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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阮流箏,你是屬豬的?

2024-04-29 04:52:09 作者: 吉祥夜

  她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只知道這邊是濃黑的夜,那邊應該是白天,也許他又忙起來了,就像她平時一樣,所以她該理解他才是,可是,這連日的思念和夢裡的驚懼讓她不那麼理智了,她想跟他說話,她想聽他的聲音,想到快瘋了!

  所以,再一次地重撥。

  這一次,那邊倒是接得快了,接了,卻沒說話。

  再如何,她也有所察覺了,他的態度不對勁……

  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了,所以他根本不想接她的電話是嗎?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在這一刻爆發,忍不住對著電話發怒,「你什麼意思啊?為什麼把電話掛了?」

  他淡淡的一個字,「忙。」

  一個忙字,堵住了她所有的怒火,可是,這怒火卻並沒有消失,而是聚集在胸口,越燃越旺,越積越大。是!他忙!她知道!可忙不該是這個態度!她可以原諒她忙!可以原諒他忙到沒有時間留言電話!可是,現在是怎樣?她再蠢也不至於不懂察人顏色!

  「好!」她在這邊凝眉咬牙,「寧至謙!這是你說的!你忙!那從此以後我就再也不打攪你!你把我阮流箏當什麼?高興的時候就抱過來哄哄?寂寞的時候叫來給你做飯?你不高興了就踢到一邊?現在去美國了,就跟從前一模一樣了是嗎?沒錯!我阮流箏的確沒出息!也夠愚蠢!在同一個坑裡摔了兩次!你嘲笑我吧!很得意是嗎?是不是心裡在說,看,那個蠢貨!我就算把她踩在腳底下她也會抱著我的褲管往上爬!是不是?這樣很好玩是不是?踐踏著我的尊嚴是不是特有意思?」

  說著,眼淚再一次磅礴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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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夜晚總是脆弱一些,更何況從剛剛那樣的噩夢裡醒來,又遭遇他現在這惡劣的態度,過去的傷痕,如今的委屈,都放大了無數倍在此刻爆發出來,該說的,不該說的,哪裡還有理智存在?

  他一貫少語,此時聽了,在電話那頭握著手機的手也是在發抖,「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嗎?阮流箏,你說話也要憑著良心!」

  她一聽,更是氣憤,良心?一個幾天無緣無故就沒了消息的人說她沒有良心?她一次二次把整顆心都掏出來給了他,他說她沒良心?一個被他厭棄還整天記掛著他連做夢都夢到他的人,他說她沒良心?

  不禁心涼,「隨便你怎麼說吧,就當,我把我的心都餵給菜菜了!」

  她還是習慣叫那隻小狗菜菜,儘管菜菜自己都認了它的新名字。

  他在那邊暴怒了,「它叫小念!不叫菜菜!」

  叫什麼都不重要了,反正不是她的狗了……

  「隨便。」發泄完之後,她躺回床上,漆黑的夜裡盯著天花板,只覺得累,閉上眼,「我睡了,晚安。」

  而後將手機扔至一旁,睡吧……

  心裡有了事,連睡覺都覺得心繃得緊緊的,一夜沒睡好,他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夜涼如水,心也水水的。

  第二天鬧鐘響的時候,她其實早已經醒了,睜著眼睛看著天亮起來的。

  伸手把手機拿了過來,關了鬧鐘,看見有他的信息提示。

  看見這個名字,就好像空曠荒蕪的草原,殘根被烈火再一次點燃一樣,充充實實地疼了起來,可是,如果不疼,就真的荒蕪了啊……

  她點開細看,連續四張手寫留言,從每一張的日期來看,他這幾天並非沒寫,只是沒給她傳而已。

  第一張寫著:阮流箏,你是不是屬豬的?

  第二張:阮流箏!等我回來收拾你!

  第三張:阮流箏!你還記得打電話?

  第四張:流箏,我只是有些害怕……

  這第四張應該是吵完架寫的。害怕?她才是真的害怕……

  沒睡好,所以有些昏,昨晚的吵架更讓人腦袋堵得疼,她懶怠去分析他那些話里的意思,起床上班。

  初回西城,繼續跟著西城的老師當助手,不敢有半點懈怠,手機也是一進科室就收起來了。

  西城的醫生比北雅少,病人卻很多,所以她比在北雅的時候更忙,一天下來,基本就沒沾過凳子。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她才有空坐下來喝杯水,科室內線電話響了。

