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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遼東二

2024-04-29 05:22:03 作者: 活見久

  王薄此時偌大名聲,聲勢正盛。對方元一些傳聞嗤之以鼻,只認為是自己貼金,以為收復幾個宗師人物都沒有的小幫會就膨脹沒邊了。

  受方元讓人故意撒播的消息,讓王薄親自來請罪臣服。頓時氣的鼻孔冒煙,受此羞辱,王薄直接帶了長白雙凶和少數精銳騎兵,就殺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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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薄在遼東為首屈一指的高手。盛名只在李密杜伏威之上。一把定世鞭位列奇功絕藝榜。為當世第一鞭王。

  為當世一流宗師人物,王薄時下正大舉義旗,此人文武並舉,曾作歌起義,是最早不滿楊廣舉義的豪雄之一。因心胸不廣,杜伏威和李子通這兩個曾經的屬下已經離他而去。

  原著中,長白雙凶符彥符真兩個師弟不久也翻臉投奔李建成了。之後他宣布放棄爭天下。被人稱知世郎。

  方元最近高臥蒲床,有美女服侍。衣食用都取最好最精華的。一連十數日,橫掃周圍數百里。即使方元很少出手,但出手就將眾人拿不下的大人物輕描淡寫打入塵埃。底層幫眾都相信了高句麗傳來的傳言。

  來見方元稟報事務時,大氣都不敢揣。連荊抗覲見時都越來越不敢看方元的頭臉。

  方元本性隨意,但並不是威嚴深重那種,雖然沒有某些從現代穿越的主角,具備各種現代洗禮的民主病,平等病。但也對星宿老仙,或者東方教主那種手下氛圍不太感冒。

  索性目前手下諸人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但還呆上一段時間,也不定說不準了。

  溜須之人何處不在,只要有土壤就有瘋狂生長的機會。

  這天,方元正意興蕭索的看著收集來的地圖、情報。

  地圖在這時代,還是落後的草原,不是大人物還真沒有。但收集來的那些玩意,方元越看越彆扭。一個比一個扯淡,相去十萬八千里。不知道這些人怎麼依託地圖打仗的。

  也怪不得漢飛將李廣能打仗時迷路了。這個武俠世界都如此,原歷史更不用說了。

  外界的喧譁,讓方元放下手中的簡陋羊皮。

  眼神微閉,附近數里的動靜都依稀可見,數十丈範圍更是如眼親見。

  知世郎王薄到了。外界一片喧鬧,正是王薄攜數百騎到來。

  雖有方元兇威壓制,但時日尚短,王薄震懾遼東非一日之功。諸人畏懼王薄,不敢阻攔,幾個膽大的稍作阻攔,就被王薄左右擊退或斬殺。

  讓他一路長驅而入,只到荊抗原本住所,方元現在占據的府邸前。

  方元從塌上翻起,揮退侍女,嘆息一聲。這些烏合之眾畢竟不堪大用,荊抗幾人更是油滑至極。見王薄到來,明明可以稍作阻擋的卻不敢出頭。

  當不了心腹之用。

  」方兄且出來一會,不要讓王某小看了你。」王薄止騎朗聲道。手下一片吵鬧,紛紛喝到:「姓方的小子,王公已至,還不速來參拜。」

  方元伸了個懶腰,總算沒有白等幾天。王薄這小心眼,果然受不得激將,自己送上門來了。

  緩步走出後院。

  前院偌大的會武場已經擠滿人頭。荊抗等人被落在後面。

  王薄看似不惑左右的年歲,實則已經年近花甲。白色裘皮披風,內罩勁裝。短須似刷,清俊的面龐,有種經歷風霜的滄桑神秘感。

  腰板挺直,背手站在場中,周遭人似風采被其所攝,更顯卓爾不群。

  長白雙凶樣貌相似,只身高不同,年紀約三十幾許,一對醜陋獅鼻,膚色鐵青。一看就不是好路數。符合大多邪道反派的形象。

  兩人的兵器也很古怪,一者提著一把長斧,斧前加尖錐。一者似劍而曲,尖端成啄狀。

  其後整齊劃一的隊伍,皆配彎刀。正虎視眈眈將方元收復的一群人避的後退四圍。

  方元四顧左右。嘆息道:「等候多時,王公終於送上門來了。說實話,對你這個攪亂天下的禍首之一,我還真有些佩服之情。可惜,不是要給這些不成器的屬下立個模範。還懶的找上你。」

