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武道大會

  北京。秋冬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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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采與王超一起，還有隨後趕到的嚴元儀。三人翻閱資料，品評天下英雄。這次方元這個大閒人卻沒有在場。

  在風采詢問中，兩人才想起都已經多日未見方元了。

  方元從嚴元儀起死回生後，就消失不見，連王超也不清楚方元現在去了哪裡。

  頤和園，萬壽山。

  從嚴元儀家走後，方元就到了哪裡。

  God首領這些天都在頤和園，在曾經和巴立明決戰的地方每日靜坐。

  方元也回到曾經和巴立明潛藏了一周的萬壽山亭。兩人又做了鄰居，滆湖相對。

  兩人都清晰感應到了對方的所在，卻只以拳意精神隔空互相砥礪。都沒有找上對方血拼一場的意思。

  方元年輕力壯，氣血雄渾如龍，境界也已和他相差無幾。God首領勝在經驗老道。兩人如果開打，又是王超曾經和god首領纏鬥的結果。武道大會即將開始，現在鬥起來未免無趣。

  一坐就是五天。這段時間王超和風采，嚴元儀三人圈定了三四十位高手，準備邀約到場。一張大網鋪開，巨大的人力物力運轉開來。

  武道大會前的風暴席捲起來。各種爭鬥，拉開序幕。王超這種天下英雄囊括在懷的氣魄，註定天下不會平靜。

  嚴元儀，風采，柳猿飛，霍玲兒，包括陳艾陽夫妻等人都被派出去請各隱藏高人，甚至連王超都親自動手。其中餘風周明這對師徒，就是被王超出手，最後從樹林提了出來。

  半個月，高手齊聚南洋。

  從god首領和巴立明一戰後，武道界暗傳的一份排名，天下前五的位置，被幾位見神不壞和半步踏入這個境界的人瓜分。能爭的排位也只在第六和其他幾個前十的位置了。連曾經和方元照面，最後沒有交手的岳鵬也隱藏其中，和嚴元儀爭天下第六，最後不分勝負，被王超留下。

  雖然從境界上看是如此。但排名不過是虛名罷了。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話雖如此，凡煉武功的，都注意一個排名。

  不光是god首領，巴立明想和王超爭第一。嚴元儀，風采等丹勁高手也未嘗沒有撼動前幾的想法。

  這次南洋聚會，以好幾位高手被王超的武力，還有心胸氣魄所攝，加入了唐門結局。

  這些情節方元以前看過但已經記憶模糊，修煉到現在境界後，又統統回憶起。在半隻腳踏入見神後，方元就懶的管劇情如何走向了。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劇情的推動來獲取好處了。

  安靜的與god首領在頤和園相持了一周。方元就離去了。南北東西一圈轉下來，就是三個月。將曾經的足跡重新走了一遍。

  新年到來的時候，方元突然歸來，看望了已經大好的巴立明。

  此時巴立明那踏入神級的半隻腳已經全部邁入了，進入了一個不可名狀的境界。

  淺淺交談了幾句，方元就轉身南下，沒有驚動此時也開始潛藏蓄勢的風采等人。他趁武道大會前的最後時間，去了江城和他落腳最久的幾個城市處理了房產。來去無聲無息。

  在電視，媒體鋪天蓋地播報武道大會情況時，方元才悄然回到了北京。

  現在的北京被大雪覆蓋，武道大會的最終場地確定在奧運村。在哪個舉行奧運開幕式閉幕式，舉世聞名的巨大體育館內。

  王超最先進入場館，之後是國家的人，洪門，大圈幫，青幫，等社團幫會依次進入。兩三個小時，總數千人的華人武術家都到了場內。

  泰拳界，瑜伽界，日本，韓國，俄羅斯，中東，歐洲，巴西柔術，僱傭兵代表，暗殺組織成員，黑手黨打手。在一整天時間內陸續到來。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嚴元儀，風采也趕到會場。風采手抓一把長四尺，巴掌寬的純金巨劍。這是這次武道大會的最高榮譽，武道金劍。

