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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奴婢該有奴婢的樣子

2024-05-17 13:12:59 作者: 白白白兔子

  陳嬌嬌扭動了下身子,揉著眼睛爬起來。外頭昏暗,都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時辰了。

  她呆楞的打了個哈欠,四下看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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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永明宮啊。

  永明宮啊!

  她一瞬清醒了個大半,殿裡也沒有他的身影。

  外頭也沒個人,她抿唇咂巴了下嘴,數了數桌上沒讀完的奏摺,還有一堆,心想自己又闖禍了。

  沒等她懊惱會兒,門就被推開,兩人剛撞上視線,十五就跑了過來。

  「陛下,昭仁公主那請您過去用晚膳,說是親自下廚。」

  祁宴點了下頭,轉身,「跟著。」

  陳嬌嬌愣了愣,不解的歪頭。他去陳臻那,她跟著去幹嘛。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身影融在黑暗裡,格外生冷。

  聲音也不復前兩日那般,好像回到里她站在蛇池那日,甚至比那日還要疏離。

  她咬了咬唇,還是乖乖跟上了。

  走到外頭借著燈火十五才看清她的臉,倒抽了口涼氣也不敢多說。

  閨房情趣,非禮勿視。

  他勸告自己垂下頭,往前走去。

  陳嬌嬌跟在祁宴身後,他一次也沒有回頭,也沒有多費口舌給她,即使再遲鈍她也感覺出了不對。

  走到合仙殿,陳臻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有一刻掛不住,但還是忍住上前,「陛下來了,您快坐。嬌嬌妹妹也來了啊,坐。」

  陳臻拉著陳嬌嬌的手就打算叫她坐下。

  陳嬌嬌也沒躲,一副姐妹深情的樣子。

  「站起來。」

  祁宴開口,房內突兀寂靜。

  陳嬌嬌還並未坐下,聽到頓了頓直起身子。

  在心中思量,他又怎麼了,是生氣她下午睡著了嗎?

  眼見兩人關係似乎疏遠多了,陳臻是最高興的那一個,都不願裝摸做樣說些好聽的,徑直坐在祁宴身邊。

  「陛下嘗嘗這個,聽說陛下喜好甜的,我親手做了桃花酥。」

  陳嬌嬌隨著沉香一左一右的站著,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是個婢女,要伺候主子們用餐的。

  她小聲的嘆了口氣,也沒人管的了她在心裡吐槽。

  他才不喜歡甜的呢,根本不會吃的。

  可下一刻她就看到他動筷子,咬了口,並且臉上沒有漏出勉強之意。

  好吧,陳嬌嬌聳了下肩,安靜的垂下頭。

  她在余光中,祁宴不管如何都能感受到她,心底那抹煩躁更甚。

  他伸手敲了下杯子,「倒水。」

  陳嬌嬌看過去,他的態度完全將她當成婢女,也不復之前。

  她提起水壺倒上水,安靜的垂手站在他右側。

  怪不得他,她本來就是這麼個身份,是自己沒有認清楚。

  陳臻臉上的笑容就更是忍不住,捂唇咳嗽了兩聲,「妹妹臉上這是怎麼了?和哪個太監婢子玩成這樣?好不輕佻。」

  臉?陳嬌嬌摸上自己的臉,沒發現有什麼不對。

  瞧著陳臻眼色奇怪,她走到鏡子前才發現自己臉上被畫了一半。

  像個丟了一半臉的小貓,她鼓了鼓嘴,多半是他趁著她睡覺畫的。

  「不是什麼好人,姐姐不必掛心。」

  祁宴夾菜的手一滯,眉尾輕揚。

  突然很想看過去,她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可他到底冷下臉,也沒看她一眼。

  「妹妹不可貪玩了,輕浮。畫你之人也沒個正形,在宮中不能如此........」

  陳嬌嬌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噗一下笑出聲,咬著下唇笑的手上的鐲子叮嚀響。

  陳臻愣了片刻,打量了下她也偷瞥了眼面無表情的他,始終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姐姐教訓的是,妹妹記住了!」

