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對質

  「注意些就是了，還是個小孩子，心裡能藏住什麼，若是主動找你了，你帶她來見我，若是不來，那就是她的命了。」趙婉寧想到杏兒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和憨厚的臉，嘆了口氣，心裡默念：可惜了一個好孩子。

  趙婉音也不止做了杏兒這一個釘子，她還用類似手法分別買通了看後門的媽媽。這才敢確認萬無一失。

  青竹很擔心：「二小姐，我看那個杏兒並不十分靠譜，你為什麼要選擇她呢？」

  「呵呵，要不是綺羅生前親自調教她，我才不會選這麼笨的丫頭！」趙婉音想到杏兒那個樣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父親，音兒真的很替姨娘不值，姨娘這麼多年，一直尊敬母親，可是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趙婉音跪在趙文翰的書房裡哭訴著。

  「你確切查到了你母親和你大姐在害你姨娘？」趙文翰很是震驚於這個消息。

  「嗯，女兒也不敢相信，姐姐，姐姐和母親居然能做出這種事，」趙婉音哭的像是痛徹心扉，「父親，你要為姨娘和那個可憐的都沒能看一眼這個世間的孩子主持公道啊！」

  「你是怎麼查出來你母親和你大姐合夥害你姨娘的？」趙文翰還是不太相信。

  「女兒知道父親不能接受，可是女兒有證人，就是後門上的李媽媽，她在姨娘小產後來告訴女兒，母親曾經讓人出去買過麝香熏衣服。」趙婉音推出了她的第一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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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文翰一聽李媽媽的陳述，立即就要去找陳氏對質，趙婉音知道遲早也會和她們當面鑼，對面鼓的來一場，她並不害怕，反而產生了一絲興奮，她不指望一舉掰倒陳氏，但是可以一點一點蠶食陳氏在趙文翰心中的地位。

  趙婉寧最近幾日也防備著趙婉音的突然發難，所以，趙婉寧聽到小廝說趙婉音去找了趙文翰，而且還找了後門上的李媽媽，她立即就安排了一切然後去了松濤閣。

  「娘，趙婉音那邊說是查到了你害蘇姨娘流產的證據。父親已經過來了。」趙婉寧一進松濤閣，來不及請安問好，直接開門見山。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婉音怎麼可能查到我害她姨娘的證據呢？」在陳氏眼中，趙婉音還是個孩子，她根本不相信趙婉音可以陷害她。

  「父親馬上就過來了，您還不信嗎？」趙婉寧有點怒其不爭。

  陳氏笑笑：「婉寧，你別急，你父親不是不明真相的人，放心吧！」

  趙婉寧已經很無語了，自己的母親性子柔順是不假，卻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自己也早有準備，所以，就算母親不信，自己也有辦法讓趙婉音再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

  趙婉寧剛和陳氏說完話，趙婉音和趙文翰就進來了，還帶著證人李媽媽，陳氏一看，心裡已經如一片明鏡，原來，她一直愛護的孩子，都已經學會了後宅的陰謀詭計了。心裡瞭然，但是臉上還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給趙文翰問好，讓丫鬟給趙婉音拿吃食。

  趙文翰盯著陳氏看了良久，陳氏臉上的淡然不像是作假，但是李媽媽說的也很明確，另蘇姨娘小產的麝香是陳氏令人從外面買進來的，她沒事買這東西做什麼。

  「母親不用忙了，父親帶我過來就是想問母親一點事，馬上音兒還要回去照顧姨娘，畢竟姨娘小產，命都丟了一半，丫鬟們伺候著我總是不放心的。」趙婉音笑語嫣然。

  一句話提醒了趙文翰，但是他決定換個方式問陳氏，這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這麼多年，陳氏從來沒有做過越雷池半步的事情，他說：「有下人報我，說夫人曾經用麝香熏過衣服，可是因為家裡奴才偷懶了？」

  陳氏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趙婉音，然後看著趙文翰：「老爺，你我夫妻這麼多年，您什麼時候看我給衣服薰香了？麝香那種東西，妾身從來不用。」

  「那母親偷偷摸摸讓人買麝香做什麼？」趙婉音一看趙文翰的樣子，就知道父親相信了陳氏的話，她絕不允許事情有意外存在。

  「我從沒買過麝香，音兒是從什麼地方得到我在外面令人買麝香的消息呢？」陳氏縱然在不願意相信，這下也算是明白了，趙婉音的想法。

  「母親，是後門上的李媽媽告訴女兒，母親曾命人出去買麝香，我想母親貴為一府主母，侯府正室夫人，別說是麝香這樣的香料，就算是在珍貴的香料，也不用偷偷摸摸從後門上去買吧。」趙婉音已經撕破了臉就不怕了，她開始說出自己的「問題。」

  趙婉寧已經快要被氣死了，但是她還是默默忍著，靜觀其變，陳氏微微嘆氣，在桌前坐下：「音兒，你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就算不是我生的，我對你也是一樣的愛護，你為何一定要家宅不寧呢？」

  「母親這是什麼話，我只是說出了我的疑慮而已，母親怎麼就說我是為了要擾的家宅不寧呢？難道母親真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趙婉音看著陳氏的舉動，心裡有點不確定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