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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推薦滄海明月力作:問鼎記

2024-05-20 15:10:48 作者: 冬雪晚晴

  問鼎記試讀

  強烈推薦滄海明月力作:問鼎記

  書號:1169757

  簡介:邵書桓只是宰輔大人府中不得志的偏房所生,爹不喜、娘不愛,原本只想著賺幾兩銀子,買一所房子,討個老婆平平安安過日子的——但世事無常,兩代人的恩愛情仇,把他逼上一條權謀算計、問鼎天下之路!

  試讀:

  001章冤枉

  大周國邵府——

  「太太,求求你,不要在打了,再打……你就把桓兒打死了……」邵府正房門前,一個穿著青衣小襖,繫著蔥綠色面裙美貌婦人,正哭得梨花帶雨一般,跪在地方,不斷的向上磕頭,苦苦哀求。青衣美婦的上位,雕花棠木椅子上,端坐著一個五旬不到的貴婦,手中端著白瓷青花茶盅,如同是沒有聽到青衣美婦的哀求,慢慢的品著茶。

  貴婦的身後,站著幾個姬妾打扮的女人,都是濃妝艷抹。左右兩邊,各侍候著幾個十五六歲俏麗的小丫頭。

  「太太,桓兒雖然該死,但畢竟也是老爺的骨肉,求求您,別在打了……」青衣美婦再次向上磕頭道。

  

  端坐在椅子上的貴婦依然是無動於衷,心中卻是著惱,不提老爺還罷了,提到老爺,今天非好好的教訓這對母子不可。

  青衣美婦正欲再次求情,門口,管家林福走了進來,垂首侍立,回道:「回稟太太,三爺又暈過去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不由自主的偷偷的看了看青衣美婦。

  青衣美婦一聽,眼前一黑,耳畔嗡嗡作響,竟然像是天空響個了霹靂一般,差點就支撐不住——

  「太太……」青衣美婦聲嘶力竭的叫道,「求您了,你要打,就打我吧……」

  原來,那貴婦素大周朝宰輔邵赦之正妻方氏,青衣美婦是邵家家生奴才,本姓周,十五歲進府侍候,被邵赦看上,後來做了通房丫頭,俗稱「跟前人」,生育一女一子後,就被邵赦納在房中,成了周姨奶奶。

  那邵赦雖然另有著幾房姬妾,但除了正房方夫人生育兩兒兩女外,就只有這個周姨奶奶生了一兒一女。

  這事情的起源說來也是奇怪,邵赦奉詔在外,代天巡牧。昨天乃是重陽佳節,方夫人就帶著家族一乾子女看戲吃酒,準備好好的玩樂一天,不料到了晚上,方夫人跟前一個大丫頭喚作月荷的,竟然好好的自縊死了。

  雖然說死個奴才,不是什麼大事,但如此佳節中,好好的死了人,方夫人心中卻憋著一股氣,尤其這丫頭還是她貼身緊隨的親信丫頭,於是追問之下,不料有小丫頭說——三爺在房裡,拉著月荷強暴不成,打了一頓,月荷就賭氣自縊了。

  這還了得?方夫人頓時就變了臉色,急讓管家把邵書桓拿來追問,不料這邵書桓居然推得一乾二淨,根本不承認自己的種種過錯。方夫人頓時就動了真怒,令人傳來管家林福,動了家法板子。

  這邵書桓並不是方夫人而生,而是那周姨奶奶所生,由於是庶出,平日裡在邵府就不被待見,眾丫頭僕役也都是看人下碟兒,如今眼見方夫人正在怒氣頭上,別說是求情的人,眾人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但別人尚可,那周姨娘卻是打在兒身,痛在娘心,開始還忍著,後來眼見打的實在不詳了,原本邵書桓開始還掙扎的叫痛,漸漸的氣弱聲嘶,到最後,連一絲聲息也聽不見了。

  周姨娘忙著跪下給兒子求情,苦苦哀求方夫人。她心中苦澀無比,若是真是兒子做了這等沒臉的事情,打死也不怨的,可是,她自己心中清楚,昨天下午邵書桓一天都好好的在家,連院子門都沒有出,怎麼可能有調戲丫頭強暴不遂之事?

