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釋懷
2024-05-17 13:15:54
作者: 白白白兔子
安靜的抱了會兒,陳嬌嬌不想乖乖的了。
好大一隻肥肥壓在了身上,肥肥舌頭不老實,他也不老實。
她的耳垂有什麼好玩的!
「不行,」她伸手抵住他的肩膀,推了兩下,「我要在上面!」
祁宴無語的嘆了氣,上下有什麼好糾結,「不行。」
「不要,我想在上面,你下去嘛。」
「不行。」
「哎呀,怎麼有你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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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報官吧,衙門口敲鼓去。」
話這麼說,祁宴還是鬆了手,省的有人晚上跟他計較。
陳嬌嬌也快速蹬鼻子上臉,推倒他,一鼓作氣爬到他身上。
上面的感覺就是好極了!她俯身戳了戳他的臉,「陛下陛下,我想親你。」
寂靜的夜晚他深邃的眼眸柔和專注,只看向她一人,從未如此看過她。
他不再掩藏的愛意吞滅山河,如同學習初識的嬰孩。視線始終黏在她身上,真的很像她拿樹枝逗弄肥肥的樣子。
陳嬌嬌一點點湊近,親上他的唇。
唇齒相碰,她微微啟唇。
祁宴感覺到了,雀雀蹩腳的嘗試,緊張的唇都在顫。
她主動的感覺好像也不錯,摸索著去試探他。
稚嫩又可愛,他不動聲色的回應她,十指與她的手指交疊。
即便他在下,可陳嬌嬌還是能感覺到屬於他的主導權,帶領。老師一般給她鼓勵的認可,也教她如何去做。
幸好是在晚上,要不他就能發現她臉燒的通紅。
他愛她的樣子,好看。
「阿無。」
「嗯?好了,起來回去了。再有下次,你就沒有機會見到太陽了。」
永明宮的籠子還沒拆呢,他不打算拆了,還是想看籠子裡乖巧的雀雀。
「哼!」知道他又在嚇唬人,陳嬌嬌坐起,可憐巴巴的伸長手,「你抱我嘛,我腿軟了。」
祁宴蹲下,手指點了下臉頰,陳嬌嬌會意的往前挪了挪,親了上去,還故意發出很大一聲吧唧。
「可以了嗎?」
被抱起,她環住他的脖子,突然高聲喊,「阿無。」
聲音在夜晚的山裡迴響,婉轉來回。
「嗯?」
「阿無,我是不是把你騙到手了。」
使了那麼多陰謀詭計,總算是把他套牢了。
祁宴沒回什麼,向上掂了下她,逼得她老老實實的抱住不敢亂動。
不需要她騙,他本來就是她的。
從十一歲入宮的那年起,從她手牽手拽著他回去起,從她掂起腳親他,睡在他身邊起。
她此生也就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了。
釋懷吧,在寂靜的夜。
*
外面好熱,可房內又好無聊。
完顏和雅撐著頭咂巴了下嘴,十五這人不知道一大早去哪了,那就去找他一下吧。
她甩著膀子四處大喊,「十五!十五,十五!你跑哪去了。」
遠遠的聽到了劍碰撞的嗡鳴聲,走進一點才看到他和何舒明在比試。
兩人相比,她也不知道誰更厲害一點,有興趣的抱住胳膊站在一邊。
他常常穿暗色的衣服,黑髮在陽光下隨著劍尖舞動。
她聽說殺手只穿暗色的衣服,是因為流血不會被看出來。敵人摸不清他受傷的情況,一直到流血致死也不會展露分毫虛弱。
完顏和雅看著,發了會兒呆。
宴哥哥是好看的,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哥哥也好看,舒明哥哥也不錯。
十五對她來說,她不知道。
他不常有別的表情,或許是殺手的特殊,他很擅長藏於人群中,很多時候她都忽視這個人的存在。
她拽著他出宮上街玩的時候,除了給她拿東西,他是不存在的。
在她身邊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只有一次,她切實的感覺到他在保護她。
上次出街,路過一個男的,手欠痒痒,非得摸她一下。她當時興奮的刀都拿手裡了,他出手先一步弄死了那個男的。
用他的衣服擦乾淨手和刀,甚至連血跡都沒有蹭到。
