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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他把她認錯了

2024-05-17 13:13:13 作者: 白白白兔子

  早上陳嬌嬌睜眼的時候他已經重新坐在桌前了。

  身上隨意的披了件衣裳,忙著自己的事。

  她撐起自己,他側頭看過來,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

  許久,陳嬌嬌沒再等,由南南伺候洗漱去了。

  等她再次回來,看到何舒明站在籠子外和他說著事情。

  她如常的經過,打開籠子門走了進去,完全熟悉了一樣。

  何舒明頓了頓,又像是吞了蒼蠅一般,咳嗽了下轉移了注意力,「陛下命臣查那批鉤吻的渠道,確實不從京城來,而且是被人用高價定下,那家藥鋪才進的貨。」

  陳嬌嬌一瞬瞪大了眼睛,又慌亂的垂下頭,不安的咬唇。

  他還在查這個毒嗎,那天她的解釋他不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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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現在是慶幸好呢,還是緊張。

  祁宴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從頭至尾他並不完全相信是她,但不排除有人幫她。

  「你不想讓朕死。」

  不是問句,陳嬌嬌下意識的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一點點她壓下眼底的淚光,「您是說昨晚嗎。若是您死在這,我也難逃干係,所以昨晚您不能死,我還想活著呢。」

  他的眼眸慢慢冷了下來,陳嬌嬌睫毛輕顫,可面上依舊冷漠刻意。

  何舒明安靜的離開了,忙著去查真相到底如何。

  半晌沒一個人開口,她看著他,他盯著她。

  很快祁宴笑了下,偏開頭直視著前方,沉沉中看不出情緒。

  「是朕錯了。」

  說完他站起離開了,腳步聲由近到遠,陳嬌嬌趴在柔軟的墊子上哭的顫抖。

  抽泣聲被墊子吸走,什麼都沒留下。

  午膳晚膳的時候他都沒來,陳嬌嬌抱著膝蓋坐著,想他或許之後再也不會來了,她會一個人老死在這。

  可等她準備睡覺前,還是聽到他的腳步聲。

  似乎比往日沉重,空蕩的四周傳來回聲,他走進。

  陳嬌嬌昂起頭看著站在籠子外的他,祁宴俯視著她,她是籠中金絲雀,他是飼養的主人,主人哪有不來看寵物的道理。

  他走進,清晰的落鎖聲傳出,陳嬌嬌顫了下,他今夜更不對了。

  祁宴蹲下,側臉在昏黃的燭火下忽明忽暗。

  伸手撫上她的臉,冰冷又霸道的撫摸,從臉頰到脖子,再到肩頭後背。

  被他按進懷裡,陳嬌嬌聞到了酒水的氣味。

  她從未在他身上聞到這麼濃烈的酒味,甚至都到了刺鼻的地步。

  「陛下,你喝多了。」

  祁宴沒搭話,徑直將她壓在身下。

  她微微皺眉,躲避不得又無法推開他的樣子,讓他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麼。

  恨嗎,有。很恨嗎,恨到忍不住扒皮抽筋,看到她就憎惡嗎,或許吧。

  但她或許真是長得好看,他還有肉體上的渴求。

  柔軟的唇帶著獨特的甜蜜氣息,他不免沉淪,妄取她更多的甘甜。

  「陛下,陛下你真的喝多了。」

  他沉重的喘息聲噴灑在她的耳闊上,帶著酒精的刺鼻,和他身上沉水的香氣融合,蠻橫的往鼻尖里鑽,陳嬌嬌有些難以呼吸。

  手抵住他的肩膀,偏過頭喘息。

  他的唇停留在她的耳垂上,沒再動,周圍只剩下呼吸聲。

  半晌,「陳臻。」

  他如夢中囈語,陳嬌嬌一瞬窒息。

  接連眨著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可他又重複了一遍,「陳臻,陳臻。」

  清晰的傳入她耳里。

  他把她當成陳臻了。

  不想哭的,但眼淚是個叛徒,陳嬌嬌從未像今日一般恨不得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的看看自己到底是誰!

