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國術國術

  怎麼擺脫窮困飢餓？這是個現實問題。難住了Low逼的穿越者。

  領先的思維，並不能讓方元如魚得水。

  炒股啊，定向思維銷售啊什麼亂七八糟的。在1997年破敗的車站，扯鬼吧。

  現在是有什麼方法能很快獲得錢，不用挨餓？

  這個真沒有。方元最後是被車站工作的好心大姐帶回家的。大姐姓萬，就住車站附近，家裡就和老公兩個人，老公在國企。孩子一個出國，一個在北京讀研究生。說真箇沒有這條件，也沒那閒心撿方元回去。

  方元再次羞恥的扮演輟學中學生撒了謊。不然挨餓加挨凍，未來的高手和主角同志只能跪了。

  時間如流水，轉眼一周。有了支點，方元的頭腦還是起了作用。

  乖巧勤快，懂事的方元，這一周給萬姐夫妻的印象太好了，都恨不得認個乾親兒子。

  

  耽誤了一周的方元好不容易把萬大姐夫婦說服。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桶金生涯。幫車站旅館，還有私車拉客。

  期間苦樂就不一一敘述了。

  十元五元的攢夠五百後，方元開始了更先進的掙錢方式，倒賣東西。一個領先二十年思維的業務精英，在1997年折騰了三個月，用零本金，賺了一萬八。對比平行時空的穿越者們，是比較low逼，但好歹還是沒有丟三流業務員的臉。

  悄悄給江北救了自己的大叔留了封信，假託父母的身份塞了五千現金在裡面。在這個時代的五千元，對於大叔的生活還是有很大幫助的，在周遭打聽了下，也知道了大叔姓王。方元沒有當面見大叔，好多東西太難解釋了。

  搖搖頭，萬大姐家的恩德，王大叔的恩德，以後終究要進一步來還。人之所以為人，就在有思有想，有情有義。

  97年在香港回歸的歡騰中遠去。

  方元在很快用一萬本金掙到第二桶金十萬後，就離開了江城。到沿海去尋找新的機會。此時的江城深居內陸，還是太落後了。

  基本生存解決了之後，方元也開始明察暗訪國術的信息。小說里一出現就是國術大師高手教主角，後面根據主角的線路走，一路都有高手出現。但實際龍蛇世界和現實世界一樣。是一個世俗的社會。

  方元來了一年多，98年都過半，快到99年澳門回歸了。利用現實時空的經驗和先見之明掙了不少錢，人也顯得成熟了許多，但對國術的世界依然兩眼一抹黑。

  按龍蛇原文對國術的解釋，清朝末年，革命黨人多次刺殺滿清高官，甚至親王，其中多倚仗武林中人出力，後來民國建立，日寇侵華，為了強國強種，馮玉祥等人大力提倡武術，由政府成立了中央國術館，把各門派的武功，如形意，八卦，太極，通背，八極，螳螂，洪拳，鐵線，披掛，摔跤，等等許許多多武功，統一稱為國術。

  兩個世界或許有差別，但大體的生活水準，還有科技進程，乃至名人都相差無幾。或許原本時空也是有國術的，只是方元的層次可能觸之不到罷了。

  年輕的身體擁有一顆成熟的心，在經過改天換地變化的靈魂支配下，發揮的效應遠遠大於空有一腔熱血的少年。

  這年來，方元保持鍛鍊身體，在正長身體的時候，保證合適的鍛鍊和營養。比起現實時空同時段，現在的方元發育要好了很多。原本15-16歲，方元剛上高中，1米6的個兒只到高三才長到1米7，後面就長了幾厘米，保持了1米7多一點的身高。而現在一年的營養和鍛鍊，方元已悄然竄到一米七五。

  一年多，也讓原本受大道玄牝珠改造過的少年人身體，真正納入掌控。沒有太多異能和力量增長，但這幅身體卻比正常成年人都要健康、氣血旺盛。

  其間，方元也根據小說開篇介紹推斷了下，王超開局是16歲的高中生，按照小說時間推斷，王超此時應該到了上小學的時間。現在離劇情開始還有八年，離結束還有十二三年，畢竟整個劇情跨度也就四五年，王超就成就了天下無敵的不壞境界。

