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各自算計

  李智龍最近非常倒霉，也不知道是不是樂極生悲的原因，剛剛被處長表揚了一頓，新聞媒體也爭相報導灣仔警署一掃往日的頹廢，積極向上的執法作風。

  霉運來了，而且還是大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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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智龍的配槍丟了。

  這事要從幾天前開始說起，灣仔管區治安的突然轉變，和一部分媒體有意引導的誇張報導，讓灣仔警署和O記出盡風頭，徐一凡本人不出面，李智龍卻是非常好說話，凡是要報導警署正面信息的新聞他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何況這次還是記者主動找上門，於是，警署和英明的領導李智龍署長出名了。

  這個老胖子一時間簡直得意忘形，正好聖德堡中學校方組織活動，想帶學生參觀下警署，以學習警察叔叔們的正義嚴謹之風，這當然是好事情，議會很多議員都是聖德堡中學的校友，而且現在很多高官的子女都在裡面讀書，通過這些小傢伙們的嘴巴，說不定可以挽回些灣仔警署無能的印象。

  然後，

  然後配槍不見了，李智龍的配槍，老胖子簡直怒得要發瘋，使勁地擦完一整瓶風油精之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絕對不能聲張，自己已經快退休了，如果被知道配槍給整丟了，天知道還能不能從這個位置退休的。

  老胖子小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餿主意。

  .....

  「這麼說，你們也都認為應該先掃毒？」

  徐一凡的督察辦公室裡面，徐一凡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李文斌和李魁站著立在對面，肖瀟坐在自己位於門口邊的小辦公桌上不知道寫這些什麼。

  李文斌和李魁對視一眼。

  由李文斌開口道：「是的，黃賭毒三項裡面，黃涉及的範圍太廣，不僅是紅燈區那些小姐，傳播黃色文化給未成年人都在此列，從業人員眾多，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而且咱們港島對黃這一列並不沒有太多的厭惡，打黃的意義暫時不大，不能立刻樹立警署的形象。」

  「賭，當然也一樣，政府都還合法賭馬賣彩票呢？唯獨毒品，是所有港人都深惡痛絕，大莊家咱們恐怕不容易抓捕，但是下面的小散戶卻是可以試一試的，十八區警署掃黃打賭都習以為常了，唯獨掃毒的成績不好，我覺得咱們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徐一凡點了點頭，李文斌的分析當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徐一凡決定要掃毒的原因卻是，打黃抓賭什麼的，太沒有挑戰性了，而且這些東西你抓了它很快又復燃，再則李文斌說得對，這裡面涉及的人數眾多，很容易引起短時間的亂象，和黑社會的注意，徐一凡暫時不想動那些人數眾多的社團古惑仔，先打掉那些人數少卻危害更大的黑道。

  掃毒雖然困難，卻也簡單，目標很明確，掃掉出貨量最大的幾個大毒販就是了。

  當然，不管是做什麼，先搞定內部的統一對外才是第一步。

  「我現在去跟署長申請一下，最遲明天開始整改分組，你們兩個回去準備一下，擬好一份各自需要的隊員名單給我。」

  「yes sir！」

  李文斌和李魁激動地大聲道。

  ......

  「坤哥，大佬B最近好像有意要讓他的頭馬陳浩南出位，咱們是不是要做些什麼？」

  「做什麼，人家現在是人強馬壯，我契弟巴閉都被人家一言不合砍死了，你是不是也想找死啊？」靚坤一手壓著腰，有氣無力地罵道。沒辦法，剛剛又有一個小明星來試片，眾所周知，靚坤公司拍得都是***的，靚坤大公無私地親自上陣給試了一節，腰都要累斷。

  「何況大家都是洪興的，同一隻旗的，他的小弟就是我的小弟，陳浩南出位我也是有面子的嘛！」靚坤一本正經地扯淡道。

  靚坤手下奇怪地看了靚坤一樣，這不像老大平時的為人呀！

  靚坤左右看了看沒有什麼人，一把拉過手下小混混的衣領，低聲地道：「你個撲街，記著這種事以後到我辦公室問我，善事可以幫我四處揚揚，衰野當然是隱蔽的地方密謀啦！」

  靚坤辦公室。

  「坤哥，澳門那邊喪狗跟咱們洪興鬧得很兇，我收到風，蔣生要大佬B做掉澳門的喪狗，大佬B肯定會把這個機會讓給陳浩南出頭。」

  「咦！看不出來你還很有頭腦的嗎？」靚坤叫道：「行了，就這樣了。」

  「啊？就這樣？」

  「嗯！不然呢？難道你叫我出賣大佬B，我靚坤是這種人嗎？我靚坤能立足江湖只靠四個字：『忠、肝、義、膽。』出去吧！出去吧！」

  靚坤把手下都打發出去後，趕緊把門關好，拉上窗簾，攝手攝腳地走到辦公桌坐下。

  「喂！喪狗嗎？我靚坤啊！你身旁有沒有其他人，我冒著生命危險打聽到一個消息......」

  「對呀！我就是這樣想的，一世人兩兄弟，你自己小心呀！」

  靚坤掛完電話後，躺在辦公椅子賤笑不已。

  ......

  李智龍看著眼前這個一臉青蔥的傢伙。

  「轉個圈給阿sir看看！」

  年輕人依言轉了一個圈，看著面前這位長官表情怪異，心裡暗道：「撲街啦！這個死胖子不會是基吧！」

  「周星星是吧！」李智龍欣賞年輕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眼睛放光地望著年輕人問道：「想不想升職。」

  當然在年輕人看來，這妥妥是眼露yin光，又聽到他說想不想升職，更加確定了心裡的想法。

  「我想升職。」猶豫了一下補充道：「但是我不會出賣貞操的。」

  「想升就行了，只要你幫我辦好這件事，我保證讓你升職。」李智龍揮手肯定地叫道。

  「保證升職，我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肉體的。」周星星堅決地搖頭。

  「誰要你的肉體了，我要你的青春。」李智龍搖頭道，這年輕人有些神經兮兮不靠譜呀！

  「阿sir，青春和肉體我都不會出賣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老胖子怒道：「我是要你給我辦案，你到底在想什麼？」

  周星星還待在說。

  李智龍趕緊打斷。

  「你閉嘴，不要說話，聽我說，再插話我就一個《奪命剪刀腳》剪死你。」李智龍開始懷疑自己的計劃到底靠不靠譜，這傢伙傻是夠傻了，但是就怕辦不好這個案子。

  沒辦法了，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警署的任何人知道，外面的警員也不能找太聰明的，只能找一些二百五幫忙。

  「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