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通風報信之人

  南宮十二的謀劃顧惜惜全然不知，前世之時，連顧向河被刺殺之事也沒有，她就那麼平平順順的干翻了一干眾人做了皇后，然後被栽在淮陽王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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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看著淮陽王在沒有她的幫助下，在這一灘泥淖中掙扎，是她最舒心的事情之一。

  蘇二舅過來看顧向河不知道是刺激了他還是激動過於，一入夜，顧向河卻發起高燒，王太醫開了藥，也無濟於事。老太太在一邊急的直掉眼淚。「這該怎麼辦？怎麼辦？我就你一個兒子，你出事兒了，我該如何是好？……我給菩薩磕頭了，求您保佑保佑我兒子，讓他不要出事兒，我老太太命不值錢，你拿我的命就是。」

  顧惜惜拿起帕子替顧向河擦額頭的汗，

  顧向河燒的迷迷糊糊，嘴唇都起了殼，這個人臉色蒼白的厲害，口中卻一直呢喃，似在叫阿靜，又似在叫疼。

  王太醫正用著布沾藥擦顧向河腹部的傷口，見著傷口紅腫的厲害，也是眉頭緊緊皺起。

  「大小姐，如今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如果這燒不退，該如何是好？」

  顧惜惜原本也沒什麼辦法，她對著醫藥也不過略懂皮毛，若是舒不渝在，一定能有處理辦法。

  顧惜惜看著王太醫道，「您若是都沒有辦法，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老太太在外間一聽，沒來的說一聲，整個人身子一仰，直接暈過去。

  「老太太，老太太你醒醒。大小姐，老太太暈過去了。」

  顧惜惜伸手按了一下頭，「送老太太先回去吧。」

  阿長等含著眼淚將老太太抬回院子。

  三姨娘等不敢搭話，連顧蓮玉似乎也知道情況嚴重，紅了眼睛。

  顧惜惜便坐在床邊，用溫水替顧向河擦著身體，王太醫看著顧惜惜的冷靜，心驚的同時又免不得帶著見幾分讚賞。顧惜惜心裡也十分難過，說到底顧向河這一刀是替她受的。如果上天一定要奪走他的性命，她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做？

  她突然很想她阿娘，她的阿娘要是遇見這樣的情況會怎麼做？

  顧惜惜的眼裡，她的阿娘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她就像一盞明燈，照亮這她全部的人生。

  王太醫見顧惜惜如此，也稍微穩定下來。

  「大小姐，此還有一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過？」

  顧惜惜道，「太醫但說無妨。」

  「有時候傷口腫脹，疼的厲害，若是遇著楞的東西，我們就會感覺稍微輕鬆一些，您顧老爺的傷口紅腫的這般厲害，若是實在沒有辦法，可否試一試？」

  顧惜惜微微一怔，她也不是沒想到這種法子，一來顧向河的身體太虛弱，二來，此種法子，也不知道是否有效。

  「王太醫，大小姐，你們就試一試吧，老爺這樣，什麼辦法都得試。」三姨娘跪在地上道。

  顧惜惜道，「姨娘這是怕我爹死了我將你賣掉嗎？你放心，我家不缺這點錢。」

  她楞了一下，「您真是到了這個時候也跟奴婢開玩笑麼？」

  顧惜惜搖搖頭，「你們去準備一下冰來吧，把冰敲的碎一些，放在然後用油紙將冰包裹起來，再拿一些軟的綢過來。」

  「是，奴婢馬上就去準備。」

  到了半夜，顧向河的燒還沒有降低下來，老太太又過來哭了一場。顧惜惜便勸她，沒想到越勸她哭的越厲害，顧惜惜又忍不住冒出她的毒牙。

  「您別先急著哭，等我爹真的那個啥，您在哭不行嗎？免得到時候哭不出來，那就怪不好的。」

  老太太哽了一聲，差點沒背過去氣去，「你，怎麼就有你這麼，這麼心腸歹毒的孩子，你，你這是……氣死我是不是，你這傢伙，你爹怎麼就……」

  「你在這麼吵下去，我爹的病也不會好，求您吧了，饒了我們大家的耳朵。」

  老太太是不哭了，抽了顧惜惜兩下，自個兒轉身走了。

  出來阿長扶著老太太往裡邊走，忍不住為顧惜惜說好話，「大小姐不容易呀。」

  「誰容易了？」

  阿長道，「老爺上著的頭晚上，就是大小姐守一夜，您是睡著了，奴婢在邊上瞧著，那夜也發了高燒，大小姐一眼都沒合過，說到底，如今家裡還是大小姐在支撐著，老爺……老爺他……」