  風采，嚴元儀把武道金劍送到王超身前時，god首領長眉帶著劉沐白，武運隆也趕到會場。

  不提王超和god首領惺惺相惜的一番碰撞。巴立明遲一步也進了場館大門。

  God首領靜坐頤和園數月，此時達到見神不壞的巔峰，一種時刻保持天人合一的狀態。用道家的描述，就是煉虛合道。這種丹勁高手平生都少能進入一次的狀態，已經被god首領融入行走坐臥，一言一行中。真正的體力，心靈，都達到了神的狀態。

  王超，巴立明，god首領。此時已經有三位神級高手到場。王超眼神巡視場內一周。唯有方元還沒有趕到。

  等待了幾分鐘。王超猛然把手中金劍一揮，筆直落入場地中央的圓柱形高台上。十米高的高台上，金劍在燈光照射下，金黃刺目。

  放出金劍後，比賽就正式開始了。體育館東面的巨大屏幕上，電腦開始隨機抽取對手。

  風采，嚴元儀沒有見到場中方元的身影，都有些失望。方元之前差半步跨入神級，無疑是她們眼下最好的對手。其他熟知方元的高手，也都詫異，如此大會此人竟然沒有到來。

  很快，第一場日本北辰一刀流的北辰庵和洪門大佬朱洪智被抽到一起。出乎意料的是，本來應該龍爭虎鬥的第一場，竟然鈴音未落就結束了。北辰庵直接被打死。血腥從第一場就開始染紅場地。

  這次比賽，純粹的一對一，並無分多場進行。到第二天早餐的時候，已經進行三十場，最後一場是王超徒弟霍玲兒對決洪門秋蟬，霍玲兒獲勝。這三十場除少數三兩場，其餘非死即傷。

  即分勝負，也分生死。這就是只殺人，不表演的國術。

  前面的對決，方元基本一清二楚，不看也罷。免得自己參與抽名。到目前方元還未殺過任何一個人。在武道界，這也算是異數了。

  現在的方元還沒有完全脫離前三十年在原時空的思維。龍蛇同樣是個背景相似的世界，方元都持有法律社會的觀念，不輕易犯法和殺人。出於前知二十年的優勢，還有對劇情的了解。他是真正靠修煉到這一步的。

  他擁有比王超更強的身體資質，卻進度落後良多。缺乏殺伐經歷也是其中比較重要的原因。

  方元早就來到了奧運村，卻沒有進入體育館，他在等戰鬥到最後階段。同時也在蓄勢，為一戰徹底踏入最巔峰作準備。

  在風采把日本第一實戰高手伊賀源打死的時候，方元的眉毛抖了抖，這個曾經要挑戰自己的奇女子，也踏入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接近和god首領戰前的巴立明了。三位女高手你追我趕，境界上大致還是齊平。

  在王超橫掃後的日本武術界，日本武術界徹底胯了。此時最後一根支柱倒了。

  激烈的戰鬥場面，讓很多心志稍弱的都承受不了。在中午休息時，場館已經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數。