  但是,那小丫頭子說得有板有眼的,周姨娘雖然替邵書桓分辨一二,方夫人卻是不信,直說他們母子抵賴,更要嚴懲不貸。

  卻說那方夫人聽得管家林福之言,又看著周姨娘跪伏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哀求,這才慢慢的放下茶盅,淡淡的道:「皆是你們平日裡寵得他無法無天,才行出這等荒唐之事,罷了,我今兒也累了,姑且將老三攆出去,等著老爺回來,再定奪吧。」

  「啊?」周姨娘聞言,頓時全身酥軟,癱瘓在地上,但站在方夫人身後的幾個姬妾,雖然一個個地頭順目,但眉宇之間的得意之色,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是!」管家林福忙著答應了一聲,又忍不住看了看周姨娘。

  「林福,後院找一間空房,暫時安置老三,革除老三的一切份例月錢,等著老爺回來,開祠堂祭祀過祖宗,再將他逐出族譜。」方夫人輕描淡寫的道。

  周姨娘又哭了起來,想要哀求方夫人開恩,但嗓子嘶啞,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她心中明白,一旦邵書桓被攆出去,從此就再也沒有機會進來,革除月錢份例,可讓他如何過活啊?

  而且,被逐出族譜,從此再也不算是邵家的人,不光是邵家看不起,在外面也永遠抬不起頭來,這不是有意要絕她們母子嗎?

  「你們都散了吧,我被鬧的煩了!」方夫人又淡淡的道。

  眾姬妾忙著答應著,皆退了出去,周姨娘想起生死未卜的邵書桓,忙著跑了出去,院子中央一張長木凳上,一個清瘦的少年趴在凳子上,下身穿著一條半新的月白底褲,如今儘是血污。

  「桓兒……桓兒……」周姨娘忙著將邵書桓抱住,只見邵書桓原本清俊的臉面白如紙,氣息微弱,竟是昏迷不醒。

  林福想了想,喚過兩個小廝將邵書桓抬向後院。

  「周姨奶奶,你也別哭了,你要是哭壞了身子,三爺可怎麼辦?」林福嘆氣道,「等著三爺養好了傷,老爺回來,你好好的求求老爺,讓三爺再進去就是了。」

  林福看著一直哭個不住的周姨娘,不僅安慰道。

  周姨娘想了想,問道:「這後院還有空房嗎?」

  「有是有……」林福皺眉,這後院不過是普通奴僕的房舍,臨街正好還剩兩間空房,不過,實在是破落不堪。

  「這……」周姨娘四處看了看,這地方也太破舊了,除了門口青磚圍牆還算完整,裡面兩間房子,木門上面的油漆早就剝落,只剩下被蟲蛀腐蝕、醜陋難看的木頭本色,房間裡面滿是灰塵,蛛絲纏繞,裡面的東西更加是桌翻椅倒,殘破不全,竟然找不到一樣完整的東西。

  等著走到裡面,兩個小廝把昏迷不醒的邵書桓往地方一放,轉身就走了,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

  周姨娘心中明白,這兩個小廝都是方夫人的心腹,自然不是她使喚得動的。

  「姨奶奶!」林福倒是看著心中不忍,低聲安慰道:「這地方有著五年沒有人住了,難免破舊一點,三爺將就著住著,等著老爺回來,姨奶奶求求老爺,有多少事不完了?」

  周姨娘心中酸苦,嘴裡發澀,也說不出話來,只是點頭哭著,林福看著嘆氣道:「姨奶奶也別盡著哭,這三爺身上有傷,可不能在地上躺著,不如找些乾草過來鋪著,又暖和、又舒服?」

  周姨娘無奈的點頭,林福出去,回到邵府,招來平時自己使喚的幾個小廝,讓他們給周姨娘送了一些乾燥的稻草、一床棉被過去。

  那幾個小廝幫著把房間打掃了一下,在裡面房間鋪開草鋪,抬著邵書桓放在上面,周姨娘去自己房裡去來一些日常用品,並二兩散碎銀子,塞在林福手中道:「桓兒身上有傷,麻煩林管家找些傷藥……」說著,又滾下淚來。

  林福收了銀子,點頭道:「姨奶奶放心就是。我這還有事,就先去了……」說著,逕自帶著小廝去了。

  那周姨娘抱著邵書桓,眼見他臉色愈見蒼白,竟然連一絲血色都沒有,嘴唇乾裂,嘴角有著一縷乾枯的血跡,伸手摸去,不料摸去竟然一片冰冷,心中不僅大驚,探了探他的鼻息,一絲全無。

