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南宮十二密謀
2024-05-16 14:33:07
作者: 綠楊麼麼
顧家兇殺案很快審清,因兇手已經死亡,就算結案。漕運軍的事情也很快審清楚,是漕運軍將軍曹曉,副將其中南因不滿軍費低的問題勾結蘇家掌柜蘇茂等管事,由蘇茂等管事提供信息,組織船隻,曹曉帶著實施的搶劫行為。因蘇家管事多在與召寧太守的交戰中死亡,故無法追究本人責任,且蘇家損失已由蘇家自追回大部分,且,蘇家管事參與搶劫行為,有蘇家管理不善的因素,又有勾結引誘軍士的嫌疑,故蘇家損失國家不予賠付,蘇家涉嫌的違規行為也不予懲罰。漕運軍領帶幾人判了斬首,其餘眾犯,因上天有好生之德,發配邊關為兵奴。
判決文書送達顧家的同時,蔡正還上了一道奏摺,稱此漕運軍叛逃之事該有陛下負責,因陛下才是這些人的直接管理人,盡數了皇帝的多條連帶責任。
蔡正原本的意思是將皇帝給說的怒火攻心,最後一腳將他給踹出京城去,可沒想到畫風突變,皇帝竟在蔡正上書的第三天上了罪己詔。
蔡正:「……」皇帝這是玩那樣?!
其實原本皇帝是起的要將蔡正直接砍腦袋的,不過當天柳丞相在。
柳丞相處理花燈會傷民之事兢兢業業,這位在西鳳整個王朝史上都稱的傷上低調丞相是這麼對德興帝說的:
陛下你富有四海,生殺大權在手,可整個西鳳這些年流的血太多,從年前的雪災開始,已經死了不計取數的人,陛下當時重病再身,由著各部實施賑災,雖沒有引起大的暴亂,可是終究有些不盡人意,民眾心中其實對朝廷已生不滿,後又發生了花燈會慘案,民眾心中實乃對朝廷信任已經岌岌可危。然如今陛下令蔡正處理漕運軍叛變之事,雖然此事機密,沒有多少人知道,可難免有些人乘機作祟,陛下如今若殺了蔡正,正要讓這些人用此事大做文章,如今兩位皇子在外征戰,陛下身體也不好,若有些人散播天災人禍之留言,後果不堪設想。蔡大人請陛下自責,陛下不該責罰,反而該獎賞他。
德興帝雖然覺得挺沒面子的,不夠老丞相的話他還是要一聽的,立刻傳了尚書台行走司馬正倫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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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正倫如今腦門發漲,實在不想去皇帝跟前晃,老覺得自己看穿老皇帝的心的事情一不小心會讓自己覆滅。可皇帝來人傳了,他也只能拖著身體去,不過去之前,將杜穎風一起拖著去見了皇帝。
皇帝還記得杜穎風,見著杜穎風跪在地上,忍不住道,「那顧氏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給她寫了那麼一片花團錦繡的退婚書?」
杜穎風有點吃驚,趕緊謝罪。
司馬正倫趕緊藉機將其推出,「陛下,這位杜公子不光文章寫的好,才學也真紮實,戶部尚書都比沒他實幹。」
德興帝今天的心情還不錯,「呵呵,你這牛吹的,正倫呀,你是不是還想著做戶部尚書的位置呀。」
司馬正倫一怔,嘴角抽了抽,「我這不是覺得自己資歷不太夠麼,不過陛下您要是讓我做,我怎麼的,至少也比前尚書強吧。」
「呵呵,你這傢伙,你知道戶部有多難?管著整個國家的錢糧,什麼都要錢?打仗要錢,賑災要錢,百官要錢,修河治水要錢,這個地方要錢,那個地方也要,需要錢的地方要,不需要錢的地方也要,需要用錢的人要,不需要用錢的人也向朕要錢,這錢,也就那些,你說,朕到底給誰?如何給都是大文章?」
司馬正倫微微一怔,心中暗自心驚,敢情這戶部尚書是被德興帝給退出來頂罪的,這不給錢的注意,好似是德興帝,他心中是轉了十二個彎,暗自想,完了,他這到底跟了一個什麼樣兒的皇帝。
