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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你挑的草太嫩了

2024-05-16 18:32:09 作者: 億萬富翁

  「在看什麼?」突然推門進入總裁辦公室的言霽三兩步走向自家侄子。

  「沒什麼。」隨意拿過一份文件壓在藍沁的資料上,言栩無奈扶額,「小叔,下次進來能先敲門嗎?」

  言栩並不打算現在就在家人面前曝露藍沁的存在,一是因為他還沒付出行動,和藍沁只是初期的朋友關係,二來,小叔必定和母親意見相同,想讓他娶個門當戶對的女人進門。比如——

  「珊珊今晚來家裡吃飯,你媽讓我早點帶你回去。」言霽向來是無條件服從嫂子馮玥梅的指令。

  又來了。

  言栩因心煩緊皺的眉頭從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開始就沒舒展開:「我今晚有應酬。」

  「你沒有,」言霽篤定地反駁,「Sandy已經把行程表發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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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栩垂死掙扎:「晚上我想——」

  「不,你不想,」言霽堵死侄子的最後一條活路,「乖乖跟我回去吧,別讓你媽親自來逮你。」

  沉默不語,言栩獨自生悶氣。

  唐珊珊是他的鄰居,也是他的髮小,從幼兒園到大學,都和他同校。言栩十分看不慣唐珊珊為了跟著他,動用唐家的財力,找關係進高校的做法。如果不是言栩提前和校方溝通,唐珊珊打算多花點錢跟他同班,甚至同桌。每個想要靠近他的女同學,都被唐珊珊威脅過。

  學生時代結束,唐珊珊更變本加厲,直接以「言栩未婚妻」的身份自居,成天向秘書打探他的行蹤,不時出現在他身邊,給他帶來很大的困擾。

  言栩三番五次躲避,卻躲不過早就把唐珊珊內定為兒媳婦的母親,和對兄嫂忠心耿耿的小叔。

  雖然他回言宅的次數少之又少,可今晚看來是逃不了了。

  早七點。閭山言家大宅。

  言栩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雙臂環抱,無視身旁的女人替他削好的蘋果,顧自看著電視上的財經新聞。

  見百年不遇親自動手的勞動成果無人問津,唐珊珊用粘了blingbling水鑽的手指頭捏起一塊,朝言栩的嘴裡餵去。蘋果行至半途,卻被後者不動聲色地忽然起身,直接避開了。

  「去哪兒啊,兒子?」

  「我先回房換套衣服。」

  知曉言栩的意圖,馮玥梅忙對準兒媳婦說:「珊珊,你和你栩哥哥一起去。」

  瞟了一眼立馬跑過來的唐珊珊,言栩冷問:「我換衣服,她去作甚?」

  「珊珊可以幫你呀。」馮玥梅隨意找了個藉口,並用眼神示意準兒媳婦。

  領會精神的唐珊珊忙不迭得點頭:「梅姨說得沒錯。栩哥哥,我可以幫你換衣服的。」

  「我是手斷了還是頸椎有問題?換衣服也得人幫忙?」

  言栩的語氣冷淡至極,唐珊珊下不來台,最近又在額頭、太陽穴上注射了玻尿酸,於是表情扭曲地站在原地。

  還是馮玥梅救場:「栩兒,珊珊是你未來的老婆,類似換衣服這種事情,都是要做一輩子的,先實踐一下也好。這麼多年,你爸換衣服,都是我幫忙的,夫妻之間的小情趣——」

  「行了,」正在跟言霽下象棋的言博陸沉聲制止,「別跟兒子說這些沒用的。言栩,過來看看,我下一步該怎麼走。」

  並未順從父親的召喚,言栩邊向門口邁步,邊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任憑馮玥梅和唐珊珊如何喊叫,言栩都沒有回頭,驅車離開了言宅。

  「小霽,快去看看你侄子,別讓他餓著肚子。」

  自家親嫂的命令,言霽從未拒絕,拿起手機也朝大門走去,臨了不忘發出勝利者的追討:「哥,這盤棋我可贏定了,下次再把賭注給我。」

  「這倆孩子一點兒都不讓我省心!大的不結婚,小的不聽話。」馮玥梅連聲抱怨,還得安撫準兒媳婦,「珊珊,別生你栩哥哥的氣,他還是喜歡你的。」

  「梅姨,我心裡清楚,栩哥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不會生氣的。」微整過的唐珊珊笑起來頗為詭異。

  冷眼旁觀家裡不時上演的鬧劇,言博陸摩挲著白玉象棋,不發一言。

  去找藍沁的衝動在言霽的來電後逐漸平息,言栩反打方向盤,去了和言霽約好的酒吧。

  昏暗的燈光,卡座四周的珠簾,恰好掩飾住前來買醉的人的心思。

  「唐珊珊有什麼不好?」言霽苦口婆心地發揮著小叔的作用,想要儘快替姐姐解心頭之急,「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知根知底,背後又有唐氏集團,是將來要繼承唐家全部財產的獨生女,跟你也算般配。娶了她,給你媽生個孫子,她就不會再念叨你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一口飲盡杯子裡的伏特加,言栩反問:「既然你想得這麼透徹,為什麼不結婚?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媽催你結婚不比我少。」

  「因為沒有唐珊珊這種女人哭著喊著要嫁給我。」修長的手指隨意把玩著常年不離身的zippo打火機,言霽隨口回道。

  「少來。」言栩無情拆穿小叔的謊言,「前幾天公司上下還在議論你和陶氏集團千金約會。我記得,陶然剛滿二十歲。」

  「咳咳。」言霽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領,試圖爭辯,「二十一。」

  「言霽,」年齡沒差太多,言栩有時候直喚自家叔叔的大名,「你挑的草,未免也太嫩了點兒。」

  兩人碰了下杯,連同各自的愁緒一飲而盡。

  「你真心喜歡過什麼人嗎?」

  外甥突如其來的靈魂拷問令言霽把玩打火機的手一頓,停止了動作,陷入過往的回憶之中。

  「有過,」言霽難得一臉嚴肅,「她那時更嫩,才十八歲。」

  「後來呢?」

  「後來……」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侄子的臉,言霽搖了搖頭,「不說了,都過去了。」

  苦澀地笑了一下,言栩又給小叔倒了一滿杯酒。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原本打算深埋心底的心緒還是不禁吐露出來:「我最近也喜歡上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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