律師所地址，直接出門開著藍色野馬揚長而去。留下小盧卡斯和喬治面面相覷。

  …

  尼爾森.默多克律師事務所離這不遠，只有幾個街區的距離。李莫不一會兒就到了樓下。

  這是座90年代的老式樓房，紐約多的是這種建築。陳舊、堅固充滿了懷舊感。

  走上二樓敲了門後，開門的是一位金髮圓臉有些嬰兒肥的年輕人，正是律師所的另一位合伙人弗吉.尼爾森。李莫不禁心裡吐槽：看來每一個男人都需要一個好基友。

  弗吉以為來了客戶，剛要詢問，戴著墨鏡的馬特.默多克就走了出來說道：「弗吉，李先生是來找我的。」

  弗吉聳了聳肩說道：「ok，你們聊，我和凱倫去那些老人那裡看看情況。」

  馬特領著李莫來到另一個房間坐下，李莫看著眼前的盲人律師，這是他少有的，由心佩服的超級英雄。沒有超強的能力，卻有著許多人都缺少的，無與倫比的勇氣和強大的信念。

  「李先生，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馬特有些奇怪，昨晚上不是剛拒絕了自己的請求麼。

  李莫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你的要求我同意了，別問為什麼。讓我們一起把那群搗鬼的傢伙揪出來彈小丁丁。」

  馬特不禁笑了笑，將地獄廚房最近的情況和自己的調查結果講給了李莫。

  李莫撇了撇嘴，「你的調查結果太膚淺，拆遷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一個想要一統紐約地下世界的大胖子，他通過一個忘了叫什麼名字的公司記不得用什麼手段弄點錢好像準備幹掉一堆人…」

  馬特：「…………」

  李莫：「你聽懂了嗎？」

  馬特有些頭疼的問道：「那個大胖子叫什麼？」

  李莫：「金大胖，不，叫金大餅。」

  馬特忍不住搔了搔頭，「會有人叫這種名字嗎？還是個黑道大佬。」

  李莫呵呵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呢，至於那個瘋狂殺手我也知道是誰。」

  馬特眉頭皺了起來，「是誰？」

  李莫嘆了口氣，「一個痛苦的人…」

  解釋了半天后，馬特大致弄懂了怎麼回事，皺了皺眉頭說道：「不管他的原因是什麼，我們不能讓他再這樣屠殺下去了！」

  李莫也同意，「金大餅的事可以先緩緩，必須先阻止弗蘭克大兵，恐懼帶來的後果更嚴重！給你講個故事吧，我知道一個叫小丑的反派，通過混亂的恐懼控制人心……」

  馬特聽完倒抽一口氣，「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瘋子，他在哪？我們必須先幹掉他！」

  李莫微微一笑，「放鬆放鬆，只是個虛構人物而已，他應該…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裡。」

  馬特問道：「有弗蘭克的住址線索嗎？」

  「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的下個目標是一個叫地獄犬的飛車黨。」

  「知道什麼時間嗎？」

  「不清楚。」

  「那怎麼辦？」

  「蹲點！」

  …………

  紐約退役老兵服務中心。

  一場歡送會已經到了尾聲，因傷殘退役的黑人醫務兵柯提斯拿著紙杯一瘸一拐走到了宴會主角，一名黑人年輕人面前。

  先碰了一杯，又狠狠擁抱了一下，「山姆，沒想到你也要走了，真有點捨不得，不過還是祝你在華盛頓那邊工作生活愉快！」

  「你也是，保重好自己。」山姆.威爾遜微笑的說道。

  結束了歡送會，柯提斯乘車回到了自己位於布魯克林的家。晚上的活動都要提前準備。

  他組織了一個退役軍人互助會，旨在幫助有創傷後應激障礙（ PTSD)的退役軍人走出陰霾，回歸正常生活。

  在一間租來的寬敞房間內，柯提斯將十幾把椅子擺成了一個圓圈，又準備好了酒水。

  拍了拍手，正準備休息一下，發現門口進來了一個人。西裝革履，英俊而溫和的笑容，整潔黑亮的背頭，正是比利.羅素。

  兩人擁抱了一下，柯提斯笑著開起了玩笑：「好久沒見你來了，上次去你公司聽說你惹上了點麻煩？」

  比利.羅素笑了笑：「一群愛管閒事的傢伙罷了，他們奈何不了我。」

  兩人坐下聊了起來，談起曾在部隊服役的種種，不禁互相打趣歡笑…

  過了一會兒，比利.羅素突然止住了笑容，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最近地獄廚房發生的事了嗎？」

  柯提斯也停止了笑容，「嗯，知道一些，無非是些幫派仇殺罷了。」

  比利.羅素嘴角一抽，「或許吧，你有弗蘭克的消息嗎？」

  柯提斯搖了搖頭：「沒有任何消息。」

  比利.羅素有些擔心的說道：「好的，如果他來找你一定要告訴我！」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後，比利.羅素走了，留下了一張5千美元的支票。

  柯蒂斯也沒拒絕，直接收了起來，他這個互助會能夠舉辦起來全憑老友的贊助。

  收拾好東西後，柯提斯揉揉酸痛的腿，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幽幽的問道：「為什麼不告訴他？」

  弗蘭克.卡索爾推開一個小門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現在過得很好，我不想連累他。」

  柯蒂斯嘆了口氣，「弗蘭克，你的手段太過激烈了。」

  弗蘭克.卡索兒堅毅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我每天都在噩夢中醒來，每天都會夢到妻兒被殺害的那天，血債必須用血來償！」

  「有時候我們需要前行，你這樣會毀了自己的。」

  「我早已身處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