  如果大道珠是自己走完整個劇情的話，那時間線是充裕的。十二三年，這麼也要練成暗勁，化勁了，大道珠改造的身體怎麼也不能比王超差了太多吧。

  只是大道珠沒有確切的說法，方元只能盡最大心揣測，肯定是能回去的，不然大道珠這麼牛逼的開幕，就只穿個龍蛇多浪費啊。

  具體達成什麼條件回去，方元也不清楚，但即使達成，肯定還要站在一定高度，不然穿越一次不是白來了。又了金手指的穿越者，如果比不過土著，那才是真正失敗。不過很快方元就會接受事實，有一種生物叫主角。掛逼遇到主角也要跪的。

  一直等到99年，待澳門正式回歸以後，方元卡上的錢都已經開始翻上八位數了。這時他終於找到一家傳授國術真功夫的武館。主要是源於他人脈圈子的擴大，接觸到了真正上流社會，還有隱藏的世界。

  是江西一個老闆介紹的，兩人在生意上有過合作。聽聞方元在尋找國術真傳，那個姓施的老闆就推薦了方元一個武館。在有錢人圈子裡什麼愛好者和奇葩都有，誰也不當回事。一切水到渠成。

  武館教的是洪拳，是位香港回內地的吳姓武師開辦的。

  方元仔細回想了下原著。這位吳姓武師沒有在原著中出現過，連龍套都不是，也或許是方元忘記了。但在武館演示時，武師一拳震碎了一塊大石板。方元近前看過，石板碎片上有一些濕漉漉的痕跡，這是汗液打出體外的痕跡，按原著理論推測，起碼有暗勁的功夫。

  武館有日常健身的項目，每年收個三兩千，這是武館主業。後世那還有什么正規武館，都是大大小小的健身館跆拳道之類的。

  武館真正拜師的就五六個人，個個都是花了大價錢的。方元就供奉了二十八萬，才得以正式拜師。

  洪拳是出自少林長拳，原先是正統的北拳，在民國北拳南傳後，就模糊了這界限了。

  據武師敘說，他們這一支是洪拳的正宗。

  戰亂時逃到海外，後來又回香港設館。在香港幾十年也頗有名聲，祖師爺曾經是化勁的大師。

  吳師傅全名吳振興，他們這一輩都是振字輩。但這一輩不爭氣，振不起來，至今無人成就化勁。還被人逼的香港也待不下去，正好香港回歸，就來了大陸。現在落魄至此，正宗兩字也就更提不上了。

  在內地來討生活，還要兼顧壯大傳承，不免就市儈點了。但其實傳真功夫給弟子，吳師傅也就收個三兩萬，這時節內地拿數十萬去拜師學藝的，也就方元這麼虔誠的了。

  是以一拜入門，吳振興師父也對方元是真箇上了心的。吳振興師父教的用心，也格外嚴厲，方元也用功，對得起這份用心。互相都比較滿意。在社會上經歷過絕望，然後重新得到的機會，方元是格外珍惜。

  一些繁瑣的生意方元都漸漸放棄了，每天差不多沉在武館。

  來龍蛇最大的目的就是學習國術，錢夠用就好了，現在已經不被列為主業了。練功之外，按吳振興師父的幾個方子。方元又花了數十萬，收購了一些高端藥材。師徒二人相互沾光，一有方子一有錢。如此方元的進度加快了許多，吳師傅一些積年暗傷托方元的福也好轉了許多。

  練功無歲月，一晃五年。

  方元此時除了臉色和身材，因營業和修煉國術，與現時空區別很大外，相貌卻差不多，男人二三十歲，在相貌上區分不大，主要在經歷行為上，顯得是否老成些。如果在回到現實時空，精彩不見面的人，肯定不會覺察到有太大變化。

