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開個x東方

  四面透風的廚房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在大熱天的時候不會特別熱。

  江雨在剖魚，唐雲澤就在一旁看著，順便用幾塊板子做木盆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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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夫坐在旁邊看著江雨那熟練的動作，他還是頭一回見有人這麼吃魚的，居然不是直接洗洗放進鍋里煮，或許真的能做好吃吧？

  魚腸，江雨也沒扔了，而是用磨的米粉煮著吃。這也是她很喜歡的一道菜，米粉魚腸。

  兩條魚沒有全部做豆腐魚，還有一條紅燒。

  唐景軒是聞著味兒出來的，手裡還拿著今天練好的字。看見江雨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他一路小跑過去，「娘親！」

  「嗯？」江雨抽空看了他一眼。

  「我今天寫了三張紙的字。」

  「真的？」江雨往唐景軒手上看了看，笑說：「不錯嘛，比昨天好看，慢慢練，爭取在明年上學堂的時候把手練穩了。」

  「好。」唐景軒驕傲歸驕傲，卻還是用力點頭答應了。

  劉大夫摸著鬍鬚看著他們有些意外，他以為唐景軒會跟唐雲澤更加親近，沒想到會跟以前打罵他的江雨親近些。當然了，這也說明最近江雨對唐景軒確實很好，否則人傻了才會巴巴的跑過去。

  「劉阿爺好。」唐景軒恭敬的對劉大夫道。

  「小軒好。」這就是劉大夫最喜歡唐景軒的一點，長幼有序，尊卑有度，還聰明伶俐懂得看人臉色。若能好好讀書，將來的造化不小。

  唐景軒打完招呼又拿著字去給唐雲澤看，得到肯定後笑得跟朵花似的。

  菜好之後，唐雲澤負責端上桌，唐景軒去喊李明蘭和唐雲非過來吃飯。

  要不是劉大夫親眼看見江雨把魚抓上來再放進鍋里，他還以為是其他什麼肉做的。魚湯奶白，小塊的豆腐在湯里若隱若現，而紅燒魚色澤鮮亮，讓人看了就很有食慾。

  已經對各種美食提不起興趣的劉大夫突然發現，他不是對美食沒感覺了，而是根本沒遇到美食。

  夾了塊豆腐一口吃到嘴裡，燙是燙了些，那嫩滑的滋味兒真叫人慾罷不能。

  與此時嘗到的飯菜對比，他以前吃的都是什麼玩意兒？糕點就不說了，他最討厭的魚居然能這麼好吃，頓時看江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怎麼了？」江雨讓劉大夫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渾身不自在。

  劉大夫眼神狂熱道：「你收徒弟麼？我讓明小子來你這學做菜，一個月給十兩銀子的學徒費如何？」

  江雨：「……」

  這種情況，她是不是要去開個X東方發家致富？

  其他人也奇怪的看著劉大夫，好吃是很好吃，沒到一個月十兩的學徒費的地步吧？要知道京都大廚學徒才一個月八兩銀子，最多不超過十二兩。

  「我這都是些家常菜，調料適宜，火候恰當。當然了，食材還要處理乾淨，這樣做出來的菜怎麼樣都不會特別難吃。」

  要是拿去賣的飯菜，江雨會自己做醬料，而這醬料才是最為關鍵，也是不傳之秘。

  這不是小氣，師傅說過，徒弟必須要好好挑選，太多人打著自家的旗號做事，容易出錯，也會為消費者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乾脆就傳一個徒弟，親生兒女也只能傳一個，因為人心難測。

  江雨話里的意思就是拒絕了，劉大夫可惜的搖搖頭，突然，他說：「你要不要去開個飯館？」

  「以後開，現在一沒本錢，二沒人脈。開出去，要是生意好的話，容易遭人嫉妒。」

  在古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飯館的，有錢，還得有人，沒有一棵大樹的話，生意好等於送死。

  劉大夫點點頭，情況確實如此。

  一旁的李明蘭訝異於江雨的通透，她以為人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沒想到還是有點腦子的。

  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每個人都撐到了嗓子眼，劉大夫回去時也是慢悠悠的摸著肚皮，撐到沒邊。

  「好飽啊。」江雨癱在椅子上揉肚子。

  唐景軒也有樣學樣，揉著肚皮道：「好飽啊。」

  「噗……」

  江雨好笑的戳了下唐景軒圓滾滾的小肚子，輕輕給他揉了揉，「下次不要吃這麼撐了，還會經常吃的。」

  「好。」

  嫩嫩滑滑的豆腐還有好吃的魚肉，唐景軒回憶起來又想流口水。

  碗筷是唐雲澤收拾的，這基本成了默契，她做飯菜，而他洗碗筷。

  唐雲非擦桌子，唐景軒擺椅子。

  李明蘭抿了抿唇，看向江雨道：「我的繡品做好了。」

  「嗯？之前繡的那幅嗎？挺好看的。你身體不太好，再用眼過度的話以後要遭罪，還是少繡點吧。」江雨沒能明白過來她的意思，而是叮囑了幾句。

  李明蘭嘴角一抽，「我是說，你能幫我拿去縣城交給繡坊的人麼？」

  「哦，可以啊，明天去行不？」

  見江雨答應了下來，李明蘭神色稍緩，「這幾天都可以。」

  「那就明天去好了，好久沒出去玩了，明天一起去買點東西唄？現在天越來越熱了，買點夏衫。」

  再穿三層相當於薄外套的衣服，江雨真的會瘋，好看是好看，太熱了。

  李明蘭還未開口拒絕，唐景軒拉著她的衣袖撒嬌道：「阿奶，去嘛。」

  「去玩會心情好身體會更好。」

  江雨這句可是大實話，李明蘭為什麼身體一直不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鬱結於心。看她的模樣也知道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只是大兒子年少，小兒子年幼，她不得不咬牙撐下來。等唐雲澤能撐起整個家後，她便一病不起，後來娶了江雨回來，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保護小兒子和小孫孫。如今看著還好，實則內里早就被掏空了。

  幸而江雨有靈泉水，每天給她喝的紅糖水就是用靈泉水煮的，還沒稀釋。人漸漸有了起色，卻還得繼續養著。

  「娘親，去玩吧。」唐雲非眼巴巴的瞅著她。

  李明蘭看向大兒子，後者也點點頭。

  之前沒堅持讓她一起去，是因為家裡沒車，而人身體本就不太好，不如在家休息。如今有了車，她的身體也好了很多，出去玩也好。

  李明蘭輕嘆一聲，終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