  她不是陳臻,他怎麼能這樣呢!

  「陛下!」

  她狠狠的推了他一下,他沒動,如同睡著了一般,抱著她。

  陳嬌嬌抹了把眼淚,強行禁止自己哭,她的力氣根本推不動他。

  他還是禁錮她在懷裡,牢牢的。

  之前她不是很相信他喜歡陳臻,因為覺得他是喜歡自己的。

  她自信的覺得在他心裡,她的地位一定比陳臻要高那麼一點,現在她沒有那個自信了。

  竟然有點想笑,他把她當成陳臻,所以抱著她不做別的,冒犯之事。

  她陳嬌嬌就活該成他的玩物嗎,她陳嬌嬌是他洩慾的工具嗎。

  「王八蛋。」

  漆黑的四周見證了她心死的一瞬,過往的種種她不想糾纏了,如今她只想離開。

  *

  陳嬌嬌並未睡著,所以早上當他醒的時候她知道了,但她裝作沒醒的樣子,翻了個身。

  身後他似乎宿醉醒了有點難受,呼吸聲比往日重了許久。

  她又忍不住眼裡的濕意了,掐著自己的手指尖,憋住淚水。

  沒一會他開門出去,她才挪動了下埋頭進墊子中,將眼淚擦乾。

  祁宴回來後,陳嬌嬌也起了,洗漱好坐在一直坐的地方。

  他走進的時候留神在她臉上,她一直在發呆似的,盯著一處不動,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祁宴沒說什麼,坐下。

  兩人安靜的像是陌生人同處一屋,祁宴第無數次去瞥她,她安靜的樣子讓他莫名煩躁,也有些不安。

  想了又想,他還是揚手,「過來。」

  陳嬌嬌抬頭,他召小貓似的隨意,但她又沒辦法拒絕,慢慢挪了過去。

  祁宴一把摟過她,將她扔到腿上,眼睛一直看到捲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沒寫一會字,他就發現她僵硬著,儘量不去觸碰自己一樣。

  只是剛坐下受驚扶了下他的肩穩住自己,僅此而已。

  他皺了下眉,捏著她的臉親了上去。

  眼眸顫動,她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像是布娃娃,任由自己擺布。

  「滾。」

  心底暴躁更甚,祁宴伸手推了下她的後背。

  陳嬌嬌一時不穩,被推到墊子上。

  她嚇的低呼了聲,他拿奏摺的手頓了下,是收了力氣的,沒有用力。

  他狠下心不去看她,重新提筆。

  墊子柔軟,不疼,但陳嬌嬌還是紅了眼。自己爬起來,坐到一邊。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拽住她的手腕拉進懷裡,她卻強行躲開他的親吻,一下子炸毛了一樣。

  祁宴徹底黑了臉,「你在跟朕鬧什麼脾氣!」

  他硬氣的像是她做錯了一樣,陳嬌嬌紅了眼睛,用力的推開他,坐到一邊,「不敢。就想問您句,這樣的日子我還要忍受多久,您可不可以大發善心放了我,放我出.........」

  出宮兩個字還沒說完,他咬住她的唇。

  用力的,發狠的,像匹野獸,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她,「你做夢。」

  他每次都這麼說,這一次陳嬌嬌尤為絕望。

  她哭泣著躲不開他的急風驟雨,這一次他更粗暴的要了她。

  撕扯著的疼痛讓她哭的喘不上氣,他短暫溫柔,撫著她的後背,叫她乖一點,放鬆。

  又不留情面的傷她,翻雨覆雨間他的唇只停留在她唇上,強迫她只親吻他的唇。

  累的昏睡前,陳嬌嬌好似感覺到他輕柔的撩開她額上粘黏的髮絲。

  親親她的臉,又輕咬她的指尖,像是要一個個吞下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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