正常的繼續跟在她身後,一手還拿著她的糖葫蘆。
她記得自己當時說,「掃興,我想自己來,你能不能站遠一點,別老監視我。」
「是。」
想著,完顏和雅發覺兩人收手了,不分高下比的也沒有意思了。
「十五,你最近又長進了。陛下上次抱著嬌嬌看戲,還罵我退步了!多過分吶,哎和雅公主。」
見有人看到她了,完顏和雅笑開跑了過去,「舒明哥哥。」
「公主。」
他垂頭,額間的汗水在陽光下顯眼,完顏和雅撇了一眼沒搭理。
「舒明哥哥好厲害,和我比一場吧。」
何舒明笑著擺擺手,「陛下找我還有事,改日吧公主。要不,你跟十五比劃比劃。」
「才不要。」
說是這麼說,但等何舒明離開後,她還是踢了踢身邊人的腿,「喂,你要不要和我比比。」
這麼說出口,完顏和雅意外的覺得自己矯揉造作了幾分,越來越像陳嬌嬌了,怎麼回事。
要比就要比,不比就不比,要不要這問的是什麼話。
她心裡煩躁,抽出十五身側的刀就劈頭蓋臉朝他壓下去。
十五側身躲過,下意識的皺了下眉。
「把地上的劍拿起來,不許故意輸給我。」
她也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十五隻好用腳勾起劍,擋下了她的一刀。
兩人的身影在樹林間交錯,完顏和雅下了死手,十五稍稍收斂,一來一回戰線拉的比剛剛更長。
穿插間,她無意對上他的眼眸,平穩的冷靜的安靜的。
拿劍的他和平時有點點不同,他可以被她毫無下限的欺負,傻愣的不還手。也可以為她去買桂花糕和各種好吃的,這使她有時候會忽視他其實很強。
習武之人的比試,一開場心中自就有了掂量。
比如宴哥哥,她不敢和他試,怕傷。
也比如十五,她能感覺到他收斂了些,但依舊讓她難以支撐。
十五自然也能感覺到她敗下陣來,又執拗倔強的不肯認。
借著轉身的機會,放棄用劍抵擋,被她的刀劃傷。
他手臂上的衣服被劃開,長長的一道口子一瞬冒出鮮血,完顏和雅懵了。
以為他能躲過去,她用了全力。
「你,你,你不是說了不會讓我嗎?!」
「我沒讓公主,是我自己沒注意。」
「你胡說!這都躲不過去,你是死的嗎。」
從未如此生氣過,她好生氣,但一般是氣別人,從沒有像現在這般生氣到自己想哭。
他用這種蠢方法輸給她,她將自己心裡的不愉快歸結於掉了面子。
舉起刀直指他的鼻子,臉上的怒氣不加掩飾,「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好,不想比是吧。那你就站在這,我不讓你回來你不許回來!」
「是。」
他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安靜的站立。手臂上的鮮血順著手指掉落進泥土裡。
完顏和雅吞咽了下,將刀砸在地上,跑開了。
第一次見他有別的表情,是那次潑水。
他被拽到水裡時,還呆呆的,她聽到他低聲念了句,「祝福嗎?」
呆傻的像是門前看門的黃狗,眼眸意外的澄澈。
「傻子吧,那是我哥用來逗陳嬌嬌的,你也信?你和陳嬌嬌那笨女人也差不多了。」
「哦,是是。」
臨到走進屋子,她還是忍不住回了下頭。
遠遠的他站在那,在向遠處看,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慢慢的歪了歪頭,還如之前一般傻。
心裡莫名的難受,又不知道為什麼,她不高興的衝到祁宴門前。
「宴哥哥,我要進來了。」
門推開她不意外的看到兩人坐在一起,陳嬌嬌斜斜的依靠在他身上。
他一隻手環住她,一隻手拿筆,兩人親昵的噁心。
陳嬌嬌被猛的進來的人嚇了一跳,勉強坐好了點,不像個沒骨頭的麵條了。
「是宴哥哥叫十五跟著我的嗎?」
祁宴點了下頭,沒精力管她,北域的公主在京城出事也不好,就叫十五跟著。
完顏和雅一跺腳,她就猜到了,派個人來打發她,他才兢兢業業。
「我不喜歡他,這個人很煩,宴哥哥不要讓他跟著我了!」
「行,朕放過他了。」
陳嬌嬌撲哧一下笑出聲,捂唇老實的埋頭進他懷裡。
「宴哥哥!哼,陳嬌嬌你別得瑟,明日可千萬別輸給我。」
看到兩人纏在一起,完顏和雅突然認真的想到一件事。
她生氣嗎?