  她在身後嬉笑,祁宴彎起手指扣了下桌面。

  噠一聲,陳嬌嬌收住了笑容。

  陳臻也感覺到他的森冷,不敢再多話,安靜的用膳。

  陳嬌嬌在一邊腦袋也沒停下,她在想自己到底哪裡又惹到他了,他怎麼突然就變了。

  桌上兩人相繼放下筷子。

  「陛下,我陪您走走吧。就當是消食,後頭的梅花也開了。」

  陳臻笑著從沉香手裡拿來袖爐,一邊學著調皮的樣子擺了個請。

  剛比劃出來,她就覺得自己東施效顰一樣,好生奇怪。快速收了手,顯得自己更加心虛了起來。

  祁宴盯了下她,和她身後人,到底沒說什麼走了出去。

  陳嬌嬌也不得不跟上,和沉香十五走在兩人後頭。

  陳臻故意又從荷花池繞了一大圈,十五從何舒明那聽到點舊事,知道來龍去脈。

  現在也忍不住在心裡鄙夷,這故意的未免太過明顯。

  陳嬌嬌自然知道她是什麼心思,無奈的跟著繞。

  背著手和十五漸漸走進,「打聽個事唄,我又做錯什麼了嗎,陛下看著像是生我氣了。」

  十五茫然的搖頭,「公主不知道,臣更不可能知道。」

  「你下午的時候在這嗎,我真的.........」

  話還沒多說兩句,就發現前面兩人停了下來。他的視線若有若無的停在他們兩身上。

  十五的反應比陳嬌嬌快些,迅速拉開距離,一副什麼都沒發生欲蓋彌彰的樣子。

  陳嬌嬌恨鐵不成鋼皺了皺鼻子,這孩子一看從小就老實,沒幹過壞事。

  陳臻沒發現三人間的眼神,猶自翹著蘭花指捻起一支梅花湊近聞著,擺了許久動作。

  沉香咳嗽了聲,她才發現根本沒人在看她。

  她氣的瞪了眼陳嬌嬌,小聲和沉香耳語了句。

  沉香會意的小步離開,沒人發現。

  「陛下,往前走還有一整片梅園呢,您來看看吧。」

  祁宴隨著她的目的很簡單,他沒想好。

  不僅是對她,還有對自己。

  曾經想好的現在也不確定了起來,他就當邊走邊想,心思也不在任何人身上。

  他身邊的陳臻眼睛卻四下滴流的轉,看到不遠處潔白的東西,她滿意的笑了下,等不及的加快腳步。

  「啊!」

  她的尖叫劃破長夜,嚇的陳嬌嬌抖了下,抬頭發現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正巧從陳臻腳前飛快閃過。

  陳臻捂住心口,一副心疾犯了的樣子,往祁宴那倒去,「陛下,有,有東西,我.......」

  祁宴皺了下眉,側身讓開,他剛剛沒仔細看到底是什麼。

  可那個小東西停了下來,似乎聞到熟悉的味道。

  「肥肥?」

  等看清後,陳嬌嬌不確定的小聲喚了句。

  白貓喵喵叫了兩聲,衝著她跑來,在她的腳邊打滾,露出肚皮,似乎很想念她。

  「真的是你啊!肥肥,我好想你啊,你跑到哪裡去了。」

  陳嬌嬌驚喜的蹲下,摸了摸它的下巴。

  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她也有找過它,可完全找不到。

  現在見到,它以往潔白乾淨的毛髮,現在稀疏發黃,瞧著肉眼可見的瘦了許多。

  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心疼的一下下摸它。

  「公主!」

  沉香的呼喊,讓大家的視線回到陳臻身上。

  她此刻臉色泛白,扶著沉香的手還扯出微笑,「我沒事,嬌嬌的小貓終於找到了。我還記得它以前可粘人了,出去總是陛下抱著。」

  陳嬌嬌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她愛帶著肥肥出去玩,可玩瘋了就想不起來它,那時候只得他抱著。

  可現在.......

