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冷淡的葉玲兒

  葉軒默默的看著眼前一幕，他的妹妹不應該是這樣的，什麼樣的經歷，讓葉玲兒變成這副模樣？

  「玲兒，你又再和誰吵架？」葉母姍姍來遲，眼中有著擔憂之色。

  「媽，我的事你別管。」葉母的出現，並沒讓葉玲兒將叛逆性格收斂，反而不斷與青年壯漢推搡在一起。

  「老東西，你出來的正好，你家閨女欠我賭債，今天要是不還錢，你就把我這便宜女婿認了吧。」

  青年壯漢陰笑不止，不斷與葉玲兒推搡之時，更是向一些敏感部位摸去，若不是葉玲兒身體靈活，還真要被對方占了便宜不可。

  一個少女，如何是一名壯漢的對手，就在壯漢將葉玲兒雙手擒住之時，一道陰沉的聲音也突兀般響起。

  「若是你不想死，最好把手鬆開。」不知何時，葉軒來到壯漢身後，雙眸之中有寒光划過。

  「嗯？瑪德，哪個雜種敢管老子的閒事？」青年壯漢面色一怔，猛然回身朝葉軒看去，映入眼帘的，乃是一個身穿古裝，髮絲灰白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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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兒，你快進屋，這事你妹妹能解決。」

  葉軒何時出現的，葉母並沒看清，但在她的印象之中，自己這個兒子彬彬有禮，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是眼前這青年壯漢的對手？

  隨著葉母聲音落下，青年壯漢沒有絲毫感覺，可正在其手中掙扎的葉玲兒，卻身形一僵，目光更是不自覺的朝葉軒看去。

  彈指剎那，一眼萬年。

  當兄妹二人目光對視在一起，葉玲兒徹底化為呆滯，好似丟失了靈魂一般。

  「小子，我特麼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被葉軒所無視，青年壯漢心底一怒，直接鬆開葉玲兒，大步朝葉軒走來。

  可惜，不待此人來到葉軒近前，接下來的事情，讓葉母驚駭至極。

  咔擦！

  葉軒如玉般的手掌，猛然掐在青年壯漢脖頸之處，更是緩緩將其提到半空當中，那晶瑩如玉的五根手指在緊鎖，更讓此人喉骨傳來一陣脆響。

  「啊……不……不要……。」

  面色脹紅，逐漸青紫，青年壯漢雙眼翻白，不斷在半空中狼狽掙扎，口中更是發出好似殺豬般的嚎叫。

  呼吸困難，頭腦眩暈，舌頭不自覺的伸出口中，只怕用不了多時，青年壯漢非要被葉軒掐死在手中不可。

  一抹殺機從葉軒眼中浮現而出，他的手掌在用力，好似下一刻就要將此人滅殺於此。

  千鈞一髮之際，傳來葉母一聲驚呼。

  「軒兒快鬆手，他會死的。」

  隨著葉母聲音落下，葉軒眉頭微皺，拘禁壯漢的手掌驀然鬆開，因為他不能在葉母面前殺人，這會讓她老人家接受不了。

  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咯嘣。

  葉軒驀然抓住壯漢左掌，一絲巨力猛然施加在對方手掌之上，只見壯漢健壯的手掌，瞬間好似一團爛泥軟了下來，更傳來此人刺耳的痛叫聲。

  「啊，我的手，我的手……。」青年壯漢在雪地中劇烈打滾，手掌上的疼痛讓渾身冒汗。

  「我妹妹欠你的錢我會還你，但是你要記住，若你在糾纏於她，就不只廢掉一隻手那麼簡單了。」葉軒平靜出聲，可聽入壯漢耳中，卻讓他心底升起一股極大的寒意。

  也不敢扔下什麼狠話，青年壯漢勉強起身，直接朝遠方奔馳而去，顯然葉軒給了他極大的恐怖之感。

  隨著青年壯漢的離去，葉母快步來到葉玲兒身前，道：「玲兒，你哥他沒有死，他的病好了，現在你哥他回來了，你快叫哥啊。」

  此時，葉玲兒一直注視著葉軒，直至葉母出聲，也並無半點反應，而葉軒默默的看著葉玲兒，心中五味陳雜。

  「呵！哥？」

  葉玲兒神智回返，更是冷笑連連，道：「我葉玲兒沒有哥，他算什麼哥哥，他配嗎？」

  葉玲兒轉身朝家中走去，再也不看葉軒一眼，而葉母神情落寞，仿佛在這一刻又蒼老了幾歲。

  望著葉玲兒的背影，葉軒心神如浪潮般激盪，思緒更是在這一刻恍惚，昔年兄妹二人的記憶更是不斷在他腦海中閃過。

  「哥，我想吃年糕，你給我買好不好？」

  頭梳馬尾，純淨的雙眼，弱弱的聲音，幼年的葉玲兒不斷跟在葉軒的身後，更是緊緊抓著哥哥的手掌不曾放開。

  畫面迴轉，思緒歸來，葉軒雙眸緊閉，沒想到他消失了四年，曾經最是依賴他的妹妹，竟然不再認他。

  葉軒驀然睜開雙眼，其聲音苦澀，道：「玲兒，你真的不認我？」

  此時，葉玲兒腳步停止，身形好似有些僵硬，足足過了數息之後，她緩緩轉身看向葉軒。

  「你活著回來了，你的病好了，可是四年前你不告而別之時，你知道這四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嗎？」

  如山洪暴發，似浪濤席捲，葉玲兒聲嘶力竭般咆哮，好似要發泄出這麼多年來所有的怨氣。

  鐺！

  鐵門被葉玲兒狠狠甩開，那巨大的碰撞聲在夜色當中迴響不絕，而葉軒的雙拳慢慢緊握，心神激盪至極。

  當年，為了給他治病，家中能賣的東西全部賣了，一個母親帶著兩個孩子，葉軒不用去想，也知道這四年時間過去，家中遭遇到了多大的困境。

  「軒兒，你別介意，你妹妹她……。」

  「媽，您不用說了，都是我的錯，不怪她，真的不怪她。」葉軒苦澀發聲，攙扶著葉母漫步朝家中走去，只是心中已然有了一些決斷。

  家中。

  葉母本來要親自下廚，可葉軒讓葉母在屋中休息，而後進入廚房拿起圍裙，開始做起晚飯來。

  家徒四壁，飯菜清淡。

  除了一鍋白米飯，飯桌上連一絲肉類都沒有，當葉軒看到見底的米缸，就已然知曉，家中困苦到何種地步。

  飯桌上，葉母去叫葉玲兒吃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顯然葉玲兒並不想見到葉軒，葉母也只能無奈作罷。

  「軒兒，你先將就吃一口，等明天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鯉魚。」葉母說著話，夾起盤中青菜放入葉軒碗中。

  葉軒默默吃著碗中飯菜，四年間從未體會過的溫馨在他心底滋生，他每一口吃的都很認真，只因他終於與家人團聚。

  「媽，小弟呢？」

  放下碗筷，葉軒才想起這件事，自他步入家門，葉玲兒已然回家，可卻遲遲不見葉平歸來。

  聽到葉軒的問詢，葉母也知道搪塞不了，她勉強一笑，道：「你弟弟現在過的很好，他三年前就被接回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