  周姨娘感覺好像一桶冷水,從頭淋到腳後跟,通體冰冷,尤不死心,忙著摸了摸邵書桓的心口,又摸摸脈搏……

  須臾,她呆若木雞,僵坐在邵書桓身邊,竟不知道時間過去幾許。渾然不知道外面夜幕籠罩大地,有一層白茫茫的霧氣升起。

  「原來姨奶奶果然在這裡,太太那邊找姨奶奶呢!」突然,半掩的門被砰的一聲推開,周姨娘受驚的抬起頭來,卻看到方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頭,名字喚作「鵲兒」的,急沖沖的跑進來,口中說道,「太太那邊找姨奶奶,姨奶奶快過去吧!」

  周姨娘置若罔聞,只是呆呆的看著那丫頭。鵲兒看著周姨娘神色不對,鬢髮散亂,目光無神,如今外面又漸漸的黑下來,心中沒來由的害怕,又說了一遍,見周姨娘依然不答,於是打著膽子,小心的走到她面前,低頭看了看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的邵書桓。

  卻看到邵書桓連麵皮眼色都變了,鵲兒心中極是害怕,小心翼翼的伸手摸向邵書桓的鼻息。

  周姨娘突然受驚的大叫起來,一把抓住鵲兒的手,狠狠的將她推到一邊,口裡說著:「不要動桓兒……?」

  「三爺……死了……」鵲兒雖然被周姨娘退開,但剛才卻已經摸到邵書桓的鼻息,別說是氣息了,邵書桓的身子早就冰冷一片。

  周姨娘死死的盯著鵲兒,鵲兒向後退了兩步,然後突然撒腿向外踉蹌跑去,口中叫著:「不好了……三爺死了……」

  看著鵲兒走了,周姨娘忙著又把邵書桓抱住——

  「嗚……好痛!」突然,原本已經冰冷的邵書桓竟然輕輕的動了動,嘴裡模糊的說道。

  「啊?」周姨娘又驚又喜,忙著低頭看向邵書桓,卻見邵書桓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無神,但比先卻是有了一些生氣,雙目緊閉,正迷迷糊糊的叫痛。

  002章失憶

  如今,邵府裡面眾所周知,那位庶出的三爺邵書桓,由於調戲太太的丫頭不成,導致太太房裡的丫頭月荷自縊死了。邵書桓被太太打了一頓,攆了出去,醒來後竟然失憶了,對原本所有的事情都一無所知。

  邵府上至主子太太奶奶姑娘們,下至丫頭小廝奴僕,本來就看不起這個庶出的,毫無身份地位的三爺,如今就更加多了幾分鄙視。

  倒是方夫人,眼見確實把邵書桓打重了,如今又犯了這病,賞了周姨娘二十兩銀子,讓她找個大夫給邵書桓看看。

  那周姨娘本來是一個婦道人家,又是邵府的丫頭,從來沒有出去過,只能委託林福出去找了兩個大夫過來,診金藥費花了不少,邵書桓卻是毫無好轉,二十兩銀子轉眼看著就沒了。周姨娘只能把自已以前積攢的散碎銀子也拿了出來,想要再次找個好的大夫給邵書桓看看。

  不料邵書桓卻說:「治不好就不算了,不如母親把以前的事情說給我聽聽,我記住也就是了。」

  周姨娘想想也是,如今邵書桓已經沒有月錢份例,自已每月也不過二兩銀子一吊錢,原本就不夠,現在就更加拮据,那裡還請的起大夫?於是,她每天早上在方夫人房中侍候完畢,就過來邵書桓這邊,把邵書桓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以及邵府的種種,細細的說與邵書桓聽。

  原來,這邵家乃是豪門世族,十分富貴。祖上與先帝建國大業有功,被封了國公,世襲罔替,如今老祖母還在,國公爺卻是早就沒了,余有兩子,也就是他的便宜老爹和大伯,如今自然也都是為官做宰的。

  餘下的,他還有堂兄弟,堂姐妹、親兄弟姐妹,同父異母的……亂七八糟的,反正,邵書桓一時之間也記不得很多,只有一點倒是搞明白了,他就是那個奶奶不愛,老爹不親的偏房所生,無權無勢被人欺負,連家裡上等的奴才都比他體面一些。

  而眾人見老爺、太太都不喜歡邵書桓,周姨娘又是個最軟弱、沒有勢力的,更是護不了兒子平白受辱。這邵書桓從小到大,也沒有像個主子一樣好好的過個日子,白白的頂著三爺的名,甚至連比他長兩歲的姐姐都遠遠不如。