  她抬起頭,眼眸有些躲閃的看了他一眼。

  他俯視著她,沒有任何表情。

  許久,祁宴開口,他想好了。

  「朕命你找這隻貓,你找到現在?」

  十五一下子跪下,「是臣疏忽了,請陛下責罰。」

  「自請二十板,去吧。」

  陳嬌嬌咬住下唇,愣愣的看著十五毫不猶豫的站起說了句是。

  是要打他板子嗎。

  她手上猶豫的摸著肥肥,不知道該不該求個情。

  「既然多次驚了人,殺了。」

  「啊?!」

  陳臻搶在陳嬌嬌前面開口,拖著虛弱的身子就要跪下,「陛下,這隻貓於嬌嬌而言就是家人啊,您這麼做怕是會傷了嬌嬌的心。求您收回成命吧,陛下!」

  陳嬌嬌瞳孔顫抖,他一次也沒看過來,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認真的,還是她說幾句好聽的就算了。

  祁宴皺眉,不耐的揚手。

  身邊的護衛應了聲,走過來就要奪走陳嬌嬌手中的貓。

  陳嬌嬌猛的抱住它,蹲姿順勢跪在雪地里。

  這一次她板正的跪下,也是頭一次跪人。

  「陛下,您能不能原諒肥肥這麼一次。」

  祁宴瞥了她一眼,眼眸沉沉中看不出情緒,「不行。」

  「肥肥親人斷然不會傷人的。」

  「是啊陛下,我.......」

  「你閉嘴!」陳嬌嬌提高聲音,在空蕩的雪地里油然多了抹強勢。

  她本就是不服低的性子,也不樂意壓著了,「得了便宜就閉上嘴,省的禍從口出。肥肥認得我的長歡殿,如果它真在宮中流浪,為何不去找我。而是兩次三番在這驚了你。」

  「妹妹!你胡說什麼,我又怎麼知道。」

  「你怎麼知道,那它脖子上為何會有被繩索拴著的痕跡。」

  陳嬌嬌伸手撥開肥肥頸部的白毛,抬起認真的給祁宴看。

  她小臉嚴肅誠懇,努力向他證明自己,祁宴垂眼看了下又偏開。

  陳臻臉色由紅到青,「你,你污衊,它驚了我難道是我自己做的嗎?」

  「哎姐姐說對了。它後腳這根長針,難道不是你所為嗎?陳臻,這根長針日後我不釘在你腿上,算我陳嬌嬌白活了。」

  她的輕笑聲盪開,在場的格外都清楚的見到了曾經名動朝野的溫寧公主。

  她十歲那年生辰宴,大開宮門,普天同慶,在場的大半還是見過她的。

  站在宮殿之上,煙花綻開在女孩的笑顏里,美的驚心,叫人仰望著忘卻呼吸。

  她向下灑著金豆子,笑容明艷,眼神公平的分在每一個人身上。

  每個人都爭先恐後的向上伸手,卻不是接那金豆子,是圖她多看兩眼。

  那一日深深的刻在多少人心頭。

  今日,就算她跪著,入塵埃,還能叫人想起。

  祁宴沒說話,等到她期盼信任的眼神重新回到他身上,他開口,「作為婢女頂撞主子,其一該罰。二,無任何證據,污衊主子,該罰。三,殺了那隻貓。」

  陳嬌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這還叫沒有證據,她還算污衊嗎。

  她都明晃晃擺在他面前了。

  「陛下是什麼意思,就算這事是她的所作所為,您也包庇了是嗎?」

  「對。」

  陳嬌嬌扯了下唇角,笑容中有幾分苦澀。

  天色漸晚,外頭愈發寒了,她的裙擺已經被打濕,膝蓋透著徹骨的冰冷。

  心中卻更加寒冷。

  「陛下罰我吧,您別殺它,我接受您任何懲罰。」

  她再次抬眼對上他的視線,卻平靜中帶著失望的諷刺。

  祁宴墨黑色的瞳孔驟縮,深淵般吞噬,背在身後的手緊握。

  「好。那你便跪在這,朕什麼時候叫你起來,你再起來。」

  說完他拂袖而去,聽到身後她大聲的應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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