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O記重組

  徐一凡和周星星擦肩而過。

  「一凡，什麼事？」李智龍問道。

  「是這樣的，署長，我想把O記打亂重新分組，好方便管理。」

  「哦！」李智龍哦了一聲，然後驚訝地『啊！』站了起來。

  「把O記重新分組，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混亂，你現在跟手下的警員還不熟悉，貿然地分組，別人會不服氣你的。」李智龍勸道：「要不再緩緩，等過一段時日，徹底了解情況之後再商量。」

  「是這樣的，署長，如果不分組出一部分實幹的警員，我將沒有人手可用，一個月內出成績恐怕很難。」徐一凡搖頭道。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徐一凡和李文斌專門翻查過警署裡面的每一個人的資料，並仔細分析了一番，知道這個老胖子是一個既好面子又怕麻煩的人，你不逼一下他，他才不想去搞那麼多麻煩事，一心只想安安穩穩地退休。

  「而且，我是有針對性的分組，儘量減少混亂的過渡期，你看，這是我的分組分案。」徐一凡說著遞上一份工作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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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減不減少的問題，麻煩總是不好的嘛！有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李智龍把徐一凡的工作表放在辦公桌上，都沒有翻開。

  「而且，整個O記都是你的手下，你要做什麼，哪個兔崽子敢陽奉陰違，你報告給我，我親自修理他，其他部門也一樣，只要是對案件有需要的，跟我打聲招呼，你都可以隨意調用。」李智龍說到底就是怕麻煩。

  「啊！是這樣的署長，我剛剛進來時好像聽到什麼什麼丟了之類的。」徐一凡皺著眉頭疑惑道。

  「啊？」李智龍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我剛剛把門關緊了哦！這都能聽得到。」

  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口伸頭出去，左右兩邊看了看，再把房門重重地關上，鎖好。

  「是關好了，但是沒緊。」徐一凡一本正經地道。

  .......

  「你剛剛說什麼？分組，分組好呀！O記現在人事混亂，人心浮躁，分組有益於穩定人心，提高辦案效率。」李智龍這個老胖子好像忘記了剛才的話，一臉正色地道。

  「靠！」徐一凡心裡暗靠了一聲。

  「這個分組的具體方案你自己做主就好，有什麼事我在後頭給你撐著。」李智龍大拍胸口豪氣地道，把徐一凡交上來的方案表還給了他。

  徐一凡接過方案表後，李智龍又縮了一下脖子，悄悄地問：「你剛剛沒聽到什麼吧！」

  「沒有、沒有！」徐一凡十分肯定地搖了搖手。

  「我就是來申請分組事宜的，其他事，我記性很差的，忘記得差不多了，出了這道門肯定全部忘記了。」徐一凡虛偽起來也是有一套。

  「那趕緊出去！哎呀！年紀輕輕地記性這麼差。」李智龍連拉帶推地把徐一凡轟了出去。

  ......

  澳門。

  「不要哭、不要哭呀！」陳浩南抱著包皮的肩膀怒道：「我們出來混的，就是一隻腳踩在監獄，一隻腳踩在地獄，早就有心理準備的，蕉皮死了，但是我們還活著，我一定把你們安全地帶回港島。」

  「南哥，我們一下車就被人埋伏，如果不是消息走漏，那肯定是被人擺了一道。」一名姓梁名二的傢伙叫道。這貨可能覺得自己的名字還不夠二，給自己取了一個外號叫：大天二。

  「南哥，山雞呢？我們被砍的時候，山雞沒有出現。」大天二突然驚慌地叫道。

  「山雞，肯定是山雞那個王八蛋。」包皮哭喊道。

  「閉嘴！不要胡說八道！」

  .......

  「是不是真的。」

  「我被人陷害了。」

  「我艹尼瑪的，我把你當兄弟，你上我馬子。」山雞突然爆發，按住陳浩南暴打，但是他那裡是陳浩南的對手，陳浩南一腳就把他踹開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我被人陷害的。」陳浩南此時腦袋要炸開了一樣，想不到一次澳門之行會變成這樣。

  山雞低著頭，眼睛紅得像一頭憤怒的野獸，趁陳浩南不備，一巴掌掃過去。

  「啪！」

  「兄弟情誼、到此為止。」

  ......

  「蔣生，出事了，浩南他們在澳門做事，一下車就被對方一百多人圍住，浩南他們成功跑掉了，但是還是死了一個人。」大佬B報告道。

  至於喪狗那邊是不是有一百多人，大佬B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個時候說多點總沒有錯。

  蔣天生左右搖晃腦袋，鬆了松脖子，疑惑地道：「一下車就被埋伏了？」

  「難道我們這邊走漏了風聲？阿耀！」

  「不會的，蔣生，這件事決定之前只有你知我知。」陳耀確定地道。

  蔣天生轉頭望著大佬B。

  大佬B慌張地道：「我也沒有跟任何人說呀！」

  「那天陳浩南和山雞都在，會不會是他們兩個不小心說漏嘴了。」陳耀望了蔣天生一眼後想起，道。

  「浩南？浩南不會的，他自己都被包圍了。」大佬B一邊想著一邊說道：「山雞？山雞好像沒有參加這次行動。」

  大佬B說完雙眼瞪得銅圓。

  ......

