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毀了你的臉

  見她忽視自己，凌香氣憤地跺腳，快速跟上去。姜知意隨意找了家姜氏商會下面的鋪子，抬腳走進去，張嘴要求見掌柜的。許是她的氣勢太過兇悍，小廝半點異議都沒有，領著她二人去了裡間，又去請了掌柜的過來。

  姜知意坐在椅子上，聽到來人嘴巴里不斷吐出來的話語，嘴角抽了抽，咳嗽一聲，「林掌柜。」

  正費力吐槽姜知意的林掌柜下意識地看過來，跟著瞪大眼睛，結巴起來，「你……你……」

  每個姜氏商會的掌柜在開始時都會收到一封信和一幅畫。信裡面是姜氏商會的行事規矩，畫上則是姜知意，以免他們認不得自己的東家。

  「你什麼？林掌柜，這鋪子我暫且徵用了，你現在去通知暗閣的人過來，我有急事吩咐。」姜知意打斷他的話，毫不客氣地道。

  林掌柜張嘴想要反駁，姜知意眯起眼眸，滿臉威脅地看著他。他看了眼站在姜知意身後凶神惡煞的凌香，將她錯認成姜知意身邊的護衛，當即嘆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前去請人。

  暗閣的人得知姜知意召見，來得極快。瞧見姜知意後，為首的人立時上前，給姜知意行禮，「主子。」

  「起來吧。」姜知意淡淡地道，「我問你，你們能否聯繫到分布在大越的人?」

  此言一出，先前還畢恭畢敬的暗閣護衛立時擰起眉頭，面色凝重起來。姜知意一顆心「咚」的一聲沉下去，「難不成，你們聯繫不上北越那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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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是，只是北越現在動盪不安。」護衛撓了撓頭，'「屬下只是擔心耽擱了主子的事。」

  姜知意「唔」了一聲，「此事你不必擔心，還有，找到他們後，讓他們依照這封信上要求的那般行事。」

  護衛接過信揣在懷裡，轉身離開。凌香見她當真按照秦若淵的話去行事，不由眯起眼眸，狐疑地盯著她。姜知意抬眸看她一眼，「凌香姑娘這樣看著我，難不成是想代替我來指使他們?若是如此，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

  「我姜氏商會發展了這麼多年，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意插一腳的。」姜知意皮笑肉不笑，毫不留情地諷刺。

  凌香氣結，面上青紫交加，「姜知意，你別以為有個商會了不起，不過是幾個臭錢，等你的錢都用完了，我看你還有什麼！」

  姜知意瞥了她一眼，眼底滿是不屑。走在他們前頭帶路的林掌柜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跟著扭頭看向凌香，「這位姑娘，你這話可是小瞧了咱們東家的能力了。如今商會裡頭的銀子，別說你，便是養你全家三輩子的人都足夠了。」

  林掌柜說的是實話，可在凌香看來，他這個時候說這話，就像是一柄劍剛好插進她心口。凌香目光冷冽地看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她非得打爛他那張嘴。

  走在前頭的杜掌柜只覺得後背發涼，他疑惑地皺眉，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一劫。

  事情辦完了，姜知意也沒必要繼續留在外面，索性和凌香一道回去。姜知意假裝欣賞四周的風景，實際上在心底默默記住沿路的景色，等回去後，立刻找紙張畫下來。

  凌香回府後直奔書房，秦若淵就在書房等著她，瞧見她過來，立即開口詢問今日的狀況。凌香撇了撇嘴，「王爺只顧著關心她，一點兒都不在意妾身嗎？」

  「本王怎麼會不在意你？」秦若淵順手樓主她，含情脈脈地道，「正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本王才沒有問你的情況，你做事，本王最是放心。」

  凌香臉頰泛紅，心中的不快瞬間消散，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三言兩語地說出來。得知姜知意真的乖乖聽話，秦若淵詫異地挑眉，旋即眯起眼眸，「姜知意性子桀驁，怕是不會這麼輕易屈服，你仔細盯著，千萬別被她騙過去了。」

  「妾身明白。」凌香低下頭，露出白皙的脖頸，乖巧地應道。

  秦若淵輕笑一聲，抱起她朝床榻走去。守在外頭的小廝互相看了眼，頗為無奈地遠離了些，同時在心中暗嘆，凌香每回來，都要鬧出這些動靜來，還真是得寵。

  半個時辰後，凌香滿臉紅霞地從屋內走出來，姿態妖嬈地朝姜知意居住的院子走去。

  姜知意打開門，瞧見她這含羞帶臊的模樣，霎時明白髮生了什麼，嫌棄地後退一步，「你不去伺候秦若淵，來我這兒做什麼？」

  「王爺讓我來看著你。」凌香昂著頭，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渾身都帶著優越。

  姜知意皮笑肉不笑地望著她，「王爺讓你來盯著我，沒讓你來我這兒撒野，你要在這兒待著可以，給你身上那股子味道洗乾淨，別污了我這地兒。你稀罕秦若淵，我可不稀罕。」

  見她竟然當著面說這種葷話，絲毫沒有羞怯的意思，凌香不由瞪大眼睛，跟著一張臉調色盤似的不斷變化，跺腳，快速跑開。姜知意「切」了一聲，咧嘴走進屋內，收好自己剛剛畫好的畫卷，找了本遊記出來翻看。

  凌香回來的時候，恰好看見她靠在窗戶旁，手捧著書卷的畫面，不由愣住了。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姜知意的美色震住，她禁不住惱羞成怒，垂在袖子裡的手掌不自覺地握成拳頭，心底的殺意如同暴風一樣席捲開來。

  這樣的人，留在秦若淵身邊，總歸是個障礙！

  不過很快，她就按下心頭不斷升騰的妒火，擠出一絲笑容，推開屋門走進去。姜知意抬頭看向她，挑眉，隨後像是沒看到她這個人一樣，低下頭看向書本。

  凌香怒火中燒，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打掉她手裡頭的書，怒喝，「姜知意，你少在這兒裝清高，狐媚子，要不是這張臉，你拿什麼迷惑王爺，看我現在就劃花了你這張臉。」

  姜知意沒想到她說發瘋就發瘋，面色微變，毫不猶豫地抓起桌子上的硯台朝著她扔過去。凌香拔劍就刺，反被潑了一臉的墨汁，她立時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