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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你來我往

2024-04-29 07:26:31 作者: 蘇清黎

  最深處拐角的那個房間,門未關,由著風吹得門板吱呀吱呀響,木質撞擊的聲音顯出幾分森森的感覺。

  墨白眉頭一跳,心道那房裡是個什麼怪人。

  兩個人的腳步聲在樓道里出來,越來越近。

  到了門口,墨白聽見了一道朗潤而輕慢的聲音,「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臉,竟還好意思請我?」

  「嗤——」

  唇邊溢出一聲輕笑,蕭瑾時回道:「你到底還是來了,是也不是?」

  兩個人隔著一道紗簾,彼此的身形影影綽綽,視線仿佛對接在一起。

  裡頭冷笑了一聲,自嘲道:「我可不就是個賤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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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如此實誠嘛?墨白心道。

  墨離抓住門板,正要把門關上,被喝住,話語中莫不諷刺:

  「可給爺留著門,不然你再害我,我還能喊人來救命!」

  「……」

  蕭瑾時看了一眼,對墨離道:「便聽他的,留著門吧。」

  兩人之間你來我往,且火星四濺,然而墨白卻察覺到了不一般的和諧。她有些好奇裡頭的人,不過……

  她看了一眼蕭瑾時,嘆了口氣:竟又是個男子?爺莫不是真有了那種癖好?

  直到腳步聲落到耳邊,高子寒這才不緊不慢地抬起頭。看見蕭瑾時身邊的墨白,露出詫異的表情,而後視線饒有深意地繞著蕭瑾時環著墨白腰的手打轉。

  翻過杯子,給蕭瑾時倒了一杯茶,眉眼盈盈笑問道:「你這次要跟我說什麼話?你身邊的美人可聽得?」

  接過他推來的杯子,蕭瑾時曖昧地哼了一聲,「我的女人,有何聽不得?」

  墨白:……

  怎的在男人面前還要做戲?

  高子寒的笑意愈濃,杯子擋住了他的鼻子,只剩下一雙發亮的眼,「你的、女人?」

  「有何指教?」

  「指教沒有,」高子寒放下杯子,眼角暈出淡淡的笑意,「我原以為你確實會和寧芳笙鬧出什麼火花來,實不相瞞,當初我還是很期待的。」

  笑中含著些許不安分的惡意。

  墨白與墨離都以為這是一句玩笑話。

  就是蕭瑾時,也是這麼認為的,然而他說不清,心底升上來的那點如藤蔓纏繞卻無頭緒的情愫是什麼。

  與寧芳笙鬧出什麼火花?

  他想嗎?

  話到了嘴邊,就變了些味道,手上加重力道讓墨白更貼進自己懷裡,無所謂道:「我不過胡鬧而已,你倒當了真?」

  高子寒的眉慢慢擰起來,俊臉微繃。

  胡鬧麼?他猜錯了麼?蕭瑾時此人對寧芳笙無意的?

  打量的目光繞著擁在一起的兩個人打轉,而後漸沉下。可是他不會看錯,那時候蕭瑾時看寧芳笙的眼神他明白的,必定是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的。

  可如今……

  若是他裝得太像騙過了自己呢?

  高子寒不大高興了,他總希望有人跟他一同跌進寧芳笙這個坑裡的。

  「哦。」

  「那你找我來是什麼事?不是還想叫我做一次肉墊?」

  憶及上次的經歷,臉色難看,「爺還沒跟你算帳呢。」

  蕭瑾時放開了墨白,大方道:「可以,你想要什麼東西作為賠償。」

  哦?如此乾脆?

  高子寒想到了一箱箱的、金燦燦的、亮閃閃的東西,然而腦子很快轉過彎來。眼神更多了審視,修長的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扣擊,半抬眼笑道:「沒有這麼簡單吧?」

  「呵。」

  室中飄散開一聲輕笑。

  果然。

  蕭瑾時緩緩坐正了身子,眸子定下,「是。我給你想要的東西,你幫我引薦人。」

  高子寒是燕京紈絝的領頭,從他打入這個圈子是最容易的。而且,他「紈絝翹楚」的名頭在外,與同為紈絝的高子寒玩在一處,也是最說的通的。

  高子寒抓住了酒杯,動作定住。看了對方片刻,而後雙手環胸,一臉不屑,「你這未免也想的太好了?你能給我的,別人不能給我?我卻要把你引入燕京貴子裡,這後頭代表的東西了多了。」

  錢、權、人,還有一些大家族裡不能為外人所知的秘辛,說小了叫私事,說大了那就有可能成為致命的把柄。

  墨離的嘴角垮下,這高世子未免太狂妄了些。

  直白的目光,充斥的都是底氣。旁人所知道的身份家世,不知的人脈隱秘,都是高子寒的底氣。

  蕭瑾時的眼底有了亮色,裹挾著欣賞。而後半點不落下風道:「別人能給的,我可以成倍地給你。且,你怎知將我引進那圈子,對你沒有更大的好處?」

  高子寒眸色一深。

  他那一圈子所謂的紈絝子弟,僅他一個,還真不是那麼容易掌握。而且……別人能給的,蕭瑾時能成倍地給?那需要怎樣的實力才敢說這樣的話?

  「蕭世子的話真是引人深思呢。」

  似嘲似嘆,蕭瑾時卻從中聽出了一絲的動搖。

  而後,高子寒抬起眼,裡面是一眼看不盡的深潭水。空氣仿佛受了他的影響,一圈圈向外擴散開深沉晦澀的氣息。

  「即便你所說都為真,那最重要的是,我怎能知道你對我會不會造成危險呢?」

  養虎為患,誰還不懂呢。

  墨離與墨白同時屏了一口氣,雙雙將視線投射向蕭瑾時。

  迎著三雙灼灼的眼,蕭瑾時不緊不慢地呷了口茶,他也不抬頭,只有寡淡的額頭和濃厚的長眉露在外頭,引著人向下窺探其餘剩下的容顏。

  「正因為危險未知,不是才更吸引人,更有意味麼?」

  高子寒維持著原來的樣子沒有吱聲。

  然而他自己知道,蕭瑾時的話有多勾人。他很想笑,想拍著桌子告訴蕭瑾時:你這麼說,爺還真就要陪你玩玩了。

  然而他將所有的澎湃心緒藏在平靜的麵皮之下。

  這是個禍害一樣的人,真真是對了他的胃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寧芳笙一樣有意思。

  高子寒盡力端著,眼皮子掀起來一些,聲線平穩,「你說的不無道理。」

  墨白、墨離對視了一眼,不知道他這是答應沒有。他們兩個看了看喝茶的這個,又瞥了瞥垂眸的那個,默默感嘆:果真人跟人一樣,他們完全看不懂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瑾時終於明明白白問了一句:「所以,你到底意下如何?」

  高子寒「唉」了一聲,眼尾一勾,那股子沉沉地感覺立刻被不正經取而代之。

  「不如這樣,你先想想你能給我的有什麼,我再回去與寧芳笙商量商量,給你個結果。」

  這句話沒什麼不對,卻因為一個名字而變得不同。

  蕭瑾時眉峰疊起,很想問,你跟寧芳笙商量什麼?你們倒是關係好的很。

  方抬頭,對上滿是戲謔和探究的眼神。

  高子寒心中瞭然,果真,聽見她的名字還是有反應的吧?

  於是蕭瑾時話音一轉,「那便依你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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