  「我兒子不會有事兒的。」

  到了天亮，顧向河的溫度終於降低了一些，王太醫與顧惜惜都忍不住吐出一口氣。

  王太醫道，「這麼說起來，這稟敷傷口確實有些療效。」

  顧惜惜道，「這個也要看什麼情況吧。我父親這是特例，還請太醫還要謹慎行事。」

  「知道知道。」

  顧惜惜正要起身挪動一下身體，貝兒進來道，「有人送了信進來？說是南府的。」

  顧惜惜一怔，「打開信，卻只見小心二字。」

  「送信的什麼人，見過沒有？」

  貝兒道，「是個小乞丐，指明送你，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顧惜惜收起信道，「南府？定是南苑郡主府。」

  貝兒十分不解，「這，什麼意思呢？」

  顧惜惜道，「這應該是……」顧惜惜抬起頭就見著顧蓮玉盯著一雙紅腫的眼睛過來。她見了顧惜惜，楞了一下，仰起頭問顧惜惜，「我爹，我爹他怎麼樣？」

  顧惜惜嘴角一抬，「你這是跟誰說話呢？」

  「我自然跟你說話，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嗎？」顧蓮玉問。

  「沒第三人，可我也不是你可以直接揚起頭可以責問的人。」顧惜惜收起字條，背著手看著她，「我最見不得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貨，你要見不得我，何必又道我跟前找罵呢？自虐嗎？」

  顧蓮玉咬住唇。

  顧惜惜擺擺手，「別一副我把你如何的樣子，就你這樣的，我都還懶得動手。不過，看在你還算一又一點作用的份上，爹還睡著，你一會兒就伺候他吃飯，盡一下你的孝心吧。」

  顧蓮玉一驚，「我，我嗎？我為什麼要……」一項不對勁，「我以前都沒有過。」

  顧惜惜道，「那你一副要死要活的都是給我們看的呀，你以為照顧病人只是張張嘴，說說話嗎？天底下沒那麼容易撿的便宜，特備是我這裡。」

  「大小姐！」二姨娘也帶著顧秀娘過來，秀娘還提著食盒，「問了王太醫，秀娘早晨起來就開始熬粥，不知老爺如今如何了」

  顧惜惜道，「還睡著，秀娘有心了。」

  二姨娘道，「我們什麼都不能做，這點小事兒，大小姐您就別誇了。」

  顧惜惜道，「秀娘熬的什麼粥？」顧惜惜問。

  「熬的雞湯粥。」顧秀娘道，「也送了一份去您屋子，您回去梳洗就後先墊墊肚子。」

  「多謝。」

  二姨娘又問道，「昨日宗長夫人過來問了女學班的事情，可是照常開學？」

  顧惜惜道，「開，如何不開？你們都以為我鬧著玩的嗎？」

  「不敢！」

  「準備好了一切，開學我會過去看的。」

  「是！」

  「你們你看著，我回去梳洗一下。」

  「是！」

  顧惜惜回院子，剛梳洗玩，這邊顧寬托人也進來稟告，「有兩家家中有喪事，已給了奠儀，是否還派人過去？」

  顧惜惜道，「是哪家？」

  「一家是環中伯家，呀，現在是被降爵了，就是兩兄弟爭爵位被打破腦袋的，這次死的是大哥家老婆。還有一家是翰林院，與老爺是同僚，老爺受傷的時候還來慰問過。」

  顧惜惜道，「第一家呢。」

  「據寬總管講，好像沒來過。」

  顧惜惜道，「那我們也不用厚著臉皮上門，你讓寬叔派個穩重的人去辦就是。」

  顧惜惜正要走，那婆子繼續回話道，「其實還有件事兒，寬管家讓奴婢也告知小姐，讓小姐您不要生氣。」

  顧惜惜道，「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說吧。」

  「少師府與懷恩侯府還聯姻了。」

  顧惜惜楞了一下，「聯，聯姻？誰？」

  「二老爺家孫女，單名一個琪字，送了帖子來，大小姐是否過去，寬管家已經回絕。」

  「徐琪！她不是……少師府不會是那那位小少爺吧，嘿……」顧惜惜忍不住就罵了一聲，「這少師府是想膈應我還是懷恩侯府要膈應我家呀，你懷恩侯府不待見我家也用著找個這麼膈應我加的女婿來膈應我呀。這徐琪到底是多嫁不出去才找這麼一個人渣！能對自己堂姐下死手的人，跟少師府那不省油的燈一起，想想都覺得心裡十分不爽。

  但她還不是懷恩侯府的正經姻親，壓根管不到人家，只能任由懷恩侯府膈應著。

  艹！

  顧惜惜稍微吃了一些飯，一夜為合眼，整個人著實累的很。剛躺下，外邊就傳了南苑郡主的帖子來，邀約顧惜惜去廣德寺的事情。

  顧惜惜這從床上起來，拿起字條看，這小心兩字透漏多少心思，看著司琪道，「你去叫貝兒進來！」

  「是！」

  貝兒進來，坐在床邊，看著這字條，「差點忘了這事兒了，這算什麼呀！南苑郡主為什麼要叫你小心呢。」

  顧惜惜搖頭，「這應該不是南苑郡主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