  灣仔警署

  O記。

  徐一凡等人齊之後，還是講話。

  「為了應上頭的要求，整頓紀律，同時署長也下定決心要改變咱們O記以往消極的辦案作風，從今天開始進行分組，各小組以後由自己的小組長直接負責帶隊，小組長對我負責，以後案件處理責任分攤到各小組。」徐一凡這貨非常不要臉地扯起了李智龍這面虎皮，下面開始竊竊私語，但是沒有不贊同的聲音。

  徐一凡這傢伙保密工作做得太好，直到這一刻，下面的人，除了李文斌等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要分組的情況，都開始紛紛猜測，徐一凡要把O記分為幾個小組？小組長會有誰。

  「整個O記，以後分為五個行動小組，由五個小組長直接負責，以後接到的案件，會先經過行政組的篩選，分配至具體的各個小組負責，處理不了的大案件我本人會介入，抽調警員組成臨時特別行動組負責。」整個分組計劃徐一凡和李文斌已經討論了數天了，雖然未必說得上嚴密，但也是儘量周祥精細。

  「現在公布第一小組名單。」徐一凡掃了一眼台下的眾人叫道。

  下面的警員都屏息坐等徐一凡公布名單。

  第一小組組長：李鷹。

  出乎眾人意料，徐一凡任命的第一個小組長不是李文斌，而是老警員李鷹。

  要想重組O記，只需要李智龍的支持就夠了，但是要想分組後得到大家的支持，光靠李智龍的支持是不夠的，徐一凡必須讓大多數夥計都心服才行，而推出李鷹來當第一小組組長則是為了大家信服。

  李鷹在O記效力已經有十幾年了，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還是一名老警長，並不是他辦案不積極，或者能力太差、破案率差，恰恰相反的是，這傢伙的破案能力放在整個十八區都是頂尖的，可惜為人桀驁不馴，不懂奉承之道，經常頂撞上司，這種人立再多功勞也是白搭。

  連李智龍這種脾氣隨和的老好人，都經常揚言要叫他滾蛋。

  但是，這傢伙跟上司關係惡劣，不代表跟同僚的關係也很差，這貨能力出眾，破案率高，倒是有一批崇拜者與跟隨者，徐一凡順水推舟地讓他成為第一小組組長，並把平時和他走得近的十幾人都劃到他的小組裡面。

  「徐sir，謝謝！」李鷹開心地叫道，事實上這傢伙並不服氣徐一凡，認為徐一凡年紀輕輕便居高位，未必有和自己地位相匹配的能力，尤其是徐一凡上任至今都無任何動作與作為更是以為這個上司就是一個草包。

  但是今天看到徐一凡居然有膽量整頓反黑組的內務，和重組人事的魄力，倒是第一次對徐一凡另眼相看了起來。

  第二小組組長：黃儈。

  這傢伙倒是年紀不大，二十來歲，跟李文斌一樣，小白臉一枚，不過人家李文斌是屬於那種文靜的文弱書生型小白臉，黃儈看起來卻是一臉的輕浮之相，徐一凡並不喜歡，甚至討厭這個傢伙，不過沒辦法，處在他這個位置，有時候並不能以喜好做事。

  黃儈和前任反黑組組長關係很好，所以很早便拉攏了一班警員在身邊，幸好都是一些無能之徒，要想讓這班人不搗亂，徐一凡必須做出一定的態勢，任命黃儈為小組長之後，徐一凡順便把他們那一丘之貉都划進了第二小組。

  「謝謝謝！謝謝徐sir，謝謝大家的支持，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努力，帶領大家吃香的喝辣的。」黃儈得意忘形地大笑道，引起下面一陣鬨笑的恭喜聲。

  徐一凡一臉笑意的站在台上，一副非常豁達大度的樣子，實則心裡已經把黃儈家裡的直系女性親屬都問候了一遍，心裡想著一定要找個機會給這個王八蛋一點顏色瞧瞧，不然他還以為自己是O記的阿頭了。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現在公布第三小組組長。」

  「劉商。」

  劉商這個傢伙可以說是一個中間派，說不上是個好警察，但也不是壞警察，這種人跟誰的關係都不會很好，但也不會很差，憑著十幾年的資歷，徐一凡任命他為小組長，可以穩住那些只想混日子的警員。

  「第四小組組長：李魁。」徐一凡再次叫道。

  「恭喜李哥，」

  「魁哥恭喜啦」

  「小李，恭喜了。」

  李魁這貨的交際果然不錯，雖然才來灣仔警署才幾天，倒也有不少同僚認識了他，跟他賀喜。

  徐一凡把早已經擬好名單的警員都劃到了李魁的第四小組名下。

  「第五小組組長：李文斌。」徐一凡迅速地道。

  這個小組裡面集中的警員都是經過徐一凡和李文斌層層把關篩選的，絕對是灣仔警署裡面最精英的那一部分，徐一凡卻快速划過，說完立刻把講稿合起來。

  「好了，分組完畢，以後大家都共同努力吧！」徐一凡雷厲風行地走下台，快步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