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7 縱與橫

  等蕭塵也消失在這片岩漿肆意的地方，所有的一切在此刻化為灰燼，緊接著又是另外一片天地。

  至始至終都是考驗，只是沒想到這次的考驗竟然會經歷這麼多的事情，差一點讓人沒反應過來。

  還好，一切在蕭塵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結束了，那些沉痛的經歷也都是幻影，他依舊活著，他的朋友們也安然無恙的在修煉武學。

  「嗯！」

  蕭塵回過神，看著周圍的一切，不由得發出一道暗哼，畢竟能從之前那樣的煉獄中堅持下來，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是哪兒？

  

  「小子，你醒了！」

  就在蕭塵恍惚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出現，簫塵才轉過身，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這裡又是之前碰到的竹林，不過此刻所在的地方是竹林中的一處水壇邊。

  而剛才說話的人正盤腿坐在眼前的大石頭上，雖然看似蒼老，卻一副仙風道骨，頗有幾份意境。

  「前輩！」

  老人點點頭，微笑著似乎很高興。

  「小子，你可是第一個能夠進入這裡的人，看來我的劍術有傳人了！」

  劍術，傳人？

  蕭塵眼睛一亮，這麼說他經過了考驗？

  「多謝前輩饋贈。」

  老人擺擺手，顯得遊刃有餘，「不慌，雖然說你經過了我的考驗，但是最終能不能練成一劍隔世，還需要你自己的天賦。」

  ……

  考驗還沒有完？

  蕭塵差一點崩潰，這，這，這也太難了吧，要是再搞一波之前經歷的，那他真的就要廢了。

  等老人介紹完，蕭塵才明白對方的意思，沒想到，「一劍隔世」的武學精髓竟然是這樣。

  所謂的「一劍隔世」並沒有任何的劍招，它所傳承的是一種劍之意境，至於最後所能領會到什麼本該，那都是要靠自己的。

  只見對方雙手中又出現兩道光團，看其散發的光芒，隱隱蘊含著龐大的力量。

  「在你凝聚一劍隔世之前，我希望你先學習這兩套劍招，他對於你的領會會有很不錯的輔助作用。」

  蕭塵連忙扣手感謝！

  隨後只見老人從石台消失，身體懸空在半空中，又隨著一陣閃光，化為兩道人影。

  「小子，看好了，天地之間，唯縱唯橫，縱橫天下，百步飛劍，橫貫八方！」

  老人說完，一紅一青兩道劍光在空中相會，錯落間靈光四射，散發出陣陣光芒，每一次的碰撞更是出現強大的餘波。

  厲害！

  蕭塵忍不住讚嘆。

  在空中狂舞的兩道人影，一道霸氣非凡，每一次的進攻都帶著勢如破竹般的氣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從來沒有退路？

  而另一人的攻擊看似以退為進，在須臾間穿梭於無形之中，但是劍光所過之處悄無聲息，沒有任何的痕跡。

  厲害！

  蕭塵不斷的誇讚，因為他已經找不出其它的詞語來形容了，就是厲害。

  等兩道身影在一同向著天際而去，又一同墜山河後老人重新出現。

  「怎麼樣，學會了嗎？」

  蕭塵沒有說話，而是閉上眼睛，仿佛身體入定了一般。

  老人也沒有打擾，只是頗為滿意的站在原地點頭。

  過了許久，蕭塵睜開眼睛，此時目光異常地堅定，隨後點頭。

  「來，讓我看看你的縱橫。」

  蕭塵再次點頭，手中的兩柄劍緩緩抬起，最後竟然融合為一柄劍，劍光在手中延伸，直插雲霄。

  「唰！」

  蕭塵的身影也在天地間消失，下一刻出現在空中，劍在天地間狂舞，每揮動一下都帶著霸道的氣息。

  緊接著又是百轉成影，每一道劍下又是一道劍影，劍影相互轉換，百步之內所向披靡。

  「橫貫八方！」

  「百步飛劍！」

  這兩種橫與縱的轉換，相互制約又相互促進，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它們是劍道的巔峰，是真正的殺招。

  「不要聽，趁著這個時候領悟你心目中的那一劍。」

  心目中的那一劍？

  說實話，蕭塵還是不能去有徹底的感悟，可這是最後的時間，已經容不得他去有調整的時間。

  縱與橫就在眼前，還有之前經歷過的一切，都歷歷在目，那些是他最寶貴的財富，是他的全部。

  「啊……」

  簫塵一聲咆哮，手中劍如同被賦予靈魂一般，開始向外散發出紅色的光芒。

  殺氣！

  強烈地殺氣，劍作為武器，它本身就是「殺」的代表，既然是兇器，那就讓徹底的解放吧！

  「轟隆隆！」

  「嘭，嘭，嘭～」

  在此刻，天地顫抖，空間因為賁發出來的力量而被撕裂，甚至於露出虛空中的深邃黑暗。

  「去！」

  簫塵揮出一劍，這一劍延續的劍光在下一刻將竹林劈成兩半。

  哪怕是那些看不見的地方，也出現一道黑色的裂痕，而那些竹子也被瞬間震碎，化為虛無。

  天知道這一劍的威力有多強，甚至於蕭塵僅僅是發出來，並沒有發揮到極致。

  「咕咚！」

  哪怕是劍招的創始者，也沒有想到在數千年後還有人能夠將他的東西施展到比本身更加強大。

  蕭塵緩緩落下，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小子，你這一劍叫什麼？」

  叫什麼？

  蕭塵還沒來得及想，畢竟這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劍招，總不可能在劍招未出時已經把劍招名想好吧！

  縱橫！

  合縱聯橫！

  簫塵嘴裡念叨著，最後抬起目光，看向老人，「合縱聯橫，就叫合縱聯橫吧！」

  「好名字，恭喜你，成功創造了屬於自己的最強劍招。」

  「晚輩慚愧，這一切要不是前輩，小子我怎麼可能成功。」

  說實話，也是，如果不是對方不斷的垂憐他的精神力，怎麼可能會在最後承受住這麼霸道的勁氣。

  「好了，就不要為這些增持，在最後，老夫想對你說，不要放棄，一切都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

  「多謝前輩教導。」

  等蕭塵直起腰的時候，老人已經消失，而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精神集中有種莫名的感覺，自己好像成為了這裡的主人。

  對於這一發現，蕭塵也是百感交替，雖然在現實中有可能過去的時間不長，但是在這裡，他所經歷的這些時間，絕對是一生中最寶貴的。

  「一路走好！」

  簫塵再次出聲祝福！

  嗯……

  真是沒想到啊，就這兩款武技，竟然消耗了他這麼多的時間，不過所取得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之前他此刻有了一些地氣。

  至於最強的一劍，簫塵冥冥之中有種感覺，「合縱聯橫」依舊不是心目中最強大的那一劍。

  不過那一劍是什麼，他到現在也不是特別清楚。

  想不清楚的事情就不想了，簫塵收拾了一下心情，從武技中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