  有醫生接了之後道,「阮醫生,找你的。」

  「我?」

  「是,說是北雅的。」

  她趕緊去接,「餵?請問哪位?」她想不出北雅現在還給她打電話幹什麼。

  「流箏。」那邊傳來遙遠的兩個字。

  「……」沒事打醫院電話幹什麼?「我忙著,有事嗎?」

  一模一樣的語氣。

  「你報復我呢?」那邊的人問。

  「沒有,我是真的忙,沒事的話等會再說吧。」她沒說假話,還有一堆事等著她呢。

  那邊的人沉默了。

  她等了等,沒等到話,把電話給掛了。

  四點?那邊是幾點?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阮醫生,新來了病人!」

  容不得她有時間來想其它,又要忙開了,她應了一聲,立即忙碌起來。

  下班的時候又是八點多了,她匆匆背上包去趕地鐵,手機在包里狂鳴,她伸手掏出來一看,還是他……

  「餵?」她走得急,有些喘。

  走在路邊,周圍各種嘈雜的聲音,耳邊卻一片沉寂,不知到底是他沒說話,還是噪音太大,她沒聽見。

  「餵?」她加重了些語氣,進入地鐵站。

  「在哪?」那邊的聲音終於清晰起來。

  「地鐵站,準備回家。」半夜慪的氣還沒散去,語氣僵硬。

  「明天開始不用搭地鐵了。」

  她怔了一下,也許是因為隔著重洋,她真的辨不明他是怎樣的語氣,只覺得莫名,「為什麼?」

  「今天司機應該已經把新車開到你家了,明天開車上班。如果你覺得自己開車累,就叫司機每天接送!」

  現在她聽明白了,他的話里還是帶著幾分嚴峻的。

  她並不是一個喜歡逆著他性子來的人,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一旦決定跟他在一起,只要不是實在讓人無法忍受的決定,她一般都不會不聽從,但是,今天這個決定讓她不舒服,卻說不上來是哪裡不舒服,悶了一會兒,「沒有必要,我搭地鐵很好。」

  這話果然又惹惱了那邊的人,言語間好像多了氣恨,「阮流箏,你能不能消停點?」

  她也就不明白了,「我怎麼不消停了?」

  「不讓司機送,你是給誰機會呢?」咄咄逼人的氣勢隔著半個地球都表露出來了。

  阮流箏一時覺得氣壓撲面而來,「你什麼意思?」

  「流箏,我不想吵架。」他語氣緩了緩,透著隱忍。

  難道她想嗎?好不容易接通的電話,她想浪費在吵架這件事上?她沉默著。

  「流箏?」

  她呼出一口氣,「那就不吵吧。」

  地鐵來了,她擠在擁擠的人群里,「我要上車了。」

  「流箏……」

  有人從後面開始推人,擁擠的地鐵,根本不用自己行走都會不由自主被人推上車。

  只是,擠在這人群中嬌小的她,被人一推一擠之間,手機也掉到了地上。

  她驚恐回頭,大喊著,「別擠!別擠!我的手機!」

  她也想去撿,可是人跟人之間根本沒有一絲多餘的縫隙,她被人流推著,第一次切身感受到隨波逐流的深刻含義,就這樣被人推上了車。

  門關,車開動,耳邊仿佛還響著他最後那聲,「流箏……」

  地鐵里,擠得人貼人,前後夾擊,憋悶得無法呼吸,可是,卻難動分毫。

  下一站到站,她費力地擠下了車,搭乘相反方向的地鐵,往回飛趕。

  在人堆里擠來擠去,一顆心焦躁不已,回到上車的地方,滿地尋找她的手機,卻再也不見蹤影。

  她擠得頭髮散亂,衣服歪斜,不斷地問後車的人,「有沒有看到地上有手機?有沒有看到地上手機?」

  別人都衝著她莫名其妙地搖頭。

  她怔怔地站著,想到手機里那些他寫的字,他留下的語音留言,心裡空空的,如同遺失了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狼狽的樣子,到家的時候,裴素芬大吃一驚,嚇得拉著她,「箏兒!你這是……不會又遇上什麼人了吧?」

  阮流箏不知道媽媽是什麼意思,搖搖頭,只覺得疲累得很,「媽,跟爸爸說說,我先睡覺了,好累,等會再起來吃飯。」

  「這都已經十點了,還等會?」裴素芬拉著她,覺得她奇怪得很,「至謙之前打電話來了,問起你,你要不要回一下?」

  「嗯,好。」她應著,疲倦地上樓。

  坐在床邊,她搓了搓臉,目光落在床頭的電話上,想起媽媽剛才說的話,想著是不是給他打個電話?不管他能不能接到,可是拿起話筒,才想起,他去美國後換的那個號碼,她記不住……

  按了按太陽穴,還是把電話放下了。

  倒頭就睡。

  第二天想去買個新手機,但是快下班的時候一個急診手術做到十點多,筋疲力盡從醫院出來,寧家的司機出現在她面前,叫她「阮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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