  話說這邵書桓養了一個月左右,漸漸的傷愈,能夠起來行走,原本破破爛爛的房間,也早就被周姨娘打掃的乾乾淨淨。

  這日午後無事,邵書桓想著那個土灶平時用不著,放著實在難看,而且破爛之極,又占了地方,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於是便欲把土灶拆除,說做就做,反正這土灶也就是青磚、糙土堆砌而成,要拆了也容易。

  正當邵書桓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周姨娘卻提著一個包袱,急急的跑來。

  見著邵書桓忙的滿身灰土,搖頭道:「桓兒,如今你也大了,又在外面,也該用心好好的念念書,明年考個舉人才好。這又忙什麽,弄得一身灰土?」

  邵書桓早就知道這次若是中了舉人,就有機會進入官場,周姨娘臉上也有光,算是熬出頭了。對此,周姨娘委實期待得很。

  「母親放心!」邵書桓忙著滿口答應,心中卻著實為難的緊,一邊忙著又把周姨娘讓到裡面房間,外面的房間裡,如今都是亂糟糟塵土飛揚。

  周姨娘在裡面的桌子上放下包袱,邵書桓打開看時,果然是四書五經之流,這些東西他以前倒是看過,當然,這個世界的與他原本看過的也不同。作為一個撲街寫手,背書寫文章自然是不成問題,但已經撲慣了的人,實在不相信自己換個世界就腦袋頂著天花板,能夠一舉成神,金榜題名。

  「太太今兒說了,讓我以後不要老是往外跑!桓兒,以後只怕我不能常常來看你了,你一個人,可的好好的過日子。」周姨娘一邊說著,一邊從寬大的衣袖內,取出一兩散碎銀子,塞在他手中,又道,「你也知道,為娘的也是沒有,但凡手中寬闊一點,也不至於讓你受委屈。你去買點書,好好讀讀……」說著又是嘆氣。

  邵書桓也知道,這些日子周姨娘著實為了他花了不少錢,而且,身為偏房,周姨娘所得月錢實在有限得很,想要養活邵書桓和她自己,委實不容易。他有心想要說幾句安慰的話,但想想自己實在沒有一技之長,想要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賺錢絕對不容易。

  周姨娘又拉著他的手,數說幾句,眼淚不爭氣的又掉了下來。

  邵書桓忙著笑道:「母親不用傷心,桓兒從今天開始,就努力讀書,明年科考,一定考個進士回來,到時候也讓那些瞧不起我們母子的人看看。」

  周姨娘嘆了口氣,這進士豈是這麼容易考取的?她也不敢在這裡多待著,起身出去,邵書桓送出門去,回來看著擱在桌子上的幾本書,唯有嘆氣的份,那天晚上,當他睜開眼睛,突然發現來到這個莫名其妙世界的時候,他彷徨而無奈,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就這麼呆呆的摟著他,透過她的眼神,他看到自己的悲哀……

  下半截疼痛得厲害,無法動彈,全身的力氣似乎都已經抽盡,只有火燒火燎的疼痛。

  他死了嘛?這裡是地獄?邵書桓不明白,人死後為什麼還如此痛苦?漸漸的,他從那個女人的述說中,得知原來他沒有死,而是不小心的借屍還魂活在了另一個世界中……除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名字外,這個人的身份,和他原本再沒有半點瓜葛。

  平常寫書看書多了,自詡什麼詭異事情都能夠坦然接受的邵書桓,在一瞬間,還是有著一頭撞死的衝動——這樣陌生的世界裡,讓他如何活下去?

  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生的重要性,所以,看到周姨娘慈愛悲痛的眸子,想著自己,邵書桓還是死命的撐著,撐著……他要活下去,不管是什麼世界,他得接受在個新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閉上眼睛,邵書桓莫名的苦笑,活著比死了好——媽媽以前說,寧在世上挨,莫往土裡埋……

  看看拆了一半的土灶,邵書桓捲起袖子,繼續動工,只有找點事情做做,才可以分散一下他心中無時無刻的彷徨無依。

  到了傍晚十分,邵書桓終於把整個土灶都全部清除,青磚正好重新碼了,將堂屋隔開分成里外兩間,但就在清理地基最後幾塊青磚的時候,磚頭被搬開,一隻古舊的、幾乎和青磚一般大小的青色木匣子陡然露了出來。

  …………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問鼎記》正文,書號:1169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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