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親自前去救人

  「你上回不是得了個宋羲之的筆冼。」林秋實彎著眉眼，笑嘻嘻地開口討要，「我惦記許久了，就這個吧。」

  秦如冽眼皮跳了一下，那玩意兒是他好不容易才搜羅來的，自己都沒把玩夠，就被他盯上了。要是往常，秦如冽定然踹他一腳，讓他滾蛋。不過這回他的確是被無辜牽連，給點補償無可厚非。

  思來想去，秦如冽咬牙答應下來，「拿去拿去！」

  林秋實眉開眼笑，跟著話鋒一轉，「那姜知意那邊，你準備怎麼辦？要不要我帶人去救她？」

  「你很關心她？」秦如冽抬起眼皮，眸光閃爍，握著硃筆的手指悄然收緊。

  林秋實拉著椅子在他對面坐下，點頭，「那是自然，好歹同生共死過，姜姑娘又不似其他女子那般，遇事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沒趣的很。」

  他臉上帶了笑，「我以往從未見過似她這般有趣的姑娘，表面上瞧著柔柔弱弱的，騙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如冽心頭騰起一股說不清的薄怒，輕笑一聲，「再有趣，也不是你能招惹的。」

  這話意味不明，林秋實詫異地看向他。見他表情平靜，林秋實咂了咂舌，挑眉，打趣地道:「你不讓我招惹，難不成，你對她起了心思？」

  

  秦如冽並未說話，可也沒否決。林秋實嗤笑一聲，「既然如此，你上次還將她放出宮做什麼？」

  「她在齊王府待過，有些事還要查清楚。」秦如冽宛若看白痴一樣瞥了他一眼，「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進朕的後宮的。」

  林秋實翻了個白眼，他還以為秦如冽這顆石頭終於開竅了，沒想到秦如冽心裡頭只有利用。真是可憐宮裡頭這些如花似玉的美眷，天天守著塊冷冰冰的石頭，也不知道該多難過。

  李公公捧著筆冼回來。林秋實立刻將先前那點擔憂拋開，迫不及待地接過筆冼塞到懷裡，生怕被秦如冽搶回去似的。

  秦如冽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耐煩地揮手讓他下去。

  林秋實也不在意，樂顛顛地離開。屋子裡驟然安靜下來，秦如冽靠在椅子上，垂著眼，把玩著手指上套著的扳指。

  片刻後，他抬起頭，視線落到桌上放著的信件上。他伸手拆開，見她一邊向自己求救，一邊還不忘記誇讚南疆聖子，他禁不住沉下臉來。

  瞧綠袖他們的樣子，他還以為姜知意在南疆吃糠咽菜。現在看來，真是自己小瞧她，一個階下囚，還能攀附上南疆聖子。

  他冷哼一聲，食指和中指併攏夾住信紙擱在燭台上，看著紙張燒成灰燼，他才舒服了些。李公公站在一旁，話都不敢說。

  接下來兩天，秦如冽像是忘記了這事一樣，一心撲在奏摺上。兩天的時間就將先前累積的奏摺處理乾淨。就在諸位大臣不斷上摺子拍馬屁的時候，他轉而讓人請林秋實進宮。

  林秋實送了信回來，剛準備出發繼續遊歷各國，就收到信，無奈入宮。

  「你找我有事？」休養了兩日，他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神采奕奕地站在秦如冽面前。

  秦如冽上下打量他一眼，「休息好了？」

  林秋實心底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默默後退一步。秦如冽沒好氣地看向他，「你躲什麼？」

  「你有什麼事？」每回秦如冽找他都沒有什麼好事，上回找他借人就算了，還讓他去吸引秦若淵的注意力。他好不容易從秦若淵手裡跑了，沒想到又撞上秦若淵的下屬。

  林秋實黑著臉，一副不願意和他多說的樣子。

  「朕要出宮，秦若淵這邊你來解決，不要讓他知道姜知意被困在了南疆，最起碼，現在不行。」若不然，秦若淵一定會阻攔他出京救人。

  林秋實頭皮炸了一下，「呵呵」冷笑一聲，張嘴就要要拒絕。

  緊跟著，他就看到李公公捧著個成色完美的夜明珠進來。這珠子足有一個拳頭那麼大，隨著屋子裡的燭光熄滅，散發出溫潤的光澤，照的半個屋子都明亮起來。

  他不爭氣地咽了口口水，隨後快速抬頭望向秦如冽，「成交！」

  秦如冽毫不意外，示意李公公再次點燃燭火。林秋實捧著夜明珠，笑得見牙不見眼，快步走出去。

  「林公子的脾性還和以前一模一樣。」李公公感慨一句。

  不論何時，都是這麼貪財。秦如冽扯了扯嘴角，搖頭。

  林秋實的行動效率還是很高的，第二天就找來了一個同秦如冽長相相似的男子。秦如冽簡單問了幾句便拍板定了下來，這人還算聰明，有李公公在一旁提點，想必不會露餡。

  上回幸虧他回來的及時，要不然那冒牌貨指定被拆穿。白長了和他一樣的臉，腦子蠢成那個樣子。秦如冽在心底吐槽了一句，看著眼前這人的目光就滿意了許多。

  秦如冽帶著人趕往邊關的第五日，秦若淵才查到他出城了。秦若淵不知道他離京的緣由，但這樣好的機會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放過。

  秦如冽不在京城裡，他也好拓展自己的勢力。只要趁著這段時間將京城掌控在自己手，等秦如冽回來了，他也坐不穩那把龍椅。

  衛虎並不知道姜知意被南疆抓走一事，他還以為姜知意早就回京了。怪只怪綠袖從南疆皇宮裡出發後便著急忙慌地往京城趕，壓根沒有告訴他此事。

  得知皇帝親自來了軍營，衛虎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後，他顧不得禮儀，連滾帶爬地前去迎接。

  「皇上，臣叩見皇上。」衛虎自打被派來鎮守邊疆的時光就幻想過這一場景。他以為這事再也不可能了，沒想到，秦如冽竟然真的來了。

  「衛將軍快起。」秦如冽伸手虛扶了他一下。

  「皇上，您怎麼會在這兒？」衛虎滿臉不解地問，同時心中還忍不住擔憂。這邊關向來雜亂，要是秦如冽的真是身份泄露出去，南疆那邊一定會動手。

  秦如冽心頭微熱，「來找你借兵。」

  衛虎迷惘地擰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