杜穎風跪在地上,回話道,「國之財政,重之重,陛下日日想著如何節流,不如開源,這源頭多了,錢財多了,便是有些不該給的,給一些也無所謂了,當然,什麼錢都不如用在刀口上的錢有用。」
「你這讀書人,知道什麼錢有用。」
杜穎風道,「對民有益,對國有助的錢有用。有些錢是很快能見效的,如賑災救助村民,有些錢是不能很快見效的,如能扶持教育,開發明智,諸如修路造橋治水,這些也是不得不用的錢……」
德興帝點點頭,聽著杜穎風侃侃而談時不時點頭,到了最後,賜了飯。
德興帝雖見了杜穎風,只是罪己詔還是教給尚書台。
杜穎風出宮,正好碰著南宮太傅入宮見駕。南宮太傅聽司馬正倫提起杜穎風的名字,暗自吃了一驚。司馬正倫帶著杜穎風出宮,南宮太傅心中都還有些陰影,找了皇帝身邊的小太監詢問。
「這人入宮,陛下都說了什麼?」
「不過聊了一些家常。」太監也不敢多說。
南宮太傅見問不出什麼,忙進去見駕。
「臣見過陛下,」南宮太傅行禮之後坐下,「其實,臣聽聞了蔡大人對漕運軍的判決才過來的。有些疑惑,想與陛下說一說。」
德興帝微微一驚,「太傅對此事有何作想?!」
南宮太傅先是皺眉,既然帶著幾分不堪,「臣提這些,也不知該說不該說,漕運軍之事,背後也不知道是否藏著陰謀,這漕運軍駐地向來不與人靠近,這蘇家之人怎麼就能與他們勾結?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何況,就這件搶劫之事,本身又蹊蹺的很,起頭是蘇家之人,這了解確實顧家之人,雖蘇家顧家俱為一體,只是……難免讓人覺得這位大小姐有些陰沉。」
德興帝喝了茶,也皺起眉頭,「太傅的意思是,便是如此,那顧氏又有什麼理由如此做。」
南宮太傅抱著雙手,搖搖頭,「這也是臣百思不得其解到地方,說到底,這顧氏不過損失一些銀錢,可陛下損失的確實一支軍隊,還有陛下您的顏面。」
「陛下!二十一爺來了。」
德興帝一怔,「他身體好了嗎?怎麼來宮裡了?快扶進來。」
二十一卻已走到門口,脫了大氅,遞給了太監,然後信不走到屋子,走到窗戶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南宮太傅也不過見過這位爺幾面,如今見著他是身姿修長,玉冠長發,容顏絕世,也免不得為這份美艷而心動,二十一側著靠在椅子邊的小几,玩著手中的一把玉摺扇。
突然側頭過來,看著站起來的南宮太傅,嫣然笑起來。
「太傅請坐。」
「是!」南宮太傅坐下,心中總覺得他這股氣質說不出的憋悶,德興帝已讓人搬了火盆進來,單獨放在二十一腳下。二十一放下手中的摺扇問。
「據聞太傅家的九公子玉樹臨風,比我還大幾歲呢。」
太傅趕緊道,「是,九兒如今已二十有四。」
「這麼大年紀,又長得玉樹臨風,又不像我,到死不活的,也不知道那一天就死了,為什麼不成婚呢?」
「這個!」
「我到是聽了一則傳聞,您也姑且聽聽,據說呀,九公子對顧逸芝之妹顧大小姐情有獨鍾,不知道這是不是九公子不願成婚的理由呀。」二十一一笑,「所以,太傅對顧家大小姐懷著惡念大約也就說的清了。」
南宮太傅一驚,趕緊起身道,「陛下,絕無此事。」
二十一道,「我也就隨便說說,年底的時候,不是還一回假落水事件嗎?連端妃德妃娘娘都驚動了,我說著大小姐是多土鱉,第一次入宮就敢把一個一品大員的孫女往水裡推。」
南宮太傅沒臉一回,回去又想起南宮十二的做的蠢事,將她叫過來又訓了一頓。這南宮十二著實冤枉的很,她最近原本就挺鬱結的,如今更鬱結。
顧惜惜這邊收到了南苑郡主下的帖子,邀請她去玩的同時還給她打聽顧惜惜那日做菜的秘訣,直夸那新吃飯省事兒有趣。顧惜惜便藉口珍嬤嬤離去而回絕。不想這郡主不依不饒,第二天,這南苑郡主又派人來邀請顧惜惜去廣德寺為花燈會出事之人祈福。
顧惜惜原本也是要去的,自不好推辭。越是約定的時間,一起去廣德寺,不過這一去,卻沒想到一場禍事等著她。