  原本看小說，王超一年暗勁，五年不壞。實際到自己身上，沒有主角光環，沒有名師。方元五年也就堪堪明勁大成，初入暗勁。要練到暗勁周身入化，還不知道要多久。

  除了一手洪拳打法練法都純屬無比，吳師傅也傳授了一些其他諸如形意，八卦，太極的功夫。習武之人互相交流一通百通，現在幾大耳熟能詳的內家拳法，基本是個武人都會幾手。

  可能一直宅城裡苦練，缺乏了一些感動。沒有王超那樣習武之初就多次戰鬥，而後走萬里長征路心靈脫變。方元的進度遠不如王超也就能理解了。

  這五年，方元的身價不知不覺突破了九位數。通貨膨脹，還有產業到一定程度的自然上升。

  沒有絲毫猶豫，賣掉了所有現在正賺錢的產業。方元在全國數個地方置辦了房產，劇情開篇的c市自然不會漏掉。就買在王超家那個小區。在s省省城，更是把唐紫塵那棟別墅，還有隔壁的都買了下來。

  原劇情里唐紫塵那棟別墅也是在別人手裡買下的，為了與唐紫塵產生交集，方元早早步下了局。

  做好一切後，方元靜下心來宅了三個月，除了基本樁法，方元一天拳也沒有煉。

  這五年來，看了不少佛道的經典。但都處在浮躁中，只能算看了，沒有去深切體會。這三個月正好平靜下來仔細回味。同時把一切瑣事拋棄後，第一次安靜下來。細細思索。

  國術很多理念源於佛道釋的哲學觀念。不思理論空練功，練到老來一場空。真正的上層功夫重意不重形。

  三個月寧靜致遠，方元的暗勁功夫卻反而大幅進度。除了頭部和脊椎，其他地方暗勁不知不覺都已經煉透了。身體素質和基礎在哪裡，積累早就夠了。只是方元缺乏系統理論的深入。

  吳師傅畢竟只是一個普通武者，不如武道大師的廣博。自己都只是勉強進入暗勁，哪裡有能耐讓方元暗勁的功夫大幅進步。不過武道終究是靠自己領悟的。原著很多理念結合方元搜集的武功秘籍，還有經典的催化。才讓方元三個月靜思，抵過數年苦練。

  這幾年托徒弟的福，吳師傅也有了小千萬的身價。開始養優處尊起來，人也富態了不少。功夫卻愈發退步了。

  和吳師傅告了個別，方元背個單肩包，開始了寄情山水，說走就走的旅途。

  走過甲天下的桂林，登過山中之最的五嶽，還有歸來不看岳的黃山。

  拜訪過佛教幾大名山，也去過道教幾大祖庭。體驗了雪峰之寒倔，也感受過大漠孤煙直之壯闊。

  西出陽關，從戈壁上乘駝走過。順江而下，也放舟垂釣三峽。

  春取香濃，夏賞青翠，秋摘黃葉，冬看飛花。

  不知不覺，雙腳走遍了中華大地大多著名奇景和人文勝跡，也走過許多人未接觸的險境。

  人生難得又三年。方元正好用了三年去見識了世界之大，之博。中華大地遊逛了一圈，方元就走出去品味異國風情。能很快落地的地方都去了一遍，有些不好簽證的國家只好遺憾放棄了。

  現時空的遺憾被完美彌補。以前每次當見到他人曬朋友圈的旅遊照片時，作為加班狗窮人的方元都眼紅的要死。現在方元花三年時間，走遍了大半個世界。可能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走的遠，走的深刻。

  沒有刻意去練功，只每天必要的樁功，也沒有去尋找另一個武者的世界。

  但途中見到過生活在平凡中的國術傳承者。在公園教老太太們太極的暗勁老頭。

  同樣行走在世界的八極高手職業攝影師。互相識別身份後，相逢一笑，依然各做各的事情。各奔各的天涯。

  沒有搭手，沒有自報家門。這是個國術落寞，武者暗隱的和平時代。方元在點點滴滴中積累著，去體會先賢書籍留下的智慧。

  這個過程和風細雨，潛移默化。在四川的雪山上，方元勁透脊椎。在馬爾地夫的海灘上，看著看著美女，方元勁透全身。

  沒有鬥爭，沒有大的危險。在這個表面和平的世界，美麗的世界。方元領悟到山水如畫，天下太平的意境，領會到平淡是真，平凡是福的意境。也同時返璞歸真，暗勁大成。

  下一步功夫就是練成化勁了。暗勁大成卻還不是化勁。

  民國宗師著拳經雲，功夫有三層，明勁，暗勁，化勁。

  化勁，出神入化，打人如掛畫。

  化勁，煉勁成絲，全身如一。

  化勁，一羽不能加，繩蟲不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