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心頭疑惑

  夏下沫轉頭瞧向一旁放著的小喬為她準備好的包袱：「皇上，南下之行，我便不能同行了。」

  「南下之行無妨，沫兒儘管將傷養好了便是。」宇文瑞搖頭：「緩些日子再去，也是無礙的。」

  「稟皇上——」一旁御醫俯身作揖插上話：「皇后這腳踝的傷雖算不得嚴重，但這位置比較特殊，除了恢復的這幾日不可多用了這隻受傷的腳，即便好了，也行不得遠路，需好好休養上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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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知曉了。」宇文瑞有些不耐的衝著御醫揮了揮手，遣走了御醫，別說個把月，便是這一年半載，他便也等的了。

  「皇上，方才太醫的話，您也聽說了——您還是按著行程如期出行吧，莫要為了沫兒，壞了這行程。」夏小沫勸上一句。

  宇文瑞想了想，倒是也點了點頭，此去南下，也是計劃了許久之事，國不可一日無君，他此去南下，還真是計劃了許久，將許多事安排妥當了。

  「皇上，太后有請。」宇文瑞剛同夏小沫用完晚膳，這話還沒能多說上幾句，宇文瑞便又被太后給喚了去。

  宇文瑞前腳剛走，小喬便為夏小沫鋪床疊被，扶著夏小沫躺上了床，瞧著夏小沫並無睡意，便在夏小沫的床邊跪坐了下來。

  「娘娘若是睡不著，奴婢陪您說說話。」

  夏小沫輕輕的點了點頭，一時間，卻又不知從哪說起。

  「娘娘腳，可還疼的厲害？」小喬往床尾瞧了一眼問道。

  夏小沫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的藥，向來只管用的很，莫說能讓這腳立馬好了，這止疼還是沒問題的。

  「娘娘——恕奴婢問句不該問的——」小喬很小聲的說著，還悄悄的瞧了一眼空蕩蕩的四下。

  「有什麼話便說吧。」夏小沫稍稍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坐姿，抬眉看向小喬。

  「娘娘這腿——可是故意受了傷的？」小喬依舊問的很小聲。

  夏小沫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的瞧著小喬。

  「奴婢該死，奴婢——奴婢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小喬頓時往床下一跪，將腦袋低低的貼著地面。

  「起來吧，我也並沒有怪你，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你怎突然問了這樣的話。」夏小沫衝著小喬招了招手。

  「這話，原本也不是奴婢問的，只是——只是奴婢——奴婢方才在宮中，聽那些嘴碎的宮女說的——也不知是何人傳了這樣的風言風語，奴婢這才斗膽問了娘娘——奴婢——奴婢瞧著娘娘，似乎也真的不願意同皇上去了南下——」小喬默默站起身來，一口氣將話說完了。

  「這最近宮中的閒言碎語還真是不少——」夏小沫默嘆了口氣：「算了，誰愛說便讓他說了去，我們也管不著。」

  「娘娘，可若是這樣的話被皇上聽了去，怕是皇上會不高興的——萬一——」小喬滿臉「擔憂」說道。

  「這閒人要說這閒話，我們又豈能管的了的，皇上若真是信了——」夏小沫頓了頓：「不來了我這，倒也清靜。」

  「娘娘，你怎能說了這樣的話。」小喬一臉驚恐的又將空蕩蕩的四下瞧了下：「這話若是被旁人聽了去，搬於了皇上聽了，那更是不得了的事。娘娘日後可千萬別說了這樣的話，便是玩笑也說不得，這宮中人多嘴雜——難保不會出了事。」

  「小喬何必這般害怕，這殿中，不是只有你我二人，我也是將你當了妹妹，才將這心裡的話都同你說了。」夏小沫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娘娘將奴婢當了自己人，奴婢自然清楚，只是——這也難保了隔牆不會有耳——娘娘既然喜歡這清靜，就莫要招惹了麻煩。」小喬「好心」勸上一句。

  「好了，不說此事了。」夏小沫搖頭，有些話，她藏在心頭，想問許久，卻是一直未問，今日裡反正也說了這般多了，她便也將話問出了口。

  「你在墨王府的時候便一直跟著我的——這墨王府之事，怕是都是清楚的——」夏小沫緩緩開口。

  小喬微微一愣，卻還是點了點頭：「娘娘入墨王府之時，奴婢也進這墨王府才沒多久，一直便受著這府中的老媽媽，丫鬟們的欺負，好在——後來白護衛護上了奴婢，還將奴婢安排在了娘娘的身邊——」

  小喬提起白朗之時，縮在袖子中的手，不由狠狠的握了握拳，眼中一閃而過一絲恨意，夏小沫雙眼只淡淡的瞧著前方，也並未在意了。

  小喬頓了頓，便又繼續開了口。

  「娘娘那會雖不受王爺的寵，卻是一人在離院過的也瀟灑自在——白護衛也總是在暗中相助著，奴婢跟著娘娘的日子，便也好了起來，再也不用受了那老媽媽和那些丫鬟的氣——即便有時奴婢還是會被那些人刁難，娘娘也會第一時間護著奴婢——那段日子也是奴婢最為開心的日子——」

  小喬這話倒也不假，在那段她偷偷將白朗藏在心裡的日子中，是她最為開心快樂的日子，那時的她待夏小沫也真，又能天天守著心上人。

  「再後來，娘娘被府中管事丫鬟陷害，不過娘娘機警，次次化險為夷——還有，娘娘的姐姐——不，應該說，娘娘的娘家待娘娘一直不好，娘娘入了這墨王府又是不受寵的王妃，夏府對娘娘便依舊不好，甚至比之前還變本加厲——不過——娘娘命大，也福氣好，都是——都是皇上一直偷偷在暗中保護著娘娘——直到後來，娘娘被白護衛擼了去，皇上更是不顧性命的去救了娘娘，那時娘娘受了重傷——皇上的傷也不輕——」

  小喬說著說著，便又將主題繞回了宇文瑞的身上，同宇文景灝間的過去種種，便是一句話便過了。

  夏小沫轉頭瞧上小喬——心頭的疑慮便是更深了——

  她同那個冷酷的墨王爺之間，難道真的什麼都沒有，可，墨公子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究竟這墨公子知曉些什麼？

  她突然便覺得自己如置身在了一團迷霧之中，她瞧不清過往，瞧不清身邊的人和事——她甚至，什麼都開始懷疑——

  小喬自然被夏小沫這般盯著直心虛，趕緊站起身來：「娘娘，奴婢給您去倒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