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府門口鬧事

  田妞連忙扯住他：「江水你別衝動啊，馮家是京都的大戶，馮瑞的爹是三品侍郎，可不是小人物，你這麼隨隨便便的找上門去，能討到什麼好果子去？」

  趙江水氣紅了眼：「難不成就讓他們這麼胡亂的糟蹋我的心血不成？就算討不到好果子，我就這麼算了不成？！」

  田妞愣了愣，這事兒自然不能算了，這是趙江水苦讀多年的心血，她怎麼能夠讓他就這麼算了？

  就在田妞呆愣的片刻里，趙江水便已經甩開了她是手，徑直衝了出去。

  馮家這些天上門的客人們都是絡繹不絕，熱鬧非凡，此時已經到了近黃昏的時候，這才稍稍平靜了下來，趙江水直接衝到了馮家的大門口，卻被守門的小廝給攔了下來，他扯著嗓子吼了起來：「讓我進去！我要見馮瑞，我倒要問問看，他的那些治國良策都是從哪兒來的，分明是我的卷子，為何得了功名的反而成了他了！」

  小廝們粗魯的將他給推開：「幹什麼呢？要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輪得到你來胡攪蠻纏不成？還不快給我滾一邊兒去！」

  趙江水這會兒已經怒不可遏了，哪裡還管什麼撒野不撒野的，立馬又往裡面沖：「你讓馮瑞出來，讓馮瑞出來！」

  那小廝不耐煩的道：「我們少爺豈是你這種刁民想見就能見的？還不快滾！」

  一邊說著，便已經將手無縛雞之力的趙江水給摔到了地上，使勁兒的踹了好幾腳。

  趙江水卻不依不饒，就算挨了打也是堅持要見馮瑞不可。

  

  小廝無奈，只好排遣了一個人去找馮瑞通報去。

  而外面的響動實在是太大，府里的人早就聽到了動靜，馮瑞正好問呢：「什麼人在外面喧鬧啊？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我們馮家的大門口也是能讓人胡來的地方嗎？」

  那小廝連忙道：「少爺，不是我們不趕，他就是不走啊，說什麼非要見少爺您，還說，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莫名其妙的話？」馮瑞不耐煩的道。

  「說什麼他的考卷，為何變成了少爺您的功名。」小廝小心翼翼的道。

  馮瑞的臉色驟然大變，直接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那小廝慌忙道：「都是他說的，小的可不敢這麼瞎說。」

  馮瑞一顆心立馬就提起來了，可惜自己又實在是沒個注意的，只好連忙去書房去找他爹去。

  「爹，爹，這可咋辦啊？這試卷分明沒有傳出去啊，怎麼就被人給曉得了，那人肯定就是那試卷的主人，他在哪兒看了試卷不成嗎？」馮瑞哭喪著臉道。

  馮侍郎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厲聲道：「還不是你這個沒臉的東西非得要這個第一名的卷子！現在滿京都都是在傳這卷子裡的內容，你說他能不知道嗎？」

  馮瑞簡直要哭了：「那可咋辦啊？萬一被他給抖出來了，我可就完了啊爹。」

  隨即又連忙道：「這也怪不得我啊，我哪兒曉得這次的榜首竟然這麼出彩，非得讓讓寧太傅都讚不絕口，從前可從來沒有的事兒，我也太倒霉了不是！」

  馮侍郎氣憤的道：「你現在還有理了是不是？之前我跟你怎麼說的？要拿功名，拿個一兩百名的成績就夠了，反正有你爹我在朝中給你開路，你日後的官路如何會比那榜首差了去了？你為了個賭注，非得要這個第一名，如今倒好，總算是出了亂子了吧！」

  「爹啊，那是我錯了還不行，您趕緊幫我把這事兒給掩下去啊，我可不想成為旁人的笑柄啊！」馮瑞哭嚎著道，在他的眼裡，面子比天大，若是此事揭露出去，他最怕的就是以後在他的那群哥們兒面前抬不起頭來，他們恐怕天天都會拿這個嘲笑他的。

  馮侍郎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簡直不知道為何自己生了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

  「你能不能長點兒骨氣，別給我遇到點兒事兒就成這副德行！」

  馮侍郎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才道：「我調查過他的，不過是一介平民，家裡就是尋常商戶人家，就算知道了此事，也翻不起大浪來，此事我來解決便好。」

  只要是平民人家，一切都好解決了，馮侍郎還不至於連這點兒手段都沒有。

  馮瑞連忙點頭：「是是是，爹說的是。」

  馮侍郎去了府門外，便見趙江水還在外面鬧呢，小廝一邊一個將他給架住了，身上已經傷了不少，趙江水冰刀子似的眼神落在了馮侍郎的身上，吼道：「你是馮瑞嗎？就是你偷了我的試卷，搶了我的功名嗎？！」

  馮侍郎早先就曉得了趙江水是個十六歲的少年，若是此次不出這樣的事兒，他此時肯定已經名滿京都，一個十六歲的奇才，中了榜首不說，還能有那般雄才謀略，如何不讓人欽佩？就算是馮侍郎，也會不由自主的要跟他交好的。

  可如今，在馮侍郎的眼裡，此人不過就是個落水狗，一無是處。

  馮侍郎冷聲道：「就是你在我的府門口喧鬧，還滿口胡言，說我兒的功名是你的？」

  趙江水憤憤的道：「滿口胡言？到底如何你心裡清楚！」

  「我清楚的很！趙江水是吧？你無憑無據。憑什麼說我兒搶了你的功名？我看你分明是想要藉機占我兒的功名才是，世上竟然有你這般無恥之人，試卷上清清楚楚寫著的名字，怎麼能憑你一人的話就能斷定我兒拿了你的試卷？我可告訴你，我不在乎你到底是如何，今日你信口胡言，還敢在我的府邸門口大鬧，我沒將你送交官府便已經是仁慈。」

  趙江水氣的磨牙，竟然真有這般無恥之人：「你卑鄙！」

  「哼！如今留在太學的試卷，清清白白寫著馮瑞二字，連筆跡都是一模一樣，你能如何？又憑什麼說這卷子是你的，而並非是我兒的？來人啊，給我將此人趕走！」

  趙江水奮力掙扎：「我不走！那分明是我的功名，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