  到深夜十二點，第一天百多場比賽完畢。八小時後即將開始第二天的比賽。在離場休息前，方元抖掉身上的積雪，默默的離去。

  一夜風寒，雪更大了。是夜，好幾位槍王還有天主教的絕頂高手，被王超擊殺。所有痕跡也湮滅在大雪後。

  經過一天適應，參與人數的大幅減少。第二天比賽，比第一天要安靜了許多。

  有王超第一天夜裡的震懾，第二天一夜無話。

  第三天，早上開館，所有高手都發現，場館的最後一排位子上多了一個人。一身藏青色唐裝，年約二十上下，如同大學生模樣的清雋青年。

  方元來了。

  第三天第一場，原著里就是陳艾陽對god首領。

  方元知道陳艾陽必然會被打死，而且他也不會避戰。所以方元選了這個時機出現了……

  早年方元和陳艾陽幾次搭手，有不錯交情。這次藉機救他一救。還有個原因是他無心和巴立明和王超進行最終對決。只好先搶王超一局了。和god首領真正對決一次。

  果然，大屏幕上顯出god，陳艾陽的名字。

  兩人還沒有準備，方元就突然一躍而下。從看台上到場中有幾百米的距離，方元腳尖在座椅靠背上幾點，每次撲出近三十米，瞬息功夫，方元就在幾聲驚呼中躍入場中。

  場外一片譁然，許多人正在討論陳艾陽是棄權還是戰鬥，戰則必死這類的話題。突然有人插入場中，引起眾人側目。

  許多人都對方元不陌生。這是一位早已在各組織，國家案頭備註的人物。頤和園一戰，這位正式成為天下頂尖人物，一度被列為天下前五。

  連俄羅斯哪位沙皇也被方元的身法所攝，旁邊的人正小聲告訴他方元的來歷。

  又一位神級高手。這是所有人看到方元狀態後的第一反應。

  是的，方元在下決心介入時，精氣神達到巔峰。在狀態上除王超和god，其他人都分辨不出他們的區別了。巴立明也疑惑方元怎麼也毫無徵兆踏出這一步了。

  God長眉一揚，還沒有說話。此時陳艾陽方站起身來。

  說來話長，實則一瞬，名字一播報，方元就撲到了場中。

  「陳兄，這場先讓給我吧。頤和園中我們一戰未盡，我已經等了長眉毛四個月了。」方元說話的態度堅決，神色間一片平和。

  陳艾陽並不畏戰，但方元的求肯和決心，讓他遲疑了片刻。場外一時陷入寂靜停滯。

  這時，一身青色服飾，面若三十許的長眉青年，god首領突然躍入場中。對於方元的挑戰對比打死陳艾陽，顯然前者更能讓god首領提起興趣。

  God首領眼睛直視方元道：「想不到你不光素質天賦超人一等，悟性也不差，竟然短短時間半步踏入神的領域。糾纏了四個月，今天就徹底做個了斷。擊敗你也好讓我的大勢積蓄到巔峰，和王超一戰，見識更高一層的境界。」

  「可惜，不管我和王超誰贏，都將寂寞的很。你這樣的高手世界上寥寥無幾，還真不想殺了你。」god首領的語氣平淡，但信心無敵。

  場中兩人都想提前開戰，一下大亂了大會秩序。

  場中方元已經和god首領隔十餘米相對持了。王超沉默片刻。突然朗聲對陳艾陽道：「陳兄棄權吧。」

  陳艾陽戰起的身體稍微動了，身後妻子還有洪門幾位大佬小聲勸告的聲音也傳來。本來大家都想陳艾陽棄權，現在多了個攪局者，而且是王超的朋友。正好陳艾陽有了退路。

  沉寂少許，陳艾陽深深看了方元一眼，對裁判席道，「我棄權。」

  場外幾位大佬交頭接耳一瞬，片刻後場館的大屏幕上陳艾陽的名字換成了，中國：方元。無國籍：god。廣播鈴音想起。戰鬥開始。

  方元淡淡一笑，他知道這一戰升華，他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沒有理會god的言語，還有場外的反應，即使大會組織不同意。他也準備插這個對了。

  深深望了場外所有人一圈。「戰吧。」方元收回目光，輕吐出這兩個字。

  瞬間氣血升騰，寬鬆的唐裝瞬間鼓起，整個人似被離地而起，飄然欲仙的感覺。

  God首領此時並沒有太多殺意，他所有意念已經內斂。勁力氣血已經運轉到巔峰，卻沒有頤和園一戰時赤眉的表現。返璞歸真，更上一層。真正的天人合一了。

  方元左腳一點，右腿微屈前伸，人已如風到了god首領身前。嘬，嘴裡一聲輕喝，雙手已抱半圓，拿捏拳印，當頭就朝god首領印下。

  拳印輕飄飄似毫不著力，實則快如閃電。快慢之間的極度不協調，讓場外丹勁以下高手都目眩神迷。唯有丹勁以上高手才能看清。

  拳印中一種非生非死，萬界成空的拳意，已經帶有一絲超脫意境。

  巴立明和王超，還有風采，嚴元儀幾人都不由神動。王超輕嘆：方大哥已經徹底進入了拳法的巔峰。

  God首領的面上露出一絲微笑。方元這一著讓他感到極度危險，也興致大增。在心底把方元的位置出現排列，列為和王超同等，超過了巴立明。

  先天十二纏，這原先給王超準備的招式被god首領直接用出。一式順纏帶向方元的拳印。以細微致宏大。一股綿綿不絕，用之若存的意境對上方元的生死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