禍事的起因還要從顧惜惜這給宗族女孩尋個嬤嬤說起,便是顧惜惜開的那個女學班也不知怎麼就傳出去,有幾家打聽著顧惜惜這裡請的嬤嬤想過來方附學,這事兒先找的是宗長夫人,宗長夫人到是沒拒絕,大約意思是要交錢,她上顧惜惜這邊來說情說情。不過後來二姨娘知道此事就勸宗長夫人不要答應此事,一來顧家的族人也不是人人過來學習,二來,次間之事還剛起來,很多事情也沒有完善,宗長夫人也不敢自專,請示孤行行行,顧惜惜也就沒答應,委婉的表示,是家學,且是頭年,先開著試一試,若以後效果不錯,在擴招之類的。
沒成想這其中竟有南宮六小姐想送她小女兒過來,其實這也不是看顧惜惜的面子,主要是聽說是因為顧惜惜這裡有從宮裡來的德妃娘娘親自選派的嬤嬤,她想給女兒提升一下是修養,其實以南宮六這樣的太傅家的小姐,請個宮裡出來的嬤嬤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這想附學不過是為了不想花錢。南宮六先覺得此事板上釘釘,頗在一些人面前得意,將東西送了宗長夫人,可宗長夫人得拒絕後,將東西給退回去,這一退,到是生出一些波折。
此一樁事兒也不是是大事,一來顧惜惜也不是單拒絕南宮六一家,二來,顧惜惜也沒怎麼倨傲不懂事兒的羞辱,也說了原因,也沒有說死,其明年若開的好,指不定就同意她來了呢,可這南宮六不知道如何就心懷怨恨。回南宮家一通抱怨。
什麼商戶女小見識,什麼狗眼看人低,什麼最後讓她暴斃之類。可能南宮六是說者無心,可如南宮十二這等早已心懷憤懣之人,難免就上心。
自從年底那一場莫名其妙的落水,她如今的人緣名聲可謂日日降低,便是好幾家宴會都沒有請她。
「真是氣死我了。」
南宮十二聽著南宮六抱怨完,等她要離開,單獨找了南宮六過來,南宮六一進屋,南宮十二便抱著她,「六姐,我如今苦呀。」
南宮六姐十分不解,「十二妹,您這是怎麼了?」瞧著南宮十二滿臉憔悴,她心裡其實是有些得意的,這南宮十二自小樣樣出眾,沒惹的他們一乾姐妹妒忌,不過她到底大南宮十二許多,也就內斂不少。
「這事兒出了什麼事兒,怎麼成這樣了?快給我說說,誰欺負你了,六姐替你出氣去。」
冬雨給南宮六小姐上茶道,「還不是那顧惜惜。」
「那個賤人又如何了?」南宮六問。
「那人見著我們小姐通常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簡直一副了不得的樣子,這不,因為上次的事情,老爺又訓我們小姐,您說,我們家是不是跟那顧家犯沖呀。」
南宮六正在氣頭上,「怎麼不是犯沖,我真是恨不得她什麼時候死了才是。還是不能翻身的那種,正要暴斃什麼的,我還覺得老天爺對她開恩呢。」
「死?!」南宮十二抬起頭。
南宮六低頭下來正好看著南宮十二,心裡一咯噔,她有些明白南宮十二的心思,為這明白,她心裡又生出一點害怕。
南宮十二道,「她如此欺負我們家,我們家難道任由她欺負不成?她一個村姑,能在我面前這麼囂張,無非就是靠著那點無知。」
南宮六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你要明白。」
南宮十二道,「都怪我以前太好心。」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南宮六喲對岸他退縮。
南宮十二道,「六姐在怕什麼?莫非怕她還能翻身不成,淮陽王若是對她還有半點情誼,我又何必如此?」
南宮六讓人全部出去,對於南宮十二與淮陽王的事情她還真有些知道。
「那位?!」
「若他真的對顧惜惜又半點真情,我又何必如此難過。」南宮十二憔悴不已,抬起頭看著南宮六,「你說,上次的刺客怎麼就沒把她給殺死了。」
南宮六道,「莫非你是想……」南宮六道,「此事你可不要提,上次刺殺顧家就是七星園的殺手,這些人都沒把她給殺死,我聽你姐夫說,七星園這是犯忌諱的。」
「此事我來謀劃,定然她不得翻身,不過,你要退出,現在就可以。」