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臥底、臥底

  「徐sir，情報科說這部分的資料，你級別不夠無法查看哦！」肖瀟拿起一張單叫道：「這是他們駁回的申請單。」

  「嗯！」徐一凡點了點頭，接過申請單瞄了一眼，上面蓋著一個『不通過』的紅色印章，雙手一合，搓成一個球狀，丟進了垃圾籃里，躺在辦公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徐一凡從來便沒打算過堂堂正正地掃毒，那樣太費心費力，也消耗時間，所以他選擇了旁門左道，當然，在徐一凡看來，他用的那些手法從來就不是旁門左道，只不過是出奇制勝、劍走偏鋒罷了。

  有位偉人說過，最堅固的堡壘都可以從內部攻破，所以徐一凡選擇了打入敵人內部，事實上香港警方也是這樣做的，很早就有了臥底計劃，徐一凡只不過是想調用一下臥底的資料，查探消息罷了，但是想不到情報科的人這麼吊，直接駁回徐一凡的申請。

  「難道要從零開始、自己培養臥底？」徐一凡揉了下太陽穴，有些頭大，這樣就更加耗費時間了。

  「徐sir，李魁組長想請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出席他們小組今晚的慶祝晚宴。」肖瀟把電話話筒蓋在自己的肩膀，小聲地道。

  徐一凡眼睛都沒有睜開，躺在寬大的辦公椅上抬起一隻手，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

  「喂！李sir，徐sir沒有時間哦！我呀！徐sir都在忙，我哪有時間呀！我不跟你說了，掛了。」肖瀟說完把電話輕輕地掛上了。

  徐一凡明白，李魁這傢伙有些膨脹了，也是，剛剛隨徐一凡上任灣仔警署，便破了《警官被殺案》這麼大的案子，然後又是馬上升職，成為手底下管著十幾名警員的小組長。

  今夜，五名小隊長肯定都會帶各自的組員出去慶祝，這是港島警局的慣例，升職了都會請屬下搓一頓，徐一凡知道等一下肯定還有有電話來，果然，沒過多久，陸陸續續地幾名今天升遷的小組長包括李文斌都打了電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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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一凡想了想，都不去也不好，只去李文斌一組更加不對頭，索性叫道：「肖瀟，你去通知下五位小組長，今晚八點，半島酒店，我請全組人為五位小組長升任慶祝。」

  「好的！徐sir。」肖瀟應道，心裡暗自咂舌：「半島酒店耶！整組有一百多兩百人，那不是要擺上十幾二十桌。」

  卻不料，徐一凡繼續說道：「對了，有家室的夥計可以帶上自己的老婆孩子，有男女朋友的也可以帶上男女朋友，一起熱鬧熱鬧。」

  「好的！徐sir。」得咧，這起碼又得增加十幾桌，肖瀟有些麻木了，整個反黑組誰不知道徐一凡有個土豪女朋友。

  以莎蓮娜的精細，在徐一凡上任沒幾天，就又是早茶又是糕點地往整個O記送，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莎蓮娜又是一個很會說話、八面玲瓏的女人，很快便奠定了自己的O記高級督察女人的地位。

  肖瀟把徐一凡的邀請通知了下去之後，整個反黑組都沸騰了，原本預好了免費去挫一頓大排檔的，誰知道竟然有五星級酒店大餐唰，而且還可以拖家帶口，紛紛感嘆跟著一個好領導就是爽。

  有家室有女朋友的紛紛打電話回去，怎麼說也要曬一下福利，警署有這麼多部門，不是每個警員都有機會搓五星級酒店的，在交往的更是要打電話邀請對方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肖瀟開始有些為徐一凡的口袋默哀，哦不！是為莎蓮娜的口袋默哀。

  莎蓮娜平時送什麼好吃好喝的過來，都是肖瀟受益最多，所以每每徐一凡鋪張浪費的時候，肖瀟最是為莎蓮娜心疼錢。

  肖瀟很快便打電話訂好了桌位，三十幾張桌位剛好占了一個大堂，倒也方便。

  「徐sir，等下能不能捎我一下。」肖瀟看徐一凡起身了，低聲地問道，她可沒有一個土豪男朋友，當然是能省一點車費也是好的。

  徐一凡當然無所謂捎多一個人，隨意地聳了聳肩膀。

  ......

  港島的快速發展是有目共睹的，因為市場的自由開放，從七十年代開始便進入了飛速發展的階段，而經濟的發展帶來的一個城市化問題便是交通的堵塞，還好徐一凡並不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再加上前世已經擁堵慣了，所以並不心急，一步一步地挪動著。

  「喂！肖瀟！這裡呀！」突然車窗外一個欣喜的女聲叫道。

  「你們去哪裡？載我們一程唄！」

  肖瀟轉頭苦笑道：「徐sir，我同學。」

  徐一凡點了點頭，示意肖瀟打開車門。

  「謝謝徐sir！」肖瀟既欣喜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徐一凡往後視鏡瞥了一眼，看見上來兩名妙齡少女，其中一名相貌平平無奇，另一名短髮的女人卻是給徐一凡很熟悉的感覺，帶著一雙眼鏡，文文靜靜的樣子，身材卻很是豐滿火辣，進車時微笑地跟徐一凡和肖瀟點頭打了下招呼。

  「曉燕你們去哪裡？」肖瀟問道。

  「我們去半島酒店，你們是不是.....」

  肖瀟看對方誤會了她跟徐一凡的關係，趕緊解釋道：「這是我上司，徐一凡先生，對了，你還在聖德堡中學教書嗎？」

  「這麼巧，我們也是去半島酒店。」

  幾個女人發現大家居然順路，都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肖瀟並不是多話的女人，但是她的女同學卻是一個八卦。

  「對了，你們去半島酒店幹嘛？」

  「哦！警署的同事在那裡聚餐。」肖瀟悄悄地瞥了一眼徐一凡不在意她們聊天，低聲地解釋道。

  「啊？你們也是灣仔反黑組的人。」兩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驚訝地說道。

  「你們怎麼知道？」肖瀟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們反黑組不是有個叫黃儈的嗎，現在在追我們阿敏，說今天升職為組長（其實是小組長），今晚算是慶功宴，請阿敏吃飯，阿敏一個人不好意思，叫我一起作陪咯。」肖瀟的同學口無遮攔地說著。

  那個叫阿敏的趕緊紅著臉蛋不好意思地拉了拉她同事，那一抹嫣紅竟格外地嬌艷。

  徐一凡心裡暗道：「還真他母親滴巧合。」

  一邊看路一邊往後面瞥了一眼，那個不好意思的女老師剛好也望向了前面，兩人眼睛湊巧一對。

  徐一凡突然一個緊急剎車。

  「張敏，周星星，逃學威龍，靠！」

  徐一凡迅速轉頭問道：「你們學校是不是有個叫周星星的。」

  女老師奇怪地點了點頭。

  「我靠！」

  徐一凡不是震驚張敏的美麗動人，而是立刻便想道了達叔，達叔不就是一個臥底人員嗎？看來李智龍這個老胖子的手裡有一批自己不知道的臥底警員。

  徐一凡眼睛一亮，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對張敏舒展了一個大大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