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由誰審訊

  趙婉寧和裴洲回到襄陽王府，襄陽王和王妃已經在等著他們了，王妃一見面就急匆匆的對裴洲說：「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還因為這事不回來了，別人躲都躲不及，你們怎麼還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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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陽王見王妃說的話有些讓趙婉寧下不來台，趕緊制止她：「你不要這麼說，洲兒做什麼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章法，你要相信他才是。」

  趙婉寧確實聽了王妃話有些難堪，畢竟是自己娘家的弟弟闖了這樣的禍，授人以柄，自己也是無話可說，雖然自己也不願意見趙長平。

  趙婉寧趕緊主動向王妃和襄陽王行禮：「是武成侯府牽連了王府，我代侯府像父親請罪。」

  襄陽王虛扶住趙婉寧：「都是自家人，無需這麼客氣，朝堂上的事情，我和裴洲自然心裡有數，你母親也是心裡著急才這麼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趙婉寧低著頭，小聲的回答：「婉寧不敢。」

  裴洲現在顧不上別的事情，他直接對王妃說：「母親，您身體不好，多休息就是了，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勞心了，我處事有分寸。」

  將王妃和趙婉寧送回去休息以後，襄陽王和裴洲開始商量，襄陽王昨夜並沒有在宮裡，所以對於皇上的意思，並沒有裴洲知道的清楚，便和裴洲商量：「這件事，你認為皇上是什麼意思？」

  裴洲凝重的搖頭，他對這件事一點信心也沒有，有些沮喪：「現在皇上甚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所以開始幫太子鋪路，前天在宮裡皇上已經開始試探我，準備動端木家的兵權了，現在武成侯府將自己的把柄送上去，太子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襄陽王知道，安南的兵權，除了裴家，安南九部只服從裴家的號召，所以自己家暫時是安全的，但是中原部分的兵權，皇上想要動誰，可不好說了。

  襄陽王這麼一想，就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是不成功就成仁的結果了，他長長的嘆氣：「那這件事你岳父大人怎麼說？」

  裴洲笑笑：「武成侯現在不掌兵權，而是門生故吏很多，所以就算是皇上想要動趙侯，只怕也要顧及一下這些人的意思吧。」

  襄陽王又擔心另外一件事：「皇上的身體怎麼樣了，可有準話？」

  對於這件事，裴洲搖頭：「我們帶進去的大夫沒能幫皇上診脈，所以並不知道皇上的身體還能撐多久，但是皇上身體肯定是已經即將油盡燈枯。」

  襄陽王長長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咱們這位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之前瑞王並無奪嫡之心，他有心培養殿下，現在殿下羽翼已豐，他又開始打壓殿下，真是……呵呵！」

  對於這個問題，裴洲無法回答，這也許就是帝皇之術，並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裴洲將一切安排好回到清暉園，已經是晚飯時間了，趙婉寧見他回來還有點意外：「你怎麼回來了？」

  裴洲伸手摟住趙婉寧，拉著她一起進屋，很是溫情：「我回來陪你吃晚飯啊。」

  說到晚飯，趙婉寧立馬反應過來，一邊親自幫他脫掉外裳，一邊吩咐玉墨：「吩咐下去，馬上擺飯吧，就擺在外面小花廳。」

  玉墨領命下去準備了，其他的丫鬟也很是有眼色的個子下去忙，內室只留下趙婉寧和裴洲兩個人，裴洲笑了一下，捧住趙婉寧的臉：「你可是準備我不回來你就不吃飯了？」

  趙婉寧笑，眼睛看著裴洲，全是情意綿綿：「我準備試著等你一下，萬一你不回來，我就去母親那裡蹭一頓就好了。」

  裴洲放開她，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你的主意倒是不錯，我要是忙的話，必然父親也就沒有時間去陪母親用飯，你就剛好和母親一起，嗯，下次我回不回來一定先和你說。」

  趙婉寧點頭答應著，在裴洲面前坐下，憂心忡忡：「你忙碌了半天，侯府的事情怎麼樣了？」

  裴洲也很操心這件事，在一個時辰前，皇上將幾個皇子全都召進宮去了，連尚陽長公主都叫進去了，之後瑞王派人傳話出來，說皇上準備將這件案子送到大理寺審，刑部都插不上手。

  想了一下，裴洲還是沒有說的很嚴重，只是說：「這件事明日早朝才會有定論，不過不知道是由大理寺還是刑部主審，如果是大理寺，說明皇上確實是準備向你父親出手了，如果由刑部主審，刑部尚書是尚陽長公主的舅舅，刑部左侍郎是你父親的同窗，我們並不擔心。」

  這麼說來，趙婉寧心裡基本上知道答案了，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皇上如果想動手，那就誰都攔不住，如果皇上準備放過武成侯府一馬，就什麼都好說。

  「那依你看，皇上會怎麼做？」

  裴洲現在擔心另外一件事，他看著趙婉寧，表情有些嚴肅：「婉寧，對不起，這件事可能連我，連瑞王都沒有辦法去做，因為皇上已經準備為太子鋪路，所以，現在不動你們家，就會動端木家的兵權，你知道，」他頓了一下，語氣很是頹喪：「端木家的兵權對於瑞王有多重要。」

  趙婉寧明白了，她怎麼會不懂呢，表面上支持瑞王的實力派很多，但是說白了能用的兵權就是端木家的虎豹騎兵和天鷹組，其他的京畿九大營，基本上都是皇上的嫡系，一般不會依附於任何一派。

  趙婉寧有些擔心，倒不是擔心趙長平的命，如果能用趙長平一命抵一命的方式來解決就好了，不然靈兒還沒有出嫁，福哥兒還那么小，老夫人身體不好，如果有個什麼事情，這些人要怎麼辦呢？

  看出了趙婉寧的擔心，裴洲起身抱住她：「你放心吧，不管如何，我都會保護你的，也會保護你的家人。」

  趙婉寧滴下淚來：「裴洲，福哥兒還那么小，如果侯府有什麼三長兩短，都不知道這個孩子要受多少苦。」

  「放心吧，有我在呢，她們一個都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