  王薄深邃的眼睛直視方元。冷聲道:「編排了王某些許時日。當是何方高手呢,原來是個只呈口舌之利的小子。既然惹了王某,但願你能承擔起後果。」

  王薄心胸一向不廣,被方元散播的消息羞辱,不找上門來了斷,更讓人笑話。此時殺心大起。礙於臉面名聲,沒有直接動手。

  周圍雙凶早候之不急,王薄話一落。符真就獰笑道:師兄,我來稱量下這小子。

  手中古怪長斧一擺,上揚朝天,化作一道激電,整個人竄出數丈,一副帶起強大的勁氣,破空朝方元劈來。

  長白雙凶乃王薄師弟。兩人聯手王薄也不敢言勝。此時動手,果然氣勢不小。

  方元嗤笑一聲道:「不差。」

  這符真可以初步邁入宗師,比荊抗要強了一線。

  方元說話間,右手掌前伸,屈指一彈,正中斧刃前的錐上。符真直覺一股大力湧來,手上兵刃險些不穩。後面符彥低喝一聲不好。手中彎曲怪劍循著奇怪的軌跡,變化無方,籠罩方元周身。

  符真後退數步,手中長斧幾晃卸掉餘力,又搶上前削來。一時兩人聯手攻入方元周圍丈許,兵刃急速破空切割空氣的聲音,如同悲鳴。

  方元對長白雙凶這等邪門高手很反感,此時見兩人兇悍,心頭怒意微生。

  殺心一起。周身氣血運轉,身體傳來水銀流動般的沉重聲響。雙手拳印捏起,右手一式番天印,如元始天尊的法寶番天印。帶著沉重壓力朝符真當頭拍下。

  拳意蒼莽,巨力加身。符真周身被氣場壓制,僵立當場。

  猛然一掙,擺脫氣場壓制,一隻大手已經撫上頭頂。

  符彥一聲悲呼,手中曲劍被方元左手大袖划過一道弧線,卷在其中,一卷一揮劍已離手。

  順勢拂過的大袖擊中前胸。

  說來話長,實則轉眼。

  一聲悶響,方元一手將符真頭顱拍碎,符真整個人似矮了一截,下身齊膝被擠入場中硬土中。

  另一手大袖將符彥胸膛整個擊餡數寸。整個人飛出,被來不及救援的王薄接住。眼見也不活了。

  方元隨意一擊也可有三五千斤巨力,加之國術氣血搬運,勁力凝成一股,倍數的加成。一輛疾馳的大卡車也要被他一擊打翻,何況肉體凡胎。

  練武之人雖有真氣加持。如長白雙凶這等高手,真氣雄厚,真氣加持下也能加快很大速度,還有出手威力。但被數千斤力氣碾壓身體,和普通人也強不了太多。

  雙凶當場被打死。

  王薄與雙凶一直不太和睦,但作為師兄弟,現在還沒有反目。雙凶慘死身前,王薄不光臉面掛不住。雙凶為他前驅而死,心底多少有些悲涼。

  他心胸雖不廣,但能作為一方豪雄,自然還是有幾分丘壑的。此時見雙凶竟然不是方元一合之敵。心底已經把方元的危險無限拔高。

  自己也不過比雙凶聯手略勝一籌,怎麼可能敵過方元,且方元出手兇悍,慘烈。王薄退意一生。懷中抱著的符彥屍體帶著強烈真氣只擲方元,整個人迅速後退。

  一邊口中大呼,圍殺此人者,升三級、賞千金。

  一邊如大鳥掠起,越過會武場,落到外沿駐馬竿上柵住的馬匹上,一揮手斬斷鎖住的韁繩。

  見事不可為,保命要緊。

  此時場中武士都是王薄親信死黨。王薄說拋棄就拋棄了。可見其心之涼薄。

  方元冷哼一聲,避過符彥的屍體。