第一次見兩人親昵,她很生氣很生氣,生氣的恨不得殺掉陳嬌嬌這個長得好看的蠢女人。
後來她好像都沒有機會見到他們,因為拽著十五出宮玩去了。
潑水的那一次,她除去回想起了過去,只有那麼一點點不滿了。
這一次,她甚至都習慣了。
進來的時候都沒覺著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想不明白,她收起臉上的怒意,轉身出門了。
關門聲很輕,陳嬌嬌倒是奇怪了。
「她今日怎麼了?突然就不要十五了,我看著他們兩挺好的啊。那日我剛回去,她抓著我第一個問十五回來了沒。」
她鼓嘴糾結著別人的事,祁宴捏住她滾圓的小臉親了上去。
「嬌嬌不如擔心下明日的比賽,能贏?」
小臉被親凹了一塊兒,陳嬌嬌不滿的揮舞著手,抱住祁宴的脖子,跨坐到他腿上。
「不能,我還以為不比了呢。那要是我輸了,陛下會娶她?」
祁宴倒是真想了下,輸了就輸了唄。到如今,這個比賽名存實亡,也就是拿出來給她兩玩玩而已。
從頭他就沒打算因為一個比賽的結果娶誰,完顏和雅追的緊,他拉長時間陪著玩玩,想著打發掉。
「哦~我懂了,陛下就是有這個打算了唄。行吧,那我往一邊讓讓。」
「你又懂了?」
被人捏住鼻尖,強行親上唇,陳嬌嬌嗚了聲。
他阻攔她用鼻子呼吸,她只能借著他渡的氣息喘氣。
綿長的呼吸供給給她,她唯有索取,下意識的追上他的唇。如同脫水的魚兒,沒有他不能活。
祁宴停滯欣賞了下,她這幅樣子最好看。
沒她,他不能活,他奢望她同樣。
以彼此為生,盼著能困她一世。
他鬆開手,額頭相撞輕聲的笑了。
陳嬌嬌軟了身子,想埋怨幾句,都被喘息蓋了過去。只能不滿的耷拉在他懷裡,咬住他的手指泄憤。
祁宴用一吻換回了自己的手指,抱住她揉了揉。從小暖和的就像個肉球,長大了手感更是好極了。
「哎呀!你也不幫我想想辦法,也不教教我!光折騰我了。」
「輸了就輸了,沒事。」
「金口玉言哦,這可是聖旨呢,就這麼不講道理了?」
她陰陽怪氣,小手豎起在眼前來回晃悠。
祁宴捏了下眉心,放下筆,看來今晚他得不到安生了。
索性不折騰,明日叫何舒明干。
「那你說想怎麼樣?」
陳嬌嬌長長的嗯了聲,也沒想好,但是,「每次你這麼說話,我都覺得你在凶我!」
祁宴皺了眉,往後靠了靠,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好半天補了句,「朕只是在問你。」
「你加上兩個字,我就不這麼覺得了。」
「哪兩個?」祁宴倒是開始認真思考了,「那你仔細說想怎麼樣?」
「不是不是。」
陳嬌嬌恨鐵不成鋼的搖頭。
「那你說說想怎麼樣,啊?」
「再想。」
祁宴抬手將人從腿上抱起,換了個姿勢,「腿麻了。」
「陛下!」
雀雀要吃人了,祁宴覺著這比想先批哪個摺子還麻煩,打仗時從哪裡進攻都沒有這麼猶豫過。
「那你覺得怎麼樣好?」
「你就不能往別的地方想想,這算什麼,改句子嘛!這語氣很不好,我覺得你很不耐煩,就加兩個字就好了。」
「那嬌嬌說說想怎麼樣?」
「嗯.........」陳嬌嬌吧唧一口親上他的臉,「差不多了,陛下努力點。和這兩個字差不多,語境相似。」
將這輩子學過的所有過了一遍,祁宴還是不知道有什麼詞與嬌嬌相似。
這不就是她的名字嗎,他甚至試過溫寧二字了。
陳嬌嬌咳嗽了兩聲,認真的開口,「那寶貝說說想怎麼樣?」
一瞬她聽到他的嗤笑聲,強忍了又沒完全忍住。
連帶著她的身體笑的顫抖,雙手摟緊了她,似乎無奈又疼惜。
「幹嘛嗎?」
陳嬌嬌憤憤不平的砸了下他的肩膀,誰家情郎連說話都要教。
這個語氣老讓她覺得他很厭煩,即使他的表情沒有這個意思。
「陛下陛下,你重複一遍唄。」
想聽他叫寶貝,陳嬌嬌眨巴著大眼睛,亮晶晶的等待著。
祁宴當真沒想到會是這兩個字,養她還真是個難事。
他橫抱起她走向床邊,抬手滅了床邊的燭火。
縵簾落下,四周暗了下來,她在身/下灼灼看著他。
「寶貝。」
「嗯!」
陳嬌嬌歡喜的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逐漸才感覺到不對,自己好像剛剛掉了一件衣服啊..........
「阿無,我明日還有比賽呢,留我條性命吧~」
「鬆手鬆手,你屬狗的啊!」
「阿無,阿無,阿無!!」
*
(在糾結,大哥的番外大家想看夢女穿書呢,還是大哥重生追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