  沒有理會場中齊整的兵刃出鞘聲。數步跨出,縮地成寸,就追到王薄剛轉過身的馬匹後。此時從驚駭仿徨從反應過來的荊抗等人已經一涌而上,痛打落水狗,將眾武士攔截包圍。

  場中一片兵刃撞擊聲和慘呼,呼叫混成一片。

  方元一手撫到王薄坐騎股上,一聲哀鳴,馬匹轟然半跪倒地。王薄身形拔起,半空一個翻轉,向長街外掠去。

  方元身形如影隨形,一步跨出,就到王薄剛落地的身後。

  在王薄腳尖一點,即將再次飛騰起時,方元腳下不停,一掌向王薄後背印去。

  王薄低吼一聲。腰間纏繞的長鞭,刷一下盪開。長達數丈的長鞭向方元一卷而去。

  方元隨意屈指輕彈,盪開長鞭。鞭首一盪竟然借力又翻卷過來。輕咦一聲,盛名之下,還是有幾分材料。王薄的鞭法已至一流。比長白雙凶高明了不知道多少。

  與方元交手的大宗師以下人物里,王薄目前當屬前列。比高麗幾位宗師也略微高明幾籌。

  連續三彈三檔,王薄又借力飛出數丈,和方元距離稍微拉開了一點。

  兩人一走一追。很快跑出長街。

  王薄長鞭的風格詭異,混不受力,反而每次借力而逃。

  這種打鬥風格方元平生僅見。一時沒有適應,讓王薄逃出數里,兩人追逃之間,已經到市集外的丘陵灌木叢邊。

  王薄心中一喜,這等地形,更利於長鞭卷盪,逃生機率大增。方元乃他平生僅見的高手。他是第一次被打的這麼狼狽,全身實力在壓力下發揮了十二成不止。若是逃過這次,鞭法武功都要大進。

  方元見王薄即將逃入灌木叢中,這裡千枝百繞,樹枝相接。要是進入其中,總要被樹枝劃到,不免狼狽。

  再次盪開長鞭,方元腳步一塊,氣血鼓盪,全力爆發下,追到王薄身後半丈。腹腔一鼓一吸。一口長氣吐出,化作一道白色霧氣。卻凝練如劍。

  白光一閃,就划過王薄身形。僅僅數步就可以躍入丘陵灌木叢的王薄,突覺身後寒氣逼人,回首一撇,一道白光一閃射來,直指腹背。心下亡魂大冒。長鞭亂揮。被白光斬作數斷。繼續劃在揮舞的手臂上。

  一條手臂掉落地上。瞬息後才鮮血冒出。腰腹間劃開一道淺淺的痕跡,衣裳破開處,隱見血液滲出。王薄向後栽去的身形,一下砸入灌木叢。一個翻身而起,捂住一摔後猛然冒血的手臂。歪歪斜斜的衝進樹叢。

  方元靜立片刻。

  王薄已經徹底廢了。這次就算逃回去,丟掉一臂,也武功十成去了六成。還不說一路倉皇而逃,傷勢嚴重,得不到救治。逃回去也得衰弱幾許。即使傷養好後也入不得流了。

  方元懶的繼續追殺。

  轉眼四顧,不遠的河流邊,橫臥有一塊大石頭。方元伸出食指,在上刻了一行字:王薄已退。守住家業,寇徐到來,奉之為主。

  方元心道自己不辭而別,荊抗等人肯定會尋跡來查看。留幾個字就是了。

  而且僅此一戰的威懾,眾人就不敢違背自己所命。

  這些人雖然對自己沒有半點用,還是累贅。但留給寇仲徐子陵兩小,可以做手閒棋。

  棄置可惜,只當廢物利用了。

  刻完字,方元就按照這段時間總結對照的地圖,一路往西北而去。不多時,就消